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想要運行精元療傷,卻發現精元一但行於臉上,自己那張被抽腫的臉就會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落在臉上,痛得自己生不如死。張揚不是笨蛋,知道這個金定光定是以他的掌力在自己的臉上種下了某種禁制,他居然打了自己還要讓自己不能療傷,他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一想到這兒,張揚心中火萬丈,自己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身爲萬金峰上的大師兄,有這樣後塊烏黑髮紫的掌印留在自己的臉上,這叫自己如何出去見人。於是張揚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強行運氣精元,大呵一聲,剛剛被金定光一巴掌打散的赤目金剛再次在他體外化形。
而這次的赤目金剛除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巨大,金甲閃閃赤目紅光。手裡還多出了一把巨大的光劍。
金定光見些,眼中笑意更濃。一邊凌空虛渡而來,一邊不陰不陽的對張揚道:“你小子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八叔我的天屍爲掌可以是能以中掌者的精元爲食,你越是崔動精元,你臉上的屍毒就越更盛。你小子要是不想變成我的活屍傀儡的話,你小子就快點給老子停手。”
張揚心中一驚,正欲揮劍斬出的赤目金剛也定格在了半空。這時張丕聲音如一道悶雷,從金定光的身後轉來:“八弟,你做的也太過了吧!你真當我這做兄長的脾氣好,就好欺負嗎?”
面對張丕的威脅,金定光卻是一臉淡然,顯得毫不在意。轉而對禁地中的張丕道:“三哥這是說哪裡的話,八弟只是不想張揚侄兒在這關鍵時刻給咱們計劃增添任何不必要的變數,這纔不得以才使出天屍掌好讓他乖乖的呆在這萬金峰上,不要去給咱們到處去惹事生非。”
“哼!”只聽張丕一聲冷哼,一道氣環由禁地炸開。而對自己這相三哥的怒火,金定光心裡也不敢託大,立刻就運起周身精元瞬間在體外形成了一道光幕布將自己整個包裹。光環撞在光幕之上,雖然光幕沒破,但是金定光卻感覺自己的心窩被一把萬鈞重錘給恨恨的撞了一下。頓時體內氣血翻騰,接着口中一甜,難以壓制的氣血被他從口中噴了出來,濺滿了眼前的光幕。
光壞砸在金定光的光幕上時,是勢如萬鈞。一擊之下讓金定光大口吐血。而當光環到達張揚面前時,卻只如一道清風吹散了張揚身外的赤目金剛而已。
張揚的精元被他老爹強行壓制了下去,這臉這也就不痛了。這時他看到正擡起袖子擦血的金定光,心中雖然還有些不憤,但總算是解氣不少。於是指着金定光朝禁地裡的張一丕喊道:“父親,這老狗剛剛險些就殺了孩兒。父親你怎麼還要對他手下留情?”
張丕還沒回話,狼狽的金定光卻呵笑了起來,略顯瘋癲的對張揚笑道:“呵呵呵……我的乖侄兒,你還真是傻得天真啊!別說我沒殺你,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你問問你那父親他敢不敢要我的命?”
“夠了,老八!”張丕的聲音再一次從禁地
中傳來:“你鬧夠了沒有?難道你今日來我萬金峰就是爲了在我面前鬧事的嗎?”
“我哪敢啊!三哥,我這點斤兩又怎敢在三哥面前鬧事。我只是觀我這張揚侄兒怨氣外露,定是又想去找那聖劍峰新進弟子林昊的麻煩。我是怕侄兒壞了我們的大事,這纔出手好讓他在這前乖乖的呆在萬峰上哪兒也別去。”金定光一臉有持無恐的笑道。
“就爲了一個區區的新進弟子,你居然就對我兒使出了天屍掌?你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我也不妨讓你嚐嚐我的分神指。”
張揚見到自己的父親替自己撐腰,臉上的不憤之色漸漸沒有了,換上的是一臉的得意。今天他到要看看自己的這個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八叔如何善了。於是便一臉戲謔的看向場中的金定光,想要看看這傢伙是否還能如剛纔那般囂張。
但是金定光的表現註定又一次要張揚失望了,只見站在虛空之中的金定壓根就沒把張丕的威脅當一回事。依然囂張的笑道:“三哥,聖劍峰上的醉雲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八弟說你也應該知道吧!他雖然現在看似變成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但你我二人都知道這爛船還有三斤釘呢!真要是惹得他動了真怒,他可是會跟咱們玩命的。到時咱們兩兄弟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要是廢在了我侄兒的一時魯莽上,你說赤煞使……”
金定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張丕突然粗爆的打斷道:“住口!老八你現在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你要是敢將我兒拉扯進來,我就是拼着神形懼滅,也要焚盡你的元神。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以後我兒至有我的來教導就用不着你這八叔費心了。”
“滾?我這要是滾了,那誰來告訴你在咱們這小門小派的清虛,居然出了個能種火菩提的人材呢?”
“既然這樣,那你就進來跟我說吧!”張丕的話音剛落,一隻大手便瞬間從禁地中襲來。不給金定光任何反抗的機會,就將之抓進了洞府。
這樣的結果讓張揚感到很是失望,但心裡卻對金定光口中的那個計劃更加的好奇了。金定光剛剛口中提到了一個叫赤煞使的人,此人跟自己的父親的叛宗計劃有何關係?難道說,自己父親之所以要叛宗滅祖,還是由此人指使?說真的,此時的張揚真的很想潛進禁地裡去探聽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親當初嚴令禁止自己靠近禁地時那嚇人的模樣,張揚最終還是沒能提起勇氣去禁地一探究竟,只能跚跚離去。
也幸虧張揚膽小沒敢在最後關頭跟進來,不然當他聽到接下來金定光與他父親的談話,以他高傲的個性,一定非被活活氣死不可。
因爲此時的張丕正一臉笑意的看着被自己施展神通抓進來的金定光。而金定光剛一着地,他瘋顛的樣子頓時就一掃而空。接着便是一臉嬉笑道:“來你這萬金峰還真是他孃的累,不但要陪你演戲還要被你打得吐血。我
說三哥,你就不能直接一劍宰了那孽種嗎?非要留他一直到現在,你不知道我每次一見那孽種,我就恨不得一掌斃了他。”
盤坐在洞府石榻上的張丕看了眼金定光卻笑道:“一掌斃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難道你忘了十八年前,這孽種的父親他當年在御海戰場上是怎麼對待咱們倆兄弟的嗎?”
“此事我怎以可能忘,當年要不是那人,三嫂也不可以這麼早就仙逝,我那還未滿月的侄兒也不可能夭折。而我們兄弟二人,也早就顛覆了這該死的清虛門,又怎麼會再收這十八年的蝕心丹蝕心之痛。
對於那人以咱們兩兄弟的修爲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對於他兒子我恨不得噬其肉喝其血,祭煉其元神讓他永世不得輪迴。可是三哥你呢?你已經養了那孽種十八年了。這十八年裡,你供他吃喝,傳他功法更是不惜耗損精元給此子灌頂來拔升他的修爲,還讓他當上萬金峰的首席大弟子。難道師兄你想報的仇就只是想將他陪養成一個紈絝,用來噁心他老子嗎?”
看着金定光越說越激動,張丕卻突然笑道:“噁心他?我若真只是爲了噁心他我又會如何會這般下氣力的去培養這孽種?我要讓這孽種親手殺了他,讓他死在他親兒子的手上。”
“就憑張揚那個廢物也殺得了他?八弟我沒聽錯吧!別忘了那小子的修爲可還是三哥你利用灌頂之法強行拉起來的,這樣的人雖然眼下修爲精進迅速,可實則已經廢了。不妨老實說,這樣的廢物不但現在殺不了他,今後也更不可能殺得了那人。”
“那又如何,這孽種就算殺了那人,但那人總殺得了這孽種吧!到時讓他得知,他殺死的是他自己親兒子,那時他心神必將大亂,此時不就爲咱們斬殺此撩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金定光聽到此處,這心裡也不得不爲自己這三哥的深謀遠慮而拜服,而更讓自己佩服的是,他居然能爲了報仇居然能將這仇人的兒子當親兒子養了十八載。試問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接着張丕的話峰一轉,朝金定光問道:“八弟你剛剛說在這清虛門內居然有人能種出火菩提,這事是真的嗎?”
“此事雖然我也不想相信,但他卻實是真的。”
“哦!此人是誰?一定要找到。看看能不能爲我們所用,要是不能一定要第一時間斬殺此僚。”
“可能已經晚了。”金定光嘆道。
“晚了?難不成火菩提已經被那人種成?不可能啊!在這清虛要問誰在丹道上的造詣最高,當屬那人的師妹。只是這些年來,此人的所有行蹤一直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這種火菩提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咱們不可能一點察覺也沒有吧?”
面對張丕的質問,金定光也是很無奈。只能從懷裡拿出一片紅葉的碎片對張丕道:“三哥,以你的眼力你可以看得出這是何種靈物的葉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