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急速的衝了上去。
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二蛋身體有些僵硬的轉身。
“二蛋,你怎麼成了這樣?”李星辰咬牙壓制住憤怒問道。
二蛋嘴裡還塞着韓式長條麪包,眼底滿含淚水。嘴巴上下不停的咀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兄弟!”李星辰抱着二蛋肩膀問道。
二蛋嘴巴停了一下,接着繼續蠕動起來。
“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你倒是說啊!”李星辰拽起二蛋的胳膊,一片一片的淤青和血痕。
二蛋卻有些蔫蔫的將自己的胳膊伸了下去,繼續咬着韓式麪包。
李星辰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
二蛋真名叫王恆,家中排名老二。和李星辰從幼兒園就在一起上學,後來初中、高中、甚至連大學兩人都報的相同學校,正經的死黨。
李星辰記憶裡最深的一次,是上大學那會,在一個小酒吧裡。他和一個醉漢吵了起來。打了一架,李星辰當時上大三,正十二歲血氣方剛的年紀。
拿起酒瓶就給醉漢開了瓢。
醉漢捂着頭跑了,沒多久帶着三十號人回來將李星辰堵住,叫囂說要打斷他的腿。
二蛋上去道歉。
醉漢不答應,反手就是兩巴掌。
桌上七個酒瓶,被二蛋一一拿起,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醉漢才罵罵咧咧的離去。
那天事了,二蛋就直接進了急救室。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個月,才漸漸恢復過來。
他和李星辰是十幾年的時光,一件件的事情奠定的兄弟情。
李星辰深吸一口氣,二蛋的性格他了解,越是這樣。證明事情越大,如果只是些小事情,他不可能會跑,更不可能不說話。“你不要吃了!”李星辰一把將麪包打在地上。
“王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李星辰拽着他的衣領道。二蛋雙目無神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麪包,彎腰正要下去撿。
李星辰一腳將麪包踢開質問道:“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兄弟!”
王恆眼球充血道:“你覺得我這樣還配當你的兄弟嗎?”
“你說的什麼渾話!”李星辰一拳重重的砸在王恆臉上,“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兄弟。”
王恆眼睛重新擁有了一絲情感,坐在了地上。
李星辰在他身邊坐着,手勾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他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給我聽。”
王恆嘆了口氣,慢慢的給李星辰講了起來。
隨着王恆的描述,李星辰眼神中的怒意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明顯。
如果血海魔尊在這,絕對能夠看出他眼神中的血意煞氣,足足能將人吞噬。
幾年前。
王恆的妻子在房產公司做銷售。
有個客人來買房,年紀不大。穿着奢侈,帶着一塊勞力士,開着超跑。典型的紈絝子弟。
剛進房產公司,就點名讓王恆他老婆帶他去實地看房子。
路上語言中充滿了暗示,他老婆不斷婉拒。
到了房子實地,紈絝一開口就是三百萬,加上買下這套房子送給王恆的老婆,讓對方當他的小三。
他老婆沒答應,卻也沒立馬拒絕,而是先說自己要考慮考慮。拿出手機偷偷給王恆發了個消息。纔對紈絝說自己有老公,不能答應他。
紈絝直接變臉,當場就要強姦她,推搡的時候。王恆趕來。
身爲拳擊教練的王恆,三拳將紈絝打昏。帶着老婆回了家。
從那天開始,他們一家算是面臨了真正的噩夢。
先是王恆老婆丟了工作。
王恆的女兒被學校開除。
就連王恆自己也丟了教練的工作,被幾個保安打扮的人圍在打進了醫院。
紈絝囂張的在醫院告訴他,讓他親眼看着自己全家都被糟蹋。
王恆一家終於懼怕。
幾年來帶着家人東躲西藏,各個城市的逃避。沒過幾年安生日子。剛回到西北,想看看故鄉。
老婆卻被紈絝找人,親眼撞死在了他面前。
女兒現在還在醫院,已經是重傷。
需要做手術,光是手術費,就要八十萬。
紈絝帶着幾個職業拳手的狗腿出現在他面前,王恆正想要拼命。就被紈絝的幾個狗腿制服。紈絝並沒有把他打成重傷,而是告訴他,要是想要八十萬給女兒治病。
就去給他打地下拳賽,贏一局給他二十萬。
“你現在還差一局?”李星辰眼神冰冷,強行壓制住了自己體內呼嘯的靈氣,咬牙道。
王恆點頭:“三天我再打一局,就能湊夠給女兒治病的錢。”
“對手什麼戰績?”李星辰問道。
王恆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我問你對手什麼戰績!”李星辰咬牙重複了一遍。
“一百零一場全勝,對手都是當場死亡。”王恆道。
李星辰深吸一口氣:“三天之後,我陪你去。”
“陳家人的勢力,咱們鬥不過他的。”王恆嘆了口氣道。
李星辰指了指路邊一塊大石頭,靈氣催動,砰地一聲。石頭炸得四分五裂。
“這……這怎麼回事?”王恆眼神震驚道。
“我現在的力量,不是任何一個家族能夠比擬的,二蛋。三天之後,我帶你去陳家殺人!”李星辰咬牙道。
王恆心神一震。
“現在先跟我回去!”李星辰淡淡道。
王恆面露難色道:“女兒還在家裡,我出來溜達會,等下回去陪她。”
李星辰吸了口氣道:“先跟我去好好吃頓飯,等下回去我幫孩子治病。”
“星辰,你會治病?”王恆更爲驚訝。“這些年你幹什麼去了。”
李星辰體內靈氣呼嘯,淡淡道:“醫院治不好的病,我能治好。閻王接不去的人,我幫他接過去!”
陳家那個紈絝,敢如此對他的死黨。
在他的心裡,已經成了必殺的一員!
既然閻王接不走他,那李星辰就幫閻王一把。
帶着王恆找了個館子,先吃了頓飯。
王恆有些迫不及待地將李星辰帶回家,給自己女兒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