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欣看了一眼,王錦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被一隻母豹子盯住,隨時都會被吃掉。
打了個寒顫,王錦轉身,走出兩步,並彎下腰身,將所有的靈石拿起。
“這些靈石全要了,”王錦擡手丟下一個袋子,開口說道。
以錢掌櫃的實力,如果早些出手,
也不至於桌椅碎裂,牆壁也不會出現一個人形凹坑。
想來這一切,都是因爲太過弱小,根本不值得錢掌櫃出手,當王錦展現出不低於郭振的實力時,錢掌櫃纔出手阻攔。
作爲靈軒閣掌櫃,自然和氣生財,如果王錦是螻蟻,敵不過郭振的氣場,錢掌櫃自然不會理會。
但王錦與郭振實力相當時,如果不出手阻攔,肯定會殃及靈軒閣,到時大掌櫃怪罪下來,錢掌櫃也不好交代。
這一切王錦看在眼裡,並沒有點破,默默地下定決心,要讓自己變強大。
王錦與郭振的樑子,也在這裡結下,如果再次見到後者,王錦依然如螻蟻,那後果可想而知。
夥計跑來,撿起袋子,雙手打開,裡面全是金燦燦的金幣,趕忙仔細清點。
金幣是漢陽大陸的通用貨幣,在哪個國家都可以使用,而銀兩則是本國發行的貨幣,到另外的國家,就不可以使用。
“錢掌櫃,這裡有四百五十枚金幣,還差五十枚,”夥計數清數量後,來到掌櫃近前,開口說道。
“無妨,五十枚金幣全當交了個朋友,”錢掌櫃收起金幣,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多謝,”王錦道謝一聲,轉身離開了靈軒閣。
王錦也不知道靈石的價格,當聽到還差五十枚時,本想退回一顆,奈何錢掌櫃如此好交,也就卻之不恭了。
因爲郭振的離開,靈軒閣外已經沒有了人羣,當王錦走出時,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靈軒閣內發生的一切,只有幾個人知道,如果普通人知道,王錦居然敢跟郭振較量,那肯定是都城內的大事件。
漫步在街道上,王錦已經對四周買賣的物品不感興趣,那是因爲囊中羞澀,感興趣也買不起。
王錦也沒想到,一顆靈石要五十枚金幣,而小不點一天需要三顆靈石,那豈不是一天就要一百五十枚金幣。
想想就頭大,王錦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搞這麼多金幣,總不能天天去找周英豪吧!
此時的小不點,早已把靈石放在奶嘴上,叼在嘴裡,鑽進王錦的衣衫內,呼呼大睡。
隨着太陽的移動,熱鬧的街道慢慢的清淨,王錦不急不慢的向着客棧走去。
“王老弟”
剛到達客棧門前,一句話語從遠處傳來,王錦扭頭察看,正是趙將軍坐在馬匹上,快速趕來。
“原來是趙大哥,”站在原地,等待片刻後,趙將軍才騎馬趕到,王錦趕忙拱手開口。
能把如此重要的令牌贈予王錦,趙將軍也是真心認這個老弟,就算有周英豪的關係,也不至於贈予令牌。
“昨晚檢查城防,所以才匆忙離去,今日特地前來,與老弟一醉方休,”
趙將軍翻身下馬,摟着王錦的肩膀,一邊開口,一邊向着客棧裡面走去。
“趙大哥,咱們去對面的飯莊,”王錦走了兩步,想起慕芸還在房間內,趕忙停下,用手指向街道對面的飯莊,開口說道。
“就依老弟,”趙將軍覺得哪裡都一樣,爽快答應。
慕芸畢竟是通緝犯,如果讓趙將軍看到,勢必會將其緝拿,說不定王錦這個老弟,也要被牽連。
片刻後,王錦與趙將軍有說有笑的走進飯莊,而飯莊夥計見到後,趕忙把二人帶進雅間。
“將軍到來,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飯莊掌櫃知道趙將軍來了,趕忙來到雅間,笑盈盈的開口。
“別那麼多廢話,快把好酒好菜都端上來,”趙將軍聽膩了阿諛奉承的話語,不耐煩的催促道。
“將軍稍等片刻,馬上就來,”掌櫃彎腰,倒退着走出雅間。
一盞茶的功夫,所有的飯菜陸續被端上來,擺滿一桌子,同時還有幾罈好酒。
“來老弟,今日不醉不歸,”趙將軍爲王錦倒滿酒後,舉起自己的酒杯,高興的說道。
“好,一切聽大哥的,”王錦也不推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大笑兩聲,趙將軍同樣把酒喝乾,再次給王錦倒滿,並把自己的酒也倒滿。
王錦看着桌上的菜餚,全部是葷腥,不由得皺起眉頭,遲遲不去夾菜。
“菜餚不和胃口?”趙將軍看到王錦的舉動,開口問道。
“大哥,老弟喜歡吃素,”王錦放下筷子,對着趙將軍開口。
“吃素好,吃素好,天天大魚大肉,早就吃膩了,”趙將軍開口說道,同時讓掌櫃換了一桌素菜。
身爲將軍,能夠這般牽就自己,今日肯定有事相求,王錦夾起素菜,放進口中,同時在心中想到。
“來來來,菜也齊了,咱哥倆繼續喝,”趙將軍端起酒,開口說道。
在趙將軍不斷的舉杯中,王錦已經有了醉意,但還是有三分清醒。
將一罈酒喝乾後,趙將軍開始唉聲嘆氣,滿臉惆悵,時不時的還會有淚滴落下。
“趙大哥,這是怎麼了?”王錦不知道趙將軍爲何如此,便開口問道。
“老弟有所不知……”趙將軍開始一句句講給王錦聽。
原來趙將軍有個孩子,叫做趙錳,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每天夜裡都會沒有氣息,宛若過世之人。
雖然趙錳已經十五歲,但很怕白天的光芒,奈何夜裡還沒有氣息,因此沒有走出過房間。
趙將軍尋遍漢陽大陸所有的名醫,也沒有將趙錳的病治好,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名老者。
因爲披着黑色的斗篷,所以趙將軍也不知道老者長什麼樣子,從何處而來。
可是,當老者伸出乾枯的如同樹枝般的手掌,點在趙錳的眉心以後,奇蹟終於出現。
從那天開始,趙錳不再懼怕白天外出,夜晚也不再沒有氣息,怪病居然被治好。
而老者走時,特別叮囑,趙錳只是短時間的好轉,想要日後不再出現此病,必須讓趙錳成爲靈師。
“跟郭振一樣?”聽到這裡,王錦開口問道。
“是的,過些時日便是考覈靈師的日子,”趙將軍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說完趙將軍快速站起身,雙膝跪地,對着王錦磕頭,同時開口懇求,“請老弟幫助趙錳,成爲靈師。”
“老哥快快請起,如果老弟能幫上忙,肯定責無旁貸,”王錦趕忙攙扶起趙將軍,開口說道。
已是不惑之年的趙將軍,子嗣能有希望治好,身爲父親,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去辦到,這也是每位父親,對待孩子的一種責任、一種愛。
“每次考覈,都是郭振與公主監考,希望老弟能讓公主對趙錳放寬一下條件,”趙將軍對着王錦開口說道。
“如果監考是公主,老弟肯定讓趙錳成爲靈師,”雖然不知道靈師如果考覈,但周英豪要是監考,自己肯定可以讓趙錳成爲靈師,王錦滿口答應。
“多謝老弟,日後有何困難,儘管開口,老哥絕對幫你解決,”趙將軍終於把重要的事情辦了,心情瞬間舒暢。
其實趙將軍可以直接去求公主,但身爲朝臣,如果直接去求公主,會被判處徇私舞弊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趙將軍不會去求公主。
正好在趙將軍猶豫,去不去求公主的時候,王錦與周英豪出現在城牆上,所以纔會有今日的酒局。
身爲國師首徒的郭振,又是靈師,對於像趙將軍這樣的普通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去管趙錳的事情。
王錦與趙將軍,喝光一罈一罈好酒,直到喝完五壇酒後,才離開飯莊。
酩酊大醉的王錦,不知道趙將軍是如何離開,只知道自己每邁出數步,都會退回兩步,雙腿根本不受控制。
幸虧客棧就在對面,當夥計見到王錦這般大醉,趕忙跑出客棧,攙扶王錦,進入房間。
打開房門的時候,慕芸早已聽到腳步聲,躲藏起來,直到夥計離開,慕芸纔出現,看着酒氣熏天的王錦。
“是慕芸嗎?”雖然大醉,但王錦還有一絲清醒,晃晃悠悠的擡起頭,含糊不清的說道。
此刻的慕芸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乾淨的衣衫,背後羽翼也被其擦拭乾淨。
自從王錦走後,慕芸始終待在房間內,看着羽翼,不停的思索,最後決定了一件事情。
“你還沒走啊?”因爲醉酒,王錦看什麼都模模糊糊,只是憑藉着羽翼,才讓出慕芸。
“我不走了,我一輩子都要在你身邊,”慕芸面色微紅,想到絕地滅的事情,低聲開口。
“不走就不走吧!”王錦說完,站起身,走向牀榻。
王錦說的也是實話,既然慕芸不走,那就住吧,反正有離開客棧的時候,到那時,你不走也不行。
剛碰觸到牀榻,王錦眼簾發沉,睏意瞬間襲來,身體軟綿綿的倒在牀榻上。
“哎呦”一聲,衣衫內的小不點,被王錦的身體砸到,趕忙爬出衣衫,摸着疼痛的地方,露出不高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