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宗門內,秦天羽靜靜的盤坐在其中,腦海中不斷地推演着劍道的種種變化,同時任由整個劍世界自己收縮起來,那已到達劍之規則剛開始時候凝聚成一千零二十四道巨大的骨架,呈蓮花狀將秦天羽包裹在起來。
慢慢的,隨着秦天羽對劍道的感悟加深,那一條條巨大的骨架竟然再次融合了起來,僅僅過了一個小時,一千零二十四道骨架變成了五百一十二道,每一道骨架比之前沒有粗壯多少,翻到是凝實了許多。
劍道,就是極所有力量唯一,這讓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因此,即使自己的劍世界已經這般凝練了,他依舊不滿意,接着推演,最終再次將其兩兩融合起來,整個世界直接縮小了一倍。
又過了大概三天時間,二百五十六道化成了一百二十八道,骨架也慢慢的呈現出劍芒。
十天之後,一百二十八道化成了六十四道,骨架完全化成了鋒利無比的劍芒,而且整個劍世界縮小成爲一朵劍蓮。
二十天之後,六十四道劍芒直接進行了兩次融合,竟然化成了十六道規則之劍,而這十六道規則之劍聚在一起便是一朵盛開的劍蓮花,散開便是十六種劍道巔峰。
這個時候,他才睜開眼睛,感受到天空滾滾的雷雲,他知道,雷罰之力就要降臨了。這是所有孕神期強者必須要經歷的一個蛻變過程,承受了雷罰之力而不死的人,生命層次就會得到躍遷,跟普通的修仙者不是一個層次的,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劫域期的人都不屑於跟實力以下的人動手的原因。
忽然,轟隆一聲,沒有任何的徵兆,甚至於整個雷雲還沒有完全聚集起來,就有一道水桶粗細的雷罰之力直接降下來,狠狠的劈在秦天羽的身上。
不過在後者的感覺中,這種程度的雷罰也跟當初他渡過的那個雷罰之力相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增加,有些奇怪的看着天空中不斷翻滾聚集的雷雲,秦天羽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整個人放棄抵抗,任由一道道雷罰之力轟擊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很快被自己的雷罰滅世之眼吸收掉,沒有任何的浪費。幾乎在雷罰落下的同時,他突然睜開生命之眼,朝着滾滾雷雲看去,竟然透過雲層,看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那個地方是一個石臺,石臺上面刻滿了一道道複雜無比的陣紋,這些陣紋中流淌的全身雷罰之力,而在石臺的上面,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模糊人影站在石臺上,手裡拿着一個錐子跟錘子,當他每用錘子敲打一下錐子,一道靈力便融入到石臺上,激發其中的陣紋,然後便有一道雷罰之力降落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雷罰之力不是說仙道自然形成的嗎?怎麼會出現生命控制。秦天羽的腦海一下子便悶了,劍世界直接祭出,逆流而上,十六道極致劍道直接將整個雷雲撕裂開來,怎麼也無法在聚集在一起。
原本還打算接着降下雷罰的那到人影,有些驚訝的看着下方,彷彿跟秦天羽對視了一眼,然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就這樣,秦天羽自己也沒有想過,竟然會如此輕視的渡過了雷罰之力。
感受到周圍傳遞過來的滾滾混沌之力,他貪婪的吸收了起來,同時將自身的體質改變成爲雷之體。等到他的氣息穩定之後,他也感受到那股若有如無的召喚之力,然後便順着感應朝着通天路趕去。
就在秦天羽趕路的時候,本尊已經踏入了雲中的臺階,網上的臺階總共只有十六道,前十四道都是一個世界,而最後兩道臺階上,模模糊糊彷彿被某種禁制包裹着,防止人窺視。
雙腳剛剛邁入其中,周圍的環境變了,這是一個大地的世界,到處充斥着濃郁的土之力,就連空中飄浮的顆粒也是,大小不一的高山連綿不絕,一隻只土屬性的靈獸不斷的在其中游走着,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一般,根本就不把本尊放在眼裡。
剛剛踏入到厚土世界中,本尊並沒有急着前進,以他對世界的瞭解,如果貿然前行,會不會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不說,很可能是在原地踏步。與其做那種無用功,還不如靜靜的思考。
於是,本尊直接盤坐下來,靜靜的感受着濃郁的土之力,一時間對於土之道的感悟有了眉目。不過正當他想要繼續參悟的時候,卻聽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音,沉聲警告道:“非土靈根者,斬殺中央土神衛,可過關。”
聽到這個提示,本尊直接放棄參悟,畢竟他最爲擅長的是空間之道,而不是土之道,儘管靠時間能夠將其參悟,但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總有一股若有如無的壓力在壓迫着自己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朝着土世界中央走去。這是一個巨大的土巨人,它沒有五官,就連手腳也只有一個模糊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笨重,但是這種笨重感卻是讓人感到很壓抑,這種壓抑竟然連帶着整個土世界。
直接上前,雙手緩緩的伸出,直接朝着對方的心臟位置戳去,速度之快,超越了空間。在別人的眼中本尊僅僅只是走了兩步路,但是下一瞬間,他的手竟然從土巨人的胸口直接穿過,大片大片的土從本尊的手手掉落下去。
土巨人過了許久之後,彷彿剛剛反應過來,舉起手臂,朝着秦天羽笨拙的拍去,巨大的拳風捲着周圍的土之力竟然形成了一個小的沙塵暴朝着本尊襲來。
不過對於這個小兒科的攻擊,本尊依舊不慌不忙,依舊是利用空間諜影出現在對方的周圍,然後一陣狂風暴雨辦的進攻,只看見土巨人全身上下的土不斷的往下掉落,最後,除了那個舉起來的拳頭之外,所有的身體都被再次還原成了土壤,堆積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土包一般。
做完這一切,本尊靜靜的開始等待,但是許久之後,他還是沒有被傳送出去,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完成對方的任務。
果然,剛過一會兒,那一堆土竟然再次凝聚成一個土巨人,而且身上不再是土黃色,帶着點點金色,彷彿在死了一次變強了一般。
不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到最後,整個土世界的力量都會被土巨人吸收,那個時候,就算是本尊都會感到頭疼。無奈之下,只能拿出自己那個完美世界雛形,然後直接將對方困在裡面,同時開始想辦法看怎麼樣才能過關。
突然,整個土世界都震動了起來,所有的山地都化成純淨的土之力,朝着秦天羽衝去,彷彿跟對方有深仇大恨一般,一時間,整個土世界塵土飛揚,就連之前警告的那道聲音也怒吼道:“妄圖破壞神之規則的人,接受神的懲罰吧!山崩地裂!”
一聲令下,整個土世界如同一座大山一般,開始崩塌起來,滾滾的土之力化成一股股鋒利的銳器朝着本尊刺去,就連空間也被劃開了。再這樣不穩定的空間環境下,就連本尊也沒有辦法不受一點傷害的躲開,無奈之下立刻查找原因,當他的視線集中到手中的世界雛形的時候,發現原本困在裡面的土巨人竟然消失不見了,而那個原本單調的空間世界上面,一座座空間大山上面,覆蓋着厚厚的泥土,整個大地也是如此,就連世界之心中,也出現了一股黃色的土之本源。
原來如此!這一下讓本尊徹底明白了,這個時候即使他後悔也來不及了,直接控制着自己的世界,儘可能的去吞噬攻擊自己的土之力。
但是留下這個世界的人生前實力很強,從那源源不斷的土之力上就能夠看出來,就算本尊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但是他的世界也僅僅是容納了一小部分土之力便飽和了,滿意的看着自己的這個新生的世界,終於有了進化的資本。可惜現在本尊沒有時間去研究,因爲滿天的土之力進攻還沒消失。
沒有任何的辦法,本尊只能將周圍破碎的空間收攏在一起,形成一層厚厚的空間壁壘,同時加入一些土之力,使其更加的加固,然後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本尊引起的震動可不止如此,就連在他後面攀爬通天路的人忽然感覺到腳下的石板彷彿震動了起來,原本他們以爲這裡就要崩塌了,有些狼狽的準備離開,不過忽然看到那原本被雲層遮掩的地方,露出了一片土黃色,不停的翻滾着,在進攻着什麼,定眼一看,竟然發現了本尊的身影。
“這傢伙真是個怪物,那種力量跟世界之力差不多了吧!他竟然能夠淡然的站在那裡。”神行太保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低着頭,接着爬去。
這股震動一直持續了十天十夜才停了下來,因爲本尊的作爲,整個通天路的難度彷彿增加了許多。原本下面的幾層只有靈壓的石階上,竟然出現了一股股重力,越到上面越明顯,等到了快要接近本尊鬧事的地方的時候,重力已經達到了駭人的地步。
不過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本尊的傑作。
而另一方面,在本尊引起震動的同時,在通天路的盡頭出,一道道人影出現在半空中,其中有幾個穿着白衣,額頭上有着複雜無比的神紋的人有些驚訝的看着土世界中的那道人影,用手指着對方久久不能平靜,“他,那個狂妄的惡魔就是他,是他搶走了我們發現的時空晶體,他竟然直接搶走了,還將其直接煉化了,我已經給仙尊打過報告了,爲什麼仙尊久久還不現身,難道任由這個惡魔將通天路給毀了嗎?
這個時候,另一波穿着紫黑色衣服,額頭上有着一道閃電符號的人羣衆,走出一道人影,看了看本尊,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忍着好奇之心,悄悄的退去,來到一處僻靜的長廊,看着長廊上面穿着紫色長裙的少女,雙手退着腮幫,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那消瘦的身影看起來都讓人頭疼。
“妹妹,不好了,出大事了!”漠快速跑到那個少女身旁,竟然出現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況。
不過那位少女竟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扭過頭,額頭上紫色的閃電一閃而過,冷漠的說道:“怎麼了,哥哥,你又想逗我玩啊!不就是通天路開啓了,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些凡夫俗子,誰能引起你們的注意?”
“要是你的那位小情郎呢?”漠終於換過起來,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之後,那道消瘦的身影竟然直接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他真的來了嗎?不可能,踏入通天路最低的條件是孕神期,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步這麼快,之前你給我說他只不過是進入到元嬰期嗎?”
彷彿知道自己的妹妹不相信一般,那個少年直接拿出一個印象石,將自己剛剛偷偷錄製下來的土世界的情節再次放了一遍,然後擡頭,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不過後者此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印象石中的那道身影,眼淚嘩啦一下便流了出來,用手輕輕的摸了摸石頭,雖然她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她還是一邊撫摸着,一邊喃喃的說道:“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還在趕路的秦天羽忽然感覺到心裡一陣劇痛,同時一股遺忘許久的感情衝入到了腦海,生命之眼不自覺的發動了,竟然看到了遠處已經哭成淚人的曦兒,咬着牙握着拳頭,堅定的眼神看着前方,冷冷的說道:“等着我,曦兒,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