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好像找到了特別令他們興奮的事情一般,在那裡不停地議論着白衣女子跟張揚的那點事情。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突然感到一股凜冽的殺氣洶涌而來,讓他們差點都喘不過氣來!議論聲也因此戈然而止。
沒錯,這是殺氣,是白衣女子所發出來的殺氣!
作爲一名高手中的高手,最最簡單的事情就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基本的警惕性,一定要做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而白衣女子還不是江湖中的高手,她是傳說中修行界的高人,到了她那個境界,感應敏銳,靈識驚人,別說是人說話,就連方圓三丈範圍內所有的動靜都能盡收耳中。
也正是她很清楚地聽到了那些人的話語,這才實在的忍受不住,將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雖然對於這件事情,她也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是在那些人開始議論的時候,她依然還是十分的淡定,也並未爲此時動怒,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說的越來越下流了,竟然還談起了什麼碧血洗銀槍,這就讓她那份淡定的心情再也保持不住了,尤其是那幫混蛋,竟然還說自己竟然跟那小子交流什麼槍法,她再也忍受不住,終於徹底的將怒火爆發出來了。
所以,現在的這個小院的門前,變得異常的安靜,再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地高聲說一句話了!
而一直正對着小院大門的白衣女子,此時也緩緩地轉過身來,只見她向着四周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也相隔着不遠,但那些站在附近議論過的那些人,卻紛紛感到膽顫心驚,他們一瞬間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氣,只感覺到有一股徹骨寒氣直接滲進了他們的四肢百骸,讓他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差點都呼不上氣來。
這時候,這些人不由得想起,白衣女子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弱女子,人家可是來自修行界真正的仙子。對於那些修行界的仙人,這些普通人的心目中,一直都覺得他們高高在上,也對他們敬畏有加。
也許是因爲白衣女子在江湖中的傳說太多,讓大多數人沒有想到她還有另外的那個身份,這才無意識的忽略了許多的問題,在背後說着她的流言蜚語。可當人家露出那份凜冽的殺氣,才讓他們突然意識到,那些仙人的可怕。
雖然一下將這些人震懾住了,可白衣女子心中的那份怒火卻沒有消失,所以殺氣依然籠罩着那些人。
也讓白衣女子最爲感到憤怒的,卻並不是這些亂嚼舌根的普通人,而是張揚那混蛋。她已經敲過了幾次門了,也在外面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了,可那混蛋卻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
對於這種情況,白衣女子也不明白是爲什麼,她想來想去,自己昨晚跟那傢伙相處的還算不錯,也並沒有得罪他啊!可他爲什麼就這樣對待自己?
她現在發現了,自從自己跟那傢伙打了交道以後,自己的情緒就變得特別的容易波動,很容易就會變得失態,甚至還想跟那俗世的潑婦罵街一般,當街徹底的大罵一頓,然後破門而入。
可畢竟她不是那些俗世中的潑婦,所以這些出格的事情她根本就做不出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此
刻的張揚,正在那裡手忙腳亂地忙碌着。
當自己體內的天經之氣跟那青籮所釋放出來的造化之氣相互碰撞後,咱們的張少俠就有點難受了!他那份被寶塔加持過的真氣跟青籮的造化之氣,不知道爲什麼,不僅相互吸引,卻又相互排斥,還有一種一個想要降服另一種的意味!
這什麼情況?張揚有點頭大了,他根本就沒有搞懂這是什麼原因,可事情緊急,也沒有他考慮的時間了。於是,張揚乾脆也不管了,可爲自己妹妹的安危,他偷偷地趴在窗戶上,從窗縫裡一看,就見到青籮此刻正坐在牀上,鼻孔裡不斷地吐出兩團白色霧氣,此霧氣並沒有散開,反而將她整個人緊緊地包裹住。
看到這種情形,張揚那還能不明白,自己的妹妹這可是到了運功的關鍵時刻,可受不得外面的干擾,他趕緊悄悄地退到了小院中,在那裡開始警惕地爲自己的妹妹護法。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聽到一聲開門的聲音,張揚一回頭,就看到青籮從屋裡走了出來,張揚很清楚地能感受到,這丫頭此刻身上所流露出來一種氣質跟以前大所不同了!
不難猜出,小丫頭經過這次的修煉,肯定是大有收穫。這不,一看到張揚,這丫頭就高興的奔來過來,抱着張揚的胳膊興沖沖地說道:“哥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接着,還沒等他有什麼表示,就只見到青籮的身上突然現出一道耀眼的白光,這白光非常的刺目,晃得張揚都有點睜不開眼了,但更加讓張揚駭然的是,這股白光中透出一股強烈的威嚴,就好像這個世界的帝皇一般,高高在上,俯視着自己的臣民一般,讓張揚的腿腳都有點發軟,竟然想要直接拜倒在地。
好在,青籮的展示也只是一身而過,也讓張揚不由得鬆了口氣,等待那道白光消失以後,他才笑嘻嘻地說道:“哈哈!好妹子,恭喜你功力大進!”
“謝謝哥哥!”青籮也是異常的高興,這一次的修煉,她對造化寶典的領悟更加的深刻了,也隱隱地明白過來,爲什麼上一次公主姐姐碰到她的身體後就變得臉色發白,原來都是自己體內真氣的原因。
這丫頭興奮無比,忽略了張揚此刻的心情,只是歡快地說道:“哥哥,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好消息?”
張揚愛憐地摸了摸青籮的頭髮,笑道:“能讓青兒這麼高興的事情,我當然想知道了!只是咱們稍後再說吧!這會有客人來了!”
青籮一愣,看了看大門,會意地說道:“哥哥,我去開門?”
“不用,你先去準備茶點,我先將客人請進來!”說着他就走到門前,打開了大門。
這大夏天的,即使一大早,也能感到熱氣撲面,可張揚這時候,卻感覺到一股寒氣直衝面門。
白衣女子此刻渾身都是冰冷的,尤其是那冷冷的眼神,更是寒氣逼人,好像一下都能將張揚凍結在那裡。
張揚卻只是一瞬間的不適,少頃,他乾咳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對着白衣女子說道:“師姐,別生氣了,剛纔有點事情耽擱了,咱們還是趕緊進來說話吧!”
直到進了小院裡,在客廳坐定之後,白衣女子的臉色纔好了一點,她將一本書以及一件衣服放在桌上,衝着
張揚說道:“小師弟,這是本莊的莊規以及衣服,你先收好了!”
張揚看了看,衝着白衣女子說道:“師姐,你看這樣好不好,這莊規我沒事的時候,先學習學習,這衣服我先收着,等到了天機莊參加拜師大典的那天我再穿好嗎?”
白衣女子沒想到張揚這樣回答,頓時忍不住憤怒了起來,她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小師弟,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這才處處都要爲難我嗎?”
張揚不由得一愣,忍不住聞起來,“師姐,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什麼時候爲難過你了?”
白衣女子怒道:“哼!你敢說沒有?我剛纔在外面敲了半天門,你理都沒理,還說不是爲難我嗎?”
張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解釋道:“師姐,我剛纔不是給你解釋了麼,我剛纔真的有事,你沒看一完事,我就趕緊出來將那迎進來了嗎?”
“一大早的,你能有什麼事情?再說了,開門又能耽擱你多長時間,你就別找藉口了!”白衣女子根本就不相信張揚所說的話,認爲這貨還是故意的將自己晾在外面。
張揚有點氣結,可這次卻是做的有點理虧,當下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釋起來,“師姐,你聽我解釋,是這樣的,小弟剛纔正在給我家妹子護法,雖然是聽到了敲門上,可那個關鍵時刻,我沒敢亂動,生怕影響了小妹練功啊!”
聽了這種解釋,白衣女子才感覺氣消了一點,不過,今日的好心情全都被那些嚼舌根的人破壞光了,就連現在說話依然也是冷冰冰的,“你今日還參不參加比武招親了?”
張揚連忙道:“我當然要去參加了,我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被取消資格,那豈不是我媳婦要被別人搶走了嗎?”
誰知道他這麼一說,原本都有點消氣的白衣女子,聲音變得更冷了,只聽她說道:“小師弟,難道我昨夜告訴你的那些事情,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張揚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厚着臉皮問道:“師姐,你昨晚說了那麼,我怎麼能全都記住!”
白衣女子有點氣結,她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人,這前腳剛說的話,後腳就忘記了,她不由得怒道:“師弟,我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今天我來這麼早,就是想來告訴你別去參加那比武招親了,可你倒好,反倒將我扔在門外,讓那些人指指點點的,笑話個不停!”
“不對啊!師姐,你昨晚沒有告訴我別參加比武招親的事情啊,再說即使你說了,我也辦不到啊!”張揚搖搖頭,拒絕了白衣女子的要求。
白衣女子不由氣結,可還是語氣沉重地解釋起來,“我昨晚上告訴你了,宋家的這次比武招親,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張揚嘆息了一聲,異常認真地說道:“師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卻不知道,等這一天,我可是足足等了將近八年,我這輩子最爲重要的一個心願,就是能讓宋家大小姐成爲我的媳婦,所以我纔不管他簡單不簡單,我都要拼下去。”
說到此處,張揚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異常認真地說道:“師姐,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一定要娶宋家大小姐爲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