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在車輛停下後慢慢接近車輛,從兜裡拿出證件,道:“便衣,讓你車上的乘客提供相應的身份證明。”
臧洱市算是夏國雲省接近邊境的一個城市了,城裡有軍隊駐紮,幾乎每日都有軍隊從大街上跑過,但爲了防止燈下黑,該檢查的步驟還是照常進行。
便衣,設卡檢查,突擊檢查等多重方式輪番上陣,經常有市民戲稱,出去買一趟菜的功夫就能體驗所有的檢查方式,這也算是臧洱市的一大特色吧。
幸好這一次秦以竹沒有睡下,把她跟女兒的身份證遞給對方,領頭那便衣多看了張辰和秦以竹几眼,然後就把身份證件還給了他們。
車輛繼續朝今晚下榻的酒店前行,張辰說道:“那三個人不正常。”
就算是便衣檢查,也應該派人進車裡檢查,看後排座是否藏着人,他們既沒有派人進來,也沒有探頭往裡看,更沒有檢查跟在後面那輛車,只是看了他們幾人的證件後就放行了。
秦以竹問道:“老公,你說會不會是今天上午的事情?”
“有可能,不過也不太清楚,總之看後續吧。如果真的是他們,他們肯定會找上門的。”
副駕駛的蔣馬聽得有些迷糊,問到你:“張先生,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今天白天在春城旅遊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自稱是春城十三少的傢伙,他對我老婆圖謀不軌,我就踩碎了他的蛋。”
“春城十三少,是不是一個帶着大金鍊子的光頭?”
“你知道他?”
“當然知道,他老子應該算是雲省這邊比較有勢力的一夥人吧。”
雲省的風景很美麗,但云省的旅行社也非常狂野,陳建就算其中一個。
他旗下總共有十八家旅行社,涉及國內所有景點,包括境外的簽證,出境遊等等等。光是天豬這一個旅行平臺,每年的簽證盈利就接近5000W,還不提其他旅行路線。
有人算過他的收入,如果明面收入加上灰色收入,一年的收入怎麼說也有四五個億。能在旅遊行業掙到這麼多錢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能活蹦亂跳蹦躂這麼多年而不倒下。
國家每年都會針對那些低價團進行嚴打,甚至還會派遣工作組進行暗中調研。別人旅行社都在收斂的時候,陳建反而大張旗鼓做生意。
用他的話來說:“生意總歸是有人做的,如果怕風險還做什麼生意?等死算了。因爲種地也有風險,也要看老天爺的臉色。”
每年的嚴打都是他掙錢的時候,就算旅行社備查,負責人被抓,該交錢的交錢,改判刑的判刑,被吊銷旅行社營業執照可以繼續申請。
他從來不站在明面上,就算查個底朝天,也只能查到他是一家境外旅行社專門做簽證的老闆。
沒有證據,也有人頂鍋,加上上下打點的非常好,這就是他不會栽跟頭的原因。。
“喲,沒想到我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嘖嘖,一腳踩碎他兒子的雙蛋,這恐怕是生死仇敵了吧。”張辰帶有調侃意味的笑道。
蔣馬沒有聽出來,提醒道:“張先生,如果在以前蔣家風光的時候,只要您在臧洱市,我絕對可以保護您,但現在我也四處跑,您得小心了。”
“沒關係,我倒想看看他們敢不敢來找我。”
下榻的酒店臧洱市中心,毗鄰繁華的夜市街道旁邊,車輛抵達後,小丫頭最先下車,畢竟在車裡補了將近2個小時的睡眠,又變得活蹦亂跳了。
蔣馬給他們預定的房間是整個臧洱市最豪華最高檔的,進入房間後,秦海藍小朋友看到那軟綿綿,整整齊齊的牀鋪,歡呼一聲就把自己砸進去。秦以竹笑盈盈的跟在後面。
張辰在門口說道:“小竹你們快點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待會還要去吃臧洱市的特色燒烤,所以稍作休息就要出去了。
站在過道上盡頭窗戶邊上,張辰看着遠方的夜景,不經意間想起了遁入南洋的聞人美,也不知道那姑娘知道自己的哥哥被他喊過來當打手以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正想着,一聲口哨聲從過道另一頭傳來。轉頭一看,一羣人朝他們走來,走在前面的是三個穿着西裝西褲,帶有墨鏡的地中海中年人。
“張先生,最前面的三個就是我跟你說的毛、伍、於三家的家主。”蔣馬說道。
那三人走過來,中間的人笑着說道:“老蔣啊,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你回臧洱市應該跟我們說一聲吧?不聲不響就跑回來了,這要是傳出去,會讓其他市的同行嘲笑的,說我們這些當地主的不盡地主之誼。”
“你們是地主嗎?三隻臭老鼠罷了。”
“哦,我們是臭老鼠,那你這個滿山亂跑的算什麼?無頭蒼蠅?”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走着瞧。”
“當然是走着瞧了,你不會以爲我們會傻傻在這裡動手吧?不可能的,我連激怒你都不會去做,我纔不想跟你一起進局子呢。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告訴你,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蔣馬,你想不想拉他們下水啊。”張辰忽然說道。
蔣馬點點頭:“做夢都在想。”
“那就動手啊,沒聽到他說不想進局子嗎?你把他們搞進去,我馬上讓我的人把他們的家給抄了,幫你報仇。”張辰信誓旦旦說道。
那三個中年人立馬慌了神,連聲說道:“老將,你可別上外省仔的當啊,自家人的事情自家關起門來解決,你要是敢讓外人牽扯進來,就算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都別想到得到其他同行的認可。“
“他們算哪根蔥,老子只要自己過得好,誰會去管他們的死活。行走藥商可從來都是獨行的,不合作。”
“行,很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你給我們等着。”撂下這一句狠話,三人趕緊往回走。一直跑進電梯,從裡面探出小半截身子,道:“還有那個外省仔,你別得意,陳先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他到了臧洱市,就是你的死期。”
“告訴他,還是那句話,歡迎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