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漫天綠葉飛舞,兩條百丈粗壯的綠葉飛龍咆哮舞空,那憑空出現的狂風驟雨竟是被看似毫不起眼的綠葉一分爲二。
這些憑空出現的狂風驟雨,正是魚胭扇動背後的風雨雙翅幻化而出,但此刻,魚胭和菌胄那一邊,風雨肆虐,而雪伶霜等四人這一邊,卻是沒有半點的風雨,綠葉席捲之間,風雨迥異。
看着被自己施展幻化出的風雨吹打得從半空中跌落,模樣很是狼狽的菌狗族人和魚婦族人,魚胭臉色又驚又怒,而菌胄,更多的,是震驚。
對於魚婦一族的風雨雙翅,尤其是魚胭所幻化出的風雨,其威力之詭異驚人,菌胄可是心知肚明的,而剛剛不久前,也正是因爲有魚胭在旁,所以菌胄纔敢攔下雪伶霜等四人。
“啊!”
一聲驚怒的痛呼,血箭噴涌而起。
一陣妖光急速閃耀,風雨亦是變得更爲狂暴,雨水拍打在地面上“嘩嘩”有聲,而地面上那十餘名菌狗妖族和魚婦妖族更是呼喊連連,各自施法或祭出寶物,才堪堪擋下了周圍密集的風雨。
半空中,另一邊,魚胭和菌胄的身形如同憑空般浮現,魚胭的臉色竟是變得有些蒼白,而菌胄更是不堪,右臂肩膀處多出了一道細長的血痕,深可見骨,鮮血正汩汩流出。
剛剛的瞬間,兩條綠葉風龍分別咆哮殺向菌胄和魚胭,而魚胭見此,不敢硬接,急忙扇動背後的風雨雙翅,與此同時,菌胄卻是臉色大駭地驚覺,自己居然來不及閃避!
綠葉風龍,殺意凌厲!
魚胭自是不會讓菌胄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殺或重創而置之不顧,於是魚胭在扇動風雨雙翅閃避的同時,也是飛身衝向菌胄,將其猛地一拉,使得菌胄堪堪躲過了綠葉風龍的轟殺。
而不知是否魚胭有意,惱怒菌胄剛剛的所爲,雖然拉起了菌胄閃避,但卻沒有轟散除了兩條綠葉風龍外,周圍其他那些漫天飛舞的綠葉,以致於其中的一片綠葉,從菌胄的右臂肩膀處急速劃過。
綠葉如利刃,竟是差點就將菌胄的整條右臂切下!
此刻,菌胄的心中,驚怒交加,既因爲武汐萱,又因爲魚胭。
菌胄和魚胭,在鬥法之初,即已各自施法和祭出了寶物,但武汐萱僅是看似隨意地施展了一道法術,就使得菌胄和魚胭二人拙於應對,菌胄更是爲之所傷。
至於魚胭,菌胄也不笨,剛剛魚胭乃是故意而爲之,若是魚胭有意幫菌胄抵擋,菌胄此刻就不會受傷,但菌胄對魚胭,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你到底是何人?”
身周狂風呼嘯防護,隔着猶如奔流瀑布般的雨幕,魚胭緊盯着武汐萱,沉聲冷喝道,至於此時飛身站立在武汐萱身後的雪伶霜、雪伶影和李芸兒三人,因看似只有妖體期的修爲,魚胭根本就不屑一顧。
“哼!”
武汐萱聞言,沒有開口應答,只是輕聲一聲冷哼,同時手中光芒微微閃爍,瞬息間,漫天飛舞的綠葉和兩條綠葉風龍即衝破了瀑布般的雨幕,徑直撲向菌胄和魚胭。
而地面上的十餘名妖族,雖然顯得很是狼狽,但武汐萱無意斬殺他們,因此反而沒有性命之憂。
“哼!”
同樣也是一聲冷哼,不過這次卻是魚胭所含怒發出,不管是菌胄所在的菌狗一族,還是魚胭所在的魚婦一族,如今雖然勢力都是日益衰落,但餘威猶在。
在空桑妖林,莫說那些修爲低下的妖族或妖修,就算是同階的妖尊,也極少有人敢這般無視於魚胭及其魚婦一族。
“既然你不肯說,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魚胭的話音未落,魚胭和菌胄竟頗有默契地,同時身形暴起,藉助風雨的阻擋和各自的寶物閃過兩條綠葉風龍之際,一起施法從左右轟殺向武汐萱。
武汐萱見狀,非但不見絲毫的驚慌,反而嘴角泛起了一絲頗有深意的微笑,似是瞬息看穿了菌胄和魚胭二人的心思,所以才露出了這般冷笑。
正當菌胄和魚胭心中驚疑之際,只見武汐萱雙手快速飛舞變換法訣,兩條綠葉風龍身形陡轉,回身繼續撲咬向菌胄和魚胭,同時武汐萱卻正處於被菌胄和魚胭祭出的兩件寶物所合擊,抽身不得。
菌胄和魚胭見此心中大喜。
本是飛身殺向武汐萱的菌胄和魚胭二人,頓時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殘忍冷笑,直飛的身形驟然一閃,竟是分別襲殺向了武汐萱的身後,也即是殺向了雪伶霜、雪伶影和李芸兒三人。
“砰砰!”
武汐萱瞬息就震退擊飛了兩件飛來的寶物,但武汐萱這時卻不再施法,而是饒有興致一般看着瞬息繞到了身後的菌胄和魚胭二人。
“咦,莫非有詐?”
菌胄的靈識感應到此,心中疑惑地暗道,可身形未停。
“哼,這是你自找的,死吧!”
與此同時,魚胭卻是心中既怒又喜,怒武汐萱對自己的無視,而喜的是,直到此刻,魚胭還以爲雪伶霜、雪伶影和李芸兒三人乃是武汐萱的妖修奴僕,雖然一時奈何不得武汐萱,但能殺其奴僕,也可一消心中之怒。
“啊!”、“啊!”
同時兩聲痛叫,痛叫聲中,竟然還都帶着難以置信的驚懼之意。
“噗!”、“噗!”
幾乎是伴隨着兩聲痛叫聲一同出現的,還有兩聲噴血聲,半空中,兩道血箭沖天而起,但有兩個身影卻是急速往地面上倒撞而飛。
“砰”、“砰!”
同時兩聲重重的撞落倒地聲響,地面上頓時多出了兩個寬大的深坑,暴雨迅疾,竟是瞬息就將兩個深坑填滿了一半的雨水,而跌躺在深坑內的兩個身影,正是此刻臉色大駭的菌胄和魚胭二人。
剛剛的瞬間,菌胄和魚胭根本就來不及看清到底是雪伶霜、雪伶影或者是李芸兒施法出手,二人只感覺到眼前有刺目的光芒急速劃過,隨即二人的脖頸處,就都被劃破出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所幸血痕並不深,如果不然,此刻菌胄和魚胭二人已是身首異處,而二人也不笨,到了此刻哪裡還不知道,是剛剛施法的人,不知因何緣故手下留情了。
正是因此,菌胄和魚胭二人才會心中驚懼。
此外,剛剛的瞬間,菌胄和魚胭二人皆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擊中胸口,所以纔會噴血繼而倒撞落地。
二人未能看清的是,剛剛施法出手的,正是雪伶影。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