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臺仙杏會,到了第二日,戲肉才真正的開始,也纔到孔焯這樣的名門弟子登場的機會。
只是卻並沒有什麼挑戰性,前幾場的對手實力太過不濟,雖然孔焯並沒有想着在這臺上顯什麼微風,但是一個回合便把人掃下擂臺的事情卻也沒有少幹,所以,一天下來,倒成爲了最爲引人注目的三代弟子之一。
憑的是什麼?憑的是劍術。
“此子年紀雖輕,但於劍術上的造詣遠非普通三代弟子所比,在場的所有三代弟子恐怕皆難忘其項背,再加上這臺上的十丈之意,他將是此次龍臺仙杏會最有力的爭奪者,只是不知修爲如何!”
看着站在臺上,一臉心不在焉的孔焯,峨嵋派的掌教不養上人,面色變得凝重至極。
“他是三代弟子,雖然被靈符隱去了修爲,但是看他的年紀,於先天紫氣上的修爲到第五層也就頂天了,而子凡的菩提心經已有小成,再加上他手中的鷹痕,那孔焯僅憑劍術,想要勝他,難如登天。“
“話雖如此,但在這孔焯沒有完全的展現實力之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養似乎想到了什麼,“在他與子凡較技之前,還是讓他把所有的實力發揮出來爲好!”
“我明白!”
站在不養身邊不遠處的一名中年僧者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之後,便消失在了峨嵋派的衆人之中。
“不養這個老禿驢似乎要動歪腦筋!”李元化向凌伽上人傳音道,“雖然他與不殘傳音交談,可是脣動間,我卻能分辨出‘孔焯‘兩個字!“
“孔焯的劍術,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行!“凌伽上人毫不驚奇,“我現在希望的是,別人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劍術中去!”
“那個朱子凡,他大概有多少實力,爲什麼峨嵋會對他有這麼大的信心?”
凌伽上人不爲人所覺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隱元靈符是上古傳下來的靈符,遠非我等修行之人能夠看穿,不過這不養既然對朱子凡這麼有信心,那麼,他的實力絕對會超過以前數屆仙杏會的三代弟子,甚至超過很多!“
“上一次,峨嵋最強的弟子卻是不空,當時他的菩提心經幾乎已經達到了小成之境,相當於先天紫氣的第六層,難不成這朱子凡真的比不空還強?“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凌伽上人道,“若是單論修爲的話,峨嵋的三代弟子在修行界的修爲都是最深的,這是他們的優勢,不過這仙杏的功效最多也只是能夠把菩提心經的修爲推到那個境界罷了,不足爲懼!”說到這裡,凌伽上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無論那朱子凡的實力如何,我都可以肯定,在整個中土三代弟子之中,孔焯的實力毫無疑問是排在第一的,便是那朱子凡真的是峨嵋派數千年以來的第一天才,菩提心經超過了小成的境界也不可能是孔焯的對手,所以我們要考慮的已經不是那枚仙杏的歸屬問題,而是那方月兒的問題!”
“師兄對那個小王八蛋的信心似乎太足了啊!”
“不是我的信心太足,而是我相信,這世上還是有天理存在的!“凌伽上人面上此時泛起了一陣的苦笑,”都地二十歲上下的年紀,修爲就達到虛境,一個也就罷了,如果同時存在二個的話,這世上便真的沒有天理了!“
“虛境?!”李元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面色微微一變,精光亂閃,“這小子,已經到虛境了嗎?”
“對,已經到了!”凌伽上人道。
李元化面上的肌肉開始扭曲了起來,“你說的沒錯,一個也就夠了,如果同時出現兩個的話,那真的是天理何存了,不過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多了選擇!”
“什麼意思?”
“很簡單!”李元化的面容變得輕鬆了起來,“我們已經知道了峨嵋的底牌,顯然,那不養上人對他的弟子很有信心,而且想來也詳細瞭解過了方月兒那丫頭的實力,所以方纔能夠保證這次仙杏之會的最後兩人是那朱子凡與方月兒!”
“嗯!”凌伽上人點了點頭,從同到峨嵋開始,那朱子凡一口叫破孔焯的身份,便能夠看出,這次峨嵋對所有的參加龍臺較技的三代弟子都做過調查。
只是因爲孔焯這小子行事比較低調,雖然整個羅孚都知道他實力不弱,可是除了自己之外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瞭解他的實力,再加上可能那朱子凡的實力的確是很強,所以不養纔會有如此的信心。“
“這麼說,那方月兒的實力也不錯了?”
“和孔焯雙xiu的,孔焯有了這麼多的好處,能少得了她,不過我可以肯定,她得的好處沒有孔焯多!”
“但是也足以讓她成爲最後兩人之一了!“
“這是峨嵋的如意算盤!“
“如果孔焯不在的話,這個算盤的確能夠打得響!“李元化想了想,“萬仙谷其他門派的這幾個三代弟子,實力雖然不錯,也有不少極優秀的,可是比起這三人來,顯然差不了止一截!”
“他們現在看不清孔焯的實力,所以有些急,如果我料的沒錯的話,他們會在次序上動些手腳,想把孔焯的實力逼出來!”
“而一旦他們發現,孔焯一直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的話,便會有所提防!”
“不錯!”凌伽上人點頭,“按照這種次序的安排,孔焯與方月兒一定會在最後一場之前碰上,方月兒勝了也就罷了,若是敗了,那麼,他們已經計劃好的那個足以讓青靈門動心的求親計劃便會失去很大部分說服力!”
“不錯!”李元化眯起了眼睛,“這一次,峨嵋想要借勢,力保求親成功,如果孔焯橫在那裡的話,這勢,便借不起來了!”
“他們第一步要做的便是讓孔焯遇到了一個強手,推測他的真正實力,而當他們確認了孔焯是一個極大的威脅之後便會想辦法讓孔焯出局!”
“所以,第一步我們可以不在乎,第二步如何應對?!”
“孔焯是我們羅孚的人,想要把他踢出局並不容易!”
“很可惜,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李元化的語氣中顯得有些無奈,看了看凌伽上人,“你想到了吧?”
“那個月亮!!”
“所以,你纔沒有把那月亮的事情告訴孔焯,目的就是爲了讓他無所顧忌!”
凌伽上人笑笑,卻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