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蛟龍不希望他們結合在一起,但是大局觀還是有的。
張揚這一般反應,那若是讓張揚和妖族結合,估計後面的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裡。
“不要着急,他不是這樣的人。”
誰知道這個時候白蛇開口了,那聲音讓許多人都心神有些動盪,九尾天狐看了白蛇一眼。
許多人都已經猜測出來了,這白蛇就是張揚身邊的白蛇,他們不知道白蛇是怎麼去到神武大陸的,但是這個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白蛇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敢質疑,因爲當年白蛇在的時候,她的言就是法,她的行就是規。
由此可以看出白蛇的本事了。
“娘子……白蛇……”
牧童醒過來之後,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滯。
不過那白蛇已經不在了,連帶小青也不在了。
“漢文你可醒過來了啊?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還是牧童的姐姐照顧他。
“姐姐……”
牧童竟然嚎嚎大哭起來了。
“怎麼了?”
牧童的姐姐看着牧童問道。
“素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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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的心都要碎了,只是即使如此他依舊沒有辦法說話。
“別說了,咱們家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孽,竟然會招惹到妖怪來,放心就你一表人才的模樣,姐姐繼續爲你找一個媳婦啊!”
牧童的姐姐卻是不高興的說道,聽見這話,牧童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她去哪了?”
“她啊!那兩個蛇妖已經被法海大師給收走了。”
牧童的姐姐看着牧童說道。
“法海去哪了?”
牧童此刻精神還是有些恍惚,牧童的姐姐卻是沒有注意,反而高興的說道:“法海大師已經回金山寺的途中了。”
“金山寺。”
牧童的眼裡面有些亮光。
只是可惜他姐姐沒有注意到。
“他想要幹什麼啊?”
“這個小子不會是想要過去落井下石吧?”
“白蛇你和這個傢伙接觸過,他是什麼樣的?”
那些傢伙都看着白蛇,白蛇卻是沒有吭聲,而是眼裡面帶着幾分期待的看着化身爲牧童的張揚。
他們一看這事情,他們就不吭聲了。
當晚,牧童趁着他姐姐不在的時候,直接留書一封就離家出走了。
“這個小子是想要幹什麼呢?”
所有妖族都在看着。
牧童雖然不算一文弱書生,但是卻也不會多麼的大力。
就這樣幾天的長途跋涉,差點弄的他骨頭都散架了。
“這個時候,他這是去哪裡呢?”
那些人都在關注着這個事情。
終於在走了差不多十天的時候,牧童終於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金山寺。
“許施主你來此是何故?”慈眉善目的法海看着牧童說道。
“法海大師,那兩蛇妖可曾處置?”
牧童看着法海問道。
“鎮封在雷峰塔下,直到它們壽命終結。”
法海看着牧童說道,他看不清楚牧童是來此做什麼的。
“如此當是好,省得這些孽畜出來禍害人世間。”
牧童說出那麼一句話。
那些妖怪的神情都很是難看,人族都有一句話一夜夫妻百夜恩,誰知道張揚那廝卻是如此薄情寡義之輩。
“毀了他肉身。”
蛟龍瞬間就想要對張揚的肉身下手了,只是白蛇卻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蛟龍膽寒,蛟龍相信,若是自己真的這樣做,那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哼。”
那些妖怪都看出了不對勁,只是他們也沒有吭聲,這事情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
不過他們看向張揚的眼神都很是不善。
“你當是如此想?”
法海看着牧童問道,牧童很是肯定的說道:
“這有什麼是不是的,我險些被她們給害死了。”
“如此當是好,那施主前來是?”法海看着牧童問道。
“爲了感謝法師恩德,打算在此長住一段時間,以此淨化周遭的妖邪之氣。”牧童看着法海說道。
“如此當是好。”
法海依舊是那一句話,只是他看向牧童的眼神帶着幾分怪異。
牧童也不理會那麼多,每日在金山寺吃齋唸佛,彷彿真的遁入空門了。
只是數月之後,法海突然抱着一個孩子來到牧童的身邊說道:“阿尼陀佛,許施主。”
“大師怎麼了?”牧童穿着僧袍,只差剃度而已。
“這孩子是那蛇妖昨晚所生,不知道施主如何?”
法海有些爲難的看着牧童問道。
誰知道那牧童卻是如同見鬼一般,連連退後,雙手推開說道:“不要不要,這蛇妖的孽種。”
法海看着牧童這一副模樣,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金山寺不合適有小孩,但是牧童這一副模樣,那要是交給他的話,那這孩子很有可能會死在他手上。
法海可是算出了,這孩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若是他搞的這文曲星出事情了,那他以後就有大事情。
“這孩子老衲已經看過了,是人族,不會變成蛇妖。”
法海看着牧童說道,那牧童有些後怕的遠遠的看着那孩子,最終在好幾天之後,纔敢抱着那孩子。
不過法海卻是說,那孩子不適合在金山寺,於是牧童抱着孩子回家了。
牧童抱着那個孩子回家之後,那是直接交給了他姐姐。
對於自己的侄子,他姐姐自然是好好照顧了。
很快孩子兩歲了,牧童除了忙活藥店之外,便是對這孩子悉心教導,很是嚴厲。
“這個傢伙這算是什麼呢?”
“這個事情看不明白。”
“看不透啊!”
他們都不知道張揚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過看不明白不要緊,他們都繼續看着這一幕。
那裡面的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二十年過去了。
那孩子也長大成人了,牧童看着那孩子,感覺很是無趣,於是對自己的姐姐說出家剃度。
儘管她姐姐一再阻攔,但是牧童卻是一句下定決心了。
對於牧童的離去,那孩子儘管很想挽留,但是牧童卻是毫不在意。
那麼多年,那牧童對於孩子,既不好,也不壞。
只是盡到了自己的父親養責任罷了。
“你想要剃度?”
法海看着牧童的眼神很是怪異。
“是的大師。”
牧童一副看透了世間事物一般。
“那好吧。”
法海直接爲牧童剃度了。
時間過的很快。
一下子又過了九年,牧童九年之間一直吃齋唸佛修煉佛法,卻是未曾踏入雷峰塔一步,儘管他數次經過雷峰塔。
牧童也是一個修煉奇才,在修煉第二十年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法海的修爲了。
不過法海卻是不得不說,牧童有恆心。
那麼多年,即使是牧童的孩子在外面求見都無法見起一面。
在牧童修煉第五十年的時候,他的金身已經大成。
“牧童你幫我去鎮壓雷峰塔吧。”
法海看着牧童說道。
“是師傅。”
牧童點了點頭,以前都是法海安排一些修爲強大的人鎮壓雷峰塔的,那雷峰塔有許多修爲精深的大妖。
當牧童去到雷峰塔的時候,被關在最爲上面的大妖白蛇和青蛇,很是複雜的看着牧童。
青蛇對牧童破口大罵,牧童卻是冷笑的看了她們幾眼。
時間很快過去,又十年了。
牧童每日都是吃齋唸佛,已經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和尚。
某一日,法海因爲一些事情離開
了金山寺,一個和尚給牧童送吃的,牧童在吃之前,他深深看了那和尚一眼,而後慢慢的站起來說道:“我先給他們送吃的。”
“是。”那個和尚帶了很多吃的。
牧童先用手檢查了一下每一個食盒,而後將那些食物都分散給那些妖怪。
從最底層到最高層,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怨氣什麼的,他提着最後一盒食盒回來了,沒有給白蛇她們。
就這樣,他有兩盒食盒了。
他先吃的是本來準備給白蛇她們的食物。
吃完之後,似乎還有些餓,於是又吃了那和尚給他準備的食物。
所有的妖怪都吞嚥着那些食物,期待的看着牧童吃了那食物。
當他吃下去之後,鮮血慢慢的從七孔流出去。
“許多人都說你如隨會成爲法海第二,只是這些毒藥,我是個妖怪,你都看不出來,看來你這傢伙是名不副實啊!”
那和尚竟然是一個妖怪變化的,那法海也是被他們給吸引走的,牧童此刻已經無法言說什麼了。
那妖怪也不理會他,迅速的將這雷峰塔裡面的妖怪都放出來了。
當白蛇和青蛇看見牧童如此模樣的時候,白蛇卻是抱着牧童,死都不願意離開,牧童卻是狼心狗肺的用自己最後一擊,想要取白蛇的性命,要不是青蛇發現的早,估計白蛇就會死在牧童的手上了。
本來青蛇想要殺了白蛇的了,只是被白蛇給阻止了。
一人一蛇的情分算是斷了。
“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不知道,不過我總是感覺這有些不對勁。”
“是有些不對勁,只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他們看着裡面的情況,他們卻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不過這個事情,那卻是隻是看看而已。
很多的時候,他們都知道,這事情有些不對勁而已,卻無法看出這裡面的虛實。
要知道,牧童從頭到尾的動作他們都看着,但是卻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每一次,他都是在吃飯之前加強禁制的,但是這一次卻是沒有,若是不然即使那妖怪強攻,牧童的師兄弟也會發現,從而斷了裡面那些妖族逃生的希望,還有從牧童的動作,我可以斷定當時他已經看出了那和尚是妖怪假扮的了。”
一切都是無懈可擊,只是一直都在看着的話,那就會發現一點細微的差別。
“這只是你們女人的看法,總是將這狼心狗肺的人給想的那麼好。”
蛟龍本來就對張揚有意見,自然不會將張揚給想的那麼好了。
不過沒有人說什麼,所有人都繼續看着裡面的情況。
牧童看着白蛇她們遠去的背影,臉上掛着一絲笑容。
不過他沒有一瞬間死去,而是飽受折磨。
法海回來了,他看着牧童的情況,他已經知道無力迴天了。
他施展了一招法術,這裡的一切都浮現出來,包括牧童中毒開始。
“那麼多年,你就是爲了今日?爲了一蛇妖,賠生一生,還讓她怨恨你,你值得嗎?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經可以和爲師抗衡了,爲何不救走她雙宿雙棲呢?”法海看着牧童問道。
“值得嗎?一蛇妖敢爲徒兒生兒育女,又何不值得呢?她離去必定潛心修煉,師傅請不要去追了,那些妖怪估計師傅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屍體了吧?至於和師傅抗衡,徒兒這一身修爲都是師傅給的,徒兒放走她已經不孝了,又怎可對師傅動手呢?如此多的殺孽讓徒兒一人揹負便是。”
牧童的眼神已經漸漸失去了色彩,仿若看見了一羣野貓追逐那一條白蛇的時候,仿若看見了與白蛇變成人之後的第一次見面,仿若看見了與白蛇第一次共纏綿的時刻,仿若看見了與白蛇最後分離的那一刻……
“癡兒啊!阿彌陀佛。”
法海無奈嘆息,只是仿若間聽見了牧童最後的低吟:“若有來世,我願爲蛇與你廝守一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