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尋朝着關押白澤的房間走過去。
陳漢龍狠狠地瞪了一眼孫鷹。
孫鷹滿臉懊悔。
楚尋打開門上的小窗口朝裡面看去。
只見瘦小的白澤被泰坦一隻手拎着脖子,另一隻手化作鐵拳,狠往肚子上招呼。
“住手。”孫鷹怒吼一聲。
打開門,楚尋三人走進去。
“你在幹什麼?”孫鷹滿臉怒意。
“先生。”泰坦看到楚尋,急忙鞠了一躬。
然後看向孫鷹,垂下頭道:“鷹哥,你處罰我吧!”
孫鷹瞪着眼睛,泰坦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他真捨不得處罰。
但他更不願意惹惱楚尋。
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楚尋開口了,看着泰坦問道:“你跟他有仇?”
泰坦也不隱瞞,重重的點點頭。
孫鷹跟陳漢龍驚訝的看着泰坦,不明白他怎麼會跟白澤結仇?
“說說吧!”楚尋說道。
泰坦咬咬牙,然後甕聲甕氣的說了起來。
原來泰坦有個妹妹,在念大學的時候被白澤強暴了。
泰坦的父母找學校理論,可學校卻說是泰坦的妹妹勾引的白澤,還把女孩開除了學籍。
泰坦的父母報了警,可警方卻以缺少證據爲由,一拖再拖。
面對龐然大物白家,一對普通夫婦又能如何?
泰坦的父母本想帶着女兒到別的城市生活,可就在臨出發的前一個晚上,白澤竟然帶人衝進泰坦家,當着泰坦父母的面再次強暴了泰坦的妹妹。
泰坦的妹妹因受不了羞辱,最後縱身從樓上跳下。
當時泰坦在國家特殊部隊任職,聽說這事以後,不顧紀律私自返回古江市。
泰坦在她妹妹墓碑前發誓,定要殺了白澤爲妹妹報仇。
泰坦蹲守了一個多月,終於有一次在一家酒吧堵住了白澤,可惜沒殺了白澤,只是殺了白澤身邊的一個保鏢。
從此泰坦就成了通緝犯,迫於無奈,他選擇加入龍鷹會,伺機報仇。
孫鷹和陳漢龍相視一眼,他們都沒想到泰坦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竟然隱藏着這麼大的秘密。
楚尋看了一眼泰坦,他相信泰坦說的是真的。
訴說的過程中,泰坦這個兩米高的大漢眼眶發紅,雙拳緊握。
白澤被泰坦幾記鐵拳揍成了豬頭,此時蜷縮在地上。泰坦說完之後,他突然“嘿嘿”怪笑起來。
笑了一陣後,陰測測的說道:“本少爺玩的女人多了,看上你妹妹那是她的福氣,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本少爺,你妹妹是咎由自取。不過說真的,這小妞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我殺了你!”泰坦紅了眼睛,朝着白澤撲去。
陳漢龍和孫鷹一怔,急忙撲過去攔住泰坦。
“泰坦,你冷靜點。”孫鷹大吼。
“龍哥,鷹哥,你們放開我,讓我殺了這個雜碎。事後我會去自首,絕對不會連累兄弟。”泰坦死死地盯着白澤,聲音嘶啞的說道。
白澤是楚尋讓他們關押在這裡的,如果讓泰坦殺了,他們怎麼交代?
再說了,白澤是白家的人,如果沒有楚尋,他們拿什麼承受白家的怒火?
如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讓泰坦殺白澤。
“哈哈……”白澤爬起來大笑,道:“陳漢龍,孫鷹,我就知道你們不敢讓我死,白家的怒火你們承受不起。”
“還有你。”白澤一指泰坦,囂張的說道:“你殺不了我,但如果我出去,你一定會死。”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陳漢龍雙眼噴火,朝着白澤怒吼。
“陳漢龍,我不知道你有幾個膽子竟然綁架我。但我告訴你,最好求着我出去。否則,你們就等着我們白家護衛隊踏平你的龍鷹會吧!”
楚尋面無表情的看着白澤,後悔在電梯裡面讓他昏死的太快了。
“你認識王鬆嗎?”
楚尋開口後,糾纏的陳漢龍,孫鷹和泰坦下意識安靜下來。
白澤記得在紫竹林會所的電梯裡見過楚尋,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昏死過去的。
“你該不會是跟着王鬆混的吧?”白澤想了想,反問道。
陳漢龍三人眼珠子鼓起,古怪的看着白澤。
“這麼說你認識王鬆。”楚尋道。
“王鬆算什麼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白澤仰着頭,不屑的說道。
“很好。”楚尋笑了,扭頭看向陳漢龍說道:“現在給白家打電話,讓他們現在就把王鬆送過來。”
“是。”陳漢龍應道,對於楚尋的話他不需要問爲什麼,只要照做就行。
陳漢龍直接打電話給白仁安。
電話接通後,陳漢龍照着楚尋所說的,讓他們把王鬆現在送過來。
“陳漢龍,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命令我?我現在實話告訴你,你的天源集團還有你,都等死吧!”
陳漢龍開的免提,手機裡響起白仁安憤怒的聲音。
“既然不願意,那後果自負。”
這句話是楚尋說的。
說完後,示意陳漢龍直接掛掉通話。
楚尋看向白澤,“白仁安是你大伯吧!不知道你這個侄兒他在心中有多少分量?”
楚尋語氣平淡,但白澤卻不禁打個寒顫,一股不妙的感覺從心頭浮起。
“泰坦,你有件事需要你來做。”
泰坦急忙彎下腰道:“我的命是先生救得,別說一件事,就算十件百件,泰坦也絕不會皺下眉頭。”
楚尋輕輕一笑,然後並指如刀虛空一劃。
“啊……!”
白澤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陳漢龍三人被白澤突然發出的慘叫嚇了一跳,扭頭看去,頓時目瞪口呆,石化在當場。
只見白澤的右手食指突然分離掉在地上,傷口平整猶如刀切,鮮血噴灑出一米多遠。
白澤淒厲的慘叫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着。
聯想到楚尋之前的動作,陳漢龍和孫鷹倒吸一口冷氣。
太可怕了,揮指如刀。
泰坦眼底爆發出痛快的神色。
“泰坦,把這根手指送到白家。”楚尋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想了想繼續道:“如果白家沒有把王鬆送過來,那麼每過一個小時就送去一根手指給白家。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泰坦愣愣的看着楚尋的背影。
“還愣着幹什麼?快謝謝先生。”
陳漢龍心思靈敏,出聲提醒泰坦。
“龍哥,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孫鷹也弄不明白。
陳漢龍一陣無語,這兩人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開口道:“先生是不是說過,每隔一小時給白家送去一根白澤的手指?”
孫鷹和泰坦點頭,這話楚尋剛說過。
“你們動動腦子行不行?”陳漢龍扶着額頭做痛苦狀“既然每隔一小時送一根手指,現在只有一根,剩下的手指從哪來?”
孫鷹和泰坦相視一眼,然後同時搖搖頭。
“你們真是豬。”陳漢龍真心無語了,指着泰坦道:“沒有就砍一根,砍指頭會不會?”
泰坦眼神一亮。
“想明白了?”陳漢龍問道。
泰坦使勁點頭。
若是還不明白,他真跟豬差不多了,楚尋這是在給他報仇的機會。
泰坦朝着楚尋的背影跪下,連磕三個頭。
“別弄死了,記得留他一口氣,先生還得用他換王鬆呢!”陳漢龍提醒了一句。
泰坦剛要點頭,突然楚尋聲音同時在三人腦海中響起。
“不用顧忌,白澤的死活無關緊要。”
三人被駭的差點跳起來,放眼看去,楚尋早已離開,他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泰坦動了動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朝着楚尋的背影再次磕了三個頭。
“龍哥……”孫鷹看着陳漢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陳漢龍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孫鷹的肩膀。因爲他也處在震驚當中。
“這裡交給你了。”陳漢龍對孫鷹說了一句,然後快步去追楚尋了。
孫鷹看了看泰坦,拍拍他的肩膀,“這裡交給你了,既然先生髮話了,就不需要再顧忌,儘管放手去做。”說完後,也快步離開了。
孫鷹一路追到門口,剛好看到陳漢龍的車呼嘯而去。
他懊惱的一拍腦袋,後悔跑的慢了點。
不過很快他便咧嘴笑了起來,然後小心的掏出保命玉牌捧在手心,視若珍寶。
……
楚尋回到潛龍山莊別墅。
說實話,修仙是孤獨,寂寞,枯燥的代名詞。
修仙者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修煉中度過。
楚尋對這種生活習以爲常。
別墅的靈氣先前被他吸收一空。不過有乾坤引靈陣在不斷輸送靈氣,經過一天,這裡的靈氣再次充沛。
楚尋盤坐下來,很快進入修煉狀態。
深夜,修煉中的楚尋心生感應,突然睜開眼,眉宇間帶着冷然,目光射向東南方向。
東南方向正是龍鷹會總部所在的地方。
……
而此時,龍鷹會總部莊園的大門早已倒塌。
五十名身穿白色勁裝,白布蒙面的人正在揮舞手中的長刀對龍鷹會成員發動進攻。
龍鷹會有三萬幫衆,駐守總部的有三百人,都是龍鷹會的精英。
可這些精英遇到白衣人,卻毫無招架之力。
這些白衣人進退有序,手段狠辣,刀刀致命,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
龍鷹會的人已經死傷一百有餘。
而白衣人,只不過重傷三四人,這三四個人都是傷在陳漢龍,孫鷹和泰坦手裡。
一個龍鷹會的人受傷倒地。
“唰!”
白衣人手中的長刀毫不留情的砍向他的脖子。
陳漢龍大吼一聲撲上去,拼命轟出一拳逼退白衣人,救下受傷的龍鷹會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