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暗擒的人馬迅速的離開,徐哲哪還有心思去管對方現在要去哪兒,稍微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朝着老妖那一邊慢慢的走去。
此時狩獵團的二十幾個人都圍着那顆巨大無比的石樹,一時間有種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的感覺,魂狗雙手插在腰間,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很是慵懶的說道:“喂喂喂!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商量出來個結果,要不然直接點,直接用武力解決,我看其他波的已經差不多,這樣下去後面的活動你們還想不想參加了?”
聽到魂狗的聲音之後,魂鹿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依舊點了點頭,說道:“魂狗大隊長說的不錯,我們確實不應該在這個上面耗費太多的時間。我看這件靈寶對大多數人都不適合,倒是魂梨你可以去試試,希望一次性成功吧!”說着朝着對方笑了笑,也算是買了對方一個人情。
魂梨一聽,臉上帶着感激的情緒看着對方,沒有多說話,直接朝着傳承之處走去,雙手握的緊緊的,眼神中竟然帶着一股野心,就算是魂鹿也沒有看出來。
而肖元星此時也站在人羣中,因爲他也是狩獵者的一員,也沒有人去主動排擠他。但是他也不敢做那個出頭鳥,畢竟即使對方將自己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爲自己報仇,想到這裡,鼻子竟然一酸,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就在老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身影直接朝着這邊砸了過來,看樣子極其的狼狽。可能是感覺到了危險靠近,他下意識的朝着旁邊一躲,便聽見砰的一聲,那人直接平躺在地上,嘴上流出了鮮血,想要爬起來,手腳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而這個時候,肖元星才發現,對方竟然就是剛剛進去的魂梨。這下子,原本有些傷心的心情一掃而去,一把抹掉眼角的淚水,直接朝着那顆石樹走去。
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看着自己的老大從進去到出來,還不超過十秒鐘的時間,就被一道樹枝直接抽了出來,那副慘狀想起來都讓他們心有餘悸。
魂鹿走上去,扶起對方,先是餵了對方一顆丹藥,然後安慰道:“梨兄,你沒事吧!”
吃了丹藥之後,魂梨的情況貌似好了一些,只見他艱難的擡起頭,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鹿大哥,這件東西不屬於我們,大家還是趕緊走吧!”
而這個時候,魂狗也湊了上來,皺着眉頭看着對方的傷勢,沉聲說道:“梨大哥說的不錯,以你的實力都拿不下那件靈寶,只能說明它跟我們無緣,還是乘早離開,不要在這裡耗費太多的時間,要知道,從剛纔到現在已經有兩隊人馬悄悄的離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們的對象好像是一致的。”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魂鹿還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然後扶着魂梨起來,正準備要離開。忽然,人羣中傳來一陣驚訝聲,回頭朝着石樹一看,竟然有一個人影靜靜的盤坐在下面,在他的周圍樹枝不停的擾動着,就像是專門爲對方護法一般。定眼一看,魂鹿終於認出了對方。
那個人就是乘所有人不注意衝進去的肖元星,此時的他靜靜的盤坐在樹下,臉上的表情從興奮慢慢的轉成平和,漸漸的整個人好像跟那顆石樹化成了一道整體一般,靜靜的感悟着什麼。
長長的嘆了一聲,魂鹿無奈的說道:“看來那件東西真的跟我們無緣,算了,我們走吧!”說着攙扶着魂梨朝着前方走去,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肖元星,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等肖元星身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徐哲才走了過來,笑了笑,“看來你這個傢伙也不耐,竟然也成功了,不錯不錯……”說着朝着原本還在中間站的秦天羽看去,結果發現對方竟然朝着禁靈殿走去,嚇的徐哲直接朝着對方追了過去。
本來在廣場恢復到原來的位置之後就處在禁靈殿的正前面,兩者之間的距離也就不遠,因而在徐哲看見秦天羽朝着大殿走去的時候,對方已經來到了大殿的門口。
徐哲的攥緊手心,拼命的朝着前面衝去,忽然眼前的環境一變,雖然前面依舊是禁靈殿,但是跟之前看到的差距有些大,確切的說根本就是兩碼事。眼前的這個哪還能稱得上是大殿,只不過是一座小廟而已,上面的大匾也爬滿了歲月的痕跡。
“金靈殿”!徐哲有些疑惑的看着牌匾,雖然感覺到這幾個字的不凡,但是總是想不明白到底哪裡不凡,順着那有些腐朽的柱子朝着往下看,果然看見如同一個陰陽人的秦天羽正站在門口,擡頭順着門縫看着什麼,一動也不動。
快步走上前,徐哲學着對方朝着門縫看去,只見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回頭再次看看秦天羽,發現對方的表情竟然變了變,接着便聽見對方嘴上喃喃的說道:“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子。”有些弄不懂對方什麼意思,徐哲也懶得去想,直接坐在旁邊,靜靜的等待。
其實,秦天羽的腦海中本來處於混亂的狀態,體內的兩股靈力加上莽的妖力不停的亂竄着,而那個種子竟然如同沉寂了一般不再發威。本來他還想借助自己強大的意識將靈力的暴亂給鎮壓下去,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的意識剛剛一行動,就感覺到一股如有如無的嘆息聲給吸引了過去。
於是他就跟着那個聲音的指引走去,便來到了這個跟之前看到的有很大的差距的小殿,原本他也有些驚訝,不過等他朝着那扇破舊的門看去,視線再也挪不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暗擒的人馬也終於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帶着面具的首領看着前面的一面牆,牆上沒有任何的痕跡,光禿禿的,那人走到前面,沉聲說道:“消息可靠嗎?要真是像那兩個人說的那樣,之後我們兩家只要同時打開通道就能夠進到裡面去,我可不希望有人挑釁秦家的威嚴。”
此時能到這裡的人幾乎已經全都是秦家的人,偶爾幾個不是的也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那個經常站出來的人有些憤怒的說道:“我想他們不會做那些蠢事,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我們可是清清楚楚,那些死心不改的傢伙,難道真的以爲他們聯合起來就能跟我們抗衡嗎?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就在那人說完之後,傳音石響了起來,“我們這邊準備好了,等五分鐘之後大家一起動手,相信這次我們都能掙得盆滿鉢滿。”說完也不等這邊回話,直接掛了。
看着對方這種舉動之後,剛纔說話的那人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憤怒的朝着旁邊的石牆砸去,只聽見砰的一聲,石牆沒有任何損傷,但是他的手上全是血。
“秦怒,控制一下你的情緒,不要影響我們的大事。”那個首領有些憤怒的看着對方,不過他依舊拉起對方的手,用自己的靈力慢慢的給對方疏鬆一下手部的血脈,同時有些驚訝的說道,“沒想到這面牆不一般,竟然能夠將你的力道全都反彈回來,要是你再用力大點,估計你的這隻手就要廢了。”
秦怒估計也感受到自己的傷勢了,沒有在反對,只是低着頭,同時用自己的靈力慢慢的修復着受傷的手臂。
大概過了五分鐘,那個首領從懷中拿出一塊布,走到那面牆前,直接貼上去。只見原本普普通通的布竟然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而且上面還隱隱有些看不懂的符號在不停的跳動,而那面牆也散發着同樣的光芒,如同呼應那塊布一般。
緊接着,布上面的符號跳動着直接來到了牆上,在上面勾勒出了一副殘缺不全的畫面。這幅畫是一個半弧形的,弧度大概只有一百二十度,而在畫的周圍,隱隱有一個人形通道形成,但是那條通道總是若隱若現的,始終不曾打開。
首領皺着眉頭看着,沉聲說道:“速度聯繫那一邊,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那道門還不打開?”話還沒有說完,傳聲石便想了起來。
“秦首領,恐怕我們判斷有誤,要開啓這些通道不僅僅是需要兩把鑰匙,也就是那種特殊的布,應該是三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小子拿着最後一片。”說道這裡對方竟然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等這邊說話一般。
果然,秦家的首領很是平靜的說道:“爲什麼之前不說這件事情?第三片布在誰手上,要怎麼做才能打開。”
這個時候,傳聲石中竟然傳來了笑聲,“秦首領,你也不必着急,難道你不知道最後一片布在你們秦家追殺的那個小子手裡嗎?我以爲你知道的……”
聽到對方的聲音之後,那個首領的語氣有些驚訝,用疑問的態度問了問,在得到對方再次肯定的情況下,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不決。
而那個秦怒又站了出來,低着頭說道:“首領,我願意自己獨自一人去將那個小子拿下,只不過我們並不知道最後那塊布的使用地點在哪裡?”
還沒有等首領回話,對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我都說了你們不用那麼着急的,當我們兩家都將布貼上去的時候,會自動吸引着他找到那第三處入口,我想他應該也快要貼上了吧!”
不過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這三條通道可不是一樣,之所以沒有去搶奪那塊布,是因爲那條通道……
果然,在那人說完沒多久,整面牆都亮了起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在隨着亮度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