相持了半刻鐘,王先熟悉了魔氣的威力。.但這種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事,他是不願乾的。他馬上變招,手一拍,揮出一張土盔符。土盔化形後,往前方魔氣中衝去。
果然,他發現魔氣犖繞在土盔半丈遠的距離,就再也攻不上身。顯然,象符法中所述的一樣,高階下品的土盔,能水火不侵,邪氣不入。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土盔收回來,穿在身上,向魔氣中衝了進去。
在土盔的護持下,他順利的衝近到對手十多丈遠的距離,雙方的玄器終於直接交上了手。六甲劍陣相當於九柄中階玄器,近似於三柄高階玄器,面對兩柄高階魔劍的攻擊,大佔上風。
魔修見王先有土盔符護身,破了自已的魔氣,皺了皺眉,兩柄魔劍完全採取守勢,與王先的六劍對磕,邊打邊。
過了一刻,他發現,王先施展六劍,並沒有法力不穩之兆,顯然,王先的神識強大,足夠御使六劍,而王先的法力消耗,是比較快的,但應該還可以支撐一個半時辰,到那時,王先的法力會降到五六成左右,必敗無疑。
但是,他如果就以兩柄魔劍對敵,被王先的六劍追打,壓力較大,法力的消耗也會不小,考慮到後面還會有其他對手挑戰,他自然不想壓力過大的捱到一個半時辰後。
他打定主意,想加快速度,儘快擊敗王先,也馬上變招,不再,放出了金丹初期的魔骷髏,魔象。
王先早已有備,見魔象出現,一拍靈獸袋,陳公波跳了出來。鬼骷髏和魔骷髏,都有人類的智慧,鬼識和神識不相上下,魔氣對鬼骷髏絲毫不起作用,就象鬼氣對魔骷髏也不起作用一樣。
魔修見王先竟有鬼骷髏,不由怔了一下。有一些靠近三大鬼地的魔宗,也有捕獲鬼修後煉製成鬼骷髏的習慣,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華天宗遠離三大鬼地,卻沒聽說有誰捕獲過鬼修。
王先只是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如何從宗門外得到金丹初期的鬼修,對魔修而言是難以預料的事。
他手裡的兩具魔骷髏,還是宗門獎勵他修爲拔尖,屢立戰功,才由金丹期師叔煉製後,賣給他的。
陳公波很快便和魔象打成了平手,魔象力大無窮,體形魁梧,陳公波身形飄忽,鬼骨多變,雙方各有所長,一時很難決出勝負。
魔修見事已至此,要想速勝,恐怕只有全力以赴,他咬咬牙,再運傷神功,一口鮮血噴出,神識迅速提升,又拍了一下靈獸袋,放出了第二具魔骷髏,食荊獸。
王先毫不遲疑,馬上放出了陳母波應對。魔修見王先竟有一公一母兩具骷髏,確實大吃一驚。
不僅是吃驚於王先身家之富,竟不在他之下,還吃驚於王先神識的強大,要知道,爲了能跨階御使金丹期魔骷,他必須運傷神功強提神識,才能夠用。
而王先,怎麼看都顯得比較輕鬆,能用神識跨階駕御兩具鬼骷髏。
他不知道的是,王先根本就不擔心這兩具高階鬼骷髏會反噬已身,有乾坤筆守護心神,有高階符錄防止受傷,剋制它們的反噬,王先還是有把握的。
食荊獸是木系魔骷,當它故技重施,噴出不少荊棘種子,想纏住陳母波時,卻發現一個悲催的事實,這些木系荊棘,強項是用糾纏之力,生長之力,困敵後,再用荊刺之力傷敵。
而陳母波對敵時,全身的鬼骨都是一塊塊分散的。八塊長骨和二十四塊肋骨用來攻擊食荊獸。稍大點的頭骨滑不溜手,盆骨可以拆卸組合,用來保護鬼丹田,其他小骨,更是零碎。加之鬼骨以速度見長,荊棘生長速度再快,也根本來不及纏住鬼骨,就被它們閃開了。
食荊獸只好不再指望發動荊棘的生長糾纏之力,而是用荊棘當作凡人武林的暗器一般,不時的從口中射出,想射中陳母波的鬼骨。這倒讓陳母波在進攻時也不敢大意,時刻小心對方冷不丁來這麼一口。雙方互有所長,互有顧忌,很快也纏鬥起來。
一個半時辰,很快便過去了。王先的法力,果然如預期的那樣,降到了六成。由於法力的不斷下降,王先有三四次,被魔修攻到了近前,擊中了土盔,好在土盔堅實,硬擋了對方的魔劍,儘管如此,仍震得王先身形往後退了好幾步,一陣氣血翻涌。
魔修眼見時間已到,王先法力大降,土盔符第三次使用的時間也用完了,不由暗喜。他還剩下七成的法力,比王先以低一級修爲強行運使六柄玄器法力消耗得慢,便打算一鼓作氣,擊敗王先。可是,好景不長,他高興了沒一會,就發現自已錯得厲害。
王先的一張土盔符剛用完,第二張又祭了出來。而且,眼見法力居於明顯劣勢,幾次遇險,不再猶豫,很快喝了一滴千年靈乳,迅速恢復了全部法力。
魔修臉色大變,納悶不已。王先的法力瞬間恢復,太過古怪,魔宗雖也有提高法力的魔功,但那是自傷而後傷人的,自已的傷勢,可以壓制住,等鬥法結束後一兩天內療傷即可,沒有自傷用來恢復法力的。
不過,他也猜到王先肯定是喝了什麼靈丹妙藥,能瞬間恢復法力,驚訝之餘,皺眉不已,如果王先有這樣的靈丹,法力無虞,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
同時,他更加熱切的想擊敗王先,他直覺的感到,王先身上必有重寶,就憑他現在亮出的身家,就超出了自已。
雖說比試規定即使自已贏了,也不得繳獲對方的法器,但是,只要在王先身上暗中奪得一樣無關緊要的東西,哪怕是一片衣袂或一根毛髮,自已就可以在以後憑藉黑魔宗的魔蟲,追蹤到王先。
比試之後,追蹤到王先,再殺他奪寶,可不在比試規則約束之下。
魔宗修士向來不擇手段,轉念間,他就想好了擊敗王先怎麼奪寶的問題。但是,想歸想,他卻感受到了王先六甲劍陣上傳來的巨大壓力。
此消彼長,魔宗修士七成的法力,御使兩柄高階玄器劍,即使全採守勢,不斷閃避,也沒法抵擋王先全力施爲的六甲劍陣。
魔修很快變招,只見他手掌連擊,竟然往丹田處連拍七下,“啪啪啪”七響,全身皮膚竟然變得血紅起來。
王先臉色一變,七傷功!王先早知道,魔宗有一種大名鼎鼎的七傷功,據說是既傷丹田,又傷心、傷肺、傷脈、傷魂、傷脾、傷胃,自傷而後傷人,可在瞬間提高三成法力。
但這種自傷,比傷神功更難恢復,療傷時間至少要一年,一年內修爲難以寸進,只能運功用來療傷。能這種的,無不是魔宗數一數二的頂尖,是魔宗爲了在緊要關頭保全頂尖姓命而傳授的特殊魔功。
不到萬不得已,魔修是不願用此功來對敵的。一年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頂尖魔修而言,很可能要因此交出魔宗第一把交椅的寶座,被其他同階頂尖魔修趕超。間接損失不可謂不大。
魔修法力提高之後,很快提高到了九成多的法力,與王先已在伯仲之間。儘管他的兩柄高階玄器,仍是以防守爲主,但已趨於穩定,通過自已不時的閃轉騰挪,能夠將略佔下風的局勢,維持不敗。
王先對這七傷功有點好奇,全力進攻之餘,頗有一探究竟之意,想看看過一段時間,對手的傷勢會怎樣,也沒有再施符助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