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擂臺,許明邦的另外兩名保鏢就上來把伊泰扶住。
謝常遷走過來,那幅墨鏡對着張如龍,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張如龍當然知道對方正逼視着自己,並且一股殺氣向自己迎面撲來。
張如龍頓時露出一幅害怕狀,全身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謝常遷對張如龍的反應也感到滿意,:“張小弟武功高強、心智過人,真使謝某無比佩服,如果有機會,謝某也想領教一下張小弟的武功才智。”
張如龍知道謝常遷現在很想收拾自己,也跟着笑道:“謝大哥說笑了,我的武功只是一般,比起謝大哥來可就差得很遠。謝大哥本來就生得玉樹臨風、氣宇非凡,再戴上這幅眼鏡,整個人更是顯得格外高大宏偉、威武挺拔,那纔是真正令小弟佩服萬分。當然,如果有機會,我定會向你請教的,還望大哥到時定要好好指點一下小弟的武功啊。”
謝常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樣子有點像在嘲笑:“沒問題,如果有機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如龍知道謝常遷心裡定是在想到時要把自己打成一個胖豬頭,不過,他當然不會怕。
此時許明邦側頭對殷啓良道:“殷老弟手下果然好手如雲,這位張老弟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頭腦靈活、能說會道,真令在下佩服不已。”
殷啓良此時也有點不好意思,看了張如龍一眼才道:“許大哥太誇獎了,如龍他只會耍了一點小聰明,如果是生死搏鬥他可不是那位伊保鏢的對手,只是常言道:兵不厭詐,如龍也許善長這一點吧。”
許明邦一時噎語,側頭狠狠地瞪了伊泰一眼,伊泰連忙羞慚地低下頭去。
殷啓良也不想在此事上糾纏,對許明邦道:“現在我們繼續比賽如何?”
許明邦點點頭。
殷啓良對霍春山道:“霍主管,這一場你上吧。”
霍春山點點頭,躍上擂臺。
許明邦看了看臺上的霍春山,側頭望了謝常遷一眼。
謝常遷把霍春山上下打量了一番,對其中一名保鏢道:“阿勝,你上去,注意他的腿。”
那名叫阿勝的保鏢點點頭,由於有伊泰前車之鑑,他可不敢託大,脫下外衣,又把墨鏡摘下,交給另外一名保鏢後才走到擂臺邊一躍而上。
霍春山仔細地打量着那名叫阿勝的保鏢。
這位保鏢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身材不很高,大約一米七左右,比起他來矮一截,不過身體卻非常壯實,滿臉的橫肉。不過,霍春山最注意的還是此人的手,那雙手的手掌上有着厚厚一層繭疤,雙手食指、中指、無名指長短一樣,一看就知道此人練有鐵沙掌之類的功夫。
阿勝站到霍春山面前兩米處拱手道:“在下泰國明邦公司保鏢陳長勝。”
霍春山也拱手道:“在下天環公司保鏢霍春山。”
陳長勝可能吸取了伊泰的教訓,也不想多說,手一擺,然後交叉在胸前道:“霍保鏢請!”
霍春山也道:“陳保鏢請!”說着右腳踏前半步,左腳微曲,雙手也護在胸前。
陳長勝的身形以霍春山爲中心微微移動着,霍春山也隨着陳長勝的移動慢慢轉動着身體,兩人始終都是對面相立。
突然,兩人大喝一聲,同時跨步向前雙掌擊出。
“啪”的一聲,兩人同時後一步。
陳長勝雖然比霍春山矮一截,但他的體重大於霍春山,所以他一退就穩住身軀,一躍而起,雙掌在空中交錯幾下,如排山倒海之勢向霍春山印去。
霍春山也知道此時不能退縮,大怒一聲,也是雙拳同時擊出。
一聲悶響,霍春山與陳長勝同時踉蹌而退,兩人都感到手臂一陣發麻,全身血氣一陣沸騰。
霍春山在後退兩步時,左腳在地上一頓,身體頓時飛起,在空中就邊踢出四五腿。
陳長勝見霍春山來勢洶洶,雙掌在身前幻成四五個掌印,同時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一陣拳腳相交,擂臺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兩人又同時後退。
霍春山站穩身形,開始喘息起來,擡頭向陳長勝望去,心中暗叫不妙。
陳長勝此時雖然看起來有點疲憊,但卻是神色自若,可想先前一番交手他並沒有消耗多少體力,而他此時卻感到有點力不從心。
他的功夫以腿爲主,一般都是以腿快攻,在短時間內打敗對手。但使腿卻非常消耗體力,如果在短時間內不能打敗對手,當他力氣耗盡時就是他落敗之時。
陳長勝此時也在注視着霍春山,見霍春山正在喘息,心中暗喜,知道霍春山的耐力比不過他。
不過,他心中也在讚歎霍春山武功的高強。
先前霍春山那一番急攻,他差點就擋不住,如果霍春山再堅持一陣,說不定他已經敗了,當然,現在的情況又另當別論。
略微平息了一下翻騰的氣血,陳長勝低喝一聲,飛身上前,向霍春山猛攻過去。
霍春山在陳長勝猛烈的攻勢下步步後退,陳長勝卻是步步逼進。
轉眼間兩人已經圍繞着擂臺轉了一圈。
此時霍春山已是叫苦連天,那個陳長勝可說是力大無窮,特別是掌上功夫極其了得,每一次雙手相觸,他的雙臂就是一陣痠麻,全身血氣也跟着沸騰一下。不是因爲對手擔心他的腿功,他早就敗了。
陳長勝此時雖然佔盡優勢,但他想一下打敗霍春山卻又不能,猶其是對方的腿功讓他特別顧忌,每當霍春山危急時,他就踢出一兩腿,使他不得不用一份精力來防止霍春山的雙腿。
霍春山在擂臺上連退了三圈,心中也是火起,先前張如龍雖然行爲有點卑鄙,但卻輕鬆地打敗了伊泰,而他身爲副主管卻被對方打得步步後退、狼狽不堪,這確實有損他副主管身份的形象。
想到這裡,霍春山大喝一聲,身軀頓時騰空而起,雙腿在空中連連踢出,籠住陳長勝的頭胸各部。
陳長勝也知道霍春山開始反擊,雙掌連連擊出。
一陣“啪啪”的交接聲,陳長勝連擋了霍春山七八腿,整個人也被巨大的力道迫得後退兩步。
霍春山一落下地面,雙腿不停地交錯踢出,一時間打得陳長勝步步後退,在擂臺上連退了一圈多。
不過,霍春山雖然在步步逼進,心中卻知道自己的情況並不好。
雖然腳比手的力氣大得多,但陳長勝的掌上功夫確實不凡,每一掌都擋住了他的腿攻,並且那反震力震得他的雙腿陣陣發麻,特別是腿攻比手攻要耗力得多,到後來他也感到有點力不從心。
不過,此時也無法罷手,此時他耗力太大,如果被陳長勝喘過氣來,到時他可擋不住陳長勝的攻勢。
先前他見張如龍那麼輕鬆就勝了伊泰,以爲許明邦的保鏢武功也不過如此,心中也在暗暗責備張如龍行爲卑鄙。
現在對上陳長勝才知道伊泰的武功先前根本就沒有發揮出來,如果光明磊落地對戰,失敗的必定是張如龍,心中也開始暗歎自己爲何沒有張如龍那麼卑鄙。
另一邊陳長勝也暗暗心驚,霍春山這一輪急攻打得他全身直冒冷汗,那雙腿簡直是比手還靈活,往往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向他攻來,打得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一個閃失,說不定就會捱上一腿。看霍春山腿上的力道,捱上一下絕不好受。不過,他也知道這是霍春山最後的反撲,如果撐過霍春山這一輪攻勢,勝利必定屬於他。
臺下衆人也是緊張萬分,特別是殷啓良這一方的人,他們先前見張如龍那麼輕鬆就勝了伊泰,以爲以霍春山的武功,上臺要不了幾招就能取勝。沒想到陳長勝的武功如此高強,打得霍春山幾乎無還手之力,一時間都大驚失色。此時見霍春山大發神威,除了汪鐵勇與張如龍暗暗搖頭外,都以爲霍春山佔了上風,個個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許明邦那方的幾人卻沒有那麼緊張,他們都瞭解陳長勝的武功,知道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撐過霍春山這一輪攻勢,霍春山的力氣一盡,這場比武就結束了。
果然,當霍春山又攻了十來腿後,就感到心不從心,攻勢頓時一緩。
陳長勝就是在等這個機會,此時大喝一聲,雙掌同時擊出。
“啪”的一聲,陳長勝的右掌擊中霍春山左腳的小腿部。
霍春山頓時感到左腿一陣發麻,然後差點失去知覺,心中大叫不妙。
陳長勝在擊中霍春山左腿的同時,身體猛地前撲,左掌出如閃電般擊出,直奔霍春山的前胸。
霍春山此時後退已經來不及,不得不伸出右掌擋住陳長勝這一掌。
“啪”的一聲,霍春山踉蹌而退,只感到右手痛如斷裂,全身血氣急蕩一下。
剛想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面前就出現了一前一後兩個掌印,連忙舉掌迎上。
“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霍春山再次後退。
陳長勝又是大喝一聲,雙掌在身前交錯幾下,然後如排山倒海之勢向霍春山發動了猛烈的攻勢。
霍春山在陳長勝連綿不絕的攻勢下不停地後退。
當他又擋住了陳長勝二十多掌後已經是筋疲力盡,最後一掌再也無法招架,眼睜睜看着陳長勝的右掌直中自己的小腹,整個人向後飛去。
陳長勝看了看正在艱難爬起身的霍春山,轉身對着擂臺下的拱手道:“總經理,長勝不負你的厚望,僥倖贏了這一場!”這句話純粹就是張如龍先前勝利後所說話的翻版,聽得天環公司衆人都是大氣。
霍春山此時尷尬地站起身,揉了揉小腹,對着陳長勝拱拱手道:“陳保鏢武功高強,霍某甘拜下風。”
陳長勝也拱拱手道:“霍主管武功也是無比高強,特別是你的腿法令在下佩服萬分,如果你再堅持一陣,說不定失敗的就是我,。”
霍春山連忙道:“陳保鏢太謙虛了,你掌法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說實話,我也見過許多練掌之人,但比起你來可說是差得太遠,看你先前應付自若,就是我再堅持一陣也沒有多少用,以後有機會霍某定要多多向你請教。”
陳長勝笑道:“霍主管不要如此說,我們一個善長掌法,一個善長腿功,可說各有所長,雖說我勝了,但也可說是險勝,如果真正較量,我也不敢說穩勝,所以請教兩字我可不敢當,以後有機會我們倒可以互相交流一番。”
霍春山也知道陳長勝說的是實話,他輸就輸在張如龍身上,因爲張如龍先前很輕鬆就勝了那場比武,他身爲副主管當然不想在臺下衆人心中留下一個不如張如龍的印象,所以着急下犯了急功冒進的嚴重錯誤,以己之短對敵之長,當然就要輸了。雖然陳長勝的武功很強,只要他採取穩打穩紮的戰術,陳長勝要擊敗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現在既然已經輸了,當然只有接受。
霍春山與陳長勝躍下擂臺,兩名保安爲他們遞上毛巾。
霍春山起到殷啓良面前躬躬身道:“董事長,真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良對霍春山道:“霍主管,輸贏乃兵家常事,我知道你已經盡了力,而陳保鏢的武功也確實高強,所以不要把比武的事放在心上。”說着他側身笑着對許明邦道:“許大哥,想不到你的手下武功如此高強,連霍高管都不是對手。你可不知,霍主管可是我們公司的第二高手,看你身邊的幾位保鏢個個氣勢如宏,可想都是高手,真不知你是從哪裡請到這麼多高手。”
許明邦也笑道:“殷老弟太誇獎了,我看你的保鏢也不錯,霍主管雖然敗了,但我看他與陳長勝武功差不多,只是戰術有點失誤,所以才被陳長勝所乘,真要較量起來,還不知誰勝誰負呢。”
殷啓良知道許明邦在爲他留面子,並且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點點頭道:“對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先前我們一勝一負,算是打了個平手,現在來個一場定輸贏。”
許明邦道:“好,現在我們就開始最後一場比賽。謝常遷,你去吧。”
謝常遷早有準備,聞言點點頭,取下墨鏡交給身邊的保鏢,上前兩步,一躍上臺。
殷啓良側頭看着汪鐵勇。
汪鐵勇對殷啓良躬躬身,轉身躍上擂臺。
擂臺上,汪鐵勇與謝常遷對面相立。
汪鐵勇拱手道:“謝兄神光內斂,氣勢不凡,可見武功高強,今日能與謝兄切磋武技乃是汪某的榮幸。”
謝常遷也拱手道:“汪兄客氣了,汪兄神態威猛、氣勢如宏,可見武功非凡,能與汪兄比武謝某真是喜出望外,還望汪兄不惜賜教。”
汪鐵勇點點頭道:“好,我們也不多說,謝兄請!”說完左手呈掌形擡起堅在胸前,右手握拳垂在身側,身體微微前傾,整個人猶如一隻快要出擊的獵豹。
謝常遷也道:“汪兄請!”只是他則顯得非常輕鬆,身軀依然挺得筆直,雙手微垂在身體兩側,不過一雙眼睛卻死死盯着汪鐵勇。
此時兩人都知道對方是高手,一時都不敢貿然上前,雙方都在仔細觀察對方,希望找到對方的破綻。
突然,兩人同時大喝一聲,身形一閃就交滯在一起,只見兩個人影在不斷在閃動、交錯,發出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響。
臺下衆人都大吃一驚,這一戰與先前兩戰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兩人交手的情況他們一時已經看不清楚,心中同時驚道:這是什麼功夫?
這裡面只有張如龍看清楚了兩人交手的經過。在之一瞬間,汪鐵勇與謝常遷已經交手了二十多下,雙方除了手腳外,還動用了肩、肘、膝等部位。
“啪”的一聲,臺上兩人悶哼一聲,同時後退。
汪鐵勇退了三步,剛站穩又後退一步,額頭已經出汗,面色顯得無比蒼白,前胸起伏不定,可見這一輪交手使他耗力不少。
謝常遷也後退了兩步。不過,他馬上就站立不動,除了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外沒有什麼異樣。
見此情況,天環公司衆人都感到不妙,明顯可看出謝常遷在先前一輪急鬥中佔了上風。
此時張如龍也開始佩服兩人的武功,對他來說還多了一些明悟,原來武技還有這些使法,使他的武技也得到大大提高。不過,他也開始爲汪鐵勇擔心不已。
他眼力異常,清楚知道先前最先發動攻擊的是汪鐵勇,但謝常遷卻後發制人,迫得汪鐵勇不得不收回攻勢回防,最後還先一步擊中汪鐵勇的前胸。
不過,汪鐵勇也有過人之處,在最後一瞬間放棄防守,採取兩敗俱傷的打法,也擊中了謝常遷的左肩。
汪鐵勇平息了一下翻騰的氣血,笑着道:“謝兄武功果然高強,汪某真是佩服不已。”
謝常遷也道:“汪兄也不弱,先前那一輪攻擊謝某差點就接不下來。”
汪鐵勇感嘆道:“謝兄太謙虛了,先前雖然我先進攻,但最後卻被你佔盡優勢,可見謝兄確實技高一籌,不過,汪某也不願就此認輸,還有些武功要請謝兄賜教。”
謝常遷點點頭道:“好,謝某也希望能見識一下全國冠軍的風采。”
汪鐵勇也不答話,眼睛微閉,雙手在身前慢慢划動,隨着手勢,身軀慢慢擺動。
看到這裡,張如龍也暗暗吃驚。汪鐵勇一出手他就知道那是太極拳的起手勢,不過,隨着拳勢,他感到汪鐵勇的體內涌出一股能量,那股能量越來越強。
他與汪鐵勇交過手,知道他有一定的內力,但卻沒想到有如此深厚,那能量至少達到了中丹田的三級以上。
謝常遷此時神色也顯得無比凝重,身體前傾,雙手隨着汪鐵勇的手勢不停變化,雙眼也露出一絲冷芒。
隨着汪鐵勇雙手的比劃,張如龍感到擂臺上的空氣慢慢旋轉起來,心中也開始讚歎起汪鐵勇來。汪鐵勇的內力並不高,但他卻可通過招式發揮出更強的威力,可見招式也可彌補內力的不足,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啓發。
謝常遷也知道不能讓汪鐵勇的氣勢再這樣增加上去,大喝一聲,身體一閃就到了汪鐵勇的面前,開始猛攻。
謝常遷的身形不停地閃動,連續不斷地發同了十多拳,但每一拳都被汪鐵勇擋住,不僅如此,他感到自己每一拳都打在空處,對方的拳勢並不快,但每一下正好擋住他的快拳,並且隨着汪鐵勇拳勢的揮動,發出一股吸力,使他的拳勢也跟着偏離方向,那感覺就像陷入了一個泥潭,有力也使不出來。
當謝常再攻幾拳後,就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只有處於被動,身形一閃就退到擂臺的另一邊。
謝常遷退開後,汪鐵勇並沒有停止拳勢,依然慢慢地打着他的太極拳。
謝常遷眼睛中發出一絲冷芒,點點頭道:“想不到汪兄竟把太極拳練到如此境界,真使謝某大開眼界,看樣子謝某不拿出真本事還真不是你的對手,好,竟然汪兄使出了看家本事,謝某也不願藏私。”說完他大喝一聲,右手回點,正中胸前膻中穴,然後五指微動,瞬間就點完胸前各大穴位。
點完胸前各大穴位的謝常遷頓時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渾身發出迫人的氣質,整個人顯得更加威猛高大,雙目發出凌厲的寒光,全身衣服也無風自動,一股強勁的內力向汪鐵勇壓過去。
汪鐵勇此時也感到不妙,對方雖然還沒有動手,但那強勁氣勢卻使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以至他如流水般的拳式也停頓一下。
這一瞬間,謝常遷開始發動,身形一閃就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擊向他的破綻之處。
外人看來這一拳輕飄飄並沒有多大力道,但汪鐵勇卻感到天地間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拳頭,那拳頭封住了他所以的退路,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拼。
來不及多想,汪鐵勇大吼一聲,右手一拳擊出。
“啪”的一聲,汪鐵勇踉蹌而退,只感到右手痠麻,血氣一陣翻騰。
謝常遷後退兩步就定住身形,低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雙掌幻成一片掌影撲向汪鐵勇。
汪鐵勇還沒有站穩,面前就出現了滿天的掌印,來不及調息內氣,大吼一聲,身軀也騰空而起,雙手在胸前快速划動,連擋謝常遷七八掌,發出一陣輕響聲。
不過,他雖然擋住了謝常遷大半攻勢,還是有兩掌印在他的前胸。
汪鐵勇被這兩掌打得飛了出去,在擂臺上打了個滾。
汪鐵勇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對謝常遷拱拱手道:“謝兄武功高強,汪某甘拜下風。”
謝常遷此時面色也顯得有點蒼白,不過卻沒有多大異樣,也拱手道:“汪主管的武功也不錯,謝某也是佩服不已。”
臺下的衆人此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響起一陣掌聲。
不過,羅小剛、王延慶及一衆保安突然想到是自己人輸了,那掌聲嘎然而止,只剩下許明邦的保鏢還在拍手歡呼。
汪鐵勇與謝常遷躍下擂臺後,許明邦讚歎道:“精彩,真是精彩,兩位的比武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武功,我看就是比那些武俠小說上描述的武功也不多讓。”
殷啓良見汪鐵勇認輸,心裡當然不好受,不過,技不如人也無可奈何,只好跟着道:“兩位的武功果然不凡,先前那一番比鬥看得我眼花瞭亂,真不知你們的武功是怎樣練出來的,猶其是謝隊長先前那氣勢給人的感覺猶如巍峨的高山般撼不可動,使人感到一陣膽顫心驚,高手,果然是高手!”
謝常遷在臺上拱拱手道:“殷董事長過獎了,我修煉的武功本來就重氣勢,如果在氣勢上壓不倒對方,說不能失敗的就是我。汪主管的武功非常高強,竟能把內氣發於體外,猶其是先前使出的陳式太極可說得到真傳,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只是他還沒有修煉到最高竟界,不然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謝常遷如此說,殷啓良的心中才好過點,點點頭道:“謝隊長勝而不嬌,真乃我們學習的榜樣。”說着他側頭對許明邦道:“許大哥的手下果然不凡,小弟認輸。”
許明邦笑着道:“殷老弟不要如此說,我們也只是互相切磋武技,算不了什麼,何況三局中你的手下也勝了一局,而且那一局勝得非常輕鬆,我想如果汪主管和霍主管有張保鏢一半的機智,那結局定然不同。”說着他冷冷地望了張如龍一眼。
殷啓良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支唔道:“這……如龍他只是一時取巧而已。”說到這裡,他也不知該怎樣接下去。
許明邦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使殷啓良難堪,笑了笑道:“這也不能說張保鏢不對,兩軍交戰當然各盡其謀,失敗了就是失敗,沒有什麼方法問題。”
殷啓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厚着臉皮點點頭。
兩人又談了幾句,殷啓良看看時間道:“時間過得真快,已是六點鐘了,晚上我請客,飯後順便見識一下我的夜總會,還望許大哥賞臉。”
許明邦笑着道:“殷老弟有請,老哥我當然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