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自心中猜測的是什麼,其實跟李星辰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李星辰只是平靜地想要參加自己的比賽,拿下第一,就這麼簡單。
八強賽。
魚龍混雜,其實八強賽對於李星辰來說,也是唾手可得,可對於其他圍在場下的人來說,八強賽已經足夠有含金量,因爲其中的大佬如雲,至少在普通人眼中是如此。
平時見到的最強大的人,也不過是普通境界,頂了天是陳天寶這個等級,能遇到一個強大的人就已經足以夠一個月兩個月的茶餘飯後吹噓,現在見到這麼多實力高強的大佬,其實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觀賞性很高的比賽,這也是爲什麼每次陳年舉行比賽,都能夠來這麼多人的原因之一。
李星辰平靜的站在門口,靜靜的盯着面前的衆人,一切的事情彷彿都和他沒有了關係,唯一與他有關係的,只有面前的八強賽。
沒猜錯,自己永遠是最後的尾號。
城主府的審覈人員,似乎有意的要將李星辰與那些大佬們避開,於此相對還有陳年,也是一樣,這兩人都是沒有任何的強大對手,他們只有平靜的比賽。
真正的賽局在於幾個種子選手之外,除了李星辰、陳年,楚風,北波平這幾位種子選手。
其他人的賽場,才讓人感到有趣。
比如這一戰。
第一戰,就是北波平,北波平雖然是棋樂府的聖子,實力不弱,可是跟其他人比起來,還是一直不被看好的,大家都猜測,這一次的比賽冠軍,就在楚風和陳年兩人中產出。
如果他們知道楚風之前戰勝過一次陳年,可能更加會尖叫,比賽冠軍似乎早已經內定,毫無懸念。
這一次,北波平站在臺上,握着一把撫琴。
氣勢上,似乎要比前任棋樂府聖子北辰,差了一點,畢竟北辰可是敢說出天地爲琴,他爲弦這種話的人。
而現在的北波平,捧着一把琴絃,豈不是無形中弱了北辰一頭,這樣的話,孰強孰弱,好像一眼就能夠分明出來。
北波平的對手,也是一位天才。
很嘲諷,都城郡最不缺少的就是天才,小宗門最缺少的也是天才,這也是其中諷刺的地方,最缺少的東西,卻也是最氾濫的東西。
北波平的對手,是一位小宗門的天才,同樣是小宗門,不過這位天才可不是什麼虎嘯宗這種垃圾門派,而是一位古老宗門的傳承者,宗門名爲觀音宗。
乃是幾千年都在傳承者着的勢力,向來是隱世宗門,不與人爭鬥,所以就釀造了兩個特點,第一個是宗門中的發展並不強大,由於觀音宗其實並不招人,而且不與人爭,也沒有名氣傳播出去,所以宗門中的資源和人氣並不多。
可是也是因爲觀音宗的不與人爭,所以這千年來,觀音宗的教宗保持的異常完整,很多個門派的傳承,都沒有觀音宗保存的完整,在這麼多年的爭鬥廝殺中,這些門派大多數都已經將自己僅剩的一些宗門底蘊和資本消耗殆盡,到現在爲止,並沒有多少留存下來的物品,這也是讓很多人遺憾的一點,因爲門派中其實並沒有多少底蘊值得浪費,除了那些大宗門以外,刀劍宗棋樂府還好,每次流逝掉舊的底蘊,但有着強大的勢力背景放在這裡,流逝掉的底蘊都可以彌補回來,但是其他門派就恰恰相反了。
本來就沒有了刀劍宗和棋樂府這種大宗門的底蘊和勢力,如果自己僅剩的那些底蘊在流逝,就會越來越弱。
這也是爲什麼虎嘯宗這種中等勢力小宗門,到今天這一步,整個宗門只有一套武技的原因之一。
否則的話,虎嘯宗的宗主虎狂也不可能和李星辰拼命,之所以和李星辰拼命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爲什麼能夠得到大家的共情心,就是因爲這些小宗門,本來的實力就不強,有的功法也就那麼一丁點,宗門裡面唯一的功法突然被偷竊,他們心情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肯定會害怕。
如果李星辰把虎狂的功法都透露出去,那對虎狂來說,無疑是一個災難性的打擊,從頭到尾的災難性,他們虎嘯宗弟子可能出門都擡不起頭,因爲功法被破解,就成了爛大街的武技,誰也戰勝不了。
到時候,虎狂就成了自己從小生長宗門的罪人,成了千夫所指的垃圾,這樣的事情,虎狂當然不想做。
於是他打算跟李星辰拼命,結果他就被殺了,虎嘯宗也從此瞭解,李星辰直接將他們虎嘯宗的宗主和嫡傳弟子一起斬殺,不僅僅是讓他們沒了宗門,甚至連最後的那一點積累都沒了。
殘酷至極,很多小宗門的首領和宗主,這次比賽後,看到虎狂的姿態,除了跟虎嘯宗有恩怨的宗門幸災樂禍外,其他宗門,大部分都是兔死狐悲的感覺,萬一將虎狂換成他們?
他們不也會上臺跟李星辰拼命,他們也會死,緊接着就是他們這些小宗門的滅亡,幾百年間的積累,一日就煙消雲散,這對每一個宗門來說,都是若大的打擊。
北波平對手,則是一位從千年前,宗門實力就一直保存到今日的觀音宗核心弟子,已經將近百年沒來參加過比賽的觀音宗,這次一出手,就拍出了自己的嫡傳弟子。
觀音宗之人男生女相,極其稚嫩清純卻又嫵媚,雙手併攏着低頭,虔誠道:“菩提因果,我來了解。”
虔誠當然不是對北波平虔誠,而是對他們觀音宗的信仰。
場上的其他人,北波平可能會了解觀音宗的事情,可是其他人,卻是根本半點都不清楚,觀音宗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裡面有着什麼人,對他們來說,幾乎都是一片空白,半點不瞭解觀音宗的現狀,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什麼人啊?怎麼從來沒見過,怎麼混進八強的?”
“不知道啊,上次戰鬥我根本沒在,兩個人都沒名氣,怎麼還真進把槍了,不過這次跟棋樂府的天才對上,什麼觀音宗,這種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小門派,怎麼可能打得過北波平。”
“哼,一羣無知之輩,這觀音宗可是千年前就在咱們都城郡紮根的宗門,如果要算起來時間,比城主府的建立時間都要早些,只是人家從來不願意露面,不願意進紅塵淤泥中打滾而已。”
“這麼清高的宗門?真要是和你說的一樣,那這羣人下山到底爲了什麼?你總不會告訴我說,真正清高的人,想要爭奪這種名次?還是說拿這種名次,有利於他們閉關修煉?”
一開始爭辯之人面紅耳赤,卻說不出話來。
“真是的,這就是騙小孩子的把戲,還隱世宗門,還清高,這輩子我最不相信的就是那些所謂清高的人,最虛僞,而且從來都是一羣僞君子,看到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他能打敗我們棋樂府的天才。”
爭辯之人氣喘吁吁,卻說不出話來,顯然已經無力反駁。
“棋樂府的人,就回逞口舌之力。”
“呸,我可去你的,如果這不是會場裡,要是能對你動手,老子打得你連親媽都不認識,還在這裡跟老子扯淡,真是他媽廢物。”
“你看好,北波平師兄怎麼虐這個廢物。”
相比正派,魔教中人多了幾分瀟灑,不過也少了幾分規矩,但對於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類似於北波平這中,用實力征服了整個棋樂府,值得尊重的人,還是非常尊重。
這一點,跟名門正派中的勾心鬥角,差距很大。
魔教中人,大家其實都是直性子,只會佩服強者,北波平能夠一戰不敗的當上嫡傳弟子,已經足以讓他們欽佩。
況且北波平在從前一直是與刀劍宗的楚風平起平坐,兩人境界並無差距,更有甚者,北波平甚至還要隱隱約約強過那個楚風一頭,這對兩人來說,倒是一個致命性的事情。
都偶說楚風天才,可以隨便的碾壓北波平,可其實兩人根本從未戰鬥過,而北波平在自己的門派內外,從來都沒輸過一場戰鬥,外界的傳言也只是傳言而已,這次比賽的時候,才知道北波平的真正實力,在此之前,誰也不能說北波平是出風的手下敗將,或者說北波平肯定從楚風手中拿不到第一的位置。
如果是如此的話,那北波平早已經可以滾回家裡種田去了。
北波平手撫琴絃你,語氣平靜說:“既然你不再觀音宗的山上好好呆着放牛,非要跑到山下來找死,那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
觀音宗弟子低頭:“施主你的性子太過於焦急了,我要度化你讓你和菩提眼結禮,到時候來攻擊你的,就不只是我一個,而是還有菩提。
觀音宗弟子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