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中,除了精怪,少有修士來此。這次若不是玉華來了三百人,怕也不會發現這裡的天兆。
難道這是自己的機緣?
童子路當即二話不說,依仗着自己修爲高深,就準備下谷一看,異寶這種東西,無名無姓,誰拿到就是誰的。童子路自然是先下手爲強。
可是這山谷深不可測,自己御器了好大一會都沒有發現谷底,而且越往下降,溫度越熱,若不是自己已經金丹期頂峰修爲,單單這熱量就讓人難以忍受了。
難度越大,就越表明裡面隱藏的異寶越出色,童子路更加激動無比。
正當他準備一鼓作氣衝下谷底的時候,卻在半路上突然殺出來一個五彩斑斕的孔雀。
雖然明知道異寶身邊必有什麼東西守護,可當童子路看到這隻孔雀的時候也是一驚。
孔雀頭上一個豔紅透明的肉冠,肉冠中隱有一絲漆黑的東西在流動不已,分明是那大名鼎鼎的邪火孔雀。
童子路一陣頭大。邪火孔雀乃是天地靈氣孕化而成,並不是普通的精怪,兇猛程度深不可測,偏偏自己五行屬金,修煉的更是金屬性功法。
火克金,再加上自己要抵禦這裡的炙熱熱量,還得分出一部分神識。一翻激戰下來,童子路差點落個重傷,只得狼狽逃出。
仔細地考慮了一番,異寶出世的時候必定會吸引大量精怪前往此地,而且若是南疆中還有其他修士,說不定也會前來撈一份羹。於是童子路發出了無數傳音符,召集了在南疆中的弟子,速速趕往此地。
只要三百玉華弟子到了,自己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到時候只需要解決了那邪火孔雀,異寶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童子路對那未出世的異寶可是大爲神往,觀此地靈氣和天兆異象,那個寶貝肯定是火屬性的。只要自己拿到手上,完全可以彌補自己金屬性體質的缺憾。
天兆越來越明顯了,相比頭幾天的淡淡紅雲,現在的紅雲已經密集到了濃郁的程度,這是異寶快要出世的徵兆,根據童子路的估計,早則兩三天,遲則四五天,異寶必定會現身。
“天寶,過來。”童子路轉過身來,對其中一個實力達到御器七層的白麪老者招手道。
白麪老者恭順地來到童子路面前,拱手道:“大長老有什麼吩咐?”
“門下弟子來了多少了?”童子路掃了一眼聚集在此地的玉華弟子。
“回稟大長老,御器修爲的弟子來了二十三人,洗髓修爲的弟子來了九十五人。”白麪老者詳細地答道,“其他弟子應該都在路上了。”
童子路揹負着雙手,微微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些弟子在路上也折損了一些啊,不過這沒什麼,折損的大部分都是洗髓期的弟子,還不能撼動玉華的根基。
玉華的洗髓弟子,待在這裡雖然覺得熱燥,可也能夠忍受,倒是那些女弟子,一個個香汗淋淋,單薄的衣衫緊貼身上,將玲瓏的曲線勾勒無遺,大飽一些男弟子的眼福。
自從殺退了那些精怪之後,武德力和李元他們就走到了一些相熟的師兄弟們身邊有說有笑起來。
張猛爲了避免被人發現什麼破綻,獨自坐到了一邊,裝作打坐聚氣的模樣,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異寶啊……誰不動心?日他奶奶的,可自己現在修爲這麼弱,難道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童子路收了去?
這麼想着的時候,心神一分,太虛劍意又自主地運轉起來,而且運轉的速度遠超以往,伴隨着元氣在筋脈中的流動,天地間那炙人的熱量也流進了體內。
張猛竟然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太舒服了!從肉體到魂魄的快感,讓人心動不已。
回過神來,張猛一陣差異,眼看四周無人,這次張猛並沒有再壓制心法的運轉,小心翼翼地仔細感受起來。
一絲絲熱量流進了體內,在丹田中轉悠一圈,然後滾落到已經打通的手少陰心經處安穩下來。而每一次心法的運轉,都讓張猛甘之如飴,舒爽不已。原本還有點熱的身體,也慢慢感受不到外面的熱度了。
這是怎麼回事?擡眼看了看別的正在打坐的人,他們雖然也在聚集天地靈氣,可身上還冒着汗水。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御器期的修士。
難道是太虛劍意這個心法的緣故?
驀然,張猛突然想起來,當初純鈞解封的時候,劍身上一些如同經脈的紋路,涌進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一幕。
那個男人,那個睥睨天下的男人,在各種不同的環境中淬鍊着自己的肉身,其中就有那無邊火海。
或者說……太虛劍意就是爲這些天地間至純至爆的能量特意創出的心法?必須藉助這些能量來修煉,才能真正達到肉身成聖的目標?
這僅僅只是個猜測,張猛心中也不敢肯定。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張猛再次閉目運轉着太虛劍意。
慢慢地,周身一點熱度都感受不到了,反而有股清涼的感覺,丹田內的元氣也跳動歡雀不已。反而是經脈中那些熱量,卻越聚越多。這些熱量,雖然沒有試驗,可張猛知道,自己能調動它們。
它們就象是被封印在筋脈之中一般。
這個發現讓張猛大喜。心中的猜測又肯定的幾分。這樣想來的話,自己或許並不是沒有可能奪得異寶呢。
只要自己在筋脈中聚集足夠多的熱量,自然不用懼怕了。到時候就算收不了異寶,也不能讓童子路得去。
異寶之處,必定有什麼東西守護,雖然張猛沒見到,可這是恆古不變的規律。只要童子路和守護異寶的精怪戰鬥起來,自己再帶着冰兒在旁邊推波助瀾一把,嘿嘿……
張猛不放心啊,雖然這段時間做的滴水不漏,可被一個金丹期頂峰的修士這麼盯着,實在讓人寢食難安。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再讓他得了異寶助長實力了。
收了太虛劍意,張猛逼出一些汗水到體外,免得被人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