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丹秋心中閃過一抹冷意,若自己還是女帝,她早就動手了,但此時她不得不微微一笑,放低姿態道:“王哥,您放心,我私下會跟溪歌溝通的。”
“這就好。”王峰滿意地笑了笑,表面上卻還是拍了拍王文博的肩膀,“我相信我兒子的實力,這偌大的沙市,家境比他好的,應該沒幾個。”
“王叔叔,我想你誤會了,我喜歡誰從來不看家世的。”藍溪歌卻在此時插嘴笑道,“如果文博哥哥有吸引我的特質,我纔會考慮……”
“住嘴!”賀丹秋臉色一沉,生怕自己女兒說下去把事情搞砸,“下去,回房間去!”
“媽……”
“還要我重複一遍?”
賀丹秋斥聲道。
藍溪歌臉色一黯,只好點點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着藍溪歌的背影,王文博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他不傻,自然看得出來藍溪歌是真的有喜歡之人,而不是在搪塞自己。
那個傢伙是誰,哪來這麼好的運氣?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有人跟自己爭東西,所以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他的佔有慾,都很強。
從見到藍溪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將這個女人,列爲了自己的禁臠。
如果有任何人膽敢染指,他一定會出手調查,並不擇手段的解決這個麻煩。
“王哥,我會做溪歌的思想工作,你放心。”賀丹秋嫣然一笑,“聯姻的事情,既然已經答應,便不會反悔。”
“好,丹秋,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王峰笑着點頭,起身道:“那我跟文博就不打擾了,等回去後,我會讓文博展開追求,兩不誤。”
賀丹秋也沒有反對,送走兩人之後,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藍溪歌緊閉的房門。
雖然從理論上來講,隨便找個男的跟藍溪歌上牀也行。
但最終自己也還是要跟那個男人雙修,才能夠達到吸納靈氣的目的。
身爲女帝的她,對男人本就心高氣傲。
如果藍溪歌喜歡的人,要是個什麼血脈、家世、背景都沒有的廢物,她也下不去這個口。
“是該讓王策調查一下了。”
賀丹秋心中暗自喃喃。
……
龍華酒吧。
唐玄臉色冷漠,剛走到先前的包廂門口,就聽到門內傳來一道不甘的聲音——
“龍哥,早知道等那條廢狗來之前,就把那個高中妞兒玩個幾遍了!媽的!身材是真的好!”
“老子攔着你玩了?自己沒這個種,少他媽怪我,廢物東西一個,被高中生搶錢也就算了,那麼多人竟然還沒打過。”
“龍哥,不怪我,他真的很能打……”
“能打?老子剛纔一個酒瓶爆他的頭,都不見他敢還手,能打個屁!”
話音剛落。
砰。
包廂門再次被唐玄一腳踹開。
“誰他媽……”昆哥剛想張嘴謾罵,就見到一道黑影嗖地一聲來到自己面前,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瞳孔一縮,只感覺這道手勁無比之大,連忙望去。
一道彷彿蘊含了無盡殺意的眼神,就這麼冰冷至極地凝望着自己,由下而上,那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令周圍的空氣溫度彷彿都降低了好幾度。
“操!”
“小子,你他媽還敢回來?”
“嫌自己活的太膩了,是嗎?”
周天龍見狀,猛地一拍桌面,火氣當即便上來了。
然而——
下一秒。
咔嚓。
昆哥脖頸直接被唐玄擰斷,當場氣絕。
彷彿踩死了一隻螞蟻般的唐玄,將這具屍體往邊上一扔,隨後在周天龍不敢置信的眼神下,緩緩朝着他走去。
“你敢在老子的場子殺人!?”
“弄死他!”
周天龍怒喝一聲,一聲令下。
身後,那幾個身材壯碩的保鏢,便一窩蜂朝着唐玄衝了過來,圍死了他的退路。
唐玄絲毫不慌張,左右手一同伸出,與先前如出一轍般,猛地掐住了兩人的脖頸,隨後右腳朝着前方一人襠部狠狠一踢。
咔嚓!
咔嚓!
瞬間。
三人倒地。
餘下最後一人,嗖地一聲掏出刀子,朝着唐玄的脖子上劃了下來,唐玄不慌不忙,身軀向後一仰,一個後空翻,藉助下盤的力氣,將這名保鏢的身軀踢飛,重重撞在了牆上。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周天龍見到這一幕,整張臉寫滿了驚悚,心中大叫不妙,掉頭就想跑,結果纔剛邁出一步——
嗖!
一道裹挾着破空聲的腳,便直直轟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摔在地上,一口氣差點都沒喘上來,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這一腳的威力,絕不可能是一個高中生能踢出來。
他以前在牢裡待了很長時間,也跟不少亡命之徒幹過架,但此時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周天龍瞳孔緊縮,目光剛擡起來,就見到唐玄撿起了地上的刀子,走到自己面前,抵住了自己的臉,冷漠無比道:“你喜歡玩?我陪你玩。”
“別,別,兄弟,殺人犯法,你剛纔弄死的那個,我幫你解決,但是你殺了我,你今天肯定走不出去,你還要讀書,對不對?”
周天龍嚥了口唾沫,連忙開口求饒。
唐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讓他心生恐懼。
唐玄也沒說話,而是拿起桌上的另一瓶酒,往自己嘴裡一股腦灌了進去,隨後淋在了刀子上,眼神冰冷道:“剛纔碰我妹妹的手,是哪隻?”
周天龍惶恐無比,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麼,但比起丟掉性命來說,顯然丟掉一隻手不算什麼,便舉起了右手道:“是這……這隻……”
咔嚓。
手起刀落,血液噴灑。
“嘶——”
周天龍倒吸涼氣,臉色瞬間蒼白,額頭冒出冷汗,卻是忍住了劇烈的疼痛,沒有發出慘叫。
“你,很能忍。”
“下次,再敢惹我,送你去見閻王。”
唐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刀子一甩,插入那隻斷掉的手中,隨後一把拿起桌上王策丟下來的銀行卡,轉身離去。
可當他走出包廂的那一刻。
突然,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