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的判斷相當到位,張猛和亂童子兩人確實是對着百花門山門飛過去的。
一邊要隱匿自己的身形,一邊又要時刻關注趙一鳴他們的動靜,兩人都感覺有點辛苦。好在所有的事情還沒超出張猛的預料,趙一鳴又緊追了過來。
神識強大就是這個好處,你在窺探別人的時候,別人窺探不到你。在信息方面,張猛就佔據了先手。
“他們來了,再晃個虛招擾亂一下他們,然後就開殺!”張猛對亂童子說道,小變態舔了舔嘴脣,陰笑地點了點頭。
趙一鳴等人馬不停蹄地朝山門所在趕了回去,沿路一幫人馬分散開來,呈扇形朝前推進,兩人一組,這樣即便在遭到偷襲的時候也有餘力反抗,還可以傳遞信息,他們偵查的很仔細,生怕漏掉什麼蛛絲馬跡。雖然行進速度是慢了點,但是地毯式的搜索卻是最適用的辦法。
這份仔細沒白費功夫,往前飛了不到五十里之後,最左側的兩個百花門弟子傳來了好消息:“又發現一處有靈壓波動的地方。”
趙一鳴大手一揮,一幫人快速收攏,在他的帶領下,衆人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朝那邊圍聚了過去。
這份靈壓波動跟剛纔的那個一模一樣,趙一鳴剛想發佈攻擊的命令,腦袋一轉,又將話給嚥了下去。
轉頭看了看左右,一幫百花門弟子都緊張兮兮的,趙一鳴淡淡一笑,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
“小心。”真真不禁驚呼出了聲。
趙一鳴沒有停下腳步,直到走到了靈壓波動傳來的地方,這才停下步伐。
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衆人這才鬆了口氣,將手上的法寶收回,聚集了過來。
趙一鳴的前方,豎立着一塊木牌,趙一鳴伸手將木牌拿起,湊到面前看了看,只見上面刻着一行小字:“藝高人膽大,佩服佩服!”
“哈哈,媽的,老子果然是個人才!”趙一鳴哈哈大笑兩聲,將木牌甩了出去,“剛纔就上了一次當了,真以爲老子還會上第二次當麼?”
“趙師兄英明神武,膽略過人!”
“這幫人肯定懼怕趙師兄的實力,不敢跟我們硬拼,所以才弄出這些伎倆,迷惑我們的視線,幸好趙師兄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一幫百花門弟子猛拍馬屁,就連真真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異彩氾濫了。
趙一鳴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形威猛高大了起來。心中也琢磨着這位師弟說的恐怕就是真的。
這裡怎麼說都是百花門的地盤,剛纔他們又遭遇一場大戰,區區幾個人就算實力再橫,難道還能翻了天?弄出這些木牌和靈壓,一準就是用來故布疑團用的。
“先不管這些,回山門要緊。”趙一鳴心想着趕緊回去,將莫大俠的過失稟告給幾位長老,讓長老們責罰他。
趙一鳴本身已經打定主意不去理會對方的伎倆了,但是事實卻不能如他所願。
往前再飛一段距離,又發生了相同的情況。
還是那股靈壓波動,還是那種小木牌,木牌矗立在一棵大樹底下。
“有完沒完啊,這羣人怎麼這麼幼稚?難道不知道他們的伎倆已經被老子發現了麼?”趙一鳴調笑道。
不過是人都有好奇心,上兩次碰到的木牌上都刻着小字,趙一鳴很想看看,這次刻得是什麼。
趙一鳴剛準備邁動腳步朝木牌走去,旁邊就竄出來的三四個人,爭先恐後地道:“趙師兄留步,待我去將木牌取來給你過目。”
趙一鳴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種高高在上,衆星拱月一般的滋味讓他感覺很舒暢。不過趙一鳴還是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我親自去。”
一票人馬呼啦啦跟着趙一鳴來到木牌前,一個個將腦袋湊近木牌。
其中一人低聲念道:“樹上有人!”
“哈哈哈……”一票人全笑了起來,樹上如果真的有人,而且還能瞞過這麼多御器修士的神識,那才真的出鬼了。
大家一邊笑着,一邊條件反射地朝樹上瞄去。
只一眼,衆人就跟真的見鬼似地瞪大了眼珠子,笑容僵硬在臉上,嘴巴都合不攏了。
亂童子撥開一大片樹葉,露出了隱藏住的小身體,面上掛着愉快的笑容:“大家好。”
話音剛落,亂童子就從口中噴出一大股粉紅色的霧氣,兩隻小手劈里啪啦如同撥算珠一般,伴隨着小手的揮動,亂童子身上所有的迷情針全部飛射了出去,沒有一根失誤,全插進了百花門弟子的身上。
趙一鳴運氣好的不得了,亂童子射向他的兩根迷情針,全被另外一個百花門弟子給擋住了。
慌亂之下,趙一鳴趕緊丟出法寶,御器就朝後退去。
亂童子一見自己沒傷到趙一鳴,暗罵了一聲,伸手就拽出了靈獸笛,中指一曲一彈,土黃色的輪迴丹再次射出,嘴上尖聲叫道:“送你們一份大禮!”
南海玄龜的震撼登場,登時讓場面騷亂到了極點。
中了迷情針的百花門弟子一個個臉紅脖子粗,面頰上全爬滿了緋色,一提元氣,迷情毒就快速地在身體內流竄起來。揮動法寶的場景像是在跳舞。
直到現在,一直站在最後的真真才反應過來事情有點不對勁。
真真端的是個狠女子,一發現問題,趕緊就灑出了翠綠玲瓏塔,小嘴唸唸有詞,法決揮動間,玲瓏塔快速變大,朝亂童子罩了過去。
亂童子一陣發顫,吹出的笛聲都有了顫音,慌忙大吼:“狗日的張猛,你再不出手我就死了!”
“叫個毛!”張猛從斜刺裡殺了出來,漆黑的純鈞都變得赤紅無比,玲瓏塔這個玩意事關重大,張猛出手就完全沒保留實力。
目標直指真真。
衝出來的同時,張猛還揮動法決,打出了一道土靈拘龍。
土靈拘龍確實是個不錯的輔助道術,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人一旦被困,就會慌亂,一慌亂,就無法發揮出真實的實力。
真真現在就是這樣,本來玲瓏塔眼看着就要將亂童子給罩進去了,突然間,雙手的動作就滯塞起來,彷彿被一根繩子給捆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