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之人必定心神迷糊,陳銘瞧準二人心神恍惚,在二人衝上來之際,只留下一個虛影,真身早已經破空來到了二人的背後,雙手指尖刺入,分別打入二人背心。
噗!
二人口吐鮮血,鮮血中夾雜一絲絲的內臟碎片,陳銘這一指可不輕。
二人身子衝前撲去,急忙穩住,對視一眼,瘋狂的逼出自己體內的合魂來,合魂附着上二人的飛劍,二人飛劍化作倆條莽龍撲上陳銘。
倆個淬丹中期全力的一劍,威力非同小可,劍氣纏身,陳銘感受到了劍氣上前所未有的壓力。
周身有無數股劍氣亂竄,劍氣將要將肉身給撕扯爛一般,陳銘眉頭一凝,急忙施展起撕天裂地十絕劍中的海納百川,二人劍上掃來的劍氣平白都被陳銘所吸納。
陳銘雙眸中閃過厲芒,大聲喝道:“你們的劍氣,還給你們。”
一劍掃出,‘蒼龍之怒’施展開來,二人的飛劍根本就抵抗不住便被陳銘給轟成了渣,強勁的劍氣宛如流星一般耀眼,直撲二人。
二人奮起全身勁氣,拍向陳銘的飛劍。
轟!
手臂被炸燬,二人身子重重的飛掠出去。
陳銘落地,衝二人喝道:“回去告訴姓龍,我陳銘不好惹,再敢對我下毒手,我滅他龍家滿門。”
二人唯唯諾諾,由士兵匆匆架走。
趕走龍家人,陳銘目光惱火的看向月霞,月霞渾身一顫,嚇的跪倒在地低泣道:“不是我泄密的,不是我,少爺,求你不要殺我。”
陳銘看向陳匡,見他滿臉痛惜之色,壓抑怒氣問道:“起來回話,說,可是你趙恆告的密?”
月霞起身,連連搖頭道:“不是父親,真的不是我父親。”
陳銘冷哼一聲,吩咐道:“血痕,鐵葫仙你們給我看着這個家。”
陳銘踏步而去,直奔趙家,一腳踹開鐵門,趙家人眼見陳銘氣勢洶洶,竟嚇的沒人敢上前來阻攔。
陳銘直衝入趙恆屋內,一把提起他,喝道:“說,爲何月霞的身份會泄露,爲何龍家人突然找來?”
趙恆一聽如此,嚇的臉都綠了,忙道:“不,我沒有泄密,真的不是我。”
陳銘雙眼中輪迴之力閃動,眼中藍色妖冶的光澤一轉,頓時迷惑住趙恆的心神,以惑神之音問道:“說,是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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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我沒有做泄密的事情。”
聽得這樣的回答,陳銘放開他,皺眉不解,隨即心念一動,靈識如天網一般的籠罩住整個趙家。
趙家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了陳銘的心頭,忽的在隔壁房間傳來的異動驚擾了陳銘。
陳銘當即喝道:“原來是奸細。”
砰!
陳銘一拳打穿了牆壁,硬生生抓住奸細,將他拉過牆壁,牆壁上多了一個人形大洞。
陳銘扣着此人的咽喉,眼中閃過濃濃殺意。
趙恆見被拿之人,氣的不輕,喝道:“趙德,我待你不薄啊,爲何你要害我全家。”
趙德脖子被扣,只得喘着粗氣吃力說道:“各爲其主而已,老爺,永別了。”
趙德猛的一咬牙,咬破藏在牙齒內的毒藥,毒發身亡。
陳銘冷笑道:“你以爲死了我便拿你沒法子了嗎?”
封鬼手施展而起,趙德的魂魄剛剛離體,便被陳銘封印,化爲了一顆黑色的石子。
陳銘轉而看向戰戰兢兢的趙恆,哼聲道:“管好你的手下,再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地上的黑石便是你的下場。”
陳銘揚長而去,趙恆嚇的昏死當場……
事情遠沒有解決,三日後,蘇城迎來了翼龍軍的侵襲。
二千頭翼龍來臨,將蘇城上下團團圍住,龍淵生親自督戰,竟下令要屠城。
陳銘趕到,氣的一劍劈出,亂塵離劍訣施展而出,九道颶風當空捲來。
每一道風暴都粗達三十丈,九道風暴合一,化作了巨型的風暴,向着即將要攻下的翼龍發動攻擊。
超過白頭翼龍被颶風捲起,最後被劍氣絞殺成肉末。
龍淵生哈哈大笑道:“陳銘,你妄殺翼龍軍,等同謀逆,今天你說什麼都必須死,來人啊,給我殺了他。”
陳銘的心不住的往下沉,自己一時護城心切,不想卻中了龍淵生的計謀,如此卻是坐實謀逆的罪名。
十名修爲達到淬丹中期的地祭祀紛紛衝上天空,將陳銘圍困在直徑十丈的圈內。
十人一齊劃破手腕,鮮血在他們胸前凝聚,被畫成一個個詭異的陣圖,四周的天地元氣一陣古怪的波動。
陳銘只覺得渾身一僵,十人佈置的陣法居然封鎖了這一方空間。
“十方寂滅龍象絕殺陣,發動。”龍淵生一聲令下。
從十人的陣圖中,鑽出了十龍,這十龍個個長達十丈,有八尺粗,十條血龍力達無窮,當先三條衝陳銘便是一爪子撲來。
爪子未到,掀起的抓風便叫陳銘胸前衣衫被震碎,身子更是被逼得後仰。
“喝!”
陳銘大喝一聲,體內的護體劍元伴隨着真元一併破體而出,在身體外表形成倆道足夠抵抗爪風的屏障,同時,陳銘雙手五爪一通飛舞。
在短短數息的功夫內,他凝聚出了十顆葵水陰雷,陰雷夾雜起一道道水波紋,向着當先三頭血龍身上撲來。
砰砰砰!
爆炸聲中,血龍完好無損的撲來,陳銘一陣咋舌,急忙將施展劍訣。
‘蒼龍之怒’發動而起,可是在這陣法之中,劍氣被壓制的只有不到十丈。
劍氣攻擊而去,如同給血龍瘙癢,血龍撲將上來,陳銘只得以鬼影天遁術將自己的肉身虛化,躲過了這一擊。
陳銘的身體在十條血龍上空再度凝聚,眼看十條長龍在腳下翻滾扭曲着恐怖龐大的身軀,而此刻情勢對自己不利,陳銘決心施展天龍吟訣來挽回頹勢。
取出龍簫,龍簫上純正的龍氣頓時惹的下方的十條血龍一陣悸動和不安,紛紛加劇盤繞,虎視眈眈的看向陳銘。
陳銘撫摸着龍簫,此刻他修爲已經達到了淬丹初期,這龍簫上面的禁制也可再開啓一部分。
他毫不猶豫的解開禁制,龍簫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妖龍氣息,強勁的靈氣四溢,震的佈置的十人渾身一顫,紛紛面露驚駭之色看向陳銘,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有此威力。
陳銘手中的龍簫禁制解除,頓時從六品的法器晉級到一品的法器,只是缺少一個器靈,故而纔沒有晉級靈器。
悠悠的簫聲吹奏而起,陳銘施展的是天龍吟訣中的幻舞魔音訣,想要以此迷亂人心。
十名地祭祀根本就不知陳銘簫聲中厲害,還凝神傾聽,這一聽,頓時被召喚來的天魔擾亂心神。
十人齊齊吐血,萎靡不振。
十條血龍感受到佈陣之人出現狀況,紛紛嘶鳴着逆衝上天,向着陳銘身上撲來。
十龍張口吞沒陳銘,陳銘便如那海洋中的一葉扁舟,大有被吞沒之相。
眼看便要吞沒了,陳銘全身勁氣一展,大羅魂刀破體而出,破空飛斬施展而出。
十柄灰濛濛的飛刀飛射而出,分別貫穿了龍嘴,再度折返,鑽入龍身內。
砰砰砰!
十龍身子紛紛被震歲城七八節,血龍被破,佈陣的十人齊齊吐血,遭到了陣法的反噬,齊齊衝地面落去。
“去死吧。”
隨着陳銘一聲厲喝,破空飛斬施展而出,十柄魂刀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胸前,一下子洞穿了他們的丹田,刀氣在這些人體內一絞,十人齊齊血崩而亡。
蘇城外下起令人膽寒的血雨。
看到這一幕,龍淵生氣的目眥欲裂,厲聲喝道:“給我殺,殺光蘇城的每一個人。”
“妄想。”陳銘冷哼一聲,施展起百獸縱橫訣。
原本受控的近倆千頭翼龍頓時開始造反起來,將在其上的士兵一個個掀飛,翼龍瘋狂的向着原來的主人攻擊,這場景足叫人震撼吃驚不已。
“你施的妖法,快給我住手。”龍淵生氣煞,提起長槍親自上陣,一槍凝聚了他全身的精氣神,槍尖槍花足足冒出三十丈來,向着陳銘的胸膛兇悍刺來。
陳銘冷笑道:“你修爲不過淬丹初期,憑你也想殺我,我站着不動你都殺不了我。”
龍淵生面色一驚,他完全不相信陳銘居然有如此手段,眼看槍花臨身,突然陳銘張口便是一聲虎嘯。
虎嘯生風,劇烈的狂風吼出,狂風衝擊龍淵生身上,龍淵生全身鎧甲盡數崩碎,他的身子也被重重的拋飛三十丈外。
陳銘腳下一跨,破空劍遁術施展開來,他穿過了所有的士兵設下的重重阻攔,來到了龍淵生落下的地方。
此刻的他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盯着全身陷入泥土中的龍淵生。
龍淵生胸口被震斷了七八根,全身沒有半點力氣爬起,見到陳銘那蔑視的眼神,他強提一口氣息,惱火喝道:“陳銘,要殺別殺,你休想侮辱我龍淵生。”
“殺你?哼,不出三日,你必死無疑,咱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這一切,陳銘驅動翼龍飛入深山之中。
陳銘厲色對餘下活命的士兵喝道:“誰敢殺我蘇城一名百姓,休怪我劍下無情。”
陳銘一劍掃出,劍氣在城門前劃出一道三十丈,寬一丈的深溝來,震懾了在場每一個人。
“哼。”做完這一切,陳銘飛身離去。
龍淵生全身陷入泥土中,只覺得羞憤無比,氣急攻心的他一口心血未能吐出,急火攻心,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