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弘跨入黑色洞口的一瞬間,做好了應對各種攻擊的準備,然而,進去後什麼也沒發生。
“道友你好快啊!”
這時木仙子也從後面跟了進來。
王弘沒有理會她,只見之前進來的幾名修士正站在前方,也走了過去。
前方是一片沙漠,光線昏沉,看不到盡頭。
這時候,後面的修士也陸陸續續地走了進來。
“這秘境中怎麼還會有沙漠啊?”
魏姓修士覺得大爲驚奇。
“這只是秘境外圍的陣法所化,只需將陣法破去,或者是走出這座陣法,沙漠就會消失。”旁邊一名通曉陣法的修士解釋了一下。
“王道友,費道友,雲道友,你們三位都是精通陣法的修士,現在還請三位指條道路。”
這時,李姓修士向着王弘等三人說道,王弘就是憑藉着陣法高超,才被拉攏進這支隊伍的。
三人也不客氣,都走了出來仔細查看。
這裡面的陣法,是曾經風梧大陸排名第二的大宗門所佈置,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想要將陣法破開,固然很困難,但從中找一條較爲安全的路線,從陣法中通過,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三人各施手段,對陣法進行查探。
那名費道友拿出一塊陣盤,激活後就開始對着前方進行查探。
雲姓修士則施展出一種神通,似乎能感知到陣法的走向。
只有王弘看起來毫無反應,這讓圍觀的幾名修士大爲疑惑,心中甚至對他的陣法水平有所懷疑。
不過大家都是活了數百上千年的人了,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急不可耐地跳出來,對王弘進行言語嘲諷之類,雙方又沒仇,只要沒有直接利益關係,都不想得罪人。
王弘的優勢在於神識強大,以及他對於符文的精通。
在空間能擁有漫長的時間,由於是元神進入其中,肉身又不會隨之老去,他可以盡情地在空間裡鑽研學習。
他這些年在符文方面沒少用功,所有陣法,禁制等,都是以符文爲基礎,能看透符文,便是明白了一座陣法的本質。
而他強大的神識,又是他觀察符文的依仗,讓他能將陣法符文看得更加透徹。
用了數個時辰的觀察分析,三人都有所收穫,停止了繼續查探。
“三位道友,結果如何了?”見到三人似乎都已經結束查探,李姓修士詢問道。
費姓修士向手中的陣盤輸入了幾道法力,說道:“我一共找出了兩條通道,可穿越這片陣法沙漠。”
這時,他向陣盤上打出幾道法訣,陣盤瞬間變得光華大作,照向前方沙漠。
在陣盤光芒的映照下,顯現出了前方沙漠的真面目。
一行十幾名元嬰此時都露出震驚的神色,沒想到前方看似平靜的沙漠,竟然包含了巨大的兇險。
現在前方那裡還有沙漠,分明是一片烈焰火海,縱使他們都是元嬰修士,一旦踏入其中,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不知費道友所言的通道又在何處?”魏姓修士此刻顯得有些急躁。
費姓修士微微一笑,伸手向左右兩側一指,“這兩處便是陣法中的節點,從其中通行會比較容易一些。”
一般陣法師既然佈置陣法阻止他人通過,自然不可能還留幾條路出來,等着給人破解。
費姓修士所指通道,不過是通行相對比較容易罷了。
“這兩處與別的地方也沒什麼差別啊。”一名修士有些疑惑地看着前方的火海。
“這些都是由陣法演化而來,並非實物,佈陣之人自然要想辦法將缺陷掩蓋。”
這時雲姓陣法師也開口解釋了一句,不能把風頭全讓費姓修士給搶了,那樣一來,他在隊伍中的份量自然就會下降。
這時雲姓陣法師向着前方的火海中連連打出數道符文,融入其中,這時衆人才看到,剛纔指明的兩條通道顯現出來。
火海中有兩條彎彎曲曲的通道甚是顯眼,這兩條通道中,火焰顯得小了許多。
看來費姓陣法師和雲姓陣法師,都成功地從中找出了陣法通道,只有王弘一直沉默不語,衆人似乎已經忘了還有一名陣法師,也沒有人主動問他。
“那還等什麼,我們不如現在就進去,以免夜長夢多。”有性子急的修士已經想要進去了。
“這兩條道看起來都差不多,不知該走那一條通道比較穩妥?”還是有老成持重的修士再次詢問道。
聞言,雲姓陣法師轉頭向一旁沉默不語的王弘問道:“不如王道友可有何高見?”
既然別人已經問到了,王弘才說道:“這兩條通道都是假的,只是佈陣者所設置的陷阱。”
一石激起千層浪,之前還準備選一條路通過的修士也是大驚,他們不精通陣法,自然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當然,這裡面還有許多人對王弘的言語表示懷疑。
估計是自己沒能耐,找不出通道來,又想表現自己的高明,所以才全盤否認他人的成果,以達到提高自己的目的。
這種靠着打壓他人提高自己,往常並不少見。
猶其是另外兩名陣法師,心中更是這麼認爲的。
費姓陣法師現在表現得極有涵養,問道:“不知道友此言,有何憑據,還請道友指教一二。”
他是準備好了,一旦王弘不能指出個所以然來,他就會立即發難,讓王弘顏面盡失。
王弘看了一眼兩名陣法師,對於他們心中所想,自然也能猜到一二,微微一笑:
“所謂虛者實之,實者虛之,這兩處卻實是陣法的節點,但並不是大陣最弱之處,實則是此陣最爲兇險之地。
只是對方陣法師故意示之以弱,引誘敵人自行進入其中,然後鎮殺於陣中。”
“道友此言倒是很有道理,這都是道友的猜測嗎?”
雲姓陣法師此刻心中也有點自我懷疑,但也不是很相信王弘的話語,畢竟這種道理誰都會說。
“卻實只是出於猜測,而且,我猜測此陣的通道在這裡。”
王弘倒是很光棍地承認了,並且將手指向一處位置。
他自然是憑藉神識和對陣法符文的分析得出的結論,只是沒打算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