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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茗轉過頭，神情低落，“你全部都記起來了，所以就變回原來的你了嗎？”
我一時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說道：“我不一直都是我嗎？”
“不一樣。”玉茗搖了搖頭，“以前的你一直同墨子瑜在一起，化身爲妖之後是和我在一 起，這兩個是不同的。”
不論以前的我，還是化身爲妖的我，從身到心都是同一個人，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不 同，我拉住玉茗的胳膊，說道：“玉茗，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始終都是我。”
玉茗掙脫了我的手，大聲說道：“不一樣，不一樣的！我們在芥子空間中整整待了六百年 ，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可是當你記憶恢復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一閉關就閉 關了這麼久，全然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說着也不等我說話，大步流星走了。
我摸了摸鼻尖，原地反省了一下，看來我是有些太急於驗證身體內的兩個丹室，所以有些 忽略了玉茗。
自打被封印在葫蘆山秘境之中，變身爲妖之後，這麼多年都是玉茗在精心照顧我。因爲肉 身發生異變，整整一百年都是他一個人守在我身旁，好不容易等到我醒了，沒顧上和他好好敘 敘舊。就開始閉關修煉，難怪他的情緒會變得如此。
玉茗爲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全部都知道，我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全都記在心裡，
眼前玉茗生氣了，我得想辦法讓他開心起來纔對。
我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從海川鐲內取出百花齊豔壇，再將我先前從葫蘆山秘境中採集 的花種找了出來，裝在錦盒裡，打算送給玉茗。
沒等我去找玉茗。行衍同智琰過來看我，我們在一起說了陣話，等到將他們送走，天已經 黑了。
我拿起錦盒，去玉茗房中去找玉茗。
怕玉茗已經睡了，我站在門口。斯文地敲了敲門，“玉茗，玉茗在嗎？”
喊了半天屋內無人答應。房門虛掩，我推開門，走了進去。
玉茗不再屋內，不知去了哪裡。我正要出去尋找，突然聽到後廂的淨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 聲。
我停下腳步，轉身望後廂走去，掀開門簾，隔着屏風問道：“玉茗，你在裡面嗎？”
水聲停了，只聽玉茗問道：“是瀾夕嗎？”
“嗯。”我老實應了。嗓子眼發乾，同時嚥了咽口水。
“哦……”玉茗應了一聲，水聲響起，一道清風吹來，帶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我訕訕笑了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出去等你。”
“別走。”玉茗突然喊住我，“既然來了，正好幫我擦擦背。”
“擦背！”我驚叫，差點被把手中的錦盒給丟了。
玉茗似乎有些不高興，“怎麼，你不願意？”
“沒，沒……”我連忙說道：“是驚喜來得太過突然，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茗拔高聲音問道：“驚喜？”
我將錦盒塞進衣襟，伸手挽起袖子，說道：“嗯，可不是驚喜咋地，小時候你給我洗那麼 多次澡，總算是等到回報你的一天了。”繞過屏風走進淨房。
淨房中霧氣裊繞，空氣中帶着暖暖的溼意，圓形的浴池裡散着清淡的香氣，玉茗此刻正背 靠着浴池，如墨的長髮凌亂地散在池邊，露於水面上的肩胛光潔如玉。
噗……我只感覺到一陣熱血涌上腦門，大有噴涌而出的架勢。
淡定，淡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尼瑪，我還以爲自己面對美色，能夠坐懷不亂，其實是有些高估了自己。
一時進退兩難，我駐足，突然覺得不該進來。
玉茗轉過頭，脣角掛着淺淺的笑意，一雙透澈明亮的雙眸就那麼定定望着我，蘊着無窮的 吸引力，“不是說要給我擦背嗎？怎麼還不過來？”
我慌亂低下頭，四下打量，“我找手巾。”
“在這裡。”玉茗手臂搭上池邊，手中捏着一條溼漉漉的手巾。
“原來在你手裡。”我裝不下去，慢吞吞走了過去。
從玉茗手中接過手巾，無意中觸到他滿是溼意的手指，溫度極高，燙的我心中一抖，心突 然跳的厲害，再加上一低頭就能看到他半裸的胸膛，我的臉也同時燒了起來。
玉茗將頭髮撩到一邊，露出纖長的脖頸，寬肩蝴蝶骨，水木清華，頭髮上滴落的水珠順着 脊椎流下愈發顯得誘人。
朝飲木蘭之墮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此時玉茗美好的讓人不忍褻瀆。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巾按上他的背，蹲在池邊給他擦背。
“瀾夕，我口渴了，把你釀的靈酒取一些給我。”玉茗說道。
“哦。”我應了一聲，給他取了一罈靈酒。
玉茗拍開酒罈的封口，變化出一套酒具，將壇中的酒灌入酒壺中，爲自己倒了一杯，仰頭 喝了。
“這酒味道如何？”我狗血地獻殷勤。
玉茗爲自己倒了一杯，手指摩挲着杯口，幽幽說道：“味道是極好的，但你不許喝。”
得，我也沒打量喝。
我連忙說道：“我不喝，這些只給你一個人喝。”
玉茗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呀，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說罷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我在一旁勸道：“少喝些，不要喝醉了。”
“這酒喝不醉我。”玉茗一個轉身面向我，水溫的熱氣薰的他雙頰泛紅。神情中帶着一絲 慵懶，目光微醺，幽幽問我，“瀾夕，你爲什麼要長大？”
呃……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難不成讓我一直變成個小鳥長不大才好？
回答不出玉茗的問題，我把他的注意力引向別處。摸了摸池中的水說道：“水有些涼了， 快些出來吧，小心着涼。”
“好……”玉茗點了點頭，“你頭轉過去，我出來。”
看來玉茗還真沒醉。還知道讓我回避一下。
我依言轉過身去，開玩笑說道：“有什麼是我不能瞧得，我可記着小時候你可把我瞧了個 光。”
玉茗從水裡站起身，穿着衣衫說道：“你小時候不過是個光屁股的小娃娃，有什麼好瞧的 。”
“是嘛……”我有些不服氣，可事實如此。
玉茗穿上衣服。走過來，遞給我一個布帛，“出來給我擦下頭髮。”先我一步走出淨房。
擦什麼頭髮啊。一個法訣下去頭髮自然就幹了，廢着力氣幹嘛。
玉茗不喜歡使用法術，但凡是身體力行的事情，他都喜歡自己動手去做。就好比小時候給 我洗澡一樣，其實丟個潔淨咒，身體髮膚就自然乾淨了，可是他偏偏下頜勞心勞力的去做。
他爲了做了那麼多回，我還他一次，也是應該的，我走出淨房。只見玉茗站在牀前等我。
我走進玉茗，看到他紅衣下隱隱約約的肌膚，心臟不由自主地大力跳了起來。
顯然玉茗剛從水裡出來就穿上了衣衫，身上的水珠沒有擦乾，單薄的衣衫被水潤溼，貼在 身上，寬肩，纖腰，窄臀，長腿，在溼衣展露出來。
我嚥了咽口水，走過去，拿起手中的布帛給他擦拭着頭髮。
如墨的青絲長達腰際，我儘量避免碰上玉茗的身體，將頭髮撩起，一縷一縷地給他擦乾上 面的水珠。
任勞任怨地將玉茗的一頭烏髮擦拭乾淨，我拍了拍玉茗的肩，“頭髮擦好了，你早點休息 ，我先回去了。”
手掌觸上玉茗的肩頭，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衣衫內的肌膚端的是溫熱，好似透過衣 衫撫上了他潤滑的肌膚。
我連忙收回手，玉茗轉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我急於收回的手腕，朝他那邊一拉，“別走。 ”
我一時不防，身形不穩，身體一個踉蹌，跌入玉茗的懷中。
未及我離開，玉茗神色慌亂地將我緊緊攬入懷中，湊過頭，脣覆上我的脣，粗暴地吻了起 來。
“別……”我伸手欲推開他，卻被他鑽了空子，舌尖撬開牙關，在口中舔舐吮吻。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卻看到玉茗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蕩起轉瞬即逝的漣漪，小心翼翼 地說道：“別走……”
突然心軟了，身體放鬆了下來，我任由玉茗摟着，伸手撫了撫玉茗的背，“我不走。”
玉茗笑了，風情萬種，低下頭一下一下地輕啄我的脣。
我能感受的到，玉茗情動了，這一刻我能感受到玉茗的愛魄在聚攏。
是誤打誤撞，還是蓄勢而發？我不知道，只知道此刻我萬不能拒絕他，我要引着他儘快把 愛魄聚攏起來。
我閉目感受着玉茗的吻，心中泛起一種說不出道不明感覺。
我笑着問他，“你是想變成我們羽族？”
“爲什麼這麼說。”玉茗開始親我的眼。
我閉目笑道：“你這是模仿啄木鳥呢，把我的臉當樹。”
“小壞蛋。”玉茗輕嗔了一聲，用脣堵住我的嘴，無限溫柔地含住我的脣，輕輕的吮吸， 柔柔的啃噬，彷彿是在對待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待到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對玉茗說道：“玉茗，我有一件東西送給你。”說着取出裝 着百花齊豔壇的錦盒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