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瑩光四濺着向白狼的身上印了上去,在白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那紫色的光芒給點住了,隨後,那紫色的光芒擴散致了全身,隨後,白狼丹田之內,一股極熱的氣流一涌而上,自內而外的包裹了他的全身,隨後,他渾身上下都包裹在了一層紫色的膜裡面。
“放心吧,你現在進去,是不會被人發現的,便是被人發現了,也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你!”孔焯笑嘻嘻的道。
“真的這麼靈?!”白狼一臉的不信,這潛入崑崙可不是什麼小事兒,一旦自己被這小子耍了,這命可就沒了,不過再想想,孔焯如果想要自己的命的話,似乎也不需要耍這樣的手段啊!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我進去以後,應該做些什麼呢?!”
“到處走便是了,做出偷東西的樣子,直到有人能夠發現你的蹤跡,你就跑!”
“啊?!”白狼聽了,差點沒叫出來,“還是能被發現啊?!”
“這崑崙之中,應該只有一個人能發現你的蹤跡,但是在我的咒印的保護之下,他傷不了你!”說到這裡,孔焯詭異的一笑,“就算他再厲害,你贏不了他,但是在我的咒印幫助之下,逃還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你能夠把引出來,那一切就好辦了!?”
“萬一我逃不掉呢?!”“這個可能不是不存在,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孔焯仍然是一臉的笑意,不過那笑意之中,卻多了幾分耐人尋味地意思,“你只能博一把了。博贏了,你就可以獨得拯救人間妖族的功德,我一分不取,博輸了,恐怕你就得一輩子留在這個鬼地方了。我也沒有辦法救你!”
孔焯的話很不負責任,但是白狼卻是無法拒絕,或許他還有另外一條路,那便是現在離開。苟延殘喘的在人間界活下去,他相信,孔焯肯定不會阻止地,同樣,孔焯也知道,他絕對不會選擇這麼一條路。
“看樣子,孔天王你是吃定我了!?”
“除非這隱藏在這間界的那些上古巨妖們出手,否則的話,現在。你們只能靠我!”孔焯呵呵的笑道。“不過,我想,他們這些傢伙應該已經被嚇怕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出頭的!”
說到這裡,他看着那白狼地目光中卻帶了幾分悠長的意味,“這些傢伙獨善其身慣了,你指望不上他們的!”
“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白狼輕嘆了一聲,腳尖輕輕的惦起。身體如輕絮一般地向着崑崙山的深處飄了出去,回過頭來,他對孔焯說道,“孔天王,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你放心,就算你這次真的是出不來了,我也會履行我說過的話,這樣,你放心了吧?!”
白狼點點頭,再沒有說身,渾身上下裹着那道詭異的紫光,便向着崑崙山的深處射去。
被那紫光罩成一團,白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起來,這飛行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至少幾十部,紫光之下,體內真元運行地速度,經脈地承受能力乃到於各種靈覺,也有了數倍的提升,心中不禁暗自駭然,原本對於孔焯實力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打消了,僅僅這麼一個簡單的咒印,便讓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了十倍,這個孔焯,本身的實力究竟又有多強呢?
不過白狼很快便打消了心中的雜念,現在這種情況下去惴測孔焯的實力完全是一件可笑地事情,他現在唯一希望地是,孔焯能夠在這些事情之後真的履行他給自己地諾言,同樣幫助妖族提升實力,否則的話,這人間凡界雖大,卻再無妖族的立錐之地了。
想到這裡,他再無反顧,身形速度陡然加快,化爲一道紫色的電芒,投入崑崙那白茫茫的大山之中。
他知道崑崙的山門所在,但是以前,他一直無法破解那山門外的護陣,而現在,他根本就不需要破解,當他的身形到達那護陣作用的範圍之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籠於紫光中的身體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護陣的範圍之內,就像是投入湖面的一粒石子一般,甚至濺不起一絲的波瀾。
“這裡就是崑崙嗎?!”
雖然早已經見識過很多大門派的宗門豪奢,但是當崑崙的山門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仍然讓他不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綿延千里的山巒之中,都建滿了各式各樣的道觀樓宇,這些道觀樓宇宮殿隱於霧中,或隱或現,宛如仙境,其中最爲顯眼的卻是一片插天巨峰,高有萬丈的巨峰之上,橫立着一座大殿,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建成的,莊嚴肅穆,隱有雷紋,便是隔着老遠,白狼都能夠感覺到這大殿上面散發出來的陣陣威壓,竟然正是自己這樣的天生妖獸的剋星,若非有着孔焯佈下的咒印護體,便就僅僅是這個大殿所散發現來的氣勢威儀,便不是自己這樣一個大妖所能夠抵擋的。
“怪不得孔焯對崑崙感興趣呢,就看這宗門內的模樣,別說是羅孚這樣的宗派,便是雄踞中土界幾千年的峨嵋那山門也沒有這麼氣派的啊,再看這裡的靈氣,明顯超過其他幾個大門派,這樣的地段,這樣的靈氣,這樣的氣勢,要說這崑崙的實力當年在峨嵋之下,恐怕看到的人都不會相信吧!”
凌空虛立,看着眼前的一幕,白狼終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行動愈發的小心謹慎了起來,他心裡頭還是怕自己這麼一身眩目的模樣引起崑崙高手地注意。可是很快,他便放下了心,幾個修爲明顯到達了道境五六品的修行在他的身邊御劍而過,而且還有說有笑的。對他地存在視若無睹,開始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提了起來,可是經過了兩三撥人之後,他的心是徹底的放下了。
敢情,這紫光流動地模樣與狀態。也只有自己能夠看得見,在別人的面前,自己卻是與空氣沒有什麼區別,完全隱形的。
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後。他的動作便大了許多。
“孔焯讓我去裝做是偷東西地模樣,我便真的過來偷兩件東西出來玩玩吧,反正看這個樣子,崑崙應該也有不少的好東西,也不枉我冒險的進來!”他心中想着,身形如電般的投射進了那插天巨峰上最爲雄武的大殿之中。
如果白狼去過神界的話,一定會有着與現在孔焯一樣的疑惑,這崑崙的主殿卻是與神界中地那些神殿十分地相似,全都是由墨青色的玉石壘積而成。巨大而莊嚴。而當他真正的到達到這殿前的巨型的玉石排成的廣場上之上時,一種極爲渺小的感覺由然而生,他白狼這個時候,就彷彿一隻小小的螞蟻一般,站在這神殿地前面。
大殿地前面,三三兩兩的聚集着一些修士,看那年紀都不小了,一個個地修爲也都是極精深的。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被孔焯強行提升的,看起來。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忽然之間,一個念頭在白狼的腦海中閃現,面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照現在這種情況來看,這崑崙的實力其實一直是冠絕中土的,可是經過孔焯這麼一搞,等若是迅速的拉平了整個中土修行界各門各派與崑崙的實力,這樣算起來,這崑崙還是吃虧了啊,怪不得那孔焯讓我來找崑崙的麻煩呢!”
的確,崑崙是最吃虧的一個門派。
原本,或許崑崙的實力並沒有現在這麼強,但是相較其他門派而言,卻是有着巨大的優勢,現在,雖然經過孔焯這麼一弄,每一個修士的實力是得到了大幅的提升,但是其他的門派同樣也得到了大幅的提升,而這些門派與崑崙的差距卻是大大的縮小了,差距縮小了,那優勢自然也就縮小了,特別是那羅孚與青靈,在孔焯的刻意照顧之下,總體實力已經隱隱的超過了崑崙,這是崑崙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然而,在目前這個情況下,便是再無法容忍也要容忍,形勢比人強,孔焯此人現在不但是神界的天王,身邊還有兩名神界的強人,更兼挾裹着整個中土乃至原本由神界管轄範圍之內小世界幾乎所有修行者與修行門派的勢力,現在這個時候與他翻臉,與找死無益,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忍。
“孔焯此人,鋒芒在露,行事乖張,長此以往,必有不測之禍!”
不測之禍
正準備進入大殿的白狼耳根子輕輕一抖,卻是把這麼一句不着調的話聽在了耳中,轉頭望去,卻見一名中年道士手裡拿着一把烏羽扇在那裡扇着,搖頭晃老的一副神棍的模樣。
“不測之禍,大師兄,話可不能亂講了,這孔焯現在風頭正勁,不但是神界的來使,而且手下還有兩名神界的強人,又得神界至尊委以重任,事情若是辦成了,那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如何會有不測之禍呢!?”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行出於衆,人必非之,這個孔焯在中土界的時候便是衆人眼中的一個焦點,只是因爲遇合太好,攀上了神界,所以現在才人如此的逍遙,若是他當時一直留在人間凡界的話,現在有沒有下場還說不定呢,不過,就算他現在已經攀上了神界,那禍事也不過是順延了下去而已,像他這麼搞,早晚會出事的!”中年道士輕聲的嘆道,“提升整個修行界修士的修爲,好大的手段,好強的實力,嘿嘿——!”說到最後,他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嘆息的模樣。
而他身邊的那名道者此時也住了嘴,不再追問,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從白狼地身邊走過,對於白狼的存在。毫無所覺。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行出於衆,人必非之!?”白狼輕輕一笑。回味着這道士剛纔說的兩句話,心中暗道,“或許你說的有一點道理,可是孔焯行事根本就不給你非之催之地機會啊,當你意識到他已經秀於林。出於衆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了機會與實力去催他,非他了——
崑崙的主殿寬敞,森嚴。九根粗達丈餘的蟠龍玉柱直直的矗在大殿地裡面,那柱上雕着的九條蟠龍張牙舞爪隱現雲紋,竟似活的一般。
不,不是似活的,那就是活着地。
當白狼仔細的看清楚了之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九根柱子每一根裡面竟然真的禁了一隻蟠龍,這些蟠龍被特殊的手法禁制住,平常看起來,就彷彿是刻在那柱子上面的。可是如果真的有外人闖進來的話。那麼,便會觸動禁制,這些蟠龍便會被放出來,攻擊來犯者,別的不說,就這九條蟠龍放在以前,便有着催毀一個大門派的實力,而這樣地實力。只是放在這崑崙地外殿看門!
在白狼的眼中。崑崙的實力不禁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大殿的神四周有七個門,除了他進來時的正門之外。左右兩邊各有兩扇,而在後面,那巨型的三清道尊的金身像的兩邊,也各有一扇,白狼想了想,擡肯望了一眼正前方那高達數十丈地三清道像,身形閃動之間,卻是向着那左邊地那道門衝去。
過了那道門,便進入了神殿的裡間,眼前是一道長長地通道,通道的兩邊每隔百丈的距離都懸浮着一顆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偶爾有修士往來,也都是長老級的修士,行色匆匆的,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白狼不識道路,卻是也不着急,找了一個面色蒼老,面色不善的長老後面,行了約裡許的路程,前方漸漸露出了些許的亮光,似乎通道的盡頭已經到了。
過了通道,前方卻又是一個禪房。
禪房並不大,卻洋溢着陣陣的檀香,裡面也沒有人,白狼卻是連叫晦氣。
原來,那名面色不善的長老進了禪房之後,便開始盤膝坐到禪房中唯一的一張榻上,修煉了起來,敢情這裡是他的禪房。
“這個老傢伙,一臉不爽的進行修煉,小心走火入魔啊!”白狼恨恨的罵了一聲,轉身退出了禪房。
“咦,不對啊!”剛剛退了出禪房,這白狼心中卻是一動,沒有道理啊,這大殿後面這麼大的一個通道,通向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禪房,要麼,是這個禪房的主人地位很高,要麼是建這大殿的人腦子壞掉了,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前面的這個禪房可能只是幻像。
當他想到最後一種可能的時候,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之間閃過了他的腦海,隨後,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通道不見了,禪房也不見了,有的只是無比陰沉的天空與廣闊的草原。
風淒厲的咆哮着,陰沉的天空中,烏雲密佈,雷聲隱隱,那寒風,夾雜着如刀子一般的冰屑,四下的射來,一時之間,白狼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幼年時代,在那該死的大草原上掙扎求生時的情形。
“不好,好強的幻術!”白狼心中一凜,心念神動之下,體內的妖氣上涌,腦中頓時一清,眼前幻境頓消,眼前又恢復了剛纔的情景,還是那道通道,還是那間禪房。
“修爲不錯,不過,以你這樣的修爲,卻想到崑崙來混水摸魚,未免太過膽大了!”
腦海中響起一個清淡的聲音,隨後,一張蒼老的臉突然之間浮現在他的心中。
白狼面色驟變,身形卻是疾退,想也不想的便向着那通道之外衝了過去。
“聰明是聰明,可惜,反應的實在是太遲了!”輕輕的嘆息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隨後,他的身前卻是出現了一道青色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剛纔他看到的那名面色不善的崑崙長老。
這老傢伙鬚髮皆白,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面上卻已經沒有了剛纔的不善之色,卻多了幾分的好奇,“怪不得你這妖物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呢,敢獨闖我崑崙,原來是有這咒印護身啊!”他面上帶着一股子好奇之色,看着白狼,“若我不在崑崙的話,說不得真的會被你直闖了進來,不過,你以爲你這樣的咒印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白狼沒有說話,目光雖然盯着他,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向四下觀察起來,就在這麼一瞬間,周圍的情景卻又是一變,剛纔那厚實深暗的通道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明亮的走廊,而崑崙的修士,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領域?!”
一個極爲不祥的名詞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領域?
這是高級天神的標誌,便是在神界,大部分天神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白髮的道士卻是很自然把領域施展了出來。
“不要再存着什麼僥倖的心理了,在我的領域之中,一切都無所遁形!”
隨後,白狼便感到一股無形但是龐沛的壓力開始向他擠壓了過來,面色更是慘淡起來。
不過,他也不是那束手待斃之人,身形一振之間,妖元流轉,那身體竟如脫弦之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咦?!”
見那白狼的身形衝了出去,那道士不禁一驚,他實在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白狼竟然還能夠動,而白狼同樣是暗稱僥倖,心中開始明白了孔焯那番話的意思,就算是他被發現了,也應該能夠逃得了,就在他剛纔用力掙脫時,那籠罩在他身外的那層紫色的膜同時也滲入了他的體內,帶着奇異的力量,將他的妖力提升了近十倍,這才讓他一舉掙脫了這道人的領域,向外衝了出去。
不過,顯然,衝出領域卻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道士在驚異之後,望着白狼向外竄的身體,冷笑了一聲,手中的拂塵輕輕的一抖,無數白色的絲線疾射而出,於整個領域之中形成了一個雪白的絲罩,卻是白狼籠於其中。
“啊——嗥——!”白狼厲嘯一聲,將體內的妖元運轉到了極限,身體骨骼發出啪啪的如爆豆子一般的聲音,雪白銀亮的長毛瞬息間覆遍全身,雙手五指開始伸出雪亮的獸爪,可是,還沒有等到他有機會用時,他身上的紫光暴現,整個人彷彿一隻被巨力操縱而彈射出去的離弦之箭一般的,向外射去,竟然在眨眼前便衝破了那道士佈下的領域,向天際疾射而出,去勢如虹,眨眼間,竟然就不見了蹤影。
“這不可能?”看着白狼輕鬆的衝破自己的領域,那道士終於大變,面上的冷意一閃,猶豫了一下之後,右腳向着地面重重的一跺,身形旋即消失在當地,再一次出現時,卻是已經在萬丈高空之中,看着亡命的向着南方逃去的那個紫色的光點,大袖一揮,化爲一道青色的流光,便向那紫芒追去,至於白狼這傢伙究竟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卻不在他的考慮之中,對於他來講,在自己的領域之中讓白狼逃走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這是面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