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唐玄不明白她的意思。
“幫了人家這麼大的忙,就沒想着敲詐點好處?”賀丹秋彈了彈菸灰,嗤笑說道:“我印象中的玄帝,可不是你這種爛好人。”
“舉手之勞罷了。”唐玄拉開車門,冷冷說道:“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只講利益?”
“講利益總比你這個爛好人什麼都得不到的好。”
賀丹秋坐上主駕駛,故意露出大腿給唐玄看到,媚然一笑道:“還是說,你在放長線釣大魚,打算把這個小妞弄上牀,然後掌控整個陳家,進而握住整個京州的命脈?”
唐玄轉過頭,跟這個女人對視。
後者也不畏懼,睜着美眸,直勾勾碰撞。
半晌,唐玄說了一句:“倒倒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對你有好處。”
賀丹秋滿臉不爽地撇了撇嘴,一腳踩下油門,昂貴的跑車飆射而出,正好天空還在下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按下按鈕,打開了敞篷。
雨水迎面刮來,卻只是在唐玄的身軀上,留下一層淡淡的水霧,根本無法浸溼衣物。
但賀丹秋可就不那麼好受了,她體內的靈氣來之不易,自然不像唐玄那樣可以揮霍。
沒多久,就成了落湯雞。
但她似乎有意爲之,今天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黑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雨水的浸透之下,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本就容顏絕美的賀丹秋,出門基本不用化妝裝飾,光是那張自帶鋒芒的五官,一眼望去就讓人有十足的征服欲。
但唐玄連多看她一眼的想法都沒有,這個女人在仙界中的歲數不僅比她大整整一輪,就連心計、謀略甚至都在她之上。
上一世,唐玄爲最強仙帝,也只是從修爲上鎮壓她。
別看她現在老老實實,只做一些搔首弄姿的勾引之法,等她實力強大後,她的野心便會展露獠牙。
到時候,接近她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唐玄,我美嗎?”賀丹秋突然開口,嘴角帶着一抹誘人笑容。
這一次,這一聲“唐玄”,這讓唐玄頓時感覺一陣雞皮疙瘩起來。
唐玄沒有理會她,她卻自顧自笑道:“我想清楚了,唐玄,就算不回仙界,和你在這地球上,做一對逍遙道侶,未必不是件好事。”
“你以爲我看不出,你想毀我道心?”唐玄冷冷道:“我改主意了,築基後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賀丹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美眸中多了一抹興奮:“你怎麼捨得殺我呢?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那六個仙帝圍攻你的根本原因?你真以爲一個混沌珠,就足以讓我們打翻那天地規則?”
唐玄聽到這話,臉色當即便陰沉下來:“還有別的原因?”
“有是有,但現在告訴你,也沒意義,等你什麼時候願意跟我上牀了,我都交代給你,多好?”賀丹秋舔了舔嘴脣,故意賣起了關子。
唐玄沒有理她,而是開始閉眸沉思,上一世那場大戰,無形之中牽動了多少因果。
如今的仙界,恐怕早就已經瀕臨破碎了吧?
七大仙帝,再加上他這名得天獨厚的最強仙帝,一同展開大戰,生靈塗炭都已經是輕中之輕,那片界域怕是都會爲之崩壞。
他和賀丹秋二人即便身消道隕,卻姑且藉助混沌珠僥倖重生,其他那幾位仙帝,卻難以逃過天劫的追究。
哪怕最終能夠逃過一死,最終也會元氣大傷。
至於賀丹秋口中說什麼留在地球成爲逍遙道侶,這擺明了是想讓唐玄道心崩壞,畢生難以踏上大道。
哪怕仙帝,也有心結。
唐玄的心結,更是不少。
若是留在地球,又能解開多少?
這個老孃們,倒是打的一手好主意。
只不過,他現在連踏入築基都還是個未知數,去想這些確實太過遙遠,解決眼前的問題纔是真。
兩人一同回到隱山居,唐玄便當着賀丹秋的面,將酒葫蘆打開,放出了那道敕物。
這敕物一出現,就化爲一團黑霧,轉身想要逃跑,但唐玄只是意念一動,它便被一股氣機封鎖在原地。
黑霧中,隱約發出一些嘰裡呱啦的嘶吼聲,根本聽不出是哪國語言,倒是語氣像是在威脅什麼。
“喲,這敕物居然還敢威脅你,看來後頭罩着它的神靈很強啊。”
賀丹秋翹着二郎腿,腳指頭掛着高跟鞋一晃一晃,笑着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動用你的氣機,讓它顯形看看,是尊什麼敕物。”
唐玄瞥了她一眼,像是在對她說別教自己做事,便擡手掐訣,對準這黑霧彈出一縷靈氣。
瞬間,那些纏繞着它身軀的黑霧發出滋滋滋的聲音,一具雪白的肉體顯露而出,不帶一件衣物,身姿極其誘人。
而其長相,竟然跟陳夢萱一模一樣。
“哦?居然是一尊魅形敕物,而且還是異族的神靈所化,這地球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賀丹秋眼前不由一亮:“唐玄,我正愁點趁手的兵器,你把這尊敕物交給我,我煉成魑魅,施展媚術會更加如魚得水。”
唐玄沒有理她,而是直勾勾盯着這個敕物的臉,眉頭緊縮在了一起。
竟然是異族神靈的敕物?
哪怕是在仙界中,每當有異族神靈的敕物出現,某州某域基本上都會發生一場傷筋動骨的劫難。
這地球上,居然還有異族神靈,能化敕物而出?
豈不是就代表着,有能夠汲取念力的神靈分身,已經出現在京州了?
該不會跟那什麼上帝之手有關聯吧?
思考間,黑霧中的雪白身軀,竟然朝着唐玄跪了下來,有模有樣地磕起了頭,像是在求饒。
“咦?這個敕物居然還會求饒,難不成已經通了靈智?”賀丹秋臉上更加興奮。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唐玄冷笑道:“這敕物的念力太卑微了,連土地廟裡的土地都比不上,可見它的主子也是個沒什麼卵用的縮頭烏龜。”
那敕物頓時惡狠狠地颳了唐玄一眼,像是發了怒的陳夢萱,在抗議唐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