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眼前一亮,看來沈凱的情報工作還有待加強啊,竟然忽略了周家這個龐然大物!千年野生的白靈芝,這可是稀罕品。
佯裝沉思,片刻之後點頭說道:“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要給我關於慶家的消息。”
“小子,你想要幹什麼?”秦軍問道。
張辰輕笑一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的人麻煩我這麼多次,我怎能不回報?更何況我對他們慶家的產業可是覬覦已久啊,特別是對於他們培養野生藥材的藥圃。”
秦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發誓自己剛剛沒有看錯。張辰在笑着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容置否的眼神,那種眼神強烈到連他都不敢多言一句。
我的孫女到底找了一個什麼妖孽啊,竟然敢對慶家開戰!
心中腹誹一陣,秦軍說道:“慶家實力錯綜複雜,老周你給他好好說說,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講出來。”
周暢文點頭,他現在的目的就是爲了交好張辰,所以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慶家在京城不算是傳承最久遠的家族,卻是崛起最快,掌握霸權最久的家族,沒有之一,因爲他們背後倚靠了一尊大山,青林。
崑崙山橫跨夏國西部高原,青林從崑崙的一個小分支延伸出去,慢慢整合周邊山勢,形成自己獨特的地理氣候,將夏國南北劃分出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青林山脈雖然沒有崑崙那樣雄壯巍峨,但也匯聚天地靈氣,成爲修士的歸隱之所,慶家的靠山就在裡面,一羣在青林隱居,看破紅塵的山野居士。
五十年前,夏國正經歷着最爲狂野的野蠻生長時期,百廢俱興。當時慶家涵蓋了國內所有行業,無論是民用還是軍用,也正是因爲他們的存在,夏國的商業和科技這兩棵樹生長的最爲迅速茂盛。
後來,慶家的上一代家主,也就是慶功勳的弟弟慶功銘因爲犯了一個潑天大錯誤,導致夏國軍區承受了巨大損失,自那以後,慶家便不能再涉及國家軍用的渠道。也正是這一次失誤,導致了慶家與軍區產生隔閡,甚至到了互相看不慣對方的地步。
自那一樁事故發生以後,慶家一直想要彌補過錯,所以就讓藍星大國的一些高層見到了夏國的恐怖。
在短短十天以內,他們培養出了上萬名暗勁武修隊伍,還有一千名化勁宗師組成斬首小分隊。這一支恐怖部隊衝出國外,將敢於冒犯夏國,讓他們慶家與軍區交惡的罪魁禍首斬殺殆盡。甚至還有流傳,說當時的慘烈戰爭中有長髮老人持劍在天空飛行。
“持劍飛行?御劍術嘛。十天之內萬名暗勁,千名化勁宗師,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實力增長型丹藥,這是強行開啓人體潛力,並且透支人體根基換來,後遺症應該相當嚴重。”張辰抓住了關鍵點,說道。
周暢文說道:“的確是這樣的,那些隊伍在戰爭中死傷過半,回來之後無一人善終,全部都以痛苦的方式死去。”
“看來慶家也不算厲害嘛,都不能稱他爲煉丹師,有辱這個稱呼。”
咧咧嘴,張辰說道:“行了,慶家的問題我大致弄清楚了,你那邊自己去安排時間,所有東西準備好了再通知我。”
“好的張先生。”周暢文恭敬點頭。
說完,張辰起身,秦以竹也跟着起身,他們準備往外面走去。
秦軍問道:“你們去哪?不在家裡吃飯了?老頭子我今天剛痊癒,正準備擺康復宴呢,你們別走啊。”
張辰沒說話,轉頭看向秦以竹,反正他是無所謂的,跟着秦以竹走就行了。
秦以竹沉默了一會,道:“爺爺,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吧,畢竟這裡不是我的家的。”
“怎麼就不是你的家了,我還是你爺爺,秦永旺還是....”
“他不是。”秦以竹語氣和眼神都異常堅定:“除非媽媽能原諒他,否則我不會在秦家待一晚上。”
說出一直想要說的話,她長舒一口氣。
秦軍沉默了一會,道:“好吧,一路小心,回去之後記得把你的住址發給我,爺爺有空就去找你。”
秦以竹點點頭,挽着張辰的手裡離開東廂房。
“這狗日的秦永旺,把老子的孫女趕走。”張辰他們離開後,秦軍憤怒的敲着桌子罵道。
“老秦,你還是沒有改變啊,着急起來連自己都罵。”周暢文說道:“我建議你還是先處理好家庭的問題,康復宴什麼的就別擺了。還有,你痊癒的消息最好別傳出去,最近有人要對你們秦家動手。”
“誰?”秦軍的眼光一下子就變得鋒利起來,如同一柄鋼刀。
周暢文沒說話,只是用手指頭蘸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烈’字。
“多謝了。”
“不客氣,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找你喝酒。”
“那我就不送你了。”
周暢文也走了,只剩下秦軍一人在空蕩蕩的東廂房裡坐着。
就這樣坐了約莫十來分鐘,他又走到外面,坐在輪椅上,把平常蓋腿保溫的衣物放在腿上,對身後的保姆說道:“讓老大老二老三來見我。”
保姆點頭,隨後退下。
-----------------
張辰他們走到路口的時候,沈凱也正好抵達。
他連忙下車說道:“主人,對不起我來遲了。”
“我們也是剛到,趕緊上車走吧,我想看看這段時間沒許宏協助,你一個人把藏神殿搞成什麼樣子了。”
“絕對讓您滿意。”沈凱難得一見露出笑容。隨後主動開車門,等所有人上車以後他纔回到主駕駛。
他們前腳離開,載着周暢文的車輛後腳就出來。
車內,周暢文看着遠去的商務車背影,道:“我早就應該想到,藏龍臥虎的藏神殿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培養出來。”
“爺爺,這個藏神殿跟軍區有合作關係,是退役老兵和傷殘老兵的再就業點。這種合作可不是輕易能弄下來的。”
“我知道,所以就說呢,那位年輕的大人身份真的非同凡響,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