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小爺我今日要被這臭娘們識破了……”
看到那漫天掌影朝着自己頭上罩來,張揚心中頓時大驚起來,他只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朝着自己席捲而來,直接將自己的周身上下全部籠罩在這股力量當中。
張揚一急之下,他的身體本能地使出自己最爲擅長疾風步,身軀頓時如風一般,無形無式,三扭兩扭間,竟然就扭出了被那掌影籠罩的範圍……
“咦!怎麼是外家顛覆?”
紅衣女子一招落空,情不自禁地退後了兩步,滿眼深意地看着張揚,嘴角卻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衝着張揚說道:“閣下未免有點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是疾風步吧!難道閣下會以爲自己用這種江湖中人人都會上一點的疾風步,來擊敗我嗎?”
張揚聞言,心中卻異常的吃驚,這紅衣女子的話讓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今日與往日有點不同的地方,別的先不說,單單這元氣猛然間暴增,讓他的修爲在沒有察覺就進入到了外加巔峰,而且他感覺自己此刻的狀態異常的好,平日裡那些感覺不順暢的瓶頸竟然就這樣徹底的消失了。
最讓他心動的是,自己多少個日夜的苦練,今日終於有了特別大的進境,這外家巔峰的修爲果真爽快,現如今就連這疾風步使出來,也有了那種妙到毫巔的感覺,尤其是那身形閃動之間甚爲奇妙。
可儘管自己功力大進,張揚心中也是非常的清楚,這浪蹄子絕非凡人,就剛纔攻擊自己的掌風也不比那天的禿驢差,雖說自己現在是外家巔峰,跟着浪蹄子相比,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又能是人家的對手呢!
好在這小浪蹄子看上了小爺我,竟然傻的不使用那仙家手段,嘿嘿!那可就不要怪小爺我不厚道,先下手爲強了!
這貨心中打定主意,偷偷地將自己藏在口袋中的之前藏的那瓷杯碎片貼着地面放了出去,然後繞到了紅衣女子的身後,這才雙眼寒光一閃,那碎片如同閃電一般,襲向那紅衣女子的後腦。
“啊!前輩請饒命啊!”
紅衣女子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她感受到那空中襲來的碎片,臉色頓時大變起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她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功法運轉到極致,身軀也在這一瞬間化作一道影子在千鈞一瞬間躲過了從她身後襲來的碎片。
好不容易躲過這次危機,這紅衣女子緊張的胸口微微起伏,滿眼裡盡是驚駭之色,臉上更是佈滿了恐懼,要不是她臉上圍着輕紗,早已經將她的失態暴漏在張揚面前。
張揚卻只是操控着那塊碎片飛回來,他還故意地讓那碎片懸停在自己面前,然後極爲瀟灑地伸手兩根手指,將那塊碎片夾在手上。
做完這些,張揚這纔看向那紅衣女子,他這一看,就發現那紅衣女子此刻雙眼裡全是小星星,張揚心中一動,想想剛纔她的那個稱呼
,心中頓時有了主意,“怎麼樣?我這一手可入姑娘法眼?”
他這如同威脅一般的話語,讓這紅衣女子驚恐萬分,他看着張揚不斷地用手顛着那塊洽才差點要了她小命的碎片,她嚇得滿身都是冷汗,深怕自己再次出言不遜,得罪了這位前輩,被他取了性命,當下只是噗通一聲直接就跪倒在張揚的面前,言語裡充滿了惶恐不安,“請前輩饒命,晚輩萬分該死,求前輩千萬手下留情!”
他大爺的!小爺我這次真是揚眉吐氣了,竟然能讓那仙女叫我前輩,這種滋味真的是太爽了!張揚心中無比舒服,他大刺刺地站在那裡,看着那紅衣女子給他下跪行禮,臉上卻裝出一幅冷冰冰的樣子,說道:“小姑娘,你先仔細說說,爲何要拜我,還叫我前輩?之前你不都是一直都道友相稱嗎?”
這紅衣女子被張揚那冷冷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她跪在那裡,身體不住地顫抖,就連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前輩恕罪!晚輩不知前輩是可隔空馭物的魂境高人,晚輩小小靈境修士,見到前輩高人怎能不跪拜!”
咦!原來這修行界的仙人也分等級,莫非之前遇到的那死禿驢也是那所謂的魂境之上的高人不成?一時間,張揚心中想到很多,但更多的卻是疑慮,就故意用言語試探道:“今日你一路跟來,想必也曾對在下詳細瞭解過了,也知道我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怕是跟你口中的那前輩稱謂不附啊!”
“請前輩萬萬恕罪了,就像前輩之前所說,這芸芸天下,多有隱士,之前晚輩也只是以爲前輩是那派年輕弟子,這才斗膽出手相試……現在晚輩徹底明白了,前輩您是那傳說中的前輩高人,故意返老還童,在這紅塵中游戲……”
紅衣女子這番話,讓張揚心中暗自得意,不過,他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說道:“笑話!在下自小混跡在這長安城中,幾乎是無人不曉,怎會是你口中那所謂的前輩高人!”
張揚表現出來的冰冷,讓這紅衣女子萬分惶恐,她跪在那裡不住地磕頭認錯,“前輩!請您就不要在爲難晚輩了!我派祖師曾經說過,這煙雨紅塵中便是最好的熔爐,那前輩高人有很多都是爲了體驗紅塵,磨礪己身,化身童子,再次從頭做起,爲的只是能參悟長生之道!”
他大爺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方式,這尼瑪哪兒是體驗紅塵,純粹是那些前輩高人閒的蛋疼,出來玩的吧!不管了!既然這浪蹄子給小爺想好了藉口,小爺若是不用,豈不浪費了人家的一番苦心?
張揚心思轉動間,就已經拿定了主意,他故意臉色一變,眼中閃出一道殺機,語氣更是如那利刃透骨一般地寒森恐怖:“哼!你這女子,未免太過,你可知擾人修行的後果會是怎樣嗎?”
張揚說完這句話,覺得極度的拉風,他的腦海中也同時想起了前世地球上流傳的一個小典故,說是那神經病人從精神
病院跑了出來,他拿了一把槍指着一個路人問道:“你知道1+1=幾嗎?”
路人被槍口指着,哆哆嗦嗦地說道:“等於二……”
那神經病“呯”地一槍將路人射死,然後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冷冷地說了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張揚就是想到這個典故,心中很想裝B地給這紅衣女子說上這麼一句,可話一出口,就變了,雖然意思相同,可總是差了那麼點味道!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只要能嚇住這浪蹄子就行。
這紅衣女子果然被他嚇得半死,整個人是臉色蒼白,魂不附體,豆大的冷汗從頭上冒起,她此刻心中萬分後悔,同時也知道,在那修行界,擾人修行,比殺人父母還要嚴重,常常會因此生死相向。
他心中一片死灰,這前輩那眼角的殺氣,嘴中的冷意,無不說明他對自己已經心生殺意,短短的一瞬間,這姑娘的那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同時,她腦海中也想起來師傅曾經的教誨,“那些高人前輩在萬丈紅塵中歷練,一般都將自己徹底的隱藏於凡人之中,他們從不和修行界人士接觸,如若不小心被那些修士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些高人前輩的修行也許會因此從此結束,多年的紅塵歷練也都一朝白費。所以,爲了自己的修行,這些前輩高人一旦發現這種情況,絕對會異常的認真,甚至會不惜身份動手殺人,將那種可能扼殺在搖籃當中!”
這種念頭從心底一升起,紅衣女子徹底的感覺到了絕望,可螻蟻生且偷生,何況還是無比強大的修士,她還是不死心地求情着,“前輩千萬手下留情啊!晚輩打擾了前輩修行,情非得已,望前輩念在晚輩修行不易,饒恕晚輩一命!”
紅衣女子一邊說着一邊留意着張揚的臉色,發現他臉上的冷意稍減,心中一動,趕緊一頭磕在地上,嘴裡着急地說道:“爲了彌補晚輩所犯過錯,晚輩願意答應前輩任何要求,只求前輩能高擡貴手,饒恕晚輩冒犯之罪!”
到了這時,張揚知道這戲不能太過,既然這小妞都給了臺階,自己再不下的話,等會說不定漏了馬腳就不好了,當下這貨突然之間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姑娘,倒算聰慧,既然是這樣,你且說說,想要如何來彌補你的過錯?”
這紅衣女子也不是簡單之輩,這短短的一瞬間,心中就算計無數主意,她心中也打得一手好主意,反正這次自己在劫難逃,如果這位前輩能念在自己修行不易,動了惻隱之心饒恕自己的話,自己就能趁機跟這前輩高人交好,而攀上此等高人,那絕對是自己最大的造化……
心中想到此處,這紅衣女子便不再猶豫,心中立刻有了決斷,她毅然地擡起頭來,臉上現出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語氣萬分真誠地哀求道:“只要前輩不降罪於我,晚輩情願從此就侍奉在前輩身邊,隨前輩怎樣使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