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真的沒有太大的本事,當然,這是針對白起來說。的只一下,他的劍就斷了,戰神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緊接着一顆頭顱高高飛起。
頭乃六陽之首,這雷霆大仙轉生爲趙括,雖然也恢復了自身的發力,但終是肉體凡胎,如何抵擋得住戰神自身戾氣的侵襲?只見得那頭顱高高飛起,不過三五丈高下,轟然一聲,被炸得粉碎。紅紅白白煞是好看。就在頭顱爆炸的一剎那,又是轟然一響,失去了頭顱的肉身也炸將開來。不過同頭顱相比,這場面更恐怖,到處都是零散的碎肉,還有白森森的骨叉,讓人不期然的產生了一股畏懼。
白起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面色慘白的趙軍,大喝道:“降不降?”周圍的秦軍此時也都咆哮起來:“降不降?降不降?”此時的白起,在他們心中,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神。他連天兵天將都打敗了,這天下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趙軍不畏懼英勇無比的秦軍,也不畏懼來勢如風的匈奴,但他們他們畏懼那些擁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的強大存在。看着宛如天神一般的白起,衆士兵嚴中都閃過一絲怯意,隨着第一個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所有的士兵,都選擇了投降。
白起的面色鬆弛了下來,隨即吩咐手下的兵丁將趙軍聚集到一處,同時嚴令衆軍有妄談今日之事者,殺無赦。
秦軍軍紀甲天下,但碰到了今天這事。便是那些秦軍想閉嘴巴也不能夠,他們一個個背地裡不知道如何議論,總之沒有人說白起的壞話。
白起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在當夜。他帶着他的親兵開始了對趙軍地屠殺。白起是巫,自然不會光憑藉自己強橫的肉身稱雄天下。他有自己的本事,這一夜,大地爲之赤紅,血腥之氣,方圓百里都可以聞到。秦軍將士早就得了嚴令。只是牢牢地守衛着自己地崗位,沒有一個人敢妄動。
四十萬冤魂飄蕩在趙軍俘虜大營。到處都是陰慘慘的氣息,白起依舊赤裸着上身。盡顯剽悍之態。英雄劍被他握在手中,散發着淡淡的光輝。又隱隱有一種邪異的美感。
白起顯然很喜歡這口寶劍,輕輕的撫摸着冰冷的劍脊,眼中露出了一絲淡默地微笑:“英雄劍出。伏屍百萬,血流飄櫓,生靈塗炭。從今日起,你便是天下第一口魔劍,天下間,萬劍唯你獨尊……”
言未畢,聽得一人感嘆道:“如此執着於外物,便是當年的巫門子弟也沒有這般墮落。似你這般,倒和走上邪路相似,清虛門下出了你這等弟子,卻是面上無光。”
白起聽了這話,急擡頭看處,但見一人,蓑衣罩體,斗笠遮面,虛坐於半空,一杆竹竿在手,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
白起只管將眼睛看這人,看了半天,卻弄不清楚這人的身份,眼睛中似乎也多了絲疑惑之意,摸了摸鼻子,喝道:“你是哪個旮旯裡面鑽出來地修士,敢來管我的事情?”
那人輕哼了一聲,聽在白起耳朵中,恰似晴天打了一個霹靂,腦袋被震得嗡嗡做響,胸口閥門,嗓子發乾,踉踉蹌蹌地退出好遠,這才滿面驚訝的看着對方,謹慎、畏懼、震驚……各種表情混雜在一起。
白起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在他看來,天下間地高手,他師父老大,然後是那些聖人和自己的幾個師兄,再然後就是自己。可如今對面這人只用了一下,便讓他吃了一個大虧,這讓他如何不心生懼意?
那人冷冷的看了白起一眼,頗爲不屑的道:“想我證道以來,你卻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如此猖狂的修士。我和你師父平輩論交,雖然我神通略遜與他,但好歹也是證了混元道果的人物,卻受不得你們這些小輩的冒犯。我若不代清虛管教你一番,也顯不出我的本事……”
話未了,只聽得遠遠的一聲咳嗽,在充滿了血腥的夜晚中,分外的清晰。那人和白起都是一愕,擡頭望去,但見一人,身穿一襲長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白起見了這人,登時鬆了口氣,急施禮道:“師兄,您來了。”來人正是孔宣,他看了白起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這滿是屍體的大地,微微搖頭,長嘆一聲,看向那人,淡淡的道:“接引道人,你不在西方靈山腳下襬渡,怎地到得此處?白起縱然不肖,卻是我清虛一脈的弟子,他有了過錯,自然有我師父管教,何須你來越廚代庖?”
那人正是西方教兩大教主之一的接引。他微微看了一眼孔宣,輕哼一聲,冷笑道:“孔宣,便是你師父,也不敢對我如此說話。你卻是好膽量。”
孔宣冷笑道:“萬事擡不過一個理字。你西方教便強橫又能怎地,此地須是東方
在這裡耍橫,我便容得你,有人也容不得你。”
接引眉頭微皺,隨即冷笑道:“也罷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此來,本想救那四十萬生靈一條性命,不想來晚了一步,他們盡數遭了毒手。事到如今,我便將他們度化便是。”
孔宣冷笑連連:“東方之事,自然有我東方的人處理,不敢勞煩西方聖人。您還是請回罷,這事我自己便能處理,實不勞您費心。”
白起一聽,眼睛一亮,便要說話,這邊孔宣眉毛一揚,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上一邊老實呆着去,一會再收拾你。哼哼,這次你慘了,師父饒你不得。”
白起最怕孔宣,聽了他的呵斥,卻不敢說一個不字,垂頭喪氣的退到一邊,規規矩矩的握着英雄劍站在一旁,面上多有無奈之意。
接引道人橫着眼看了孔宣一番,冷冷的道:“你這小子可是下定了決心,非要與我搗亂不成?這四十萬冤魂都怨氣纏身,難入那六道輪迴,若是讓他們滯留人間,定然爲禍不淺。若是被那些邪派真修見了,卻也免不得遭受諸般苦楚。如此這般,實是有傷天和。難道你要坐看不成?”
孔宣連連搖頭,面色沉靜,輕輕的道:“接引聖人說的哪裡話?我孔宣縱然不肖,卻也不是那種不知道好歹之人。不過此事乃是我清虛門下的因果,自然不勞您來化解,這四十萬冤魂,我自度化他們,消了他們的戾氣,定不叫他們爲禍世間。”
接引突然笑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孔宣,淡淡的道:“是清虛讓你來的罷。這四十萬冤魂若能度化,真算得上功德無量了。你早就是準聖一級的人物,若是再進一步,未嘗不能證得混元道果。你師父對你卻好,有意讓你成就這無上功德。我觀你周身的功德金光,端的是深厚無比,若是再完成這次之事,想來成道之日,就在眼前。清虛真個好算計。”
孔宣淡然道:“聖人嚴重了。我在紅塵歷練這些年,對那證道之心也淡了。凡事但求順應天道,又需問心無愧,也就是了。至於證不證道,那都是次要的事,不需放在心上。需知強求無用,若是真到了證道的時候,自然也就證了。”
接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小子比之從前,凡事看得卻透,如此說來,倒也算得上一個難得的人物。他能在清虛門下,成爲大弟子,卻真難得得緊。心中既然有了別樣的心思,他不禁輕輕嘆息道:“清虛卻是好算計。可惜他然神通廣大,終是有着巫門的影子,對那天機的窺測,還是要弱上許多。這事卻是百密一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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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微微一愕,旁邊的白起也面露怒色,有心動手,卻又畏懼孔宣的吩咐,在那邊氣得呼呼氣喘。
孔宣看向接引,平靜的道:“願聞其詳。”
接引看這天空中愈來愈恐怖的怨氣,輕輕的道:“這四十萬冤魂,生前盡是趙軍之精銳,死後英氣不散,不是那麼好化解的。這場功德若是如此容易得手,那也算不得多少功德。”
孔宣深深的看了一眼接引,輕輕點頭,面帶笑容,淡淡的道:“萬千罪業,盡歸吾身。我既有心度化這四十萬生靈,自然不會放棄。還請聖人成全。”
接引眼露精光,搖頭輕嘆道:“如此功德,饒是我證了那混元道果,亦心動不已。這場功德,可抵消多少罪業?”
孔宣面色微變,隨即笑道:“聖人既然有這般心思,我們不妨賭鬥一番,如此,也好免了爭端之苦,亦不傷兩教之和氣。更免了聖人同我對手,落個以大欺小的惡名。”
接引看了孔宣一眼,搖頭笑道:“我若不依你,怕是真落下個以大欺小的名聲。也罷了,便依你罷。”
孔宣大喜,正要拜謝。這邊接引擺手道:“不過你清虛一脈,都是精明到極點的修士,若讓你出題,難免遭了你們的算計。這般罷,我便在此處,你若能將我迫動,這場賭鬥,便算我輸了如何?”
白起聽罷,面色大變。接引端的狡猾得緊,孔宣雖然厲害,但在聖人面前,不過是螻蟻罷了。如何能是聖人的對手?他這般說,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白起心中惱火,正要發作,卻聽得旁邊的孔宣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點頭笑道:“好,就這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