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早有預感,這一趟出行恐怕不會順利,卻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麼快。
花睿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不留痕跡。他戒指中的春藥名爲‘迷失’,是他找人專門配置的,藥效很是猛烈,足以讓任何貞潔烈女短時間變成蕩婦,而且這藥對男人同樣管用,他現在就等着看楚尋中招後的醜態了。
他已經感覺到針尖刺入對方手指中。
“楚尋。”
楚尋說完,輕輕收回手。
“嗯,好名字!”花睿笑的很燦爛,很陰險。
“你的名字也不錯,很美!”楚尋含笑道。
很美?
花輕舞和鬼老神色怪異,包括花睿帶來的保鏢。男人的名字有用美字形容的嗎?
花睿的笑臉有些僵硬,他不覺得楚尋是在誇他,花睿和花蕊諧音,其實他自己也很討厭這個名字。
現在,他同樣討厭楚尋,討厭他臉上風輕雲淡的笑意。
笑吧,看你能笑多久?
楚尋下垂的手指微微一動,一滴血珠浮現而出。他雖然不知道那枚戒指中藏了什麼?但能想到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輕輕屈指一彈,血滴飛出沒入花睿眉心。
花睿只覺得眉心一涼,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
“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花輕舞說道,她很擔心母親,歸心似箭。
花睿疑惑的看了楚尋一眼,心裡嘀咕爲什麼藥效還不發作?平時中招的那些女人兩分鐘就會其反應。難道男人的體質與女人不同,所以藥效來的慢一點?早知道以前就應該找個男人試驗一下藥效。
“鑰匙!”花輕舞不耐煩的伸出手。
花睿笑道:“妹妹還是坐我的車吧!”
若是楚尋的藥效在路上發作,到時候跟他這個妹妹在車內翻雲覆雨一番,他還不得鬱悶死。他可不會做這種成人之美的傻事。
他要讓楚尋跟保鏢坐在一輛車裡,若是藥效發作,楚尋欲-火難耐,到時跟怎麼辦呢?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詭笑,他彷彿看到楚尋跟一羣男人在車裡肉搏的情景。
不知道他這個妹妹看到那一幕,會怎麼做?
鬼老臉色一寒,“唰”的掠出,然後很快退回來,手裡多出一把車鑰匙。
一個保鏢看着手裡的車鑰匙不翼而飛,臉色微怒卻沒發作,鬼老的身手他們領教過,一起上也不夠人家一隻手玩的,只能吃啞巴虧。
鬼老按下車鑰匙,其中一輛黑色奔馳發出聲響。
“先生,小姐,我們走吧!”
看着三人的背影,花睿臉色陰沉,狗奴才就是狗奴才,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恭稱先生,真是天生的奴才樣。
“睿少,對不起。”丟失鑰匙的保鏢羞愧的低下頭。
“啪!”
花睿揮手就是一巴掌。
“廢物。”
罵完後氣沖沖的上了一輛車。
……
楚尋和花輕舞坐在後面,鬼老駕車。
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楚尋沉默不語,花輕舞侷促不安。
“對不起。”花輕舞垂下頭,小聲說道。
楚尋眉梢微挑,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依附與我,我自然會護你周全。希望欺騙只有這一次,下不爲例。”
花輕舞身體輕顫,她知道楚尋已經洞察到了這次不止救她母親那麼簡單。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花家莊園門前。
車子停穩,三人下車。
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嬌笑着迎上來。這女人長得還算不錯,眉宇間跟花輕舞有些相像,但嘴脣太過於薄,嘴角有顆痣,這是刻薄之相。濃妝豔抹,衣着暴露,身上帶着刺鼻的香水味。
楚尋暗自皺眉。
“哎呦……六妹還認識回家的路啊?我還以爲離開這麼久你都忘了家門朝那邊開了?”女人聲音尖細,很是刺耳。
花輕舞眼神明顯帶着厭惡,並不搭話,想繞過女人進去。
可女人偏偏不讓她如意,橫移一步攔住她,冷笑道:“六妹,我專門在門口迎接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跟你很熟嗎?我請你在門口迎接我了嗎?”花輕舞語氣冷漠,揮揮手道:“你能離我遠點嗎?知不知道你的劣質香水味很刺鼻。”
女人臉色一變,尖叫道:“你懂個屁,這是我新買的迪奧香水,價值十幾萬。”
花輕舞冷冷一笑,不屑的開口道:“是嗎?那我勸你還是乾脆用香水泡個澡,要不然真遮不住你身上糜爛的味道。”
女人明顯不是花輕舞的對手,被幾句話氣得渾身顫抖。
“你……”女人手指氣得打顫,指着花輕舞,“你別在我面前裝清高,誰知道你這幾年在外面被多少男人睡過?”
“啪!”
花輕舞毫不留情的揮手就是一巴掌。
女人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瞪着花輕舞。
“你自己爛,別扯上別人,再敢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這一巴掌只是警告。”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尖叫起來,“你……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你跟你媽一樣,只不過是個不值錢的貨物。”
說完,她扭頭看向門口的保鏢大吼,“你們這些廢物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教訓這個臭婊子。”
兩個保鏢明顯不認識花輕舞,聽到命令後毫不猶豫的朝着花輕舞奔來。
“嘭!”
兩個保鏢還沒奔出幾步,就被鬼老撲上去兩拳轟飛回去。
“滾!”
看着還有幾個保鏢衝出來,鬼老臉色一沉,怒道。
不是所有保鏢都不認識花輕舞,這幾個保鏢明顯是認識,聽到鬼老怒喝,猛的停下腳步,身子明顯一顫。
女人看到保鏢駐足不前,更加憤怒,指着鬼老道:“你這個狗奴才,你只不過是個外人,一個低賤的下人,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鬼老臉色鐵青。
“啪!”
花輕舞上前毫不猶豫的再次給了女人一巴掌。
“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花輕舞眼神冒火。
“你……”女人剛說了一個字,看到花輕舞揚起手,頓時嚇得多退幾步,卻不敢再吭聲,只是眼神狠毒的盯着花輕舞。
就在這時,花睿的車隊到了。
“你給我等着,待會有你好看的。”
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放了一句狠話,急忙捂着臉跑過去。
“讓先生看笑話了。”鬼老走過來,略帶羞愧的說道。
楚尋神色玩味,看向駛來的車隊,輕笑道:“有趣的一家。”
花輕舞一怔,然後苦澀的笑了笑,輕語道:“是挺有趣的。”
“先生,小姐,我們先進去吧!不然少不了一場麻煩,這女人叫花苗苗,跟花睿是親兄妹。”鬼老低聲說道。
“麻煩?誰有麻煩還說不準,不妨等等看。”楚尋嘴角微揚。
花輕舞和鬼老相視一眼,還沒等他們明白楚尋意思的時候,只聽到剛跑過去的花苗苗尖叫一聲。
尖叫聲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
保鏢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蜂蛹而上,可幾乎是同時僵在花睿的車旁,目瞪口呆。
花輕舞和鬼老面面相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能聽到花睿的車裡傳出幾道不同聲音的哭聲。
“哥……”
花苗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尖叫一聲,然後猛地轉身捂着臉。
“我去看看。”鬼老走過去。
當看清車裡的情況,同樣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花睿的車裡一名司機兩個保鏢,此時除了司機,兩個保鏢全身赤裸,猶如兩條白條雞,此時雙手捂臉趴在後座,嚎啕大哭。
而花睿同樣光潔溜溜,一絲不掛,此時臉紅脖子粗的雙手抱着保鏢的屁股賣力的動作着。
“嘔……”
鬼老喉嚨一陣滾動,差點吐出來。
花輕舞一陣疑惑,下意識的就像去看看,卻被楚尋一把拉住。
“你還別去的好。”
“爲什麼?”花輕舞不解。
楚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爲什麼?難道他們在車裡搞基?”
楚尋眼珠子一突,這次輪到他愣住了。
看到楚尋的表情,花輕舞頓時興奮了,嚷嚷道:“難道是真的?這麼難得的畫面一定得拍下來,以後用得着。”
楚尋一腦門黑線,難道在獄中待了三年使他跟這個社會脫節了嗎?
“鬼老,接着。”花輕舞拿出手機拋過去。
鬼老接住手機,嘴角抽了抽,然後強忍着噁心開始拍攝。
這時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來,車門打開,一位身材挺拔,面相英俊的男人下車,大概三十歲左右,目光睿智,氣度沉穩。
“你們圍在這裡幹什麼?”男人一手扶着車門,疑惑的開口。
一羣保鏢從失神中驚醒過來,急忙行禮,齊聲道:“盛少好!”
男人點點頭,“發生了什麼事?”
衆保鏢神色古怪,默不作聲,不知如何作答?
男人臉色沉了些,大步走過去朝車裡看去。一看之下,先是一怔,然後怒氣上涌。
“花睿,你在幹什麼?”
花睿扭頭看了他一眼,雙眼赤紅,嘴角掛着淫笑,嘿嘿怪笑一聲,然後又埋頭苦幹起來。
這一笑讓男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色更加難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男人憤怒的問身邊的保鏢。
還是一片沉默,無人作答。其實保鏢也不知道,鬼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哥,肯定是六姐搞得鬼,我哥是去機場接她,回來就變成了這樣。”花苗苗怨恨的瞪了一眼花輕舞,大聲嚷道。
男人扭頭看去,眼底閃過一抹晦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