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傢伙,竟然還是一名煉器師?”
青玄震愕的有些發懵,風笛實力本就變態,異常強橫,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還會是一個煉器師?
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可這一切,都是真的!
“算了,不就一個女人嗎,青林城這麼大,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青林城排名前十的青木團,其團長,即青玄的父親,青松,淡淡的嘆了口氣,並沒有多大震動。
“不行,煮熟的鴨子怎麼能讓它飛掉?爹,讓孩兒帶些人去將雷雙搶回來吧!”青玄緊皺着眉頭,握緊拳頭在桌子上狠狠一砸。
“糊塗!”青松立馬瞪了過去,訓斥道:“鐵拳團如今穩坐城主之位,你以爲它還是以前的鐵拳團?你也不出去看看,鐵拳團水漲船高,有多少高手自發加入了其中,現在,鐵拳團的實力,或許早已超過了咱們!”
“那...那,派人去把姓風的做掉也行!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
“混賬!”
隨着一聲怒喝,“啪”的一聲,一個大紅掌印出現在青玄左臉,而後,青松警告一般罵道:“休要犯渾,再敢多提,老子關你十年禁閉!”
物以稀爲貴,風笛如今正是青林城風頭正盛的人物,青玄膽敢此時犯渾,無異於是送青木團去死。
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青玄胸膛重重喘息兩聲,卻攝於青松威嚴,不敢有任何聲張。但那雙眼睛裡,卻流轉着一些莫名味道。
“少爺,打探清楚了,那人每天都在客棧裡,好像從未有過外出。”
迅速轉過街角,全身密封在黑斗篷裡的人影,沉聲對着前方靜等的青玄低聲道。
“哦?查清楚沒有,四周有沒有可疑的人?”青玄壓低了嗓子,詢問道。
“沒有,客棧外都查看過了,一切正常!”
黑袍人搖了搖頭,向前湊了兩步,“只是...”
“嗯?”
聞聲,青玄眉毛略微一挑,再次說道:“只是什麼?如果正常的話,你現在立馬回去找幾個靈玄的高手過來,我要他活不過今晚!”
黑袍人再向前湊了一步,幾乎快要捱到,而這時,黑袍人始終低着的腦袋突然擡起,死死的盯着青玄戲諛道:“抱歉啊,青玄少爺,你的人已經被抓了,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黑色的斗篷被緩緩摘掉,露出其下那張令青玄無比熟悉的面孔,只是,他此時的微笑,笑的那麼滲人!
“風...風笛!”
渾身頓時一震,青玄驚恐的張大了雙眼,看着對方緩緩擡起的手掌,渾身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無法移動。
“你難道不知道客棧四周早已佈滿了眼線?你的人打扮的那麼鬼鬼祟祟,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的活着回來?”嘴角挑起一條危險的弧度,風笛手掌迅猛一擡,徑直握住了對方的脖子。
“不要...我跟你無冤無仇,風大爺,放...放我一馬。”兩手緊張的抓着脖子上死死鉗住自己的那隻手掌,青玄嗆咳兩聲,求饒道。
“無冤無仇?”笑着搖了搖頭,風笛手掌漸漸用力,青玄竟然被他從地上緩緩舉起:“無冤無仇那你大半夜跑來算計我?我這人雖然人品不壞,但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咔嚓...”
話聲落處,便緊接着響起一道鎖骨碎裂的聲響,淡淡的瞥了一眼耷拉下腦袋的青玄,風笛隨手一拋,像丟垃圾一般將他扔進了附近堆積的雜物堆裡。
“既然想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至於青木團,也沒有必要留着了。”
脫下身上的黑袍,用它擦了擦沒有血跡的手掌,風笛身影虛晃間,消失在了原地。
......
“聽說沒有,青木團一夜之間被人血洗了,所有高層一個沒留,屍體晾曬在青木團門口,頗是悽慘。”
“嘶...青木團?那可是排的上名號的勢力啊。”
“嘖嘖,還真是可憐,是誰幹的?據我所知,青木團中有三位靈玄高手吧,誰有這麼大本事沒有弄出動靜就把他們滅了?”
“是誰?嘿嘿...據內部消息,青木團的少爺想對鐵拳團背後的二級煉器師不利,卻被人當場擊殺了,然後,那位煉器師竟然請動了前五大傭兵團的團長出力,嘖嘖,簡直就是虐殺。”
風笛默默的用着酒菜,無心中聽着身後一桌上的三個大漢不停的議論着昨夜之事,對此,他也只是笑笑。
風笛不是嗜殺之人,可若真的結了仇怨,即便嗜殺又如何?
“煉器師的身份還真是好用,如果級別更高,想必,更爲恐怖吧!”一邊上樓,一邊暗暗想着,當走到門前,風笛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請人容易,可打發不易啊,這下,又要煉製一大堆靈器作爲回報了。
悶頭造車一般,將答應好的靈器如數煉製完畢,算算日子,在青林城呆了將近一個月之久。
“呼...”
推開窗子,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時節漸漸奔向夏日,陽光便也開始釋放它的威力。
風笛簡單收拾了一下,獨自下樓,看着正在忙碌招呼客人的小廝,輕喚了一聲,笑道:“退房。”
小廝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明顯一怔,這些天,城裡的好多大人物一直前來拜見這少年,小廝由此推斷出,那少年一定是個大人物。而作爲跑堂的他,這些天裡也沒少收取一些打賞,全部是讓他好生伺候好那位少年,因此,突然聽到他說的這兩個字,小廝心裡咯噔一下,像要失去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
風笛對他來說,也許是個聚寶盆。
“大...大人,您這就走了?”小廝頗爲恭敬,語氣帶着些不捨。
“是啊,總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吧,住的夠久了...”張開胳膊伸了個懶腰,風笛淡淡一笑,將手中的木牌遞給了小廝。
“房間押金就不用退了,就當給你的外快,再見。”
在小廝有些悵然之時,身邊的少年早已走出了門外,而留下的一句話語,還在他耳邊緩緩飄蕩。
小廝朝着風笛的背影拱手行了一禮,片刻,拿着房間木牌走向了櫃檯。
爲了彌補因誘出勾千山而使鐵拳團幾人喪命的損失,風笛送了他們一份大禮,而情勢所趨之下,又爲鐵拳團解決掉了曾經壓迫他們的青木團,無形中替雷雙將她心中的心事給化解了開去,事情結束,風笛便也不再逗留,他也沒有前去告知衆人,因爲客棧外的眼線,自會在不久之後,將這則消息傳遍青林城。
不急不緩的走出西城門,風笛慨然的回身看了一眼這座呆了一月之久的城池,摸了摸鼻子,遂向着一處空曠的地面走了過去。
“唳!”
金毛鳥應聲而出,有力的金翅煽動着風滔,將風笛的頭髮吹的一陣翻騰。
“一月不見了啊金毛鳥。”
笑着打了聲招呼,在金毛鳥聽懂的人性化眼神中風笛縱身一躍,穩穩當當落在了金毛鳥寬闊的背上。
“咻咻啊,也該放你出來透透氣了。”隨手摸索着金毛鳥脖子上的金環,心下一動,一隻毛絨絨的小白球便落在了金毛鳥背上。
“這一個月太忙了,沒把你憋壞吧?”看着咻咻如同生氣的模樣,風笛訕訕一笑,將它拎起抱在了懷中。
“走吧,西南方。”對着金毛鳥輕喚一聲,風笛便盤腿坐了下去。
得到指令,金燦燦的翅膀在眼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線,隨後一道金光利劍,直奔九霄而去。
趕路有些無聊,風笛仰面躺在金毛鳥背上,翹起二郎腿,枕着雙臂,悠遊自得的望着藍天,咻咻踱着步子在金毛鳥背上來回走動,似乎這寬廣的藍天,讓它很是好奇與興奮。
“對了,你們倆在御獸環裡不會打架吧?”風笛突然直起半個身子,像是自言自語,其實在對着兩隻非人類說的。
聞聲,咻咻轉過頭來憨態可掬的咧了咧嘴,似是在衝風笛微笑,而金毛鳥平穩的身子卻是突然一震,這一顫,也是猛然嚇風笛一跳。
“什麼情況?一問這個,咻咻憨笑,金毛鳥哆嗦...難不成,咻咻把金毛鳥給修理了?”捎了捎頭髮,風笛有些匪夷所思的翻了翻白眼,咻咻那小身板,怎麼看都不夠金毛鳥一口吞的。
像是看出了風笛臉上的懷疑,咻咻使勁兒在金毛鳥背上蹦躂了幾下,像是在說,金毛鳥只有被我踩在腳下的份兒。
無語的丟出個白眼,風笛再次仰面躺下,靜靜的等着目的地。
不知過了多久,假寐中的風笛被金毛鳥的一聲鳴叫給喚的清醒過來,遂立馬起身,向着下方望去。
“我的天...這是進入雲霧世界了?”像是做夢還未睡醒,風笛揉了揉眼睛,驚愕的叫了一聲。
下方的天空,漫天瀰漫着濃濃的雲霧,真的如同是一團團棉花糖,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況。
“降低一些。”皺了皺眉頭,風笛輕輕說道。
金毛鳥身子一沉,立馬降低百米。
可是情況依舊,到處都是雲霧,金毛鳥像是撞進了雲霧國度,風笛的鼻孔耳朵,也是到處飄蕩着雲煙。
“我靠,在下些,降到地面。”無語的揮了揮手掌,將眼前的雲霧攪渾,風笛立馬再喝一聲。
金毛鳥很快將身子向着下方猛衝而去,雲霧中像破開一個大洞,不過,金毛鳥剛剛穿越,身後的大洞便緊跟着癒合,頗爲神奇。
“這...這是巨人族住的地方?”終於踩在了地面上,可見度依然不足五米,風笛終於苦澀的搖了搖頭,感覺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