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河老祖,與冥河老祖不同。
冥河老祖一直壓制修爲,選擇留在天星大陸。
青河老祖卻在上個時代的時候,便離開了天星大陸前往天冥大陸得以突破。
修爲而言,現在的冥河老祖跟青河老祖,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
前者,還停留在僞仙巔峰,後者……早就擁有了,天冥大陸的封頂修爲!
除了這些,青河老祖還有一個身份,一個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身份……
他是風輕揚的師尊!
“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原來是真仙的投影!”
雲青巖並不認識青河老祖,但他卻看出了,眼前的青河老祖只是投影的存在。
“恩?這投影,有點不對勁……”倏地,雲青巖面色又微微一變。
“小友,可否賣老夫一個面子,放了老夫不成器的徒兒一命!”
青河老祖的投影,緩緩從金光深處踏步而來。
昇仙臺則隨着,青河老祖的投影每一個步伐前進。
還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處在星空遠處的投影,便已經來到了雲青巖的萬米外。
青河老祖的投影,穿着一襲青衣,鶴髮童顏,仙風道骨,身上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氣息。
接觸到這股氣息後,會讓人生出一陣心曠神怡。
“隨意一個投影,就擁有人仙修爲,青河老祖果然有了,天冥大陸的封頂修爲!”冥河老祖低聲說道。
“我們很熟嗎?”雲青巖看向青河老祖的投影道。
“不僅不熟,還是第一次見面!”青河老祖臉上掛着暖和的笑容道。
“既然不熟,我爲何要賣你面子?”雲青巖反問道。
話落後,又是一道仙靈之力凝聚的氣勁,呼哧一聲……貫穿了風輕揚的小腹。
“啊……”風輕揚發出慘叫,小腹處,出現了一道能容納成年人拳頭穿過的小洞。
青河老祖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
青河老祖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暖和的笑容,看着雲青巖道:“古語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四個月前對你所做的事情,你如今已經連本帶利還給了他!又何必糾結於,要他的命呢……”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想過,若是我這次又不敵於風輕揚,他可會放我一命?”雲青巖幽幽地反問道。
青河老祖微微搖頭說道:“先不說小友這個假設,只是一個假設。就算小友真的不敵,小友又如何能肯定,老夫這不成器的徒兒,不會像四個月前那樣,饒你一命?”
青河老祖的話,聽起來很和善,一副勸人向善的樣子。
可如果細細品味,就會發現青河老祖在偷換概念。
要知道,青河老祖這番話裡面,可是着重交代了,風輕揚四個月前,繞了雲青巖一命。
шшш .тт kán .C○ 雲青巖也不惱,而是看着青河老祖的投影道:“老先生,你似乎有個誤解!”
“一個將我當成螻蟻揉捏,肆意踐踏我尊嚴的人,僅僅因爲最後沒有殺我,就要讓我對他感恩戴德……這未免也忒滑稽了吧?”
見雲青巖又一次,把他的話頂回去,青河老祖的投影,依舊沒露出惱怒之色。
他又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無論小友以前,跟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兒,有什麼恩怨……都已經是前塵舊事,小友又何必執着於此!”
“古語說得好,放下執念,立地成佛。若是小友今日放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兒一命,他日必定成爲一段佳話,傳遍天冥與天星兩個大陸。”
不遠處的泥菩薩跟冥河老祖,眉宇都微微皺了皺。
青河老祖的投影,從始至終,都在勸說雲青巖放了風輕揚。
除此之外,連一個好處都沒有許諾雲青巖。
這怎麼看,都像是在空手套白狼。
誰不知道,雲青巖跟風輕揚的恩怨,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就憑青河老祖一句勸說,就想讓雲青巖放了風輕揚……這不僅是強人所難,也是癡人說夢!
“老先生,你很希望我放了風輕揚?”雲青巖看着青河老祖的投影道。
“不不,老夫不是希望你放了,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兒。而是希望雲小友能放下執念,成就一段廣爲傳頌的佳話!”
青河老祖的投影說道,臉上掛着暖和的笑容。
“這麼說,老先生是想空手套白狼了?”雲青巖的兩隻眼睛,微微冷了下來。
“空手套白狼?小友這是何意?”青河老祖道。
“少廢話,你如果真想救風輕揚,就用腳下的昇仙臺做交換!”
“至於滿口僞善的說辭,就別說了,都是成年人,這種虛僞的話沒意思。”
雲青巖用不耐煩的口吻說道。
還不等青河老祖的投影接話,雲青巖又補充道:“我耐心有限,三個呼吸內,你若是不交出昇仙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風輕揚形神俱滅!”
青河老祖的投影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兩個呼吸後,他開口說道:“小友,不如這樣吧,你放了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兒,老夫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雲青巖笑了,充滿嘲諷地笑了,“老先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人情,跟昇仙臺比起來,連屁都不是!”
青河老祖的投影,眼中猛地閃過不易察覺的陰沉,而後說道:“小友,不是老夫不願將昇仙臺給你,而是昇仙臺對老夫而言極其重要!”
“小友是少年天驕,想必也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這樣吧,老夫再退一步……許諾你兩個人情如何?”
雲青巖聞言,聳了聳肩,“還是那句話,你的人情在昇仙檯面前,連屁都不是!我最後問你一句,昇仙臺,交還是不交!”
雲青巖一隻手,扼在了風輕揚的脖子上。
目光,不耐煩地看向青河老祖的投影。
青河老祖的投影,臉上依舊掛着和善的笑容,只不過,他剛要開口之際。
雲青巖突然又搶過了話題,“對了,你真以爲,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殺氣?這麼藏着掖着,還要擠出滿臉僞善的笑容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