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萬頃,巨浪滔天。
這樣的畫面已經成爲風暴海洋的日常寫照了,但狂暴的地方,永遠都存在一片安寧區域。
星旗國維赫港,這裡曾經是修羅殿的崛起之地,整個西方世界的格局因他而變動,後來此地因爲冥王的出現而迅速落敗。
修羅殿離去之後,各方勢力又來爭奪此處,讓已經適應了安寧環境的維赫港居民再一次陷入混亂不堪的境地,一部分人選擇離開維赫港,移-民的移-民,換城市的換城市。
在九重海浪來襲之後,維赫港再一次遭受重創,徹底淹沒在海中。
如今,辰月仙帝花費巨大的氣力將這座城市從混亂的洋流裡面隔離出來,打造成了一座可以供活人居住的海底城市。
維赫港的海邊風平浪靜,金色沙灘上面擺放了一張桌子,辰月仙帝坐在左側,泓燈坐在右側。
“前輩,多虧了您的指點,我才能在關鍵時刻進入藍星,否則我就要跟他們一樣,淪爲四處尋覓人才的莽夫了。”
泓燈在進入藍星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辰月仙帝。他找這個傢伙不是爲了索要什麼,而是帶來一些特別重要的消息,比如活躍在百族戰場裡面的仙帝們的動向。
當初在世界樹意志的照顧下甦醒的衆多仙帝中除了靠近泓燈的二十餘名,剩餘的仙帝都消失在了百族戰場各處。’
他們當中有的是駐守在自己星系文明的地標點上面固守江山,從那個地方尋覓人才,有的是把目標放在了百族戰場的土著上面,但結果不太好。更多的人是不知所蹤,根本就不知道幹嘛去了。
泓燈的猜測是他們有可能橫渡星空古路,回到自己星系去搬救兵去了。
辰月仙帝知道這些消息後心中不斷的慶幸,至少他不用將大大把的時間花費在趕路上面。
泓燈問道:“你現在似乎不怎麼樣啊,才收來這點人。藍星人口那麼多的,怕什麼。”
“害,別提了,一提起這個我就生氣。”
辰月仙帝將進入藍星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道:“前輩,我現在就是不大清楚張辰到底是不是真的實力被壓制了,您知道嗎?”
“是真的啊,還是我設計讓他跳進去的。”泓燈笑着說道。
你設計的?辰月仙帝一下子就戒備起來。他可沒有忘記當初泓燈是如何給他們說的,做的安排。
當時辰月仙帝后很小心了,對於泓燈所說的話三思三思再三思,想了好久才執行,可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面。
這人到底想要怎麼樣?他將這麼多仙帝拉入一場計劃裡面,又讓那些仙帝死去,就爲了讓一個無足輕重的張辰被世界樹意志鎮壓嗎?
泓燈看出了辰月仙帝的忌憚,道:“你也是仙帝,從一場場廝殺當中走出來,自然知道人是分爲有用和無用的。”
“這一場計劃,我給你們每一個人都留了活路,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把握住,而你把握住了,所以就活該你現在坐在這裡跟我笑着談話,看着大海,吹着海風。他們就只能永遠沉眠在地底下,不能做任何事情。”
“是啊,有用的人才能活得久,沒用的人連死了都不會有任何人可憐。”辰月仙帝冷笑着說道。
泓燈根本就不怕眼前這個傢伙會暴起傷人,或者是做出什麼背叛他的行爲。反正已經被列入計劃之內,就算是他不要臉皮跟張辰求饒得到張辰的原諒,這份計劃依舊可以進行。
縱橫大千世界這麼多年,泓燈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以前是天道之下皆螻蟻,現在是世界樹之下皆螻蟻,我們都是世界樹手裡的一個棋子,想要掙扎離開他的掌控,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對別人也要狠一點。”
泓燈繼續說道:“與我合作,你能夠得到的好處就是如果我超脫了世界樹的掌控,我會將你解救出來。”
“然後又繼續被前輩你控制,對吧?”辰月仙帝皮笑肉不笑問道。
泓燈沒有否認的點頭:“選擇權在你,要麼被我控制,要麼被世界樹控制,你可以自己選一個。”
“這個問題我需要想一想。”辰月仙帝問道:“請問前輩還有什麼事情要囑咐的嗎?”
“沒有了,你我之間的合作在進入藍星以後就已經完成了。接下來你自行發展,我來這裡就是爲了給你帶一些消息。”
泓燈起身,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碧藍色的天空只佔據了一小半空間,剩下的全是烏雲,那是風暴之海的專屬。
“希望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不送。”
望着泓燈離去的方向,辰月仙帝咧開嘴,笑意冷冷:“合作嗎?會有的,我會將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全都還給你。”
泓燈的目的地是風暴之海里面的某一座小島,在進入風暴之海的領域後,環境一下子變得惡劣起來。
“主人,要不要我去解決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
“不用了,如今我們只是一個偷渡進來的外來客,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泓燈說着弄出一滴殷紅色的鮮血,將其送入嘴巴里面。
這就是他們的方法,不斷服用鮮血,不斷進行血脈轉化,來維持暫時的藍星人身份,避免遭受此地的大道攻擊。
而泓燈此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變成藍星人,能過安安分分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用受到藍星的針對。
轟~一道巨浪迎面而來,天麟構建起來的護盾像是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直接將巨浪撕成了粉碎。
水花散落在憤怒的海面上,迅速沒入其中。兩人不斷穿雲破浪,在大海中前行,期間有龐大的海怪來阻止。
其他都還好說,但有一頭的體型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的海族妖獸,堪稱是這個族羣裡面的巨無霸。
躍出海面後,體型遮天蔽日,隨意擺動的鰭都能將厚重的烏雲撕成碎片。
天麟剛準備動手,想要將其擊殺,泓燈阻攔下來,笑着說道:“可不能殺,殺了它,我們就到不了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