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據說咱們政國發生叛亂了!西南五郡帶兵造反,據說快要打到我們嶺雲城地域了!”陳子晶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張橋,並且還帶給了他這麼一個震驚的消息。
“真的假的?這可不是小事,誰給這五個郡這麼大膽子?鄭國皇室還有背後的三大門派沒有反應麼?”陳子晶心裡一緊,他敏銳的意識到,鄭國很可能要亂了。
“哎呀,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政國怎麼可能不管,但是據說叛軍裡混雜着武道高手,還有人看見叛軍中有人隨手一揮就削掉了政國軍營後面的半個山頭,以此向政國示威,甚至有人提到此事和韻國的天靈教有關,天靈教在逼迫政國皇室和三大教低頭並且交出什麼寶貝!”張橋憂心忡忡的說着,全然沒注意陳子晶此時鐵青的臉色。”“
“晶子哥啊,你說爲什麼叛軍不向北去攻打皇都,卻往南朝我們這裡來做什麼?想來這種名門大派不會隨便對付我們這些普通百姓吧。”陳子晶看張橋還要不停的說下去,連忙打斷了他。
“張橋,天靈教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叛軍誰也說不準,我給你出個主意,回去就收拾好東西,我們沒有任何家業,可以隨時逃離這裡,你把我這話跟其他人也交代一下!”說完陳子晶頭也不回的朝家裡走去。
“唉唉,怎麼說逃難就逃難啊,晶子哥?”陳子晶的話把張橋弄得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選擇將話告訴那些小乞丐朋友,畢竟陳子晶是他們這羣人中是最聰明的,長期以來什麼事都是他在做主。
陳子晶邊走邊思咐着:“看來他們是爲了那筆寶物,天靈教很有可能知道這批出土的寶物有一件至寶,但是應該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否則像小藥鼎這樣的逆天神物,恐怕就是舉天靈教及韻國之力也會從政國手裡搶過來”。
事實和陳子晶想的八九不離十,天靈教是在一個古扎中找到的寶藏信息,類似於古人的記事本,原本只是讓所屬的小勢力派人去查證一下而已,結果居然真的發現了大批功法寶物等,後來在經過小鎮時被政國勢力劫走,這當然惹惱了天靈教。
古扎對於寶藏中的小藥鼎並沒提及,只是提到了可能存在絕世神物這四個字,而從後來找到的東西來看,件件都是稀世寶物,但要是說神物,則差着十萬八千里,所以天靈教認爲這政國把真正的至寶藏起來了,當然天靈教攻打政國有沒有其它原因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了。
“看來需要找機會離開這裡,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鼎在自己手中,否則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用的!”陳子晶明白不論如何自己所在的鎮子是寶藏被劫的地點,而天靈教既然發動這麼大的攻勢,刑邊鎮估計在劫難逃。
回到家中他將僅有的一點東西清點好,並且把一部分元晶拿了出來,準備購買些用的上的藥品,對於作好隨時都可以離開準備的陳子晶,他的顧忌已經不多了。
“晶子哥不好了!”外號叫雞蛋頭的小乞丐一大早就來敲陳子晶的門,神情十分的慌張。
“怎麼?出什麼事了?”陳子晶立刻翻身起牀,把雞蛋頭引到了屋裡。“張橋昨晚在路上碰到了趙飛龍!結果不知道爲什麼,這廝居然因爲心情不好,舉起鞭子就打,結果張橋練過武的秘密就被趙飛龍發現了。”雞蛋頭雙眼含淚的說着,雙手抖的厲害。
“張橋昨天我剛剛碰到過,難道剛和我說完話之後,這小子就碰上了趙飛龍?”陳子晶心裡思咐着。
原來這次西南五郡的叛軍攻打過來,其中一個任務就是逼迫政國交出雲天峰,這可讓趙霸完全慌了神,趙霸一家屬於雲天峰的鐵桿勢力,絕對不會被對方放過,所以他決定過幾日就舉家逃跑。而趙飛龍從小驕縱霸道,在鎮裡當大爺當慣了,當得知要逃難後,心情極度不爽,這纔有了毆打張橋這一幕。
“哼,快老實交待!你修煉的功法是偷誰的!?莫不是叛軍派過來的探子!?還有沒有同黨?”趙飛龍此時正坐在自家院子裡的長椅上,嘴上吃着侍女遞過來的葡萄,兩隻小眼睛兇光直冒。
張橋被被吊在趙飛龍家裡的一顆歪脖樹上,上半身**,渾身被鞭子抽得青一道紫一道,但是嘴閉的緊緊的,愣是一句話也不說。
“哼,不說?那好,就這麼吊着,我看你嘴有多硬!”許是審的累了,趙飛龍摟着侍女起身往後堂而去,卻不知自家大院廂房上面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悄悄盯着他的身形,時不時的閃出一陣寒光,現在院子裡只剩下了三名惡奴看守。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慢慢黑了下來,這三名惡奴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可這時一個獵豹般的身影正悄悄潛近了三人的身後。
“劉哥啊,我們三個難道就在這裡守一宿?我看宰了這小子就得了,這費力費心的爲了什麼?”其中一個惡奴開始不耐煩了。
“哼,還沒看出來麼?少爺這是心情不好,拿這個小傢伙撒氣呢,早就派人查清了,這小子是個孤兒,一直在李武師家做雜役,看這樣子是偷學了些武技,倒黴撞在少爺的槍口上了!”這姓劉的惡奴不屑的嘟囔着,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手裡的酒杯“滋溜”一聲就是一杯小酒下了肚。
“都少說兩句!要是讓少爺聽到了,非打斷你們的腿!”另一名年紀稍長些的惡奴,立刻瞪了他們二人一眼。
“怕什麼的,趙哥,過兩天我們也就走了,這小子過了明天就...呃...”劉姓惡奴剛說出兩句話來,突然眼睛一滯,而後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你說你...呃!”其他兩名惡奴還沒反應過來,就同樣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張橋,醒醒!我來救你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子晶,只見他雙腳一顛,手指朝繩子上用力一劃,粗麻繩一下崩斷,同時抱住張橋的身子。
他用的正是“九玄戰策”中雷鳴指的基本指法,出指如雷鳴閃電般迅速,若不是陳子晶剛剛修習沒多久,這一指甚至可以輕易的斷金裂石,看張橋受傷不輕,陳子晶趕緊背起他離開。
待二人離開後不久,趙府突然燈火通明起來,一陣子雞飛狗跳,陳子晶沒有殺人,三個惡奴一個輕傷兩個重傷,畢竟他從來沒有親手解決過人命,上次被人追殺,也是藉助陷阱之力,且是無奈爲之。
這趙飛龍暴跳如雷,本來大喊着要嚴令徹查,誰知平日裡對他寵溺無比的趙霸阻止了他,並將其罵了個狗血噴頭,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趙府馬上就要撤往皇都,沒時間在鎮子裡耽誤無用的功夫,只需將消息放給李武師想來這叫張橋的小子也就沒什麼活路了。
“一個窮小子居然敢偷學武技,還讓我捱了父親的責罵,哼!對於這種賤民就應該好好整治整治!也好,就借李武師的手好好收拾收拾你!”趙飛龍坐在自己房間裡,一邊吩咐奴僕收拾東西,同時嘴裡罵罵咧咧的。
而此刻離郊外數裡的破廟中,陳子晶正在用小藥鼎“練過”的生肌散給張橋治傷。“晶子哥,趙飛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估計現在正在到處找我們,你不要管我了,趕緊走吧”張橋滿臉緊張的擡頭看着外面。
“少說兩句吧,你還能站的起來勉強走路,說明沒傷到骨頭,這已經是萬幸了,放心他們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裡的”陳子晶剛張嘴,卻聽到了一聲冷笑。“哦?是麼,恐怕沒你想的那麼美好吧?”,二人心頭狂震,猛的回過頭,只見李武師笑着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幾名孩子,居然是當初的夥伴們,那羣小乞丐,此時一個個眼神閃爍,不敢擡頭向前看。
“對不起,張橋哥,李武師答應了,說出你在哪裡,他便對我們偷學武技既往不咎”雞蛋頭輕聲說了一句,而後低下了頭。
張橋立刻大罵了起來:“笨蛋,你們以爲李武師的話可信麼!?找到我們,他就會殺了所有人!”此時他本來煞白的臉色被氣的發青。
孩子們立刻擡頭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李武師,但是李武師並沒有迴應什麼,而是改口道“你們倆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說罷,身形一動便朝前衝去,雙爪如電,眼看就要到了張橋的近前,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武師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仔細一看下,他立刻傻了眼,抓住他手腕的竟然是旁邊另一位孩子陳子晶!“這小子纔多大?九、十歲左右吧?自己好歹有武徒四層修爲,單手全力而發至少有一千五百斤巨力!雖然自己只用了五成力,但這一爪至少也有數百斤力道,對方竟然能接住!一個沒有任何根基支持的孩子是怎麼做到的?”李武師瞪大了眼睛,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