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這番話聽的白衣女子心中不由得惱怒起來,只見她嗔怒道:“得了吧!何必要裝成一副萬分委屈的樣子,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不對,何必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一般,咱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呵呵!我一般只跟那些懂道理的人才講道理!”張揚說完這話,有點生氣地將白衣女子曾經給自己的那個包袱扔在了他的面前,冷冷地說道:“師姐,難道你忘記了,那天你將我捆住扔在地上不停地羞辱的時候,好像絲毫也沒有給我講過一點的道理。咱們之間一直以來,什麼規矩都是你定的,既然你看我根本就不順眼,又爲什麼非要拉着我進入天機莊呢?”
張揚此話一出,就好像讓這客廳內的空氣凍結了一般,就連白衣女子此刻的眼角深處,也泛出了一陣陣令人心悸無比的寒意來,接着只聽她那也已經結冰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張揚卻笑了,他的笑聲好像夏日的陽光一般,溫暖無比地想要驅走白衣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比冷意,“呵呵,師姐你既然心裡明白,卻有爲何還要問我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姐你又想用你那白色絲帶捆住我了?現在我就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如果不給本少俠面子,我也不會給你面子!”
這下,白衣女子有些吃驚了,他本來以爲,張揚會跟自己玩滑頭,卻沒有想到,今日的張揚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讓自己意外的話來。說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這筆交易,只是自己有求於張揚,如果真的讓這傢伙起了抗拒之心,到頭來吃虧的卻還是自己。
所以,看着張揚臉上露出的那一絲笑容,白衣女子卻意識到這傢伙根本就不是跟自己在開玩笑。儘管這混蛋只是個小混混,也懂得見風使舵,可有時候,正是這樣的人,做事容易意氣用事。
想到此處,白衣女子強壓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朝着張揚詢問了起來,“師弟,難道你一定要處處都跟我過不去嗎?”
張揚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多了,只聽他說道:“師姐,咱就不能換個方式嗎?怎麼每次都是這兩句,咱能不能有點新意啊!其實你那點小心思我也知道,就是怕我練了絕學,到時候將那雷中浩打敗了,你也落不下人情了,對不?”
白衣女子哪知道他竟然會這麼說,她就像是被戳中的心思一般,就連表情也變得一僵,不由得氣急敗壞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張揚瞪着眼睛,異常憤怒地說道:“師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是受了委屈一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有求於我,可爲什麼每次都要做出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難道我真的是欠你的嗎?還有,憑什麼你一再對我的事情在那裡指手畫腳的?今天我就想要你記住了,是你求我練你那勞什子功法救人,不是我自己哭着求着想要加入你們天機莊!”
看着張揚將話說到了這份上,白衣女子不由得也呆住了,她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張揚的眼裡,是如此的不堪。她的心中頓時被一股憤怒充斥了,只見她冷冷地笑道:“師弟,你也不要將自己看的那麼重要,今天公主也在這裡,剛纔的話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也不要咄咄逼人,
給臉不要臉!”
聽了這話,張揚並未着急,反而是異常的平靜地對着白衣女子說道:“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吧,師姐!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了,可你自己不要,也怪不得我了!”說着,張揚將白衣女子曾經給他的那半部的神龍印的玉簡扔在了她的面前,聲音變得異常的生冷起來,“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那我也沒有什麼必要做你們天機莊的弟子了,正好我還沒有參加什麼拜師典禮,乾脆你就當着公主的面,將這些話講清楚了,我也剛好能拜在瘋丐或者鬼見愁前輩的門下了。至於這份神龍印的秘法,就算我欠你的,等我改日尋得名師,保證陪你一本比這份神龍印級別強的秘籍。”
白衣女子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碰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不僅白的了自己的神龍印,竟然還想着要背叛師門。這種不要臉的混蛋玩意,讓她一時間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究竟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他了。
只不過,心中的那份怒火卻變得更加的炙熱起來,只聽到白衣女子的話中竟然帶着一份凌冽的殺氣,對着張揚說道:“小師弟,怪不得你一直不肯佩戴本門的令牌,也不穿本門的衣服,原來心裡早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背叛師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你就成爲了本門的叛徒,到時候人人得而誅之!”
張揚一呆,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隨即他笑着說道:“師姐,你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小。你自己也說了,我沒有佩戴本門信物,又沒穿戴本門衣物,更沒有參加本門拜師典禮,卻又如何算得上本門的弟子呢?至於咱們之前所說的那一切,充其量就是一個買賣而已,既然是買賣,就有成與不成了,反正現在你也看不起我,咱們也乾脆一拍兩散。”
白衣女子心中氣急,如果不是青籮跟公主在這裡,她早已經動手了,另外她還懷疑,今日張揚突然一下變得這麼的強硬,難道是他跟紅裳公主早已經竄通好了?怪不得我剛來的時候,青籮那小姑娘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師弟,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今日你就給我說清楚了?”白衣女子再也忍受不住,不由得大喝了一聲,顯然她此刻已經沒有了主意,儘管語氣異常的強硬,但口吻卻是變得有點軟弱了起來。
咱們的張少俠,今日說了這麼多,爲的不就是這句話麼,當下他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沒什麼意思,師姐,只要你能不要管我比武招親的事情,另外在答應我幾個小小的請求就可以了!”
白衣女子十分認真地看了看張揚,又暗暗地查探了一番這座小院中的清醒,這姑娘不知道心裡想到了什麼,忽然就笑了起來,“師弟,難道你不知道,你還沒有練成我傳給你的化生訣,就跟我談這些條件,是不是也有點太早了點了?”
“師姐,看來我根本就沒有說錯,你一直口口聲聲說你會幫我,其實在你心裡,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得起我,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吧!”說着,張揚卻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來,異常輕鬆地說道:“師姐,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一道火光驟然從張揚的手心裡升起,就如同要
將世間一切的污穢一掃而空一般。
白衣女子看着張揚手中的火光,整個人頓時都驚呆了,她早已經將那份化生訣倒背如流了,也深知這門功法的屬性。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張揚手掌的這份火光,不光是簡單的火,其中還蘊藏着化生訣獨有的那種充滿生機的力量。
所以,這一刻唯有驚喜才能說明白衣女子此刻的心情,短短的一天時間啊!只有一天,師弟他竟然將這份化生訣的功法就練成了,這簡直讓人太不可思議了。她眼巴巴地在那裡看着張揚將功力一收,自己就再也看不到他手上的那份讓她心中激動無比的火光了!
這一瞬間,白衣女子徹底的意識到,從此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要轉換一下了,而且好像事情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現在她也只能強自壓抑着心中的那份激動,慌忙對張揚說道:“真沒有想到,師弟你原來早有準備,怪不得今日一改往日的作風,變得這麼咄咄逼人起來,難道師弟你不知道,有時候做事不要太過於着急,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揚根本就沒有爲白衣女子的話說動,他只是笑了笑,衝着她說道:“師姐,咱們也別說那些沒用的,實話告訴你吧!我這人是無利不起早,之前我手中沒有籌碼,肯定任你凌辱,可現如今我手中有了籌碼,肯定也想要翻身歌唱了!”
白衣女子的臉色頓時變白了,她以前跟人相互交往,通常都會佔着上風,只可惜,這次遇到了張揚這個混蛋,竟然處處都想要壓制自己,她的心裡不由得忐忑起來,張師弟這種人嘴裡的那種小小的要求,肯定會讓自己無法承受。
所以,白衣女子現在的心情變得極爲複雜起來,張揚在短短的這麼一點時間裡,就徹底的佔據了主動,也讓她受到了極爲強烈的衝擊。
她其實心裡很明白,而張揚也很明白,只要張揚練成了化生訣這份功法,自己對他的威脅,就再也沒有了威懾力了。畢竟,她曾經也告訴那混蛋,爲了能拯救自己的那位前輩,心中都願意爲此付出無論什麼代價。
白衣女子的心裡現在絕度能肯定,按照自己師弟這秉性,這傢伙一定會獅子大開口,讓自己付出一些特別的代價來。可自己又能怎麼辦呢?白衣女子無奈地在心底深處暗自嘆了口氣,臉上現出一幅灰敗之色,衝着張揚說道:“好吧!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說吧!你究竟是想要點什麼呢?”
這句話,張少俠可算只終於等到了,這貨也變得異常的客氣起來,就連臉上的那份表情,也變得一幅不好意思,只聽他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要求,第一個卻是最簡單的,師姐你也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白衣女子不由得一愣,她真沒想到這傢伙還算識趣,總算沒有太過份,所以趕緊出聲問道:“師弟,究竟是什麼要求,你趕緊說啊?”
張揚笑了笑,看着白衣女子那着急的樣子,不由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每每想到師姐當初那麼對我,心裡頓時有點不舒服起來,所以……師姐,今天我的這個要求很簡單,就是你把自己捆起來,讓我揍上一頓就行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