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山的身體沒有一絲動彈,轉頭望着鍾玉釧,道:“玉釧認識這人?”
鍾玉釧擔心地望了張如龍一眼,卻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道:“你放了他。”
雲海山大感興趣,他可是老奸巨滑之徒,從鍾玉釧那聲驚叫和看向張如龍關心的眼神,他立即知道張如龍在鍾玉釧心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可以說,他已多了一個要挾鍾玉釧的人質,問道:“玉釧,他是你什麼人?”
鍾玉釧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那一邊,張如龍已經起身,先前,他與雲海山對掌,他只用了等於異能五級的內力,幸好他修煉的是上丹田,這種修煉方式最大的好處就在於他的精神力無比強大,同級的高手也無法判斷出他的真實修爲,所以,到現在爲止,雲海山只知道他的修爲在五級左右,先前,他本來準備一掌擊斃張如龍,被鍾玉釧一叫,他立即收回了大部分內力,不然,以張如龍只用了五級的內力,就是這一掌,就會身受重傷,當然,張如龍也是在賭運氣,爲了救鍾玉釧,他必須使用苦肉計,現在,情況還不錯,鍾玉鍾幫了他的忙,讓他在隱瞞實力的情況沒有受傷。
見到鍾玉釧說不出話來,張如龍連忙站起來,道:“鍾玉釧乃是本人的女朋友,放了她,不然,我不客氣了!”說着,朝着雲海山走過來。
鍾玉釧急道:“鵬飛,你快離開這裡,雲海山,不許傷害他!”
雲海山呵呵一笑,點頭道:“玉釧啊,你放心,你可是我的老婆,老婆的話當然要聽,嗯,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張如龍道一幅熱血青年的激昂模樣,朝着鍾玉釧奔去,大叫道:“你別管我是誰,玉鍾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鍾玉釧大急,道:“張鵬飛,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離開這裡。”
張如龍還沒有奔到鍾玉釧的面前,雲海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手一伸,一個巨掌擊出,整個空間立即被巨掌掩蓋。
張如龍大喝一聲,一掌擊出。
“轟!”張如龍倒飛而出,再次倒在地上,嘴角掛着一絲血漬。
雲海山依然是一動不動,笑道:“小子,再不知趣,老夫就殺了你,哦,鍾玉釧是你的女朋友,好啊,老夫很想看看你這位男朋友見到自己的女朋友變成別人的老婆會有什麼反應,哦,那一定非常有趣。”說着,手一伸,張如龍的身體被他吸起來,一直摔到雲海山的面前。
眼見雲海山再次舉起手掌,張如龍大叫道:“不要殺我!”
雲海山只是嚇嚇張如龍,他當然不願意殺了張如龍這個最好的人質,聽到張如龍的叫聲,他臉上立即浮現起笑容,他明白了,眼前之人一幅爲情慷慨就義的模樣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在關鍵時刻,他怕了、求饒了。
“嘿嘿,小子,要我不殺你,我需要一個理由。”雲海山戲謔道:“我數三聲,如果不讓我滿意,你就只有死!”說到這裡,他已經舉起手掌。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張如龍的聲音變成哀求,身體顫抖着,挨着地面後退着,一幅孬種模樣,讓鍾玉釧也聽得暗皺眉頭。
張如龍一看不對,臉上立即浮現起笑容,媚笑着道:“啊,這位前輩,首先,小的先表達一下對你的瞻仰之情,說實話,小的一向認爲自己已經是當今的高手,今晚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前輩的絕世武功已經深深折服小的,小的想,小的想只有你才配得上玉釧,這個,小的將會承認玉釧就是你的女人,當然,也許小的說話不起作用,但畢竟是鍾玉釧的男朋友,也還能作一點主。”
雲海山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哦,你的意思是說以鍾小姐男朋友的身份把她讓給我,不與我爭?”
張如龍立即道:“前輩誤會小的的意思了,小的的意思是說,前輩英俊瀟灑、氣勢如宏、武功蓋世、所向無敵,正所謂美女配英雄,前輩正應該找一位如玉釧般美麗的紅顏知己,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地配一雙,小的也爲你們的結合而興奮呢。”
雲海山聽得哈哈大笑起來,那一邊,鍾玉釧已經被張如龍無恥的話氣得差得昏過去,脾氣無比溫順的她已經忍不住責怪道:“張鵬飛,你在胡說些什麼?”
張如龍側頭看了鍾玉釧一眼,笑道:“玉釧啊,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看看這位,哦,這位前輩,小的還沒有請教你的高姓大名?”
雲海山高昂着頭,一幅大俠模樣,自豪道:“老夫乃聖門邪宗宗主、也就是不久後聖門門主雲海天!”
“啊,你就是那位二十年前獨對天下高手的雲老前輩,你的事蹟小的可是如雷貫耳,想當年,你不懼強暴,以一己之力挑戰天下,那是何等威風、何等勇猛,讓我等後生晚輩崇拜不已。小的乃是鬼谷的傳人,在幾百年前,可是聖門的忠實追隨者,自從聖門退隱後,鬼谷也沒落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傳人,前輩不知道啊,沒有了聖門,小的就像無根飄萍一般,無助地飄泊,沒有明天,沒有未來,這麼多年來,小的一心只想找到聖門,今天,今天小的終於找到了前輩、找到了組織,這感覺,就像迷途的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又像離家的遊子回到母親的懷抱,小的從小父母雙亡,這個,不知能不能認你爲義父?”張如龍卑賤地說着。
鍾玉釧聽得快要把隔夜晚都吐出來了,她真沒想到張如龍爲了保命,竟說出如此無恥的話,讓她也感到臉紅。
“啊,老夫先前與你對掌時就知道你是鬼谷傳人,不然,豈會留你性命,這個,老夫一百多歲,又沒有後代,如此,收你爲義子也不錯。”雲海山笑了起來。
張如龍立即行禮道:“孩兒拜見義父!”
“好,好,老夫今天終於有後了!”雲海山發出哈哈大笑聲。
張如龍站到雲海山身旁,道:“義父,孩兒認爲你應該儘快與玉釧,哦,是義母成婚,這樣,孩兒就有母親了。”
聽到張如龍的話,鍾玉釧氣得咬牙切齒,怒視着他道:“無恥!”
張如龍哈哈一笑,道:“義母啊,你看看義父他,相貌英俊瀟灑,身材高大威猛,簡直堪稱帥哥的領袖,猛男的代表,他配你簡直是足足有餘啊。”
“說得好,說得好,嘿、嘿、嘿!”雲海山笑了起來,鍾玉釧已經閉上了雙眼,一聲不吭。
“義父他武功蓋世、勇猛無敵,乃是真正的蓋世英雄、當世人傑!”
“說得妙,說得妙,呵、呵、呵!”雲海山笑得更歡。
“義父他頭腦聰慧、運籌帷幄,以一已之力獨戰天下,讓天下人疲於奔命,最後無功而返,堪稱當世諸葛,讓天下智者羞慚難當、汗顏無比,義母能嫁得如此佳婿,乃是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哈,哈,哈!說得太好了!”雲海山仰天大笑起來。
“去死吧!”張如龍突然大喝一聲,反手一掌擊出,正中雲海山的胸膛。
“轟!”強大的能量爆發出來,剎時間狂風大作、塵土飛揚,整個草坪籠罩在一片塵霧之中。
鍾玉釧已經被當前的變故驚呆了,睜大着一雙美目,思維短暫的停頓後,終於醒悟過來,望着草坪上滿天的泥土,眼中充滿着擔憂。
良久後,塵煙才漸漸消散,鍾玉釧的呼吸急促起來,雲海山的厲害她可是非常清楚,張如龍先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差得太遠,就算是偷襲得手,也不能對雲海山造成多大傷害,反之,張如龍就危險了。
草坪上,張如龍與雲海山各站一邊,先前一擊,雲海山固然被張如龍一掌打飛,但張如龍同樣被強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飛出去。
兩人嘴角掛着血漬,猶如鬥雞般瞪着對方,同時運氣調息,先前那一擊,兩人同時受傷,雲海山沒有防備下,被張如龍一掌擊毀了幾條經脈,而張如龍則被強大的反震力震傷了肺腑。不過,張如龍的傷比起雲海山來要輕得多,畢竟,他偷襲得了手。
張如龍也是暗暗心驚,先前那一掌,就是一個八級高手也會失去戰鬥,而云海山在沒有防備下,硬挨他一掌後,不僅震傷了他,看那模樣,還有一定的戰鬥,可以想象,如果正面與他拼鬥,失敗的絕對是他,而現在,絕不能讓雲海山緩過氣來,否則,他就要倒黴。
大吼一聲,張如龍剛把翻騰的氣血壓下去,就向雲海山猛撲過去,身體還在空中,手中已經出現一把能量刀,身刀合一,直刺雲海山的胸膛。
“我要殺了你這個卑鄙小人!”雲海山已經出離憤怒,沙啞的聲音怒吼起來,雙掌在身前一拍,發出金屬般的巨響聲,雙掌一翻,一股強勁的能量朝着張如龍捲去。
“轟!”張如龍的能量刀與雲海山的雙掌相接,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聲,塵土再次遮掩了整個草坪。
塵煙散去,張如龍與雲海山四掌相對,僵持不下,四掌間發出陣陣雷鳴聲,讓整個空間都爲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