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銘忙放脫常太師,飛掠上去。
鈴馨兒眼見陳銘撲來,飛劍劍間透出數股劍氣掃來,阻隔他的來路致使陳銘不能靠近對敵。
“陳銘,你自恃甚高,今日便要你嚐嚐手無寸鐵的苦頭。”鈴馨兒譏笑起來。
她雙手掐訣,飛劍在頭頂猛然間劈開出一百八十六道劍氣,劍氣在半空中挽出無數的劍花,劍花匯聚成一朵紫色巨大的蓮花來,一條莽龍從蓮花中盤旋而出,將蓮花掙破,莽龍嘶鳴着向陳銘的身上衝殺盤繞來。
陳銘面色凝重,凌馨兒修爲達到化氣初期,一身實力本就比他高,此刻這劍訣施展開來,更是將飛劍,真元的實力發揮了巔峰,陳銘逼不得已,只得調用自己的本命劍氣。
本命劍氣的施展是用一點少一點,陳銘是極度不願意施展的,可是性命要緊,只得咬牙,將丹田中爲數不多的本命劍氣分出一部分來。
劍氣破腦而出,銳利的劍氣橫掃天空,彷彿是貫穿天地的極光一般,陳銘的雙眼此刻也變得白芒一片,對着鈴馨兒咆哮吼道:“蒼龍逆天。”
一劍沖天,彷彿要將天空貫穿了一般,劍氣直貫紫色莽龍的咽喉要害,莽龍彷彿被釘,扭曲着巨大的身軀在半空掙扎,龐大的氣息捲起,江水立馬翻騰,滔天大浪倒灌上堤岸。
陳銘眼見自己的一劍劍氣不足,竟然無法將對方的攻擊一擊擊潰,不由有些着急,急忙打出手訣,瞬息間在胸口凝聚出五顆葵水陰雷,盡數向着鈴馨兒的身上打去。
正在御劍無暇他顧的鈴馨兒眼見雷火打來,氣惱聲中被炸飛,紫塵劍也被打回原形,化作一道流光追隨主人而去。
陳銘摸了一把額頭大汗,暗道:“總算是解決了。”
忽的,一道桃色光芒在眼前一閃而過,直追就要落入江河的鈴馨兒,來人將她一下子抱住。
陳銘的心神一緊,凝神打量眼前這人,來人是個風韻十足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雲髻打扮,白皙的臉上一雙丹鳳眼對陳銘橫掃而來,嫵媚而不失威嚴,眼神中奪魄攝魂,讓男人爲之着迷。
陳銘被他這麼一掃,心神一蕩,暗道這妖女比鈴馨兒還要厲害十分,不禁暗暗提防起來。
女子度入一些真元穩住了鈴馨兒傷勢,鈴馨兒站起身來,對着女子恭敬拜道:“師傅,弟子給您老丟臉了。”
此話一出,陳銘哪裡還不知道眼前這女子是誰?這女子正是九陰門門主,九陰聖母。
“此事原不該怪罪於你,是這小子修爲太過古怪了。”九陰聖母神色淡然說道。揮手讓鈴馨兒退下。
她目中突然射出駭人的水藍色精光,在陳銘的身上上下打量,彷彿要將人看穿了一般,忽的笑道:“好小子,修爲不高,可是一身真氣卻是比誰都渾厚,我徒兒輸給你不冤枉。”
陳銘爲之啞然,自己僅僅被一掃便被看穿了一身修爲,對方的實力也着實太過恐怖了吧。
不過陳銘絲毫不懼怕,再強的修真者都是有疏忽,只需要抓出,便可一舉攻破。
眼見九陰聖母尋來,常太師急忙飛到陳銘身邊,喝道:“九陰聖母,你率衆爲難於我,真當以爲就憑老夫的身家便能威脅聖上裁定九陰門爲正宗了嗎?這是妄想。”
九陰聖母嗤之以鼻,冷笑道:“若是僅僅有你一人,自然是不夠,可是令千金可是被玄師陰定爲下一任聖女門的聖女的,她若出事,聖女門豈能袖手旁觀?”
“原來你們真正的目標是我女兒,哼,我府中有好手三十,豈是那般好攻破的。”常太師自信滿滿道。
九陰聖母陰惻惻笑道:“你女兒早就被我拿下,就差你個老匹夫了。”
常太師頓時大急,喝道;“你快放了我女兒,否則我決計不輕饒你。”
九陰聖母取出瑤琴來,冷喝一聲:“老東西,輪到你被拿了。”
琴音一動,震天奪魄,浩大的聲音自天傾瀉而下,婉茹數十丈的高空瀑布迎頭砸下,陳銘眼見不好,急忙將常太師拉扯甩到自己身後,自己奮起雙掌拍向天空的音波攻擊。
掌力與音波撞擊在一道,陳銘的掌力根本就無法抗拒音波引發的天地元力,那浩大的力量傾瀉而來,陳銘的身子當即被震飛,在空中打起了轉。
“陳銘,你沒事吧。”常太師急忙要撲來拉扯陳銘,但是卻被陳銘身上強勁的力量給帶的自己也轉了起來。
九陰聖母素手一揮,巨大的掌影向着二人身上抓來,陳銘見狀,急忙一掌拍飛了常太師,同時不顧一切的調用出本命劍氣來。
一劍絞破了大手掌,隨着手掌的消去,陳銘的的心在滴血,這本命劍氣實在是太珍貴了,用一點少一點啊。
“好劍訣,可惜太過孱弱了。”九陰聖母見到如此霸道的劍氣,也不由的稱讚倆句,洋蔥的玉指在琴絃上急速波動,強勁的琴音便如無數的利劍向着陳銘的身上招呼而來。
陳銘面色難看,此刻也只有一搏了,取出了龍簫,龍簫一取出,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機,一聲低沉的龍吟聲散發而出,陳銘周身的氣息陡然增強了三分,震的來襲的琴音頓了頓,在空中扭曲了身子繼續撲來。
“啊……”陳銘大嘯一聲,龍吟驚濤訣強勢施展開來,一身龍吟凝聚了三丈內的靈氣爲他所用。
九陰聖母的琴音打來便如打在生鐵上一般,只得慢慢的滲入打到陳銘的身上。
“蟄龍驚天賦。”陳銘大喝一聲,手中的龍簫開始吹奏起來,這曲子是他最近閒來無事譜的,本意是自喻自己蟄伏人間,只得時機一到便震驚天下。
此刻被逼到這份上,陳銘不得不施展起龍吟驚濤訣。
受陳銘驚駭的真氣吹奏,手中的龍簫蟬鳴不已,原本不入流的法器此刻也開始綻放出森森的氣芒來,突破九品法器,八品,七品,六品,終於是停止升級。
龍簫自發發出了一聲龍吟,便見簫上的白龍紋彷彿活了一般,竄出化作漫天的巨影來,將陳銘護住,任九陰聖母的琴聲多麼強悍,陳銘絲毫不受影響。
龍低昂着頭,彷彿沒有睡醒一般,此刻便如深洞中酣睡的神龍一般,只待積蓄足夠力度破洞而出。
九陰聖母急速波動琴絃,可是愣是攻不破陳銘身上的白龍護衛,驚的失聲喊道:“你這是什麼法訣,怎麼如此霸道古怪。”
陳銘此刻積蓄力度,根本就聽不到她的喊叫聲,只待凝聚足夠的力量,他便要發動龍吟驚濤訣。
九陰聖母感受到白龍身上散發出的龍威正在越來越強,知道久戰不力,心頭一發狠,手指一勾,竟然將琴絃一起拉扯入手,手指被琴絃拉扯的破皮出血,鏗一聲巨響,琴絃震斷,琴絃反震出比剛剛強大十倍的音波,音波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芒利劍刺向了白龍的七寸處。
白龍被釘,陳銘心神晃動,急忙駕馭真氣恨厲的吹奏龍簫,真氣源源不絕的灌注真龍體內。
九陰聖母吃驚的看着白龍身上的罡氣逐漸消弭,驚的目瞪口呆。
“去死吧,蟄龍出淵。”陳銘大聲一喝,手中的龍簫一揮,白龍猛的睜開龍眼,那雙睥睨天下的眼神一掃,天下人盡皆被震懾,呼嘯捲起滔天的波浪和颶風向着九陰聖母攻擊而去。
九陰聖母吃驚無比,陳銘靠着這法訣越級打出了金丹期高手出手才能發動的威力,這已經超出她的預料太多,瑤琴琴絃已斷,手上沒了趁手兵刃的他萌生了退意,白龍那股巨大的龍威已經叫他生不起一絲的戰意。
大袖一捲,捲起弟子便遁走,白龍見沒了目標,氣就不打一處來,仰頭高鳴,巨大的龍身沖天而起,嘶鳴聲中化爲了無形。
陳銘收回龍簫,面色慘白的他大喘着粗氣。
“常太師,你若不想你女兒有事,咱們天京再一較高低。”九陰聖母的聲音自遠方傳來,常太師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着急。
風雨襲來,陳銘的在蘇城的生活也將結束,等待他的是龍虎盤踞的天京誠……
馬車粼粼,倆道旁青山綠水往後不住的飄去。
陳銘在馬背上,策馬疾馳,一臉不解問道:“玄冰大哥,你說咱們不是應該北上去天京早點救人爲好,怎麼反倒先向北而去?太師這是什麼意思啊?”
得知常語被拿後,常太師便率人直奔北方,舉止十分怪異,叫人捉摸不透。
玄冰也是納悶:“別說是你,就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太師是要去九盤山和某人會面。”
“九盤山?”陳銘眉頭微蹙,九盤山所在他有所耳聞,關於此山的傳聞頗多,其中叫人最爲信服的一條是山中有仙。
所謂仙人,在陳銘看來不過就是修真者。
帶着滿腔的疑惑,三日後趕到了九盤山山腳,山下是一間小鎮,小鎮沒有什麼熱鬧可言,反倒被重兵看守,兵甲矗立在前,陽光下一身鎧甲熠熠生輝,身上的殺氣裹着濃濃的血氣沖天而起,數裡外隱約可聞。
這是真正經歷過戰爭洗禮的士兵。
陳銘微微皺眉,看向了玄冰,玄冰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士兵的鎧甲,微微有些吃驚道:“這是九王府的護衛,焰虎兵。”
“焰虎兵是什麼兵?”陳銘對大涼的軍隊一無所知,一頭霧水問道。
玄火接着解釋道:“當今天子生有九子,爲了讓自己的王子個個驍勇善戰,他特命王子建立自己的一隻軍隊,眼前的士兵便是九王子的焰虎兵,你看他們鎧甲前的焰虎徽章,便能一目瞭然了。”
陳銘再問:“九王子的是焰虎兵,其他王子的呢?”
“大王子的是翼龍兵,二王子的是蠱蟲兵,三王子是萬蛇兵,四王子則是土遁兵,五王子是毒水兵,六王子的則是脂粉兵,七王子的是飛羽兵,八王子的是術士兵。”玄冰一一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