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小區的別墅裡,張如龍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在他懷中,則是哭得像淚人一般的謝玉蓉,謝玉蓉緊緊伏在他的懷中,痛哭不已。在另一邊,坐着孫玉鳳、譚心月、獨孤劍與獨孤紅四人。
整個大廳中,除了謝玉蓉在痛哭外,其他四人都沒有吭聲,張如龍輕輕擁着謝玉蓉,孫玉鳳四人則望着張如龍。
良久,張如龍輕輕拍了拍謝玉蓉的肩膀,安慰道:“玉蓉,人死不能復生,你的身體要緊,我已經爲你父母報了仇。”
謝玉蓉擡起頭,滿臉都是淚水,望了張如龍一眼,忍不住眼圈一紅,又把頭趴在張如龍的胸膛上大哭起來。
謝玉蓉很快就擡起頭來,緊緊抱着張如龍的虎腰,嗚咽道:“張大哥,爸爸媽媽死得好慘啊,那兩個人一進來,就說要拿我當人質,爸爸媽媽上去與他們評理,被他們殺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張如龍撫摸着她的頭髮,自責道:“玉蓉,對不起,是張大哥害了你爸爸和媽媽,他們是想用你把我引到他們的地方,只是沒想到害了你父母,對不起,是張大哥沒有考慮周到,忘了保護你們。”
謝玉蓉淚眼婆娑道:“張大哥,不怪你,是那些壞蛋乾的。”說着又哭了起來。
張如龍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長嘆一聲道:“玉蓉,不要傷心,張大哥以後會保護你的,決不會讓人傷到你。”
謝玉蓉含着淚點點頭。
謝玉蓉雖然懂事,不再哭泣,但張如龍卻是心如刀絞,他常常自詡算無遺漏的人類精英,一向也採取了許多措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但卻忘了敵人的兇殘,一旦喪失理志,就會向他熟識的人下手,以此來要挾他,雖然行爲卑鄙,但不得不承認,非常管用,他現在的感覺比敵人捅他幾刀還痛苦。想到這裡,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凡是會對他構成威脅的對手,他將毫不留情地消滅,而對於身邊之人的保護措施,必須加強。
張如龍手一伸,輕輕地謝玉蓉昏穴上一點,謝玉蓉眼中含着淚水沉睡過去,她擔驚受怕了一晚,早已是心力憔悴,確實該好好休息。
輕輕擁着謝玉蓉的嬌軀,張如龍對望着他的四人道:“你們也看見了,敵人的手段是卑鄙的、毫無人性的,說明白點,我現在已經惹到很多敵人,我擔心他們也這樣對付你們。”
獨孤劍立即狠聲道:“張兄放心,以後,誰敢危害到你身邊的人,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小弟也不會放過他,張兄說,派那些人來的幕後人是誰,小弟一定爲您剷除他們!”
張如龍制止了獨孤劍的衝動,道:“今晚上出手的是獠雅組織包括首領西門絕在內所剩下的高手和日本斷流宗宗特忍中村列,獠牙組織在世界殺手界排名第二,不過,從今晚上起,就已經被除名了,說到實力,獠牙組織確實無比強大,不是我之前已經殺了風一、電二、影三和水四,今晚上逃命的就是我。中村列身後的斷流宗,斷流宗實力無比強大,宗內高手衆多,以忍者爲主,善長暗殺,猶其是宗主賀伊君,乃是日本五大高手之一,異能等級八級以上,他可說是世界殺手界第一人,殺手往往是約戰對方,以公平的方法殺死對方,我想,不久後,他就會向我發出挑戰書。”
這一下獨孤劍也皺起了眉頭,八級以上的高手挑戰,確實不能掉意輕心,連一旁的孫玉鳳、譚心月和獨孤紅都以擔心的眼神望着張如龍。
張如龍的嘴角撇了撇,冷笑道:“你們放心,如果說日本第一高手龍澤禪師來了我也許要擔心幾分,其餘四人,三山一郎已經交過手,現在他定不是我的對手,其餘的賀伊君、柳生無涯、山君大佐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何況,我還有秘密武器,就是龍澤禪來了,我一樣會叫他有來無回!”
聽到張如龍說得如此肯定,幾人才放下心來,他們當然知道張如龍爲何如此說,因爲,張如龍有小紅,一隻從異能講達到九級的超級高手,雖然沒有見它對付過八級高手,但以它發出的氣息就比張如龍的力道量更大,就可推斷出它的可怕。
想到這裡,張如龍突然想起自己在山谷中摘下的七片葉子,當時小紅就是在與蛤蟆爭奪那顆果子,結果小紅吃了那顆果子後修爲突飛猛進,直達九級的階段,可見那株小樹是一顆靈樹,也許該稱之爲仙樹,小紅吃了那個果子功力突飛猛進,不知那七片葉子吃了後能否讓功力大漲?想到這裡,張如龍真想立即叫來小紅,問問它對這株樹瞭解多少,可惜,現在小紅還在任紅蓮的手腕上纏着。
張如龍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天環公司召開的年會應該沒有結束,自己還要去保護天環公司的高層領導,不知耀天幫那名中年人把自己的話轉告程耀天沒有,程耀天如果還不知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張如龍道:“我還要去天環公司一趟,你們先坐着,玉蓉睡一覺就好了。”身體一閃,張如龍已經到了臥室,把謝玉蓉放下後,張如龍換了衣服,又到了客廳中,道:“你們也休息吧,等劉敏她們來了後,我會好好爲我們準備一下,玉蓉這種事絕不能讓他再次發生!”
張如龍離開別墅後,很快就來到殷啓良的別墅,這裡的年會果然還沒有結束。
張如龍站在別墅的莊園外,正準備進去,只感到胸口一痛,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先前一戰他連中西門絕兩記摧心掌,已經受了重傷,只是暫時壓下去,這時竟開始所饋,連忙站定,運轉內力,開始療傷,很快,他的臉色又變得紅潤。
張如龍進到別墅山莊,直接來到舞廳,舞廳裡跳舞的人還是那樣多,而且變得更加瘋狂,不過,卻沒有看見任紅蓮,也沒有看見原在舞廳中間跳舞的張應嬌,連坐在旁邊的鐘玉釧、夏麗、錢洪、殷素素、鄭曉娟等人也不見蹤影。
張如龍不敢在這裡發出意識尋找任紅蓮的蹤跡,只能退出舞廳,在莊園裡慢慢尋找。
殷啓良的別墅莊園雖然大,但現在已經是午夜,能聚集的地方就只有那麼多,當張如龍來到一處小型花園時,正好看見任紅蓮被一羣天環公司的青年俊傑圍着,爭先向她獻媚,任紅蓮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雖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臉上的微笑卻讓那些青年俊傑們更加來勁。不遠處,殷素素、鄭曉娟也在那裡,另外還有段馳、柳玉華、楊有志、程霞,以及其他還有幾位公司的保鏢。
張如龍見到任紅蓮被困,當然不會客氣,直接走去過,招呼道:“任姐,我回來了。”
任紅蓮一聽到張如龍的聲音,身體顫抖一下,一擡頭,就看見了張如龍,嘴角微微一翹,一絲笑容在嘴角慢慢綻開,揚起手,嬌聲道:“如龍。”那聲音嫵媚無比,讓人打心裡酥軟。
那些青年俊傑們正在高談闊論,沒想到本來微笑着點頭的任紅蓮突然不再聽他們的,而是充滿喜悅地向遠處招手,那情形,絕對像一個戀愛中的少女看見了情郎到來時的喜悅,所以,數對殺人目光刷的一聲刺向張如龍。
張如龍對那些青年俊傑們咧嘴一笑,一臉的得意。
那些青年俊傑們全是天環公司的白領,一個個眼高過頂,先前還以爲來了某位豪門公子,定眼一看,原來是公司裡的保鏢,保鏢,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雖然他們也知道這個張保鏢能說會道,並且得到董事長的器重,但再器重又怎樣,還不是大老粗一個,任紅蓮會看上他嗎?所以,殺人的眼光變成了揍人的目光,因爲張如龍打擾了他們向任紅蓮獻殷勤。
不過,任紅蓮的反應卻出忽他們的意料之外,她立即從包圍圈裡衝出來,幾步奔到張如龍面前,抓住他的手,關心道:“如龍,你沒有事吧,我可是擔心了一晚上。”
張如龍趁機抓住她的玉手,道:“任姐放心,小弟沒有事。”剛說到這裡,就發現那一羣青年俊傑的目光再次變成殺人目光,不僅如此,又多了增加了幾道,側頭一看,看向他的人就是殷素素那一羣人,除了殷素素外,還有段馳、柳玉華兩人。
張如龍當然不會在乎他們,對着他們一揚腦袋,抓着任紅蓮的手更緊,那一邊,殷素素氣得直頓腳,段馳與柳玉華則氣得咬牙切齒。
鄭曉娟走過來,對張如龍道:“張小弟,你先前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蹤跡?”
張如龍連忙放開任紅蓮的玉手,笑道:“鄭姐,怎麼,是不是不見我心中惦記得很?”
鄭曉娟直接就給了張如龍一個爆頭,笑罵道:“小鬼頭,竟敢吃起姐姐的豆腐,姐姐這是關心你,怎麼,姐姐關心弟弟不對嗎?”
張如龍立即投降,舉手道:“鄭姐說得都對,是小弟不對,小弟在這裡悔過。”
鄭曉娟“噗哧”一笑,猶如鮮花怒放,笑道:“看看你,一幅捱打樣,我想,你的任姐看見我這樣欺負你,一定非常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