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年

光線好像被什麼遮住了一樣,夜幕即使沒有完完全全的降臨下來,但是那光線好像變得暗淡了許多。

司命跟着那一道倩影一路追過來,昏暗的光線之下,只能夠瞧見其的背影,不能夠肯定其是誰?

那道人影也好像沒有發現其一樣,闖進了一間房間,房門被“哐當”的一聲給關上,接下來,就傳來了一絲絲的哭泣之聲,淒厲、悲慘,只叫人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幾許的同情之意來。

司命來到了一邊的窗戶邊,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手指大小的小洞,藉着這還沒有昏暗下來的光線,模模糊糊的將裡面的情況瞧了一個大概。

一人影正趴在一張桌子之上,小聲哭泣,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縈繞在其的心頭,司命也難得去管對方的什麼哭泣,其只是想知道,這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房間之中。

不過了?其就是不肯擡起趴在座子上面的臉頰,因此司命也就沒有認出來其是誰,猛然之間,司命想到了端木媛!會是她嗎?應該不會吧,他一個內門弟子,在九華山的門人弟子之中,那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怎麼會哭泣了。

司命的一顆焦急的心咚咚直跳,只是希望她能夠擡一下腦袋,好知道其到底是誰?

就在司命焦急的等待之際,他好像若有所思的說着一些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背叛我了,爲什麼?”

其的腦袋一下子擡了起來了。

那僅僅是一剎那,司命就瞧清楚了對方的面目,芷藍美眸,之中噙着晶瑩剔透的淚水,眼角之處,還有一點點的淚水的痕跡,哭泣之時,顯得更加的動人,惹人可憐。

她不是端木媛又是何人呢?

司命感到了一陣陣的詫異:“其爲什麼會哭泣了,而且那般的絕望傷心了?之前其曾經說過什麼‘爲什麼,你爲什要背叛我了,爲什麼?’的話了,到底是誰背叛了他?”

一時之間,司命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其便沒有多想,該自己知道的,自己在一定的時候肯定會知道的。

於是其轉過了身子,邁開步子準備出去了。

“鐺!”一陣響亮的聲音在房間的外面響起了。

司命一陣驚恐,這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吧?其正在腦海裡面想着之時,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司命懵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依舊還在埋怨這房門怎麼打開的那麼快啊?

端木媛就已經怒氣的說話了,對於司命出現在這兒感到非常的驚訝:“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了?”

司命只得故意的岔開了話題:“雲中子已經將我收爲了弟子,我爲什麼不會出現在這兒啊!”

端木媛見此,再次說道:“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你爲什麼會那麼巧的出現在我的房間外面?”

這一下子,將司命打趴下去了,這兒和荒爐之中的其他的房間比起來,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司命其不可能說是恰好從這兒路過吧,那般就是不打自招啊!端木媛那般的精明的人,一眼就瞧出來,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受騙了。

“那時候,在其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騙子,沒有信用,而且還偷窺過他人了,名聲一下子就敗壞了。”

思量再三,其決定,還是告訴其實情的好:“今日我在附近走一走,不巧遇見了一個女子,踉踉蹌蹌的朝着這邊跑過來了,這兒怎麼會有女子了?。。好奇之上,只得尾隨而至,準備瞧一瞧究竟,當知曉了是端木師姐之後,就想着離去,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這根木棍,發出了聲響,本欲逃走,卻不料,師姐的動作極快,我來不及之下,就被師姐逮住了。”

司命一句一句,鏗鏘有力。

端木媛聽在心裡面,知道司命說的一點都不錯,是實話。

“看來,你也是一個實事求是之人啊!”端木媛已經將噙着的眼淚一股腦兒的收到了眼睛之中。

只是眼睛之中的一點點的紅色在表明其曾經撕心裂肺的哭泣過,此時候,在司命的到來,已經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對方的一片好心,司命也不好拒絕的,畢竟其有那麼的一段的不爲人之道的傷心事情,埋藏在自己的心理面,卻也不忍心啊。

“好啊!”司命爽快的答應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在裡面。

房間之中,司命和端木媛倆人對立而坐,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難免會生出漣漪,那是一些不知道實際的情況的人了。

對於倆人,都不是那樣的人。

司命先開了口,算是轉移端木媛的注意力吧:“端木師姐,你之前叫我加入你們的勢力是怎麼一回事情啊?那倆方勢力又是如何啊?”

端木媛娓娓道來:“這九華山,看上去,是一個完完整整的整體,根本就是無堅不摧,無法不破,其實也不然,那只是看見的表面的現象而已。”

“在這九華山之中,存在兩派人物,一派是以這幾個這些年才竟升的長老作爲基礎的,另外的一派是以那一些老長老爲基礎的。”

“我們這一派就是新竟升的長老的一派,主要以師父,還有蘇勁長老、葛烈長老爲頭頭的,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師弟了,那就是這一派的人了。”

司命在默默的想着:“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情啊!要不然怎麼沒有見到其他的長老來收弟子了,原來是掌門人爲了平衡各自的實力。”

端木媛繼續說,司命繼續聽着。

“另外的一派就是那一些老長老,例如白雲子、青山子。。那都是已經在這九華山許多年的時間啊,勢力根深蒂固。”

“他們幾乎已經將這九華山變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不過,掌門人皇甫明河豈是一般的人。”

“後手之多,那些人也不好說,只得默默的忍受。”

“不過,這幾年的時間,那一些老傢伙有一些忍耐不住了,也蠢蠢欲動了。”

聽了端木媛的一番簡簡單單的說明,司命總算弄清楚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

倆人相談甚歡,待得明月高懸的時候,司命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房間,回去休去了息。

端木媛在門口相送,默默的看着對方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眼眸之中,迷茫的雙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一道漸漸離去的背影似乎已經成爲了端木媛的支撐,臉色似乎已經改變了,最裡面只得朗朗說道:“他,真的是如其所說的一樣來到我的房間的外面嗎?而不是因爲其他。。

最後,其轉過身子,進了房間去了!

接下里的時間裡面,司命不斷的修煉焰功,來來回回,不停的熟練控制的力度,希望有一日自己能夠將焰功修煉到最高的境界。

那春意劍法,司命一點也沒有放鬆過,只要有多餘的時間,其就會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演練一番。

“這也將是自己的最大的依賴,有了這樣的高深莫測的劍法作爲自己的後盾,就算不能夠將敵人斬殺,逃命的本錢還是有的。”

早晨,司命很早的就起來了,其尋到了一個寬闊平坦的地方,那是在一處山坡的頂頭上,每一日,都能夠瞧見驕陽衝破重重的迷霧,劃破重重的障礙,出現在司命的眼前。

那時候,其就會取出跟隨其的利劍,按照那秘籍上面的招式,一招兩招的不斷的演練起來。

金光四溢,鋪滿着整過山頂之處,利劍、人影、金光交接在一起,司命的朝陽劍法也在一天天的成長起來。

相信只要司命堅持,就會達到難以逾越的高度。

除了修煉焰功,練習朝陽劍法和春意劍法意外,司命也會偶爾的去向雲中子請教,不過由於雲中子修煉功夫到了緊要的關頭,不能夠專門的爲其解惑。

便將端木媛介紹給了司命,如果其在修煉之上有什麼疑惑之處,就去找端木媛。

爲司命解惑那還是行的通的。

司命一遇見了什麼疑惑,就跑去向其請教,什麼“男女授說不清”、“男女有別”已經不再倆人的眼前了。

那似乎不是禁忌了。

倆人的關係也在一天天的變化着,只是司命一直沒有覺察到了而已。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春去夏又來,秋去冬又來.不知不覺的依然是兩年之後了。

一處陰涼之地,司命正在揮舞手中的利劍,劍氣迴旋,激起陣陣的氣浪朝着四方而去,剎那間樹葉落地,被斬成了粉碎。

此時候,一身雪白長裙的端木媛從遠處而來,人未到,其的嬌癡之音已經傳來了:“想不到,兩年的時間,師弟的功夫已經大有長進啊!”

司命此時已經褪去兩年前的青澀,成熟之感躍然而起。

“哪裡啊!還不是師姐的功勞。”司命淡淡的一笑,說着。

“你小子,幾年時間嘴巴倒是甜了不少。”

司命只得收回了利劍,瞧了瞧嬌豔的端木媛,再次笑了笑。

端木媛也是嫣然一笑。

倆人的眸光驟然之間交織在一起,似乎這時間已經停止了,唯有威風拂面,撩起那烏黑的髮絲,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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