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昊的話,醉雲子不由一愣,旋即笑罵道:“你小子這說的什麼話,難道你很希望爲師不在人世嗎?”
“呃!”林昊一聽也不禁爲自己的失口感到有些尷尬,忙賠笑道:“師父這是說哪裡的話,弟子再次見到尊父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今日突然見到師父,心裡非常激動,激動到我都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
醉雲子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還以一直在追悔,當初離開清虛時沒有將你帶在身邊。但現在看到你能取得如此不俗的成就,當初對你的放任自流是正確的。至少你要是跟在我的身邊的話,爲師無法給我如今的成就。”
“師父這是說哪裡的話,要是當日沒師父領我入門,又豈能會有今日的我。”
“好了,咱們師徒倆就不要在這裡互相恭維了。”醉雲子笑了笑道:“恭維的話爲師可不在行,咱們還是說說你腳下的那個東方無敵吧!你就打算這麼一直踩着他嗎?”
林昊看了一眼東方無敵,東方無敵此時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既有終於要脫困的欣喜,也有被人當衆踩在腳下的憤怒。但是在林昊眼裡,看到最多的還是他隱藏在眼底的殺心。這樣的人如果今日不殺,日後必定是個禍患。但是今日與師尊相縫,師尊他老人家的面子自己卻不能不能給。
於是林昊腳下一鬆,東方無敵便趁機飛掠到了數十丈之外。冷冷的看着林昊,又冷冷看了一眼醉雲子,最後沉說道:“山水有相縫,今日之事東方記下了。”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點給我滾,再在這裡聒噪你今日就走不了了。”林昊冷眼橫道。
東方無敵面對林昊的霸道,他的所認爲的面子那是一文不值。咬了咬卻也連屁都不敢再放半個,一個轉身瞬間消失在虛空中。
東方無敵一走,林昊又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見衆人還不願離去定是心裡還記掛着拍賣中那玉匣的消失。林昊索性手掌一翻,一隻與謝清兒手中一模一樣的玉匣出現在手裡,冷眼看着衆人道:“這玉匣就在我的手裡,你們要是有本事的話,就過來拿吧!”
聽到林昊這霸道無比的話,衆人眼裡盯着玉匣心裡卻是驟然一緊。他們此時未走心裡卻是在惦記着拍賣中那條有關玉匣的消息。但是此時見到玉匣出現在林昊手裡,這可是能一腳將東方無敵那樣的人物都踩在腳下的人,他們心裡要是再惦記的話,那就是在作死沒什麼區別了。
這時殷盛天站出來說道:“林兄弟誤會了,雖然玉匣中的秘密讓我等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但是玉匣既然在林兄弟的手中,我等又豈敢造次?不過有句話也不知道殷某在這裡當問不當問?”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跟人繞來繞去!”
“是這樣,我看林昊兄甚是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林昊聽了冷冷一笑,說道:“沒錯,你到是好記性。咱們多年以前在天南御海峰下的沙灘上確實有過一面之緣,不得不說我會來到妖域這當中也有你這星鯊妖王的一分功勞。”
聽到林昊的話,殷盛天的心
髒不由一緊。當年妖皇剛剛登基之時,曾秘密率人去去一次天南。而因星鯊海距離天南最近,不管是誰想要去往天南都必須得從星鯊海中經過。因此那一次小妖皇秘密前往天南的事,在整個妖域雖然是一個秘密,但卻沒有逃過自己的耳目。
當時自己一時好奇尾隨妖皇到達天南,發現妖皇這次秘密前往天南居然是爲了要一個人。雖然最後此事不了了之,但自己卻在離開天南之前碰到了妖皇要找的這個人。本想將此人抓回星鯊海拷問出妖皇的秘密,但卻不成想當時以自己妖王之力,面對一個普通的靈嬰小子,居然還是叫他就這麼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了。
而今日一見,此人雖然修爲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其實力已經遠遠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靈嬰境小子可以比擬的了。
“我記得當初你好像是想抓我的,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麼還不動手?”
聽到林昊的話,殷盛天身旁的皇甫凜下意識的便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而後驚愕的問道:“殷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盛天心裡此時也是一肚子苦水,他沒想到當初的那個靈嬰境的小子記性這麼好,在那種命懸一線的危機之下,居然將自己這個只見一面的人記得這麼清楚。不過好在自己當初也沒把這小子真的怎麼樣,應該還有迴旋的餘地。
於是殷盛天苦笑道:“林兄弟真的是誤會了,當初殷某之所以會帶你來妖域那完全都是妖皇的意思。當時殷某是不明真像不知道林兄與妖皇是同門師姐弟,妖皇要你來妖域只是爲了做客而已。因爲此在處理的方法上或許粗魯了一些,還請林兄不要介意。”
林昊看向醉雲子問道:“師父,師姐她當年可來天南找過我?”
被林昊這麼一問,醉雲子臉上了也是一陣苦笑。當初雲馨在剛剛登基的那一會兒,確實揹着自己去過一次天南。當自己得知此事時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必競妖皇親臨天南海域那可就是意味着新一輪的御海之戰再次開啓。以妖域現在這種情況,跟本就不足以有跟天南再次開戰的資格。因此自己阻止了雲馨將她強制帶了回來,至於林昊。在妖域未平定之前,他實在是抽不開身去顧及林昊。
這也是醉雲子一直覺得自己虧欠林昊的地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雖然兼有一身不通天徹底的修爲,但面對這樣的選擇時他也實在爲難。
醉雲子點點頭苦笑道:“他說的沒錯,雲馨當年確實爲了尋你去過一次天南。但卻被爲師阻止了,你要是想怪爲師的話,爲師也是無法可說。”
林昊笑道:“師父又何須爲此事耿耿於懷,正所謂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伏。要是當日師父真讓師姐將我帶來天南的話,今日我又怎麼會遇見,清兒,珞環還有魔姬?更不可能取得今日的成就,甚至是我早以死在了締世青蓮之下,也說不定呢!”
林昊說的可是實話,當時要不是器靈用自己的性命釋放出了先天守護大陣封印了蒂世青蓮,自己跟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但是此話聽在醉雲子的耳朵裡卻非常不是滋味。
“
這些年是爲師對不起你……”
醉雲子的話未說完,便被林昊打斷道:“師父不要再說了,更不用爲此自責。因爲在弟子心裡從來就不曾怪罪過師父。反而還很感激師父,給了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說完林昊看向殷盛天與皇甫凜,說道:“你們還有事?”
殷盛天見林昊不再追究當日之事,不由偷偷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說道:“林兄能原諒當日殷某的魯莽,殷某感激不盡。至於這次的妖皇招親大典,既然林昊便是妖皇心中的真命天子,我星鯊海這次就不再去林兄添亂了,林兄後會有期,殷某就此告辭!”
說完殷盛天便轉身消失在這片虛空之中,殷盛天一走皇甫凜也跟着道:“星鯊妖王的話,也正是皇甫心中所想。既然妖皇已經傾心於林兄了,那麼這次招親大黃我滄冥海域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林兄,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皇甫凜也消失在了這片天空之中。衆人一見兩個妖王攝於林昊的威勢一前一後都走了,他們這些人要是還丟在裡那豈不是自尋死路。於是趁着林昊回頭看向醉雲子之際,一窩蜂的全散了。
而這時林昊卻伸手一指,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能走!”
衆人心中不一緊,不由僵在當場。提着心回頭一看,但見林昊所指之人是田乾跟金長命二人,一時間衆人都不禁爲之舒了口氣。謝田兩家的事哪今整個萬妖城的人都知道,再一聯想到剛剛林昊拿出的那隻玉匣,不用想也知道這田乾必是因爲田家搶奪玉匣不成,故意想在這場拍賣會上將此事散出,以那玉匣對衆人的吸引力謝家就算是有妖相撐腰,但是面對整個妖域羣雄,這次謝家也必將在劫難道。
不得不說他田乾這一招可真夠毒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便讓別人也別想好過。但是現在好了,又一個踢到鐵板上的。不過剛剛到是還真被這兩個狗日的把連累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衆人一見林昊要找的人是不是自己,在空中愣了一下,便立刻做鳥獸散,轉眼便散了個乾淨。留下田乾與金長命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大劫將至,怕是以無力迴天。
“你們倆個既然想借羣雄之力陷謝家於不義,相必也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吧?”
“此事確實是我們不對,我也不想再做任何辯解徒增笑話。但是田家參入此事之人如今已經死的就只剩我一個了,我只求你能給我個通快不要再爲難我田家其它人。”田乾好似明知此事已經躲不了,於是乾脆硬氣的認了。這樣也許能給他挽回最後一點尊嚴吧!
田乾身邊的金長命一見,也立刻說道:“老夫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是人不爲已天殊地滅。老夫只是想保住自己的長老之位而已,別無窺伺謝家的玉匣之心。你要是真殺了老夫才能平心中之憤,那就請儘快動手吧!老夫只求你能給我一個痛快。”
二人的做態,林昊一一看在眼裡。嘴角冷冷一笑,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麼不怕死,行!我就給你二人一個機會,今天我只打算殺你們一人解恨,至於你們中誰留下你們自己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