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保羅大聲呼救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都覺得保羅是不是恐懼過度引起的精神失常,狼更是一臉鄙夷道:“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狼的話音剛落,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向後倒飛出去,一時間,除了保羅心知肚明外,所有人都一副呆滯的表情看着現場,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說沒有人會救他?”忽然從衆人的四周慢悠悠的飄出淡淡的一句話來。
嚇一跳的衆人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一個普普通通的東方人慢悠悠的從樹後轉了出來,短髮,略方的臉龐,平淡無奇的面容讓人實在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如果淡靜的表情,卻讓衆人感到捉摸不透。
“師父,你終於來了,你在來晚點,我就小命不保了。”確定看到王強站在眼前,保羅才徹底放鬆下來,不顧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救你?”王強意味深長的看着保羅。
“呵呵,我猜的!”
“猜也要根據吧,說說看!”
“嗯,從我救出朱麗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從我聽到朱麗的呼救聲,到我趕到她出事的地方,至少有1公里的遠的距離,就算在夜深人靜,我也自認爲沒那麼好的聽力,我想,這肯定是師父你搞的,不過,我想不明白,師父你爲什麼這麼做?”保羅不解的撓撓頭。
“一會你就會知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王強笑道。
就在王強出來的一刻,約翰遜和另一人掃了一眼王強,發現不過如此後,輕籲口氣,二人急忙飛奔到十幾米開外已經昏迷不醒的狼身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狼這麼壯的人盡然凌空飛出十幾米外。
待跑到狼的身邊,藉着月光,兩人倒吸一口涼氣,狼的右胳膊支離破碎,肌肉全被拉開,胳膊與軀幹的連接處只餘下小部分的筋肉相連,幾乎是被巨力生生的把胳膊從身體扯下來一樣,這條胳膊已經廢了,二人一掃之下就做出判斷。伸手在兒狼的身上輕輕按了幾下,約翰遜知道不但胳膊完了,狼也完了,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死的已經不能在死了。
而在這條變形的胳膊上,唯一的外來物就是一根穿透手腕的奇形物體,無規則掛在手上。約翰遜小心翼翼的捧起已經軟成一癱的手臂,二人湊上去仔細一看,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相信的用手在那根物體輕輕捏了捏,手指微一用勁,不明物體“啪”的斷開一小截,唬的二人慌忙鬆開手中捏着的物體。
呆了幾秒種,見不明物體沒有任何變化,二人才小心翼翼從光頭身上拾起剛剛掉落的物體仔細觀看,那不明物體上面清析的木質紋理,粗糙的表皮,斷口突出的木刺,無不表明這只是一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樹枝。
在和另一人難以置信的互看了一眼,咬咬牙,約翰遜雙指用力一捏,“啪”的一聲,被捏碎的樹枝徹底打碎了二人的一絲僥倖,這就是一段極其普通的樹枝,不是什麼未知的大威力武器之類的事物。
“看完了嗎?”二人的耳邊響想冰冷話語,讓二人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
約翰遜二人失魂落魄的緩緩轉過身來,就看到場地中普通的年青人冷冷的看着他們。
沉默了一陣,約翰遜絕望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說!” шωш★ ттkan★ C〇
“你是人還是神,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約翰遜死死的盯着這個年青人。
王強意外的看着約翰遜,“我當然是人,但我不太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問?給你一個回答我的機會!”
“爲什麼?你他媽問我該死的爲什麼?”自知必死無疑的約翰遜咆哮起來:“哪一個人類能用一根樹枝將90公斤的成人擊飛十幾米遠,並讓全身都沒有一塊完整骨頭?我知道我今晚肯定死,但我不甘心我死的不明不白,我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讓我們死的別太痛苦。”
“那是功夫!”王強輕嘆道:“你最後的要求,我答應你!”
在約翰遜驟然緊縮的瞳孔中,依稀見到面前的年青人彈出一根手指,這就是他看到的最後影像。
保羅和朱麗只看到王強一彈指間,對面二人頭上頓時飆出一根血箭,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
“好了,朱麗小姐,看着我。”朱麗一震,連忙向這個神奇的年青人看去,一眼望去,卻發現天地間瞬間變化,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地面,沒有空間,只有一個幾乎佔據整個視線灰白色的漩渦在面前不停的旋轉,這就是朱麗昏迷前最後的感覺。
“我只是給她摧眠,取消掉這一段的記憶而已,你不用太擔心,我還沒有到那麼冷血的地步!”王強看着面色變緊的保羅微笑道。
本已緊張的保羅這才放鬆下來,對他這樣的基督徒來說,任何肆意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爲都是極爲可恥的,當然,對剛纔三個那樣的惡人例外。
大局已定,保羅急忙將捆在樹上的受害者放下來,待看到一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受害人,保羅忙向王強道:“師父,這個人沒事嗎?”
“放心,我早在他體內留了一道真氣護着他,他現在看着傷重,只不過是皮外傷。”王強伸指凌空點了幾指,“我已經封了他的穴道,替他止了血,放心吧,師父沒那麼冷血。”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保羅機靈的根據小說和影視作品中的資料,五體投地,三磕九拜。
王強也沒有阻攔,只等保羅行爲拜師大禮後,含笑問道:“你這拜師的一套和誰學的?你怎麼這麼肯定我會收你爲弟子?”
“這是我從電視和書上看到的,也不知道對不對。”保羅不好意思道:“雖然師父沒有明確的要收我爲弟子,但弟子往日和師父在英語角互相學習,以及那日和亞歷山大比武和前幾日約我今日相見,我就感覺,只是感覺師父爲收我爲弟子,至於爲什麼,我也說不出所以然。”
王強微微一笑,揮手一陣掌風將這片空地的落葉雜要清空後,安排保羅坐在對面道:“雖說你這拜師之法不倫不類,不過,我也倒值得你這樣一拜,我這一門講究無拘無束,對師徙之間倒也沒有什麼細枝繁複的規定,但起碼的師徙之禮卻也還是有的。至於你所猜測的,也差不多,約你倒這裡來,一是打算收你做弟子,二是小小的考驗!”
“考驗?”保羅有點不解。
“沒錯,本門雖然人丁稀少,但在收徙事項上,一直是寧缺毋濫,第一,人品要正直,第二,天賦要好!所以,我深夜叫你來這裡就是考驗你。我知道這裡是比較危險的地方,一是看你有沒有勇氣過來,如果你不來,自然也就沒有收你做弟子一說。二是看你有沒有勇於助人的人品,這也是你爲什麼能離的很遠也能聽到這個女孩的呼救聲。”
“還不錯,保羅,你的表現基本讓我滿意,既然你以行了拜師大禮,我就收你做我現世的第一個弟子,希望你能將本門的武功發揚光大。”
“做爲本門的弟子,一些普世的規定我想你應該都知道吧?”
“知道一些,不能欺師叛祖,持強凌弱之類的,但是具體的就不太明白了。”
“那就足夠了,本門沒有太多的規矩,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行了,做事只要問心無愧就好。爲師問你一句,你學武的目的是什麼?”
保羅遲疑一會,小心道:“那……應該是行俠仗義吧!”
“不錯不錯,竟然能知道行俠仗義,也是從你說的影視,小說中看到的嗎?”王強笑道。
“差不多……是的!”
“對你來說,能理解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大多數人也基本都是這樣的想法。但爲師告訴你本門的宗旨,這也是爲什麼本門人丁一直稀少的原因,也不知道收你爲弟子對你來說對福是禍!”王強的思緒一下回到過去,感慨道。
感覺到王強的心情忽然變的不佳,保羅老老實實的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態度。
王強平復下心情繼續道:“保羅,記牢了,本門的宗旨,也是本門每一位門人的最高理念就是:本門弟子習武,是爲了“濟王法之窮,去人心之憾”,而絕非“代王法之用!”
“濟王法之窮,去人心之憾!”保羅默默的咀嚼着這句話,短短的的十個字,卻讓保羅從這句裡行間感到一種巨大的力量。
“沒錯,濟王法之窮,這是我們每個門人的信念,數千年來,從未動搖過。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總有不平之事發生,總有王法無法管理,甚至被鑽了空子,管理不了的事情,而我們一門的存在,就是要給予那些無權無勢無力的百姓以希望,讓他們知道,就算沒有說理,無法說理的不公存在,但遲早有人會爲他們正乾坤,平民憤。給他們一個活着的希望。”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所以,本門自成立以來,就越來越受各方的打壓,有江湖上的,也有官府的。慢慢的門人也越來越少。保羅,現在,你還要確定加入本門嗎?”
“當然,師父,這,正是我所追求的!”保羅看着王強的眼睛,一安一頓道。
王強欣慰的笑道:“除此之外,本門也沒什麼太多的規定,餘下就是自在逍遙走天下。”
“看你好象還有問題,有什麼要問的?”
保羅沉思一會,不解道:“做爲考驗,師父你什麼讓我面臨兩次突發事件,如果考驗人品,難道一次不行,得兩次才能通過?”
王強讚許的看了眼保羅道:“你不說,我也會爲你解釋的。第一次救朱麗,對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流浪漢,你輕易打敗了他,救了朱麗。第二次,面對三個持有武器,並有一定攻擊力的壯漢,你卻敗的很慘,如果不是我在,很可能會丟掉性命,前後二次迥然不同的結果,你有想過,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異?面對這樣的差異,你又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