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力的動作一沚,用眼角餘光瞟了眼自己的妹妹,發現她在給自己使眼色之後,聞人力放下酒罈,道:“不泄露僱主秘密是我們的行事準則。”
張辰咧嘴一笑,他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現在好了,又替家裡省了一大筆開銷。起身就把手扣在聞人力的頭上,這個大個子馬上就陷入沉睡。
聞人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用錯眼神了,她明明是讓聞人力老老實實交代的,這位大哥怎麼還是不說?算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沒多會,張辰睜開眼睛,饒有興趣望着吳興:“你認識烈邦?”
“烈邦?聽說過,似乎是烈拳宗的少宗主,但沒有跟他見過面。”
這就有點奇怪了,聞人力的記憶中關於藏寶圖的消息的確時烈邦親自來談的。對了,當時在大青山與吳興碰面的時候,並沒有從他腦海裡找到關於烈邦的蹤跡,也就說吳興的確不認識對方。
那烈邦是從何得知的?
“慶和拍賣會!”下一刻,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吳興說道:“當時我記得拍賣會有人在跟我爭搶煉氣士手冊,張先生,您說這個人會不會是烈邦。”
“是不是他無所謂,我現在關心的是,這一份藏寶圖,是不是慶和拍賣行有意識泄露出來的。”
咒門老祖記憶中,唯一一份記錄三峰山形狀的羊皮地圖是分成四塊送到了夏國民間,並留下一個埋藏有寶藏的傳說。能拼湊到一起已經是極爲幸運了,能找到更是洪福齊天。
因爲三峰山區域已經消失在南疆大地太久太久了,張辰也是正好碰上了聞人美這個意外闖入三峰山區域的人,才能準確找到入口。
“我也不清楚,因爲當初拍賣的時候,拍賣師說這份手冊是由神秘賣家委託慶和拍賣行進行拍賣的,他們也只能檢驗手冊的前三頁。而前三頁裡面沒有任何關於地圖的消息。”
吳興的話讓張辰的思緒進一步擴展,如果說慶和拍賣行真的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賣出去了,那這位神秘顧客又是誰?
之前他就有感覺,從迴歸藍星開始,就有好多股神秘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其中最有力的一道目光似乎是一位執棋者,將他硬生生變成了一枚棋子,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操控。
“別讓我逮着你是誰,否則我必定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張辰在心中想到,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歡樂情緒也被這份猜測給消磨了。
“我剛剛怎麼了?”這時候,聞人力回過神來,震驚看着四周。
“你喝醉了。”聞人美沒好氣的說道。
“纔多少啊就醉了。”聞人力摸摸腦袋,笑道:“妹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哥的酒量,可別忘了你嫂子是怎麼來的,就是我喝酒喝回來的。”
“那你現在敢在她面前喝一口酒嗎?”
此話一出,聞人力臉上的得意馬上就變成了訕笑。得,又是一位愛老婆的好男人。
哥倆喝着酒,張辰找了兩張澄心紙在桌上寫寫畫畫,沒多會就寫了滿滿兩張。把這兩張紙遞給聞人美,道:“喏,這是你此行的報酬。”
“不要。”聞人美是去報復咒門老祖的,雖然最終沒出上什麼力,但終歸是她帶領着張辰進入三峰山區域,所以也算是親手報仇了。
“這裡面是蠱經的下半部分,與你家裡那本合起來就是完整蠱經,你確定不要?”
聞人美嗖的一聲就把兩張紙拿過去,放在眼前仔細端詳。裡面有許多內容都與他們聞人家族的先祖推測出來的不一樣,但細讀之後又覺得相當有道理,而且她也能感覺到體內的本命蠱蟲在歡呼雀躍。這兩張紙的可信程度在90%以上。
“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長得好看,而且厲害啊。”
“臭美。”聞人美啐了口,小心翼翼把兩張紙摺疊起來,貼身保管。
隨後張辰又寫了兩張紙,還多了一張小的紙條,遞給吳興:“兩張大的是新的毒經,比你現在練的好多了,且沒有改變容貌的副作用,剩下那一小張是一副藥方,集齊裡面的藥材來蓉城找我,我會幫你煉製恢復容貌的丹藥。”
“張先生,我.....”吳興心潮澎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他當然相信張辰給的東西是真的,這兩份禮物對於他來說,真的太貴重了。
“你用心替我做事,自然有好的回報。那些錢我就不給你了哈,我這次出來沒帶銀行卡。”
“不用給不用給,已經夠多了。”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兩人留意下,就是文雙村的事情。”
“張先生您放心。”吳興把兩頁紙收起來,拍着胸脯保證到:“文雙村同樣也是我的家,就算您不提醒我也會關照他們。我已經派人盯着陳陽和元俊他們的家人了,敢動歪腦筋就是死。”
“那好,我今晚就要連夜出發了,明天你們代替我去看看陳山,順便帶陳荷那小丫頭去遊樂場玩,到時會拍視頻和照片給我。”
“好。”
“那就這樣,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道完別,張辰轉身飛出院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聞人美呆呆看着遠處的黑暗,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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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南望縣,在一片無人的深山野林中,張辰掏出了改造之後的白骨法杖。儘管表面已經產生了經裂,但絲毫不影響使用。
催動靈氣灌入白骨法杖,點點光點從裡面溢出,迅速凝結成一扇白色發光的大門,收起白骨法杖,張辰打開門進入,白色光門迅速消失在半空中。
入眼一片黑暗,還有均勻的呼吸聲。
而且是兩道!
轉頭望去,才發現是秦以竹抱着閨女正在牀上睡覺,張辰鬆了口氣。小心翼翼把手伸進被子把女兒抱起來,這一舉動馬上驚醒了秦以竹。
看到牀邊人,她欣喜說道:“老公,你回來啦。”
“噓,我先送寶寶回房間。”
打開門,小白睡在門邊,小黑還盤踞在屋子外面的藤蔓上,月麗也在樓下的客廳裡打坐。她看到張辰回來,對他點點頭,隻身到黑暗中。
小心翼翼把女兒放回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張辰躡手躡腳回到房間裡,剛開門,秦以竹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飛撲過來。
“我還沒洗澡呢。”
“不,我現在就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