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影,慢慢的由虛幻變爲清晰。
最後,一個白鬚白髮的老者,出現在石川的面前。
這老者身上,靈力內斂,周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但是石川從他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一種極強的威勢。
石川連忙行禮說道:“晚輩無禮,叨擾了前輩的清修,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呵呵!好說。”那老者手中把玩着石川那件礦鎬狀的法器,仔細打量一番,饒有興趣的說道:“這件法器倒是有意思,若是能夠好好淬鍊一番,築基期修士也可以用的。”
說罷,輕輕一拋,扔還給石川。
石川聽到此言,心中更是大爲驚訝。
在拍賣會的時候,燕山推崇的甘前輩是進入假丹境界的築基期後期修士,而且號稱周圍幾國之內,修爲最高者。
不過,道法高深的修士,深居簡出,不謀名利的也有不少。
石川也不敢過多揣測,但是此人修爲遠遠在雲長老之上,是毫無疑問的。此人最少也得是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士。
那白鬚老者看着石川,微微一笑道:“知道我爲什麼單單留下你嗎?”
石川這才注意到,華雄和楊七已經躺在了地上不起,應該是被此人施用了什麼禁制之術。
“晚輩不敢妄自揣測,還望前輩賜教。”石川恭敬的答道。
“你自己在一處最爲偏遠的地方修煉,跟其他的內門弟子,有頗多不同。前些日子我便已經知道了。不過今日我才發現你竟然修煉的是失傳已久的五靈轉換術。”白鬚老者打量着石川,略微一沉吟,問道:“你師從何人?”
石川一聽到五靈轉化術,臉色大變。據林峰而言,五靈轉換術是五靈門的功法,而石川現在瞭解到,五靈門已經分爲五個不同的門派,似乎五靈轉換術早已失傳。此人怎麼會問起此事?
石川當然不可能把林峰的事情和盤托出,因爲這關係到仙府。
石川索性說道:“我師傅是雲長老。”
那白鬚老者冷冷一笑說道:“就雲天水,他會做你師傅?你五系土靈根,修煉是的土系功法,剛纔施展出來的水系功法,明顯剛剛修煉不多久,而且是藉助五靈轉換術才得以施展出來。我問是教給你五靈轉換術的人。若是再有廢話,休要怪我不客氣。”
石川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直呼雲長老的名諱。對於此人的修爲,更是猜測不透。連忙說道:“前輩息怒,晚輩的師傅的確是雲長老。不過晚輩在進入水靈門之前,偶爾在一處山神廟的牆壁上,得到了吐納決和水系功法的口訣。當時便照着修煉起來,沒想到,這竟然是修真的法門。”
石川也暗暗疑惑,此人到底是不是水靈門的人?他了解雲長老,但是對於石川五系土靈根,又毫無興趣。
“真的?”那白鬚老者有些若信若疑的看着石川“那你陪我去趟山神廟看一看。”
“這三個人怎麼辦?”石川有些擔心的說道,在這三人前面,石川已經完全暴漏了自己的實力,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引起衆長老的懷疑。
白鬚老者打出三道法決,同時遁入到三人的頭頂,很快,三人的頭頂之中,冒出一絲黝黑靈氣。“我已經抹除了他們三人今天的記憶,你大可以放心。”
白鬚老者揮手御出一柄飛劍,攜了石川,疾馳而去。
石川站在飛劍之上,眼前眼花繚亂。飛劍的速度極快,石川根本看不清腳下是什麼景色。
對於這白鬚老者的修爲,石川更加好奇。
而且這白鬚老者似乎對石家村也頗爲熟悉,石川一說地名,白鬚老者便無需石川的指引,疾遁而去。
一路上,石川都在心中暗暗思考對策,山神廟上,是絕對沒有五靈轉換術和吐納決的。這都是石川編纂出來的。不過石川一口咬定,自己看過之後,便抹除掉了,這白鬚老者也未必能拿自己怎麼樣。
………………
一個時辰之後,一老一少出現在石家村山神廟外。
比起四年前石川離去之時,山神廟更加破敗,由於年久失修,已經坍塌了一半。這讓石川唏噓不已,這裡畢竟曾經是石川的家。
石川走進去,打量一番,指着當時林峰出現的案桌下面的牆壁說道:“當時出現在這裡,後來我修煉之後,便給抹除了。”
白鬚老者臉色凝重,仔仔細細巡視許久。
突然,手一伸,牆壁轟然而裂,牆壁的中間,竟然顯露出一個儲物袋來。
白鬚老者欣喜若狂的拿過儲物袋,神念在儲物袋中翻找起來,不一會,一本古色古香的書籍出現在白鬚老者的手中。
“六層,居然有五靈轉化術的第六層。”白鬚老者狂喜起來。
將這本書收下之後,白鬚老者隨手將儲物袋拋給石川說道“裡面還有一些破爛貨,便作爲你的報酬吧。”
“多謝前輩。”石川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找些什麼藉口隱瞞過去,沒想到竟然這裡有一個儲物袋,這是石川沒有想到的。
或許是林峰當日藏在這裡的。
六層的五靈轉換術,就讓白鬚老者興奮到如此程度,石川不僅有些愕然起來。因爲石川可是從林峰哪裡得來了十層的功法。
一時間,石川竟然有些猶豫起來,到底該不該,把後面幾層的功法告訴這白鬚老者呢。
兩人出了山神廟,白鬚老者御出飛劍,正想攜帶石川離開。
石川卻突然發現,山下的石家村,滿是火光。“不好,又有馬賊。”
石川連忙拱手說道:“前輩,這山下的石家村,是我的故居,恐怕有馬賊來犯,前輩能否等晚輩片刻,擊退馬賊。若是前輩有急事,晚輩可以自己回去。”
“修仙之輩,凡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爲好。”白鬚老者說道“不過今天我心情好,等你一刻鐘。”
“多謝前輩。”石川連忙御起一把飛劍,向山下疾馳而去。
不多時,石川已經來到石家村。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年輕男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在村中心處,傳來嘈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