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找到魔動胎了?”
內門凝心殿內昏暗無比,陰氣沉沉,星星幾點永續石的照明非但不能創造出能見度,想到更增添了幾點陰森。
玉座上的老者聽到趙天橋的話,興奮的一掌拍在玉座把手上猛然起身,那把手都被拍成了粉末。
面對這眉羽皆白的老者,趙天橋微笑的臉色也是格外陰森。
“是的,昨天收徒時,那人爆出的氣場讓徒兒差點以爲他是出竅以上的強者。只有魔動胎,纔會出現這種氣場與實力不符的情況,不會有錯。”
老者一聽,眉目中散發出一絲警惕:“那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是真的出竅強者?想混進我們紫玄門另有目的?”
“二長老?您忘了傳給我的天眼通嗎?”
趙天橋橢圓形的臉上,微笑更加邪氣:“我感知到那人已經用了全力,打金剛木卻只能打出點小聲響,那人總不會有金身期的修爲,能瞞過天眼通吧?”
二長老一聽,略顯滿意的點點頭。
這天眼通雖說對戰鬥力沒有提升,卻能探明金身期以下的隱藏實力,人類種就是大乘期都寥寥無幾,金身期高手更是隻有四五個而已。
“嗯,也不枉我把這麼重要的功法私下傳給你,做得好!哈哈哈哈。”
二長老滿是老人斑的臉上爆出了狂熱的興奮:“天仙胎我已得,凡夫胎隨便找個凡人即可,現在連魔動胎都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大業指日可待!”
“恭喜二長老。”趙天橋倒也識相,畢恭畢敬的拍起馬屁來!
不得不說,馬屁這東西人人都懂,但只要拍的到位,還是能讓人吃的舒服。
二長老心花怒放的低頭看向趙天橋:“給我盯緊別跟丟了,順便外門給我隨便物色一個人做凡夫胎,千萬別讓掌管外門的三長老發現,那老不死脾氣倔的很,要讓他知道,告上分舵,你我都會有麻煩!”
“是!”趙天橋笑着,卻沒有退開,反而有些暗示意味的擡起頭:“那麼,二長老,等您成就三界丹,弟子跟了您這麼久,這修爲…”
話到此處,點到爲止。
二長老也不是白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你對我忠心耿耿,取天仙胎時,隱瞞大長老的事你也出了不少力…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二長老。”趙天橋頓時興奮的給二長老磕了好幾個頭:“二長老德武雙馨,天下無雙!”
“好!好!!”
凝心殿內,爆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
“不過我想先去看看那個魔動胎,你跟我去一趟外門!爲了避嫌,你先去通知三長老,我們一起去。”
“是,弟子領命。”
…
“啊…好想拉屎啊!我好急啊!廁所在哪啊!”
來到這紫玄門第一天,別說看日程安排表了,孟祥連和阿醜見一面都沒來得及,就面臨了人生最大的挑戰。
我一直以爲人生最大的挑戰是從COD6的機場逃脫,或者在魔都買間廁所,亦或是在五星級酒店門口買一顆茶葉蛋。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人生最大的挑戰是找到紫玄門的廁所!
這破外門爲什麼這麼大啊?橫店啊?!
這紫玄門把整個靈道山半山腰以上都佔滿了,也不知道這紫玄宗到底是多土豪,一個旁門的分支的分支的分支都整得像房地產開發一樣,盤了這麼大塊地。
這外門,更是佔了門派三分之二的面積,我說你們有錢盤那麼大個地兒,經費難道被吃回扣了?外門這麼大怎麼連個路牌都沒有。
啊啊啊,救命啊!我堂堂一個無量仙帝,難道今天要被屎憋成肛裂仙帝嗎?
啊…不行…雅嘛蝶…我感覺我的胃酸都開始消化我的大便了。
孟祥的臉都憋成了老王隔壁家男主人的帽子色,括約肌更是因爲極限的壓迫力發出了最終的警告。
“有了!”
在這緊要關頭,孟祥眼前一亮,看到一座長的不行,就像自己雞兒一樣長的長屋,上面赫然寫着“廁”字,不過廁字前面好像還有個字,只是時間太久,牆面老化已經斑駁的看不清。
孟祥一見,頓時如同見了初戀一樣喜出望外。
腳下真元催發,健步如飛,孟祥哪管那麼多,以溫酒斬華雄之速長驅直入。
脫,蹲,一氣呵成,伴隨着一連串的宛如鞭炮般的噼噼啪啪放屁聲,如果這是天朝好聲音,就這連環炮,評委肯定已經集體回頭鼓掌了。
“噢…爽!嗯?等下,這是什麼?”
得以解脫的孟祥注意到這糞坑旁邊的東西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是一塊被染紅的紗布。
等下?這是血?不可能,我又不是柯南,哪會這麼容易碰上那種事?而且,這可是廁所啊。
於是兩根手指捻起紗布乾淨的地方提起來打量了一下,發現上面還有幾根彎彎曲曲的毛。
這是…
這形狀,還這上面隱約的魷魚味,孟祥臉色逐漸從青變白,又從白變黑。
這種位面可沒有WSJ,這玩意,不就是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用來裹那裡的布嗎?那這血,不就是…姨媽?!
爲什麼會有姨媽布在廁所裡?難道說…
大事不妙。
滿頭冷汗像水龍頭一樣冒出來,孟祥突然感覺自己面前好像有十幾雙猛虎般的眸子在盯着自己。
就像機器一樣僵硬的緩緩擡起頭,孟祥看到的,是十幾個外門女弟子,或保持着梳理頭髮的姿勢,或保持着洗手的姿勢。
但無一例外,這十幾個女弟子的目光都盯着自己,眼神裡都充滿了難以置信。
啾。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孟祥一瞬間嚇都差點縮陽了。
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噗通。
隨着一塊大便掉進糞坑,提着姨媽布的孟祥絕望的笑了:“各位小姐姐,請問這裡是食堂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變態!死變態!”
“有變態有人進女廁啊啊啊!!”
“灰禮啊!!!”
整個女廁,爆發出了各種五顏六色的真元,緊接着,三四十個女弟子紛紛抽泣着逃出了廁所。
廁所裡,孟祥把不知誰砸的,正掛在自己腦門上的姨媽布扔掉,整個表情除了醬瓜以外,無法用其他東西來形容。
完了,進來第一天就混不下去了。
要不…把紫玄門滅了吧,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混?
天外神,要是風頭過了,你也不要來接我,因爲我已經沒臉回仙界了。
無量仙帝這封號,乾脆從今天起改成無良仙帝好了。
“喂,腳讓一讓。”
正當孟祥捂着臉要哭的時候,一個女聲從正前方傳來。
擡頭一看,看到是個十六七歲,和阿丑年齡相仿的少女。
這少女一臉萎靡,黑眼圈濃厚的像殺馬特的眼影一樣,裹着包頭巾,穿着油布圍裙,鼻孔裡還插着兩根布條,手拿掃把,像是看不見孟祥一樣,有條不紊的打掃起孟祥身邊的垃圾。
長相嘛…說她醜是有些過分了,但要誇她漂亮,實在有些對不起良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孟祥總感覺她好像和凌月月長得有點像。
話說她是掃地阿姨?不對,這姑娘年紀這麼輕,應該叫掃地小姐纔對。
當然,她不是孟祥的菜,因爲…她是飛機場,平的簡直就像伙食房張師傅那塊用了八年的砧板一樣。
“呃…我是男人,你不怕?”孟祥下意識的把衣襬往下拉了點,遮住某些不太適合給女孩子看的東西。
這女孩卻是瞄了一眼,隨之而來的,是輕蔑的冷笑。
笑?你笑毛啊?你看了我的意大利炮後爲什麼要露出這種鄙視的微笑?
我去,你這個笑到底什麼意思?爲什麼我感覺我的自尊心好痛啊?
“別藏了,就那麼點兒,本來就看不太清。”那女孩默然的說出了刷新三觀的話,“話說回來,我在這掏了兩年糞了,還第一次看到有男人敢在紫玄門裡進女廁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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