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郁,一燈如豆,古香君溫柔地替李瑟寬衣,道:「郎君,不管以後你娶了誰,都別忘了我。」
李瑟道:「原來你擔心這個啊!傻丫頭,我們是患難夫妻,旁人怎麼能比,你別擔心了。再說你那麼好,誰能忘了你呢!」
古香君欲言又止,目光悽迷地道:「我當真好嗎?怎麼個好法?」說著雙手開始輕輕地撫摸著李瑟的手,那手又柔又軟,李瑟受用之下,差點呻吟起來。
這還不算,一會兒古香君溼潤輕柔的小嘴也開始行動起來,李瑟和古香君成親雖久,可是古香君還是頭一次主動這樣。
李瑟猶如魂飛天外,當根部被溫暖包裹的時候,不由呻吟了一聲,道:「我的好老婆,你真乖!」
萬種風流,無限情思,縱仙筆難畫,仙筆難描。二人顛龍倒鳳,奪盡人間春色。
李瑟志得意滿,擁著古香君入睡。不過感覺古香君瞪著大眼睛瞧著他,便笑道:「都多晚了,你還不睡,難道怕我消失了嗎?這麼盯著看。」
古香君喃喃道:「看不夠,我要看。郎君你睡吧!」
李瑟有些睏倦,道:「那我睡了。」正要入睡,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對我這樣好!」
古香君道:「以後我永遠這樣對你好。」
李瑟大喜,道:「好呀!不過……爲什麼?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古香君道:「我以後就是你的小妾了,要是不好好待你,討好你,恐怕你一年也懶的理我一次。再說就算你想理我,也不一定能夠了,畢竟夫人的話要聽。」
李瑟奇道:「什麼你要當小妾了?這是什麼緣故?」
古香君道:「你用八擡大轎把薛姑娘娶進門,還用紅頂的,自然她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啦!我沒名沒份的,不把我趕出家門,我就滿意啦!我今天去看薛姑娘,她說啦,她以後會好好待我的。」
李瑟聽了大怒,臉色立刻變了,再不說話,道:「夜了,快睡吧!」再也不理古香君,矇頭睡了。
天剛矇矇亮,李瑟便起牀了。
古香君道:「郎君怎麼起的這麼早?」
李瑟「嗯」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李瑟徑直來到薛家,要見薛瑤光,被丫鬟攔住道:「姑爺,您真是心急,這三天您不能和小姐見面的。」
李瑟道:「新人三天不能見面,這個規矩我懂,不過現在不用守這個規矩了。」李瑟徑直往裡走,丫鬟們不敢攔,只好跑去稟告薛瑤光。
到了薛瑤光的閨房,薛瑤光隔著簾子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你這麼急著要見我?」
李瑟沉著臉道:「請姑娘原諒,你我無緣啊!我們的婚事取消了。一切後果我都願意承擔,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派人通知我就是,任打任罰,我都甘願。」說完決然去了。
薛瑤光畢竟是久經商海的干將,雖然先是傷心悲憤,對李瑟的絕情惱怒異常。
可是一會兒她就冷靜下來,知道再怎麼生氣也是於事無補,只有想辦法避免這樣的尷尬才行,當下便悄悄派人去李瑟府邸請楚流光過來。
楚流光一到,薛瑤光就撲過去抓住楚流光道:「姐姐救我,我知道姐姐比我聰明的多,姐姐要是這次幫我,以後我會好好的報答你的。」
楚流光笑道:「瞧把妹妹急的,有什麼事慢慢說,這可不像有大將風度的薛瑤光。」
薛瑤光拉著楚流光的手,慢慢坐下,道:「姐姐知道嗎?今早李大哥來了,說要退婚。」
楚流光眉頭一皺,道:「你昨天和古香君說了什麼話?全都告訴我。」
薛瑤光道:「我就說我以後當了李家的主婦之後,會好好待她的。難道這話出了紕漏?」
楚流光道:「你既然知道,那還這麼說!」
薛瑤光道:「李瑟既然明媒正娶娶我過門,難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嗎?」
楚流光咯咯笑道:「你呀!你真是想的簡單。古香君對你一番好心,怕你難堪,讓你以新婦的禮節過門,你還不領情,得隴望蜀,希圖非分之想,怎麼樣,受到懲罰了吧?如今你被退婚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你還怎麼做人?」
薛瑤光道:「姐姐定是知道內情,快點告訴我。」
楚流光道:「平時你是多麼聰明的人啊!可是臨到自己的終身大事就糊塗了。當今世上,鮮有比古香君聰明的人,連我都甘拜下風的,你還去惹她,不是自討苦吃嗎?」
薛瑤光嘆道:「她這麼厲害嗎?平時溫溫柔柔的,原來是個笑面虎。」
楚流光道:「這些咱們都不說,就憑她和李瑟的患難經歷,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她在李瑟心中的地位。你要是想嫁李瑟,就認命吧!她是李瑟正妻的地位是誰也撼不動的。你去求她,解鈴還需繫鈴人,她一定有辦法。」
薛瑤光長吁了一口氣,嘆道:「想我自忖聰明,又出身名門,容貌也是罕見,沒想到卻給人做小。」
楚流光臉色立變,冷著臉道:「哦?既然薛大小姐這麼想,那何必委屈呢?不要嫁就好了。」說完起身就走。
薛瑤光連忙把她拉住,陪笑道:「姐姐別走,是我不好,小妹不懂事,請姐姐原諒吧!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只有一死謝罪了。」
楚流光緩了口氣,道:「這點你就不如冷如雪,只要能嫁李大哥,做什麼她都願意,你應該學學她。」
薛瑤光俏皮地道:「其實我有什麼可埋怨的。爲了李郎,姐姐是不計名分,不惜性命地爲他,我哪一樣也不如姐姐,哪有資格抱怨。」
楚流光聽了有些害羞,道:「你這丫頭,我可是好心來幫你的,你卻戲弄起我來了。」
薛瑤光道:「不敢,我說的可是實情。」
楚流光假意怒道:「你還說!看我怎麼收拾你。」伸手撓她的癢,薛瑤光連忙逃開,一個追,一個逃,二女鬧在了一起。
李瑟從薛家出來,就直奔王家而去,找到王寶兒道:「寶兒,大哥和薛瑤光的婚事取消了,我們的婚事也以後再定吧!放心,大哥一定會娶你的,大哥知道你是乖孩子。」
王寶兒見李瑟臉色不善,安慰道:「大哥不用擔心我,有什麼事都要想開些嘛!薛姐姐不嫁你,是她沒眼光,喜歡大哥的人多的是呢!」
李瑟見王寶兒沒埋怨他,還來安慰,雖然說的不對路,心裡也是感激,便和王寶兒聊了一會兒,一起用過了飯,這纔回家。
李瑟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用霹靂手段去了塊心病,可是和薛瑤光的婚事早就傳遍京師,如今取消了,薛瑤光以後如何見人呢?
可是要是委屈古香君,那是萬萬不能的。女人一多,麻煩太多,李瑟左右爲難,不能全都顧全,只能當壞人,負心人了。
李瑟正在思索,忽然感覺有些異樣,扭頭往左邊街道望去,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負手而立,神態倨傲,有種冷睨天下的氣勢。
李瑟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笑道:「白兄,沒想到又遇到你了。你我真是緣分不淺啊!」此人正是四大公子之首的白廷玉。
白廷玉一擺手,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前邊酒樓說話吧!」白廷玉身邊一人年紀不大,威武之極,不怒而威,看了李瑟一眼,便當前帶路。
李瑟已經人刀合一,雖然總覺得內功大是彆扭,先前練的刀君心法和花蝴蝶的內功恰好相反,儘管現在人刀合一,刀君心法大佔上風,可是每次和古香君、花想容她們親熱之後,便覺花蝴蝶的功力增加一分,不由自主地運用花蝴蝶的御女心法。
這樣一來,李瑟體內二氣又要互相爭鬥起來,真是大傷腦筋。儘管如此,李瑟武功卓絕,因此頭腦清楚無比,一下便知道此人是誰了!
李瑟記起在杭州的妓院,曾經被人暗算過,那人雖然沒有暴露,但和此人的氣勢如此相近,看來是此人沒錯了。李瑟心想:「天龍幫早就盯上我了,我還茫然不知。」
到了一間酒樓,在一個精雅的包間,白廷玉要了兩杯茶,拿著杯蓋,用嘴輕輕吹了吹,道:「魁光閣雨花茶在京師很有名,李公子時常來吧?」
李瑟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呢!」
白廷玉道:「那公子經常去哪裡?公子的情人都是大家閨秀,情調自然高雅!倒要請教了。」
李瑟道:「白兄是高雅的人,我是粗人,哪懂這些!」
白廷玉不可置信地盯著李瑟,隨即露出鄙夷之色,道:「外間傳言果然是真的,真是可惜啊!」
李瑟平靜地道:「我知道白兄的意思,以爲我李瑟無非是靠狐媚之術騙女孩子,其他之外是個毫無品味的人。可是男女之間貴在真心,若非如此,我豈能得人喜歡?」
白廷玉道:「哦?我明白了,你對古香君、薛瑤光、王寶兒、冷如雪都是真心的,佩服,佩服!閣下心可真多。閣下既然如此有心,那麼六大門派在你的領導下必會更加的繁榮昌盛啦!」
李瑟道:「衡山派已被白兄殲滅了,白兄會罷手讓我們和平相處嗎?先前小弟不瞭解江湖形勢,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恕罪。」
白廷玉道:「罷手嘛!只要李公子解散華山、泰山等派,我們就不用動手了。否則衡山派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鑑。」
二人語氣既平靜又緩和,殊不知裡面暗含無限殺機。
李瑟道:「天龍幫野心不小啊!妄想一統江湖,可是千百年來,誰能一統江湖了?那些人的下場纔是前車之鑑。」
白廷玉忽地嘆道:「你說的確實不錯,可是那些野心很大的鼠輩,都是妄想獨霸江湖,滿足自己的私慾,然而我們天龍幫是爲了天下百姓的,這其間大大的不同。有天下人爲我們天龍幫的後盾,何愁我們天龍幫不勝?」
李瑟道:「你是說賦稅的事情,是嗎?」
白廷玉「哼」了一聲。
李瑟道:「六大門派徵收賦稅,的確有些過分。可是六派所在的地盤只佔全國的十分之一,收的稅又是朝廷分配的,只有十分之一,所收的稅不算多,對朝廷和百姓影響不大,可是他們所起的作用也很大啊!如今天下穩定,盜賊很少,難道不是六大門派的功勞嗎?任何制度都有流弊,你都要剷除的話,恐怕會起相反的結果,也許會讓天下大亂的。」
白廷玉冷笑道:「難怪天下聞名的幾大美女都喜歡你,的確,你這張嘴很會顛倒黑白啊!六派除了少林之外,哪派不是在所在地上爲所欲爲,想徵多少稅就徵多少。被我們消滅的衡山派居然有五萬多的弟子,至少幾萬人都是掛衡山派的名義來橫徵暴斂的。多少百姓被他們弄得家破人亡啊!六派胡亂徵稅的事情,朝廷也風聞了,便責令六派整頓,規定各派人數不許超過一萬人,可是越是精簡,人員卻是越多,可憐天下蒼生啊!要養一羣吸食人血的廢物。」
李瑟做聲不得,道:「原來這樣,我一介武夫,年紀又輕,自小隻醉心武學,其實天下的事瞭解不多,但我知道用武力是不能全解決問題的。我答應白兄一定整頓六派,驅除這些弊端。等我正式就任六派的盟主後,就會佈告天下,整改六大門派,減少或者不收稅了。請白兄爲我向白老伯父進言,我們何不化干戈爲玉帛呢?我一定把六派治理好!」
白廷玉楞了半晌,道:「好吧!我一定會告訴我爹爹的。你好自爲之。」
李瑟大笑,道:「多謝,白兄一表人才,風流瀟灑,令在下折服,日後要是兩派和睦相處,你我可要多多親近。」
白廷玉微笑點頭。
過了一會兒,李瑟告辭而去。白廷玉仍是喝著茶沉吟不語,他身邊跟著的那人道:「公子,這小子鬼話連篇,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白廷玉道:「鬼話?什麼鬼話?他這是實話。李瑟真是一位勁敵啊!我們天龍幫不是打著爲了天下百姓不受沉重賦稅之苦嗎?他就宣揚減免賦稅,那樣我們就沒人,沒有出師之名了。百姓聽聞六派減稅的話,因爲他們以前受苦太深,因此只要減上一點,百姓都很善良,也好受愚弄,就會感恩戴德的。哼!好個毒辣的詭計,要想滅掉其餘幾派,必須要除李瑟。」
李瑟到家之後,便召集三位掌門議事。李瑟道:「在我就任盟主的典禮上,我想發佈這樣一個命令,那就是減少賦稅。聽說在你們的地盤上,百姓都很苦,你們也真黑心,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死的話能帶到棺材裡嗎?」
三人先是做聲不得,然後古玄中道:「先生,您有所不知啊!我們所徵收的稅已經很少了。」
李瑟嘲笑道:「很少?那百姓怎麼怨聲載道?我一路到京師的路上,見到百姓很苦,你們只顧自己享樂,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啊!」
司徒明道:「明面上交到我們手裡的稅是很少。可是底下那些個人,私自增加一些名目,什麼額田、額糧、額草、額鹽、額貢、魚課銀、葦炭銀、鹽課銀、草豆價銀、開墾荒田科糧銀、均徭銀、修邊夫、修倉夫、局造、窯造、納糧、跟官、鬥級等等,舉不勝舉。因爲這些名目朝廷本身有,他們徵收,我們查不勝查,逮住幾個殺一警百,可是效果不太好,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不清道:「老衲整頓了幾次,可是收效甚微,只要有一項名目,下面的這些人就會變著法,改換名目要錢,百姓們哪知道什麼名目的錢該交,什麼名目的錢不該交呢?再說要是反抗的話,下場必會很慘。我們也知道弊端,可是苦於沒有辦法。」
李瑟怒道:「照你們這麼說,還有理了!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不清道:「有,那就是什麼稅都不收。」
古玄中和司徒明立刻一臉凝重,道:「不可。那樣就斷了我們這幾派的根基了。你們和尚沒什麼,可是我們沒有收入,難道讓手下這些人去搶劫?」
不清道:「每人給一大筆銀子做爲遣散費就行了,每派留有幾百人也就夠了。」
李瑟喜道:「說的好,就這麼辦。」
不清道:「先生果然有魄力,這麼說銀子是不用愁了嗎?」
李瑟道:「我派你們三個籌集就是了。」
司徒明道:「先生,我們要是能籌集到,早就這麼做了,最少要再需要一千萬兩呢!我們的家底還有個千萬兩,這樣算起來,遣散的每人才幾十兩,當中的許多人過慣了豪華的日子,肯定有些人會搶劫的,還要亂上一陣子。」
李瑟一想,知道此事的確很難辦,便道:「此事慢慢再議吧!只要我們有心,遲早會有辦法的。」
不清道:「先生高深莫測,一定會有辦法的。」其餘二人也都隨聲附和。
李瑟心想:「看來身上的重擔不小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起薛瑤光的事情,心裡煩悶,便和三人作別了。
李瑟本想去見古香君,告訴她這些惱人的事情,又覺難以啓齒,何必讓她跟著煩心。
李瑟忽然想起解縉來,不由大喜,連忙去找解縉。
解縉聽了李瑟所說的一切,嘆道:「白居易的《秦中吟》十首的第一首《重賦》,說的就是百姓受賦稅的苦。」接著曼聲吟道:「厚地植桑麻,所要濟生民。生民理布帛,所求活一身。身外充徵賦,上以奉君親。國家定兩稅,本意在憂人。厥初防其淫,明敕內外臣:稅外加一物,皆以枉法論。奈何歲月久,貪吏得因循。浚我以求寵,斂索無冬春。織絹未成匹,繅絲未盈斤;里胥迫我納,不許暫逡巡。歲暮天地閉,陰風生破村;夜深煙火盡,霰雪白紛紛。幼者形不蔽,老者體無溫;悲端與寒氣,併入鼻中辛。昨日輸殘稅,因窺官庫門:繒帛如山積,絲絮如雲屯。號爲羨餘物,隨月獻至尊。奪我身上暖,買爾眼前恩。進入瓊林庫,歲久化爲塵!」
李瑟聽著解縉吟的詩,想起和古香君開始經營小酒店時,缺衣少食,古香君是華山的千金小姐,因此沒有上稅,才勉強把難關渡過,可是普通百姓那要怎麼活呢?「幼者形不蔽,老者體無溫」,李瑟想起曾經看過無數的窮苦人家的生活,不禁心懷憐憫,其實他以前也很困苦,只是那是拚命練功,不在意罷了。
以前李瑟沒有機會拯救受苦的百姓,現在不管有多艱難,他也要盡一切辦法,讓百姓生活能夠好上一些。
解縉吟完道:「百姓很苦,所以我拚命也要選一位仁君。太子天性仁厚,一定是位好皇帝,你只要擁立他,就是爲天下百姓謀利了。這是根本性的大問題,至於江湖上的事情,我看你也能解決,府上不是有一位冰雪聰明的姑娘嗎?我看她一定有好辦法。」
李瑟恍然大悟,喜道:「對,我怎麼把楚妹妹忘了!」
李瑟大喜,拜別解縉,便去找楚流光。
楚流光見李瑟登門,笑道:「你可真是逍遙自在啊!棄別人如敝履,害得別人爲你憔悴爲你愁,你真狠心。」
李瑟嘆道:「她是聰明人,知道怎麼補救的,她不是讓妹妹來做說客了嗎?」
楚流光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你們鬧吧!我看大哥也討不了好去。」
李瑟道:「那有什麼辦法,人生就是這樣吵鬧中度過嘛!要是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沒有趣味了。我找妹妹還有事情呢!請妹妹指點。」
楚流光道:「大哥說吧!」
李瑟當下把見到白廷玉的事情說了,又說了六派的事情。
楚流光咯咯笑道:「我說報應來的快嘛!誰叫你欺負薛妹妹,這次我看你怎麼辦?」
李瑟奇道:「和她有什麼關係?」
楚流光道:「你不就是缺錢嘛!只要你有了錢,就可以把六派大部分的人遣散,還有,薛瑤光可以安頓很多六派閒散沒用的人。」
李瑟訝然,道:「妹妹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棄武從商有什麼不好?薛瑤光號稱財女,你呀!放著聚寶盆不用,簡直就是捧著金飯碗餓肚子。」
李瑟陪笑道:「妹妹說的是。不過妹妹太聰明瞭,把我教訓了一頓,又替薛瑤光辦成了事情,真是一舉兩得啊!」
楚流光道:「我可是幫你,你以爲我是幫她嗎?她去求香君姐姐了,她們沒有矛盾了,自然就和好啦!過兩天你一娶就是雙美,還都是名門大家,大哥淫賊的名聲看來是會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