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當街調戲完雷家大小姐拉着青籮歡快地跑了,他卻不知,這一幕,完全落進了有心人的眼中。
就在他剛調戲雷家大小姐的街道對面,有着一座兩層高的酒樓,這座酒樓上靠窗正對着街道的雅座中,華服少婦跟那白衣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移步這裡了。
剛纔街道上發生的那一幕,全都落盡了這兩人的眼中,她們此刻的臉上,深深的都是鄙夷,就連白衣女子,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虞師姐,你之前查到的那些消息,好像一點也不準啊!”白衣女子望着青籮跟張揚離去的背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對於白衣女子的話,華服少婦臉上微微一紅,心中明知那白衣女子所說何事,卻仍自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說道:“少莊主此話怎講?”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好像一眼就看穿了華服少婦的想法,卻並未盛氣凌人的質問,仍舊雲淡風輕地說道:“你不是派人打探過了,那小烏龜只是學了幾天外家把式,並未修習內家功法嗎?”
華服少婦心中一咯噔,卻仍舊不想承認自己走眼,只是爭辯道:“此事千真萬確,長安城中,無人不知那小烏龜只是外家武者。更何況這內家功法在武林中被人視作珍寶,豈能輕易傳授給這種不入流的小角色!我也曾仔細查探過,這小烏龜只是跟隨萬芳樓的外家武者學習了外家功法,從來都沒有學過什麼內家心法,而且長安城中好多人都知道,此人做夢都想要得到一份內功心法,可惜使勁手段,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白衣女子並未在反駁華服少婦的話,她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臉上依舊是帶着淡淡的微笑,只是淡淡地說道:“他身邊那位穿着青色衣服的小姑娘,可是你曾說過的那個他小時候救回來的女孩?”
華服少婦此刻終於回覆點信心,她點點頭笑道:“不錯,此女正是那人小時候撿回來的小姑娘,只不過這姑娘始終沒有個名字,只是因他平時喜愛穿着青色的衣服,才被那小子叫做青籮!”
從開始到現在,白衣女子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一臉疑問地說道:“這事就有點古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師姐打聽那人錯了,還是小妹的看錯了!那叫做青籮的小女孩,所修功法絕對是極爲高明的,而且她的修爲已到了聚氣巔峰境界,只差一步就能達到那凝氣期,依她這種年紀來說,能到達這種修爲境界,絕對是絕世天才啊!就她的這個年紀,有如此修爲,即使那些大門大派中的核心弟子,達到的也屈指可數!”
白衣女子雖說對青籮的修爲很讚歎!卻並不是很吃驚,原因是她也是這種天才,所以纔不會被嚇到!可她如果知道,青籮的這份內功心法,只修煉了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就達到如此成就,她不被嚇死纔怪!
說到這裡,白衣女子沉吟了一下,她只是
雙眼看着華服少婦的眼睛,淡淡地說道:“小妹沒有看錯的話,那位叫青籮的小姑娘絕對修習了讓人震驚的功法!師姐,說到此處小妹卻又想不通了,青籮小姑娘都能學到那種了不得絕世功法,那小烏……張揚又怎麼只會一點不入流的外家把式呢?”
“啊……”華服少婦真沒想到白衣女子在此等着她,當下記得慌亂起來,就連頭上都冒出汗來,心中更是對這天機莊的少莊主敬畏不已!怪不得人家都說天機莊一雙眼睛,看盡世間天機,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好在這少莊主性情淡漠,爲人隨和,她也不想再丟人,趕緊現出一幅真誠的樣子,誠懇地說道:“少莊主,既然你看出那小姑娘學了內家心法,不知那小烏龜現在是何修爲?”
華服少婦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白衣女子一怔,她的臉上也有點赫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她從來都不會撒謊,只能硬着頭皮如實說道:“抱歉!我真的看不出來!只是那青籮此刻是聚氣巔峰之境,這卻錯不了的。”
華服心中一喜,既然連她都沒看出來,自己沒打聽到也不算是什麼失誤吧!這心頭一鬆,就連說話都變得輕快了許多:“沒想到青籮那小女孩如此小的年紀就達到了聚氣巔峰之境,這絕對是天才啊!可是她如此修爲,絕對不會是隨隨便便就能修煉出來的,多半是那位高人暗地裡所收的弟子,就連她身邊的張揚也絲毫不知道請吧!”
“也許真的如此吧!”白衣女子此刻也覺得除了這種說法,自己就再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了!緊接着她突然眼睛一亮,看着華服少婦說到:“師姐,既然他們暗藏了那麼多秘密,我們何不偷偷地跟着他們,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衣女子絕對是個行動派,這姑娘當下也不管華服少婦是否答應,自己只是起身就朝着外面衝了出去。
看到少莊主都這樣了,華服少婦自己怎能不理,她心中嘆息一聲,只能跟在白衣女子的身後,出了這家酒樓。
張揚他們雖說剛剛走了,怎奈此二人都不是凡人,再加上張揚兩人並未着急,只是一邊走着一邊笑着那雷大小姐那糗的樣子。所以很快白衣女子跟華服少婦就追上了他們,不過,爲害怕被發現,此二人只是遠遠地跟着,並未接近。
只是隨着兩人走着走着,白衣女子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原因無他,因爲張揚這貨說話太過粗俗,惹得白衣女子心中不喜而已。
作爲少莊主的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麼粗俗的人,也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說這些粗俗的話,以往別人來天機莊,多半都是尋求幫助的,那自然也都是彬彬有禮,深怕得罪了他們天機莊!
雖說距離前面那兩人也甚遠,可那傢伙說話也挺大聲,再加上她功力不凡,很清楚地聽清了他們所說的話語。
開始那傢伙嘴裡一句一個“他大爺的!”只是讓白衣女子心中不喜
,只是眉頭稍皺,隨即又一笑而過,可接下來那傢伙嘴裡又蹦出什麼“浪蹄子……**……”什麼的,多半是一些噁心的話語,就讓這原本性情淡泊的女子臉上現出怒色來,此人對着一小女孩說這種話語,真的是有點太過不要臉了!
一旁的華服少婦看到少莊主的神情,也不由得一愣,她那知道這個女人生了張揚的氣,還以爲自己剛纔跟出來慢了點,少莊主生氣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卻見到少莊主臉上現出一幅奇怪的神色來,接着就聽到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師姐,注意!好看的來了!”
華服少婦一愣,不由自主地朝着張揚那邊望去,只見有幾個長相兇狠的大漢朝着張揚他們迎面而來。她這才明白,少莊主的意思是讓她們看熱鬧!
恰好,這幾名大漢華服少婦認識,這幾人正是城中青蛇幫的幾個打手,作爲宋家勢力範圍內對這些大小幫派還是非常瞭解的。
原本青蛇幫知道他發了一筆橫財,一直在圍堵張揚,想要從手裡將那筆銀子搶過來,可誰知道這傢伙像兔子一樣難抓,好在這次比武招親這傢伙現了身,青蛇幫也發現這傢伙竟然實力不俗,當下就派出自己幫中高手,好不容易將張揚堵在了街上。
當下,這幾人得意地看着張揚,那爲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地傢伙站了出來,在距離張揚有十多米的地方,兇狠地瞪着他,說道:“小烏龜!你小子活膩歪了,我們青蛇幫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人能躲得過去!”
“不錯!”幾人中個頭最高,身體最魁實壯漢大叫道:“小子,我大哥說的沒錯,你小子若是識時務的話,乖乖地將東西交出來,到時候我可以給大哥求求情,就放過你了!”
張揚有點鬱悶,按說今晚是一個勝利的夜晚,應該事件非常高興的事情,可沒想到接二連三地遇到這些倒黴事,張揚再好的性子也忍受不下來,他冷冷地看着這幾個人,卻轉身對着自己身邊的青籮說道:“妹子,你有沒有看到幾個臭蟲在那裡蹦來蹦去的,實在是噁心死人了!”
“沒錯沒錯!”青籮點點頭,異常認真地說道:“哥哥小時候告訴過青兒,只要碰到臭蟲,當然是一腳踩死,省的他們噁心人!”
他們話音剛落,那青蛇幫幾人也明白過來,身邊的壯漢脾氣火爆,當下暴喝一聲,“小子,你找死,兄弟們!咱們先幹掉這小子!”他說着就想衝上前跟張揚動手。
誰知道那刀疤將手一伸,攔住那個壯漢,他放慢腳步,走到張揚面前,既有風範地說道:“小烏龜,我們青蛇幫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你交出一半的好處,我就做主放過你了,而且以後我們青蛇幫在長安城中也會一直罩着你。”
誰知道,他長篇大論說完,人家張揚卻並未搭理他,只是在那裡對着青籮,跟青籮在那裡說說笑笑的,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