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王朝戰爭,即便是我師尊,也不能輕易的插手。”穆清雅頗爲無奈的道。
“也因此,如今的南疆局勢,也滋生了許多無處不在的爭鋒。”
“導致一些邪道散修、旁門左道之人,開始紛紛冒頭,近期更是有層出不窮的趨勢。
即便我們南劍宮的弟子頻頻出手,也只能暫時保一方的清明而已。”
“妖修之法關係到上古的一場大戰,也許其中還隱藏着妖族一些可能留下的後手,或許這纔是南宮真人,沒有輕易插手的原因。”聽完穆清雅的講解,周漁在心中默唸道。
對於這妖修之法,周漁的警惕不下於對神道的忌憚。
當年他還只是一個練氣七層的小修士時,便親眼見過那李長春從頭到尾的變化。
尤其是其死之前那磅礴到讓他和肖戰都驚訝的氣息,卻在面對灕水烏青蟒時毫無抵抗力的情景,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同樣是四百多年前,先是如日中天的大趙王朝,欲成就一尊前所未有的大神而覆滅,而後是大夏王朝和往生教數百年來的糾纏不休。
想不到南疆竟然也是如此,九黎分裂相互爭鋒,又有類似妖族的修煉之法重現於世。
陰謀,妥妥的的陰謀!
就不知這兩者之間,是否有着某種不爲人知的關係。”周漁摸索下巴,目光閃爍的道。
以他縱橫兩世的目光,這種種變化,都逃不過陰謀二字。
恍惚中,似乎有一隻可遮天蔽日的黑手,在背後開始浮現。
只是不知這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是妖族的反撲,還是域外天魔的籌劃?
想到這些,周漁就感覺有些頭疼,他明明只是想來南疆找到一處地煞風穴,讓後尋找飛羽火晶蟻。
爲何感覺好像一不留神,便會邁進又一個不下於九州神道之事。
況且,即便如此,這事情之後,定然還有魔道之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再怎麼爭鋒,九蠻之事自然有當今的九黎之主處理。”周漁徑直的說道。
“倒是師妹方纔口中的那些邪修和旁門之徒,不知指的是誰?”
聽到這話,穆清雅頓時明白周漁對於九黎相爭之事不想插手,畢竟也是人之常情,當下便繼續訴說道。
“大多都是一些無門無派的散修,或者是一些旁門寨主,不提也罷。”
“不過這其中倒是有幾個門派需要注意,第一便是位於南蠻域內的白骨門和血雲道,其次便是位於南疆北部的千竹峰。”
“千竹峰還好,雖然門中弟子亦正亦邪,但是卻不會輕易的奪人性命,肆意妄爲。
倒是白骨門和血雲道,其行事頗爲狠辣,此番隨着九黎和九蠻暗中爭鬥的升級,其門人子弟開始頻頻出現。”
“他們雖然不會輕易的出手,但是卻在暗地裡,扶持一些心懷不軌的旁門散修。”
“只是因爲他們也做散修打扮,加上一些魔道功法隨處可見,所以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
“若非我南劍宮的弟子經常出手,恐怕如柯家寨這般之事,還要更多。”
“不知這三個門派眼下都屬於什麼級別,竟敢如此行事?”周漁問道。
“我聽師尊中,這三個門派如今都有元神境界上的存在,其實力遠非尋常宗門可比。”
“更重要的是,這幾個門派的背後,可能有魔門頂尖之人在背後支持。
魔門與我正道,雖然這些年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實際上一直都在彼此試探……”
當下,隨着穆清雅耐心的解說,周漁對於整個南疆目前的局勢也有了更爲清晰的瞭解。
總的來說,便是九黎和脫離出去的九蠻,因爲彼此理念的不合而再次開始了爭鬥。
使得這混亂之際,不管是散修還是那些門派,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周師兄,我們到了。”一天後的清晨,穆清雅頓時提醒道。
尋着這聲音,周漁就見一片連綿數百里的山脈的浮現在眼前。
與紫陽觀不同的是,眼前駐守南疆的奕劍之地,更爲雄偉和莊嚴。
一座座巍峨的山峰高聳入雲,其間參天古樹無數,靈氣昂然,更有隨處可見的珍禽猛獸。
於那主殿所在之地的山峰,更像是被一劍斬平一般,在那主殿的上空,懸浮着一座座小型的島嶼。
其上似乎蘊含着某種極爲強大的法禁,讓人一望之下,便心生敬畏之意。
“這便是南劍宮。”看着那山峰之間錯落而立的建築羣,周漁訝異道。
這南劍宮與其說是一處駐地,倒不如說是一處龐大的宗門,來的更爲貼切。
光是跟隨着穆清雅一路前行,周漁最少看見了近百名弟子在山峰之間忙碌着。
其人數,比之紫陽觀最少多出了數餘倍。
“不知南劍宮如今有弟子多少?”看着那些在山峰之中忙碌的弟子,周漁忍不住問道。
“目前約有六百餘人,畢竟不是九州之地那般太平,於這羣山之間,若是人數少了,也就談不上鎮守了。”穆清雅笑着解釋道。
不一會,周漁跟隨穆清雅來到了一處山峰之上的客殿之內。
“周師兄還請歇息片刻,師妹還有事得先一步稟報師尊,待到事情處理完,關於南疆內的地煞風穴之位,以及飛羽火晶蟻的下落,師妹會如數奉上。”將周漁安置好後,穆清雅頓時說道。
“師妹儘管去忙即可,這段時間我也好整理一下接下來所做之事。”周漁點了點頭。
待到穆清雅騎乘着青金之色的雄鷹離去之後,周漁便關上了房門。
“看來這南疆之地,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回想着一路上穆清雅對於南疆局勢的介紹,周漁苦笑道。
不過仔細一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南疆和南蠻域合起來足有十萬大山,其中修煉所需的資源,自然也是極爲豐厚。
因此而產生的爭鬥,自然於九州之內要更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