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帶着王弘沿着水潭,走到了瀑布的後面,原來這後面還有一個隱蔽的山洞。
洞口僅兩三尺寬,五六尺高,人還需要彎腰才能進入其中。
兩人彎着腰,往前行走了兩裡地,突然眼前豁然開朗,山洞到這裡,似乎已經到了盡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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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片廣大的空間,青山綠水,足足有數百畝之廣,面前是一片草地,遠處有一座小山上流下一條溪流,彎彎曲曲地從草地流過。
這條溪流中流轉的竟然也是靈泉,靈泉的兩旁,還生長着一些靈草,一階二階都有。
其中還有一些小型妖獸,在空間中奔跑跳躍。
上方的穹頂上,有許多發光的礦石,如滿天的星辰,將整片空間照耀得亮如白晝。
兩人並沒有過多停留,在朱炎的引領下,兩人向着前方小山走去。
行至山腰處,發現靈泉水是從一座山洞中流出,山洞大小足以讓二人並排通行。
“原來這洞中還有洞,那物應該就在這裡面了吧?”王弘問道。
“正是,此處空間之中有數條小型靈脈,這座山正是這些小型靈交匯之處。
其交匯點正在此山的山腹之中,由於此中靈氣長期無人使用,消耗較少,這才能孕育出此等靈物。”朱炎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靈氣越來越濃郁了。”
一般有一條小型靈脈便足以供養一個家族,而此地卻有數條小型靈脈,裡面的生靈也不是特別多。
同樣的靈脈,消耗較少,自然靈氣會更加濃郁,更容易孕育出天材地寶。
兩人一邊閒聊的同時,沿着溪流向山洞內走去。
兩人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前方有一個大廳,一股靈泉從大廳正中央汩汩地冒出來。
靈泉的旁邊長着一棵如玉雕般的小樹,只有一人高的小樹上,掛着大大小小十三顆果子。
其中只有三顆是成熟的,其餘年份不等。
大廳的周邊,還有幾扇門,似乎裡面是石室。
“吼!吼吼吼!”
兩人尚未靠近玉質小樹,便聽到從一扇門內傳出陣陣的獸吼聲。
緊接着,就見到一隻白色妖猿手持一根粗大的石棒,從門中走出,向着二人撲來。
二人連忙祭出靈器迎敵,王弘祭出的是他最常用的金印,向着妖猿砸去,同時金光鉢也被祭起,將自身護住。
朱炎則是祭出一柄中品靈器飛刀向着妖猿斬去,一刀斬下,被妖猿用石棒擋住。
與此同時,王弘的金印也已經到了它的頭頂,這隻妖猿的身手竟然敏捷無比。
它擋住飛刀的同時,竟又回手一拳打在金印上,然後快速地逼近兩人的身邊,一棒向着王弘劈來。
王弘連忙閃身向後躲避,朱炎卻在此時站到了他的身後,阻擋了王弘向後退的身形。
同時,王弘的神識發現,朱炎剛剛祭出的飛刀,此時也到了他的身後,向着他的後心扎來。
“朱師兄!這是何意?”王弘退路被阻,只能臨時變更方向,向着側面閃去。
“王師弟啊,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幫你把退路擋住,沒準師弟你就能超常發揮,將這妖獸斬於手下也說不定呢!”
朱炎此時已經退到了他們剛纔來的洞口,阻擋了王弘的退路。
與王弘說話的時候,還在洞口布置着陣法,他是計劃用陣法封住洞口,讓王弘與妖猿在裡面決一死戰了。
他則站在陣法之外,還能順便觀看一場二階丹師大戰白妖猿,等雙方分出勝負,他再出場坐收漁翁之利。
“王師弟,全看你的了,你加把勁啊!”
朱炎一邊觀摩王弘與妖獸大戰,一邊也不忘給王弘加油鼓勁,做爲一名觀衆,他還是很合格的。
“朱師兄,我與你素無仇怨,爲何如些陷害於我?”
王弘雖然在答應之時,便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但當朱炎真的陷害他時,他還是有點驚訝的。
畢竟兩人之前的關係也還不錯,兩人之間也沒有多少利益之爭。
“哈哈哈!王師弟爲何如此天真?在修仙者眼裡,一切皆以利益爲主,只要利益所在,長輩,親人,朋友,一切人皆可殺。”
朱炎如聽笑話般,哈哈大笑,然後又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我也曾經善良天真過,可惜啊……明白的太晚了。”
他幼年時,他的父親從山上救回了一名受傷昏迷的練氣修士。
然而那名修士清醒後,使用一種療傷秘法,殺了他的父母,以及全村上千人口。
他當時因爲與人躲迷藏,藏身在地窖之中,才得以躲過一劫。
他雖然得以倖存,然而幼年的他毫無生存能力,流落街頭,受盡各種屈辱與折磨,才艱難地存活下來。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他拜入仙門,也成了一名修士。
由於之前的生活經歷,讓他在人前總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背地裡卻是無惡不作,他築基之後,還曾爲了搶劫兩三塊靈石,劫殺練氣初期的修士。
此時的王弘正被妖猿追殺得上竄下跳,他已經對妖猿下了噬靈之毒,這種毒藥雖然隱蔽性好,但是發作太慢。
他的金光鉢被妖猿打得嗡嗡作響,上面的光芒明滅不定。
最終被妖猿一棒打在金光鉢上,金光鉢上的光芒盡滅,掉在了地上。
同時王弘的金印也砸到了妖猿的背上,砸得它向前一個踉蹌,差點率了個狗吃屎。
妖猿受此一擊,傷勢雖然不重,但也激得它怒火中燒,揮舞着石棒,向着王弘橫掃而來。
隨着它的攻擊愈加猛烈,噬靈之毒在體內漫延得更快了,妖猿對此卻毫無知覺,只是一心追着王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