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
“屁的劍來,這個小傢伙修爲雖弱的一塌糊塗,但牛皮卻吹的很是響亮。”
“明明是藉助劍匣爲手中的劍蓄集劍勢,到了他口中卻成爲了,雖藏劍半刻,卻可以斬滔天魔念。”
傳道樓裡,正通過手中書卷觀看周漁的問長老,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非他親眼所見,只是聽這說話的語氣,還真以爲周漁斬殺了一座滔天的魔頭呢。
“一縷殘念都可以說的這麼驚天動地,這是在強行培養無敵勢啊,若是他再斬殺了眼前這新來的黃沙武士,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養出這無敵之勢。”問長老說到這裡,於打趣的話語之中,目光裡也有着一絲鄭重。
畢竟所謂無敵,本身便意味着不敗。
而要想不敗,便需要通過不斷地戰鬥,方能溫養出這股堅不可摧的意念。
只是當問長老看見周漁仰頭喝着靈酒,藉助靈酒來快速恢復乾枯的法力之時,又有些莞爾。
“難怪要吹牛皮,不吹牛皮扮氣度,怕是也支撐不下去。”
“自己相信便是無敵,在通過不斷地獲勝來增長這股信念,倒也不失爲一步妙棋。”
“有意思,有意思,看來這二十幾個黃沙武士,怕是奈何不了他嘍。”問長老笑着撫摸長鬚的同時,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杯新茶。
她突然發覺,看這小傢伙吹牛皮,從而慢慢溫養一股無敵勢,還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黃沙大地之中,此刻二十餘名黃沙武士正虎視眈眈,好似一羣餓狼,盯着一塊肥羊。
而且是那種飢渴很久,纔看見能活命的肥羊,周漁甚至光從那些渴望的眼神之中,便能聽見那激動不已的喘息之音,
下一刻,周漁腳下的沙地炸開,其好似一頭猛虎一般,不等黃沙武士攻來,而是主動發起了攻擊。
嘭!
不過瞬息之間,青冥劍便一劍挑飛了一名黃沙武士,更在其身體騰空一刻,其內蘊含的凌厲劍氣陡然爆開,使其化作一捧黃沙。
於黃沙琉璃珠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周漁不等其上的執念捲動黃沙,便施展神隕劍意,將其徹底抹去。
砰!
黃沙琉璃珠破裂,精純的土行靈力被周漁盡數吸收煉化。
其身軀之內,代表土行之力的脾胃開始放光,使得這吞噬煉化之力快速增長。
突如其來的一擊,徹底引爆了稍顯僵持的局面,一瞬之間,剩下的黃沙武士瘋狂的撲了上來。
周漁且戰且退,各個擊破,這對於以掌握了黃沙刀訣變化的他而言,並不算太難。
轟、轟、轟……
刀芒炸裂,破空的呼嘯之音絡繹不絕,捲起黃沙萬丈,使得這處混亂的戰場,徹底變得昏天暗地,一片模糊的同時,充斥着澎湃的殺氣。
於此時,周漁好似孤獨的劍客,又似冷漠的殺手,其身軀宛如游龍,在黃沙武士之中快速遊走。
劍氣激盪九霄,殺意橫拍萬古。
嘭、嘭、嘭……
隨着時間不斷地流逝,一個又一個的黃沙武士被周漁的劍氣崩碎。
而每當一名黃沙武士死去的同時,周漁都會第一時間抹去黃沙琉璃珠上的執念。
同樣的錯誤,絕對不能犯第二次。
見識過之前黃沙巨魔的出現,周漁對於黃沙琉璃珠無比的警惕,更爲了以防萬一,他絕對不會同時斬殺超過三名以上的黃沙武士。
隨着一名又一名黃沙武士死去,加上土行靈力不斷地在體內補充,這使得周漁的殺伐速度大爲增長。
約有小半個時辰之後,二十餘名黃沙武士便被周漁斬殺一空,留下二十幾柄橫刀,在隨着狂風捲起的黃沙流轉,似在哭泣一般。
對於這點,他是極爲抱歉的,當下一拍身後的五行劍匣,噴吐五行之光,將其全部煉化。
“一家人,便是要整整齊齊。”捏碎一顆黃沙琉璃珠,一邊煉化其中蘊含的土行靈力,周漁看着混亂的戰場,默然道。
“黃沙武士極度渴望靈力的同時,對於靈力的感知也是無比驚人,雖有道基修爲,卻只能像武者一般,只會使用刀訣,但多人可成陣,威力大增。”
“其死亡之後所留下的黃沙琉璃珠殘存着一股充斥着煞氣的殺戮之念,若是達到十顆,便會使得其上的執念融合唯一,形成黃沙巨魔。”
“黃沙巨魔疑是域外天魔的一種,能夠施展攪亂人心的刀意,更具備一定施展術法的能力,可以看破劍遁之術。”
“推測,若是執念越多,可能會形成更強的類似域外天魔一般的生物,且一旦形成此魔,那麼作爲核心的黃沙琉璃珠,會在其死亡之時,徹底作廢,故暫不建議。”
“黃沙琉璃珠內蘊土行之力,可以幫助人體五行之中的土行進行強化,但使用之時,務必清除其上的殺戮執念。”
“建議每次煉化九顆,便檢查神魂,防止被邪念寄生。”
“最後,此地絕靈之地的由來,極有可能是此地,鎮壓着真正的域外天魔,行事務必要小心,以防被域外天魔奪舍寄生。”
一邊調息,一邊整理連場大戰的收穫和心得,當體內的法力再次恢復如初之後,周漁便站了起來,目光看向滾滾黃沙的深處。
雖然此番接連大戰極爲兇險,但是力克堪比道基中期的黃沙巨魔,使得周漁整個人都似得到了一種蛻變。
劍要常磨,人也要常修,如此方能不斷地進步。
“無論是黃沙琉璃珠還是那詭異的黃沙刀訣,甚至是那些遺落的武器,都於我有大用,只是眼下黃沙武士於我而言,已起不到歷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