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微微搖頭,心力交瘁的他加上體內魂力沒有得到疏通的他此刻再也撐不下去,仰頭便倒。
“喂,喂,你個傢伙別昏這啊,害我還要抱你回去。”方岳這人有潔癖,對陳銘這髒兮兮的身子很是反感,不得不脫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陳銘,把他擡回了竹屋。
把脈後,方岳這才消了口氣,白靈狸貓這時候從陳銘的懷裡竄了出來,小傢伙也被那一劍的威力給嚇到了,睡了一覺的它如今恢復了,一見方岳,頓時警覺起來,嘴裡嗚嗚低鳴,利爪抓出,準備隨時撲上去。
“咦,這就是陳銘要抓的野貓?挺白的,和個雪球一樣。”方岳伸手去摸白靈狸貓的皮毛。
“瞄……”白靈狸貓猛的一爪子,方岳慘嚎一聲,手臂上被抓出一道血痕來,氣的他提劍便砍。
白靈狸貓東竄西竄的躲閃,一時間屋內的東西盡數被方岳砍破,可是還是叫白靈狸貓逃了出去。
“真是的,這什麼鬼東西,居然比我的飛劍還快。”方岳氣惱,心下知曉這白貓是異獸,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了的,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冒血,疼的厲害,便收了劍回去療傷。
竹屋內,陳銘昏睡中,潛移默化間自發運轉《水魂訣》修煉,尚未完全煉化的魂力轉化爲真氣闖入丹田內。
先天水靈真氣自丹田中再吐出,自發散入經脈筋骨內,開始爲陳銘改造肉身。
不知不覺中,陳銘的身上冒起了一層污垢,隨後一層藍色的水膜將他全身包裹,將一身污垢盡數彈射而出。
白靈狸貓叼着一隻竹鼠便要回竹屋,可是突然射出的污垢就好像飛劍一般厲害,嚇的它頭也不敢回的便跑。
竹海風動,一身墨綠的竹翁飄到了竹屋外,瞧着被破壞的不成形狀的竹屋,大袖一揮,無數的翠竹和竹葉飛舞向着竹屋聚攏,轉眼見竹屋恢復如新。
竹翁走入竹屋內,替陳銘把脈,眉宇間的一絲擔憂消去,不由讚道:“好資質,居然睡夢中給突破了鍛脈中期,這資質真是萬中無一啊。”
他將竹條放入陳銘的懷中,神識留下一段話在上面便飄然離去。
清晨,陳銘悠悠醒來,只覺得全身使不完的精力,一身筋骨力量竟比以往大了三倍不止,驚訝自己居然突破到了鍛脈中期,而且魂魄修爲也臻至凡境大圓滿,心中不由一喜。
再看懷裡多了根竹條,滿臉歡喜的拿起來,竹翁留下的神念傳達道:“拜謝陳銘小恩公解燃眉之急,墨竹條便送予你,望你好自珍重。”
隨後是驅動的法訣傳承,陳銘記下,滴血認主後默唸口訣,竹條頓時隨他心意變大變長,最長可打一丈八,而最短便如髮簪一般長。
陳銘還是喜歡用劍,竹條化成三尺青鋒漂浮在半空。
“飛一個,走。”陳銘飛身躍上墨竹條,別看竹條纖細,但是內有靈氣鋪展開來,人站立在上面便如站立在跳板上安全,掐動御劍訣,竹條拖着陳銘的身子急速竄出。
萬里長空,來去如風,這份瀟灑恣意,大快人心。
“遨遊九天地,自此縱逍遙。”陳銘忍不住大吼道。
陳銘暢快了,一去便是數百里,竟然飛到了搖光峰上空。
搖光峰上松樹聳立,山林氣寒,形成了奇特的雪松奇景,遠遠看去便如懷春的少女輕紗遮面一般迷人,看的陳銘不由的癡了,一時間忘記師門規矩,男子不得擅闖搖光峰,飛劍往山峰上貿然落去。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搖光峰。”一聲厲喝驚醒了陳銘……
陳銘心驚,便見一道金光朝自己腳下掃來,急忙驅動飛劍,身形晃出三尺開外,這才免於被劈爲倆下場。
一面露寒霜,容貌尚可的青衫女子御劍飛上半空,對着陳銘指鼻罵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搖光峰前窺測,還不束手就擒。”
陳銘雖然有點討厭這女子說話的語氣,不過自己有錯在前,他也不矯情,老實拱手道:“師姐有禮,我是開陽峰弟子陳銘,適才是修煉御劍之術誤入搖光峰,並非有意窺測,還望贖罪。”
“既然如此,那便隨我入山拜見家師,由她老人家懲處於你。”青衫女子收斂峻容,語氣緩和道。
陳銘隨她下了飛劍,竹條化作一根髮簪插入頭頂,倒也頗爲合適。
“好吧,弟子正好要拜謝清羽師叔。”
陳銘的心頭至今還縈繞着對清羽的困惑,正好藉此機會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