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蘇這時剛把那中年漢子斬於劍下,鬥志愈發高漲,見那電光襲來,他也凜然不懼,乾坤針立刻飛出來了兩道紅龍,對準天上的那兩道電光,從下往上一卷,立刻就把吳陸真發出那兩道電光纏繞了起來,隨即紅色的寶光一縮一脹,瞬息之間就將這電光給磨滅。
這些電光全是吳陸真花費不少苦心,運用特殊秘法,收集空中落雷,又經法術祭練,才凝成了十道,每一道全都珍貴無比,威力比尋常法寶還大。
這一下就被凌蘇破去兩道,簡直疼殺了吳陸真,更令他怒不可遏,厲聲叫道:“好你個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陸真殺機森森,雙目射出兇光,恨不得要把凌蘇給生吞活剝了似的。但是他卻沒有發現,身後的那幾個人,看着凌蘇和李英蘭的神色之中,已經流露出了畏懼之色。
剛纔那中年漢子,在這一撥人中,修爲僅次於吳陸真,幾乎不相上下,卻被凌蘇一劍,就給斬成了兩截,同時,李英蘭的紫霞劍的威能更是讓他們心驚,雖然在殺死了一個人之後不再攻來,可那紫氣中的殺意也讓他們冷汗直流,現在又看到凌蘇破了吳陸真的雷法,心中已經有了退意,若非吳陸真平日裡管教得力,剩下的幾個人怕是要一鬨而散了。
這個時候,那幾個人眼見吳陸真還想出手,連忙勸道:“吳兄息怒,此人劍術厲害,我等何必跟他硬碰!現在金陽道友和張武道友已經遇害,我等還是先回去,屆時再多聯繫人手聯合圍殺才是萬全之策啊!不然單憑這兩個小賊的劍術和法寶,即使少主遠勝於他,也恐萬一遭他暗算,還請少主三四而行!”
吳陸真剛纔也是怒極攻心,這時一聽旁邊人的話,也立刻警醒過來,這纔看到不單單是凌蘇的劍術可怕,就連旁邊的那個女孩也不好惹,心中已經有了退意,只是多年兇橫慣了,加之當着手下的面,也由不得他退縮。不然稍微露出怯色,難免就會顏面掃地,日後在屬下面前更難服衆。
而接下來,後面那幾個人。趕緊紛紛附和,紛紛說着什麼‘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直把吳陸真僅有的一點銳氣也給消磨淨了。
凌蘇和李英蘭連殺兩人,卻突然看到他們幾個在一塊,你一言我一語的嘀嘀咕咕,凌蘇也沒急着追殺,他此時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因爲無意中探入這藍瓊島,被東溟上人扔到了這裡,還以爲他們知道另有通路離開這地洞,所以便想要向他們打聽一番,這纔打手勢讓李英蘭暫緩動手。
與此同時,還沒有等凌蘇開口詢問,吳陸真也被衆人說動,狠狠瞪了凌蘇一眼,然後收住架勢,大聲叫道:“你們兩個白雲派的小輩也不要囂張,你們既然也被那個老鬼丟到了這地洞,這一世也別想要出去了,咱麼山水有相逢!”
凌蘇一聽這話,立時便知道了前因後果,知道這些傢伙恐怕也不知道這離開的路,再聽這吳陸真竟然還有再來找茬的心思,索性也不跟他們廢話,與李英蘭使了一個眼色,等吳陸真把話說完,將手一揮,轉身要走,突然再次發動,銀蛟劍的劍光猛地一閃,對準那吳陸真就射了過去。
那吳陸真雖然看似自大,可也不是菜鳥,雖然看凌蘇已經收住劍光,似乎無意再動手,卻也沒有少了防備,所以在劍光臨體之前,就已經側身閃過,而銀蛟劍擦着他身側而過,卻將他另外一個同夥的心口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灑而出,眼見是活不了了。
那吳陸真看凌蘇這一劍厲害,還沒有來得及後怕,李英蘭的紫霞劍就猛地從另一側殺來,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催動身上護身用的法衣,紫霞劍的劍氣就已經臨到他頸間,劍氣一吐,卻是將他身首兩分。
而那剩餘的三個同夥,眼見衆人中的主心骨吳陸真都已經身死,全都驚呼一聲,架起遁光就要四散而逃,只是凌蘇和李英蘭二人又怎麼容許他們能夠逃走,只見銀蛟劍和紫霞劍快若閃電,追到了那三個人身後,將他們一個個的斬殺。
等一切結束,凌蘇才轉身看着李英蘭道:“沒想到這地洞裡還有這些旁門中人,看來咱們太師叔祖將這裡還當成關押這些妖人的囚籠了呢,不過我們剛纔摘到的靈果看起來倒像是好東西,英蘭你認不認得?”
李英蘭聽了之後也是一笑,道:“這你可問對人了,那幾枚靈果可是千年李,三百年開花,三百年結果,再三百年才能一熟,吃上一個足可抵上咱們數年修行,我師父在一元洞的藥園中就種了一棵,我之前也曾經吃過一個。”
凌蘇聽了之後也是一喜,道:“呵呵,沒想到我們還有這般運道,正好這兩顆果子我們一人一顆,這地洞之中危險之地甚多,若是能夠提升一下修爲,行事起來也安全許多,等下我們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就輪流服用這果子如何。”
“恩,也好!”李英蘭點了點頭,那東溟上人將兩個人扔到了這裡,卻什麼都沒有說,這個考驗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所以多一些準備也沒有什麼不好。
商量完,凌蘇和李英蘭兩個人就御劍離開,而直至他們走遠,四下無人之際,卻忽然從離此不遠的一塊山岩後面,轉了出來三名身穿金紋道袍的人,其中二男一女,正是在此之前,偷偷跟蹤凌蘇和李英蘭二人的木靈教的弟子。
這時三人臉上全都露出嚴峻之色,尤其爲首的那位孫師兄,神色最爲凝重,遠遠瞅了一眼,已橫屍就地的吳陸真等人,不禁微微嘆道:“想不到這兩個白雲派的弟子劍術竟然這樣厲害,那吳陸真一夥人實力不弱,我們若是與之放對也絕不會好過,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的就被那兩個白雲派弟子斬殺,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那位焦師弟,此刻也不再那麼傲氣逼人了,神色黯然,眉頭緊鎖,好像打擊不小。倒是那位姓林的師妹,仍然有幾分從容,不疾不徐的道:“難怪那老頭敢讓這兩個白雲派弟子在這裡行走,原來真是兩個硬茬口!幸虧先前孫師兄考慮周全,沒有貿然動手,不然單憑咱們,只怕非但擒不住這兩個白雲派弟子,還得把自家的性命也都搭在裡頭了。”
只是這個時候,就聽那孫師兄說道:“那兩個白雲派的弟子的確是了得,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