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張揚這一刻意氣風發,他身上一絲血跡也沒有,他將因爲之前動手弄皺的衣衫整了整,在朝陽的照耀下,面對着衆人,一臉殺氣騰騰地說道:“小爺我今日在此立誓,以後如若有人敢叫我小烏龜,老子頂多打爛他的嘴!如若欺負我家青兒,老子砍了他的頭顱當夜壺!”
作爲長安城中的名人,張揚被大家賦予很多的綽號,對別的綽號張揚感覺還好,也能接受,卻惟獨對小烏龜這個綽號,心中一直不滿!
以前是他能力不夠,被人這樣叫他也無奈,現在有了能力,張揚覺得自己一定要爲自己正名,所以纔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衆人,也趁勢立威!
臺下衆人被這貨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到了,剛纔那王戰就是前車之鑑,那些普通人就更不行了,當下一個個嚇得不敢說話,只是看着臺上張揚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這也沒辦法,誰要這傢伙今天所表現的身手讓人有點害怕,如果是放在從前的話,張揚若是敢說這樣的話,怕被衆人的能罵死。但此刻他說出來,卻無人敢吭聲,王戰的那慘狀就是榜樣。
人羣中就連之前也罵過張揚的人,這一刻心情頓時變得忐忑無比,他們真擔心這傢伙以後會找自己的麻煩。
張揚這貨口口聲聲的稱自己爲少俠,但這貨顯然沒有少俠該有的那種風度,反倒是一幅小人的嘴臉變現的淋漓盡致。當他觀察到臺下衆人有點膽怯的反應後,心中頓時變得歡暢不已,這麼多年的惡氣,終於今天發泄了出來,真是爽快無比!
紅衣女子看着意氣風發的張揚,在聽到他的那一番話後,這姑娘看了看身旁的青籮,心中更是包含羨慕與嫉妒之情,這時候她好像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皇宮中的生活,心中再次嘆息道:“他對身邊人怎麼能這麼好?什麼時候,我才能像青籮一樣,成爲他身邊的人?被他這樣的寵愛呢?”
一時間,往事從心頭劃過,紅衣女子竟然想的呆在了那裡。
青籮卻感動到不行,這姑娘再也不想隱藏在暗中,她向着擂臺下跑去,她要當面給哥哥道賀助威。
好不容易擠到臺前,青籮高興地揮動手臂,衝着擂臺上的張揚大叫着……
臺下有認識青籮的人,在那裡告訴身旁之人,“喏!這不就是那小烏龜口中的青兒嗎?”
“這姑娘不錯啊!看看這身段,怪不得小烏龜緊張成這樣!”
“小聲點,別被那廝聽到,這姑娘你沒看到帶着面紗嗎?你不知道,她那張臉有多可怕?”
“不會吧!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
一個好漢三個幫,即使是臭蟲都有幾個臭味相投的兄弟,王戰也是如此,他那兩個極爲義氣的兄弟,看到自己兄弟死於張揚之手,想要報仇,卻發現自己打不過,當青籮這一出現,這兩人頓時眼睛一亮,向着這姑娘衝了過去。
此時的紅衣女子,正自艱難地在人羣中穿行着,她剛纔大意之下,讓青籮一個人跑了,這一反應過來
,就趕緊地追了上來。
可惜的是,她畢竟行動遲了,再加上人多,半天沒能擠過來,等他看到有兩人撲向青籮的時候,她急得趕緊運功將身邊之人撞開,想要救援青籮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突然從旁殺了過來,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撲向青籮的那二人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這時候紅衣女子也從人羣中擠了出來,趕緊上前護住青籮,心裡卻懊悔到死,“完了完了!我看護不力,前輩肯定對我很失望……怎麼辦?對了,青籮已經凝氣期修爲了,這兩人也絕非她的對手,到時候我也只能依此來推脫了,但願前輩不要怪罪於我……”
“咦!這丫頭什麼時候到了凝氣期?”剛纔着急之下,一眼看穿了青籮的修爲境界,卻發現了那裡不對,紅衣女子記得很清楚,這女孩前兩天才是聚氣巔峰之境,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凝氣期了!
就在她心中驚歎的同時,卻聽到周圍人指着那剛纔求援青籮的男子說道:“啊!這是龍公子?”
“難道這龍公子跟那小烏龜是好友不成?”
“差不多吧!我剛纔看到,龍公子在之前比武中,也爲小烏龜叫好過!”
一時間,衆人看着那所謂的龍公子,紛紛笑聲議論起來。
此時的張少俠只顧着在擂臺上賣弄**,當他發現有人攻擊青籮,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這時候也早已經忘記了青籮是凝氣期大高手的事情,心中怒火沖天的也顧不上自己之前假裝上擂臺的艱難,只是身形一展,身體在空中一個轉折,如同燕子一般輕巧地落在地上。
看到妹子沒有事情,他這才放下心來,一轉頭看看那兩個偷襲青籮之人,張揚頓時大怒起來,“老子剛說過誰看對我家青兒不利,我就砍了他的腦袋……”
說着,臺下衆人只見他身形一展,直接到了那兩人面前,咚咚兩下,那兩個原本就被制服的人,當場就被他打爆了腦袋。
怒火攻心的他,纔不管宋家訂的那什麼不能當街殺人的規矩,只要敢對自己妹妹不利,別說什麼規矩,就是天王老子站在面前,即使打不過,他也敢衝上拔下幾根毛來。
這貨如此的殺伐果斷,讓臺下的衆人無不感到頭皮發麻,大家這才知道,這傢伙之前在擂臺上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有多少分量!
看着剛纔出手相助的龍公子,張揚抱拳謝道:“多謝龍公子出手相助。”
龍公子也抱拳回禮道:“只是舉手之勞,張少俠不必掛懷!更何況張少俠武藝高強,即使沒人相助,那兩人也無法得逞。”
一聲張少俠讓張揚心花怒放起來,這貨當下笑道:“多謝龍公子誇獎,洽纔在下不過是扔石灰粉僥倖獲勝,根本當不得公子身手不凡的誇獎。”
“哈哈哈……”龍公子朗聲大笑道:“自古以來生死擂上分生死,哪管的了使用的是什麼手段,只要能取勝就行了,張少俠你也不必謙虛了!哈哈,如果少俠真想謝我的話,不如請我喝杯酒如何?”
對
方折節下交,張揚也不能不給面子,當下不再客套,豪氣無雙地指着前面的望月樓說道:“咱們去那裡,今日就好好地喝上個一醉方休便罷!”
說完此話,張揚轉頭看向一旁忐忑不安的紅衣女子,說道:“還不前去準備好酒肉,我要跟龍公子把酒言歡!”
“我這就前去準備……”張揚的吩咐,讓紅衣女子這才放下心來,只要前輩不怪罪自己,一切都好說。
看着紅衣女子遠去的背影,龍公子不知爲何,卻感覺悚然心驚,因爲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那剛纔離去的女子,是何修爲!這種事情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出太多,這纔看不出來。
手下的一個待女竟然有如此修爲,看來這小烏龜的來臨絕不簡單,原本心中就有結交之意的龍公子,當下心中就變得更加熱切了!
至於接下來的比試,張揚卻不操心了,這次來參加比武招親的好幾百人,兩兩對殺,每個一整天時間,根本就不會結束,自己現在已經戰勝一人,剩下的只等那些人分出勝負之後,在想着下一輪的比賽了!
所以,他很安心地跟那龍公子在望月樓上把酒言歡!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望月樓上,白衣女子跟華服少婦早已經將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看在眼裡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小師妹如同丫鬟一般,被這傢伙呼來喝去的,華服少婦頓時大怒起來,她想要下樓親手將這傢伙擊斃,卻被那白衣女子給攔住了!
“師姐,公主這樣做,自由她的道理,咱們不必出面,省的壞了她的計劃!”白衣女子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一股奇異的力量,讓人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很有道理。
“可是……小師妹爲何如此做?難道我們就不能幫到她嗎?”華服少婦實在是想不通,貴爲公主,還是修行界的修士,竟然能被一個凡人左右。
“身懷造化之氣的人都能出現在他身邊,他豈能是簡簡單單之人?”說到此處,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好像實在諷刺這華服少婦一般,說到:“師姐!你可別在告訴我,此人只是一市井小混混!”
華服少婦俏臉一紅,不知道解釋纔好,只能心中暗恨手下辦事不力,讓自己在天機莊的少莊主身上出了這麼大一個醜!
“師姐,你我二人只要旁觀就好,想必很快就能見到分曉了!”白衣女子腦海中閃過張揚的身影,體內天機訣瘋狂地運轉起來,她想要再次努力一番,看看到底能不能算出此人的跟腳來。
只見腦海中張揚的身影在不斷地閃動,任憑自己如何勾動天機,卻絲毫也沒有一點信息反饋回來,她心中一急,使出家傳禁忌之法,溝通陰陽,想要看穿這一切,卻冥冥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傳來,將她的那一絲神念徹底的斬斷。
嘔……
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白衣女子整個人萎靡不堪,她慌忙在華服少婦的幫助下,掏出所帶靈丹,這才讓自己好受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