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景的雙目就如雄鷹的目光一樣銳利,但是卻非常的自負。因爲他的那雙眼睛緊緊盯着的人不是林昊,而是林昊身邊的雷天行。在他的心裡,雷天行的相貌更符何他心目中林昊的形像。所以他就想當然的,肯定了雷天行就是林昊。
而真正的林昊在他眼裡,雖然長的挺結實。但是林昊臉上那還會完全散去的稚氣,卻讓他覺得此人只不過是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黃口小兒罷了,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只是在林昊的身上掃了一眼,連最基本的探測對方修爲的神識都沒有放出,直接便無視了林昊的存在。
雷天行感受到了上官宏景那如同刀子般,刮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舉目回望,他那可是生的一雙真正的鷹眼。雖然修爲不如上官宏景,但若是論到目光的銳利,卻絲毫不輸給上官宏景這個靈嬰境的強者。
兩者的目光就像是兩道實質性的閃電在空中相撞,轉眼就轉化成了氣勢上的較量。終於雷天行因爲修爲上的差距,不由向後小退了半步。
這一退,讓正一臉凝重的上官宏景不由大笑道:“我還以爲你這小子有着什麼樣的三頭六臂,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我若親自動手殺你,那還真讓我覺得有些小題大作了。”
“是嗎?”雷天行重新穩住了身形,強行平復下體內那因爲氣勢對撞而變得有些燥動的氣血,盯着上官宏景道:“我曾認若是在比武場上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今是生死相搏,這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
雷天行看着臉色越來越冷的上官宏景,沒等他出言喝斷自己立刻又道:“還有,我也不是林昊。我只不過是主人身前的一個馬前卒而已,所以你即便是在氣勢上勝我一籌,你也沒有什麼好行意的。”
“什麼,你不是林昊?”上官宏景不由驚道,但看他的臉上更多的卻是羞怒,爲自己的自以爲是,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戳穿,而因羞成怒。
“當然,就我這點能力,如何配得上我家主公的名號?”
“那你傢伙主公是誰,叫他出來見了我。我要讓他知道,敢得罪我天南十宗,我上官宏景必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面對上官宏景的咆哮,雷天行淡淡一笑道:“難道你眼瞎嗎?這裡就只有我跟我家主公二人,你竟然連誰是我家主公都看不出來?”
上官宏景自然不是眼瞎,他只是被雷天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氣迷糊了而已。聽到雷天行的話,他身後的十宗之人有心想笑,但一想到這個上官宏景除了讓強大的實力讓他變得自以爲是之外,同時他還是個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之人。今日若笑他,這貨日後必爲報復自己。於是一個個只好強忍着俊意,看着上官宏景如何收場。
看着上官宏景被雷天行氣的實在不輕,林昊便主動站出來笑道:“不用再猜了,我就是殺得你們十宗弟子片甲不留的林昊。”
“是你?”
“沒錯就是我?想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吧!行啊!我就站在這裡,你有什麼手段就竟管使
出來吧!”
“你在找死!”隨着上官宏景的聲音響起,他一身的氣勢瞬間外放。如一道道高濤大浪一般,由他身上迅速盪開。他身後的十宗之人,由於受不了這股氣勢的壓迫,而被吹得節節後退。
而高濤大浪般的氣勢,席捲到林昊身上。林昊卻如同怒海礁石一般,仍它濤高浪急,林昊自巍然不動。只有雷天行,因爲受不了這樣的恐怖氣勢,而不得不移身到了林昊身後。
大浪過後,風平浪靜。但是原本潔淨的空間。卻在他的氣勢下瞬間變得粘稠。讓人舉手投足瞬間變得無比的沉重。
但是林昊,笑容依舊。他平靜的看着此時已鬚髮皆張的上官宏景,訕訕一笑道:“這就是你的實力?如果你就只這點能奈,也想來殺我。我奉勸你還是先給自己找好了墓地之後再來吧!”
林昊話音一落,雙眼瞬間如電,瞪向正因自己的話而感到驚怒交加的上官宏景。這一瞪,一道無形的氣流瞬間在這粘稠的空間中產生。
而在上官宏景的眼中,這道被林昊瞬間用眼神凝聚起來的氣流,就如同一根檑木一樣狠狠的朝自己衝來。
他下意識的想要格擋,但一看到林昊那不屑的眼神。卻又讓他不得不放弁的格擋的想法,因爲他的自負,讓他丟不起這個臉。於是他選擇了硬抗,他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向所有人證明,他上官宏景是強大的,林昊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
就在上官宏景打定主意之時,林昊的攻擊也如期而至。強勁的氣流打在上官宏景的身上,那就是一根無形的檑木。而且還是一根擁有千鈞之力,讓他無力抗拒的檑木。
“噗!”一道血柱被上官宏景仰天噴了出來,短短不足一息的時間。上官宏景體內激盪的氣血,便讓他明白自己剛剛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最終他求生的慾望勝過了他自負,讓他放弁了他那可笑的堅持,於是他整個人便如同一隻斷木一樣,被瞬間轟飛。重重的嵌進了百步外的斷崖上,一身的骨頭也隨之噼裡啪啦的直響。
“這怎麼可能?”看着眨眼之間就被陷在斷崖上的上官宏景,薜成山不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花冥宴看了看斷崖上的上官宏景,他心裡也是充滿了震驚,但是他卻忍住了沒說。到是伊元劍,則是接着薜成山的話道:“那小子還是人嗎?這纔多大,居然一個照面就……”
伊元劍的話還沒說完,但身邊號稱伽葉寺四大金剛之一的玄雲用一句法號打斷了他的話,只見他斜眼看着斷崖上的上官宏景輕聲道:“小心,禍從口出。”
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那個正在山崖上動用靈力接骨的上官宏景,心裡竟然有說不出的高興。片刻後一身碎骨的上官宏景終於在衆人的注視下接好了他的斷骨,從崖壁上跳了下來。
隨後十宗之人一起趕到斷崖前,滿眼震驚的看着剛從崖壁上下來的上官宏景。想上去說幾句寬慰之語,但是一見到上官宏景那都快黑拎出水來的黑臉,卻又齊齊止步在上官宏景的身前。一時間衆人的
沉默,讓上官宏景更是感到羞憤交加。
這時一個一身黑紫勁裝中年男子,于飛影看了一眼身邊閉口不語的玄空。見他不肯出面給上官宏景一個臺階下,依舊站在那裡看好戲。雖然自己紫月天宗跟無極天宗也有過節,但是在此時此刻怎麼說十宗也是處在同一戰線之上。總不能讓外人給看了笑話吧!所以也就只有自己這個紫月天宗的執事出面來給他一個下臺的臺階了。
“上官兄你是大意了,如今看來林昊那小子確實是有幾分道行。以那小子的實力,咱們誰單槍匹馬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想要誅殺此子爲有同戰。”
“同戰?”于飛影的這個臺階給的很好,讓這個正處在尷尬竟地的上官宏景,瞬間就下了臺。他擡起頭,嘴裡的話雖然顯得有些吃驚,但他的目光卻好像是在人羣中搜尋着某些人。
衆人一見便知道他這是在習慣性的找炮灰,這樣的習慣,經過十萬年的養成,似呼已經成了十宗之人血脈裡的東西。每當十宗碰到這樣的問題時。不管他是宗門的高層人物,還下到宗門低層的小弟子。在這個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去找那些附庸宗門的人來給自己當炮灰。
而這一次那些附庸宗門裡的人,雖然也有上的檯面的人進來了。但此時卻並不在人羣之中,上官宏景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臉上的羞憤瞬間就變成了徹底的憤怒。
“肅清風他們不是也一起進來了嗎?他們那些人呢?難道不知道我們在此嗎?”
聽到上官宏景的話,雖然對上官宏景這種發現自己不行,就找炮灰上的作法感到不屑。但他們卻同時也感到憤怒,因爲那些炮灰不在,接下來打頭陣的可能就要輪到自己的頭上了。
而這時薜成山好像想了到什麼,立刻拿出了一個玉符來。此符名叫連枝符,作用跟林昊所煉製的五音琉璃鈴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次他們一行人,乘坐神武傳送陣進入神武遺蹟之前,每人的手上發了一枚這樣的玉符,爲的就是防止一行人在廣袤的神武遺蹟之中好相互聯絡。
而就當他將此符取出之時,天邊一道遁光落了下來。
光影散去,顯出了肅清風一行人的身影,同來的自然還有羅纖一行人。薜成山在羅纖一行人的身上掃了一眼,並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將目光盯在了肅清風的身上道:“你們磨蹭了半天,難道就是爲了帶你幾個不成器的弟子過來?難道你們以爲,就憑這羣廢物能當什麼大用?”
薜成山的話說的極其難聽,但不等肅清風開口。一旁的柳白巖便搶先開口道:“薜師兄息怒,我們只是在半道上偶遇而已,順道帶他們過來見見世面。”
“見見世面?”
“呵呵,沒錯。讓這些不成器的弟子,見見十宗的風采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樣也好激勵他們日後好努力修煉,別整天不學無術的,到處惹事生非。”
“那你們剛剛見到了?”
薜成山此話一出,上官宏景便下意識的將臉轉了過來,一臉凝重的看向柳白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