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就是目前我掌握的最新信息。”
長青道君說到這，馬上道：“憑藉殿下掌握的能在下界發揮出仙人以上的貢獻，無論進入任何一個集團都可以得到重視，我們長生集團也不例外。”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至於您摧毀永生門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好了，多謝你的告知，接下來，請你再幫我最後一個忙。”
“殿下請說。”
長青道君連忙躬身行禮。
“讓我體驗一下，十七級不朽之靈的權限是何模樣。”
搖光話一說完，大道塔一陣轟鳴。
大毀滅術下，這位本就油盡燈枯的永生門門主直接化爲齏粉。
在他隕落的這一刻，他心中似乎充滿着憋屈、不甘。
自己明明都已經這麼配合了，這位玉霄仙王仍然選擇了斬盡殺絕。
不過他這種不甘尚未來得及完全表現出來，虛空中一根特殊的枝椏伸展開來，刺入他殘存的靈性中。
下一秒，他對這邊的一切感知全部中斷。
……
“十七級不朽之靈。”
搖光靜靜感應着腦海中涌現出來的關於不朽之靈的信息。
確切的說……
是十七級不朽之靈調動元羲之主力量的方式。
他現在，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
“如果將元羲之主比喻成一個人工智能，我現在……算是一段病毒？”
他仔細感應着不朽之靈和元羲之主間的關係。
所有不朽之靈的修行幾乎都是依賴元羲之主。
一位位不朽之靈將自己的修煉經驗上傳到元羲之主數據庫中，元羲之主藉助無數不朽之靈的算力，推衍、優化這些修行體系，再供一個個不朽之靈下載、學習。
這種集思廣益的方式，讓每一個不朽之靈都是絕世天才。
當然了，人和人並不相同。
不同的體質，使得這些修行經驗未必完全適用。
這個時候，權限高低的優勢就發揮出來了。
權限高的不朽之靈脩煉上遇到難題時，他們還能借用元羲之主的“算力”來幫他推算如何破境，更可以藉助元羲之主的力量協助他們修成道術、仙術、複合仙術。
正因如此，所有不朽之靈，幾乎都只要一千年上下就能修成道君，飛昇仙界。
這對古仙界本土修煉者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
不止下界如此。
到了仙界也不例外。
一個個不朽之靈將三千大道中修成仙人、仙尊、仙王的經驗上傳到元羲之主數據庫中，使得那些不朽之靈們只需要花費幾千年、上萬年，就能具備媲美仙尊，乃至仙王級的境界。
本土修煉者絞盡腦汁才能修成的道術、仙術、複合仙術，在元羲之主一次次優化、揉碎了任由下載的情況下，是個仙人都能學會。
真正限制他們獲得仙尊、仙王級力量的，不是境界，反而是大道份額。
擁有大道份額的仙王們繼續向上攀登、修行，將修行經驗上傳給元羲之主，元羲之主根據他們上傳的經驗賦予貢獻，提升他們的等級權能，使得他們能夠借用更多力量去研究更深邃的大道玄妙，最終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兩界從接觸到交戰，一共就用了幾百萬年時間，渾源界已經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如果不是因爲九大集團劃分利益時產生矛盾，早在一百萬年前，古仙界估計就淪爲歷史了。
“元羲之主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一個個不朽之靈，如果有人能夠掌控所有不朽之靈的想法，就能通過不朽之靈干涉元羲之主的運轉，就好像如果所有不朽之靈都覺得，渾源界和古仙界要和平發展，元羲之主也會制訂兩者安然共存的政策……所以，元羲之主某種程度上不屬於敵人，祂……只是一個工具！一個代表着渾源界所有不朽之靈意志的工具！”
搖光心中思量：“甚至，理論上當所有不朽之靈都不再信任‘元羲之主’不再賦予其算力時，不用我們動手，這尊所謂的無上智慧‘元羲之主’就會自行崩潰。”
當然了，這是理論上。
可實際上任何“生命”都有求生的渴望。
按理說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天道”類生命的“元羲之主”也是如此。
因此，如果所有不朽之靈真的不再爲“元羲之主”提供靈性和算力……
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麼後果。
“所以，我接下來的計劃可以分成幾步，首先，散播流言，聲稱‘元羲之主’已失控，搞人工智能毀滅人類那一套，讓不朽之靈對元羲之主生出畏懼……當然了，這一步會很難，元羲之主帶領渾源界取得了太多成功，信任者不會很多，我真正要做的，僅僅是藉助世界的阻隔，削弱元羲之主投射在古仙界的力量，其終極目的……就是讓九大集團生出一種他們可以通過輿論來‘控制’元羲之主的想法。”
他相信，九大集團極少數高層應該也有類似想法，只是不敢付諸行動。
或者說，行動的小心翼翼。
“接下來，就是裡應外合，讓九大集團的爭奪擴大、烈度上升……九大集團數量太多了，一兩家集團，無疑會更好一些。”
他整理思路。
如果只有一兩家集團，並且他還能順利掌控這些集團，他要通過改變不朽之靈的想法來干涉元羲之主無疑就會簡單的多。
“另外，或許還有可用的一個方法……”
他也在古仙界這邊搞出一個類似於“元羲之主”的東西出來。
不過，這個工程量太大了。
得真正進入仙界後他才根據那邊的情況具體做決定。
至於現在……
“解決另外兩座仙界之門看守的道君。”
搖光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了永生門所屬星球。
……
而直到搖光離開數天之後，纔有碎虛境修士有膽量小心翼翼的進入永生門這已經被削了一層的大本營。
花了幾天時間，確定那位恐怖的道尊確實離開後，更多的修士紛紛進入這顆星球，四處探查。
又是小半個月。
周邊或屬於永生門一員，或依附於永生門的勢力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
“永生門，被滅門了。”
“我的天哪。”
“以一己之力擊潰擁有道尊坐鎮，擁有仙器鎮壓氣運，更有仙陣守衛宗門的永生門……世間竟有如此強者！？”
“歷史上記載的真正道尊怕都沒有兇猛到這種程度了吧？這一位……已然稱的上宇宙第一了！有史以來，最強道尊！”
種種議論聲不斷在諸多碎虛修士的神念間傳遞。
每個人的情緒中都有遏制不住的驚駭。
“話說，這樣一尊至強道尊……爲何會突然出手覆滅了永生門？我聽聞永生門來頭極大，在仙界中都有極大勢力！？”
“肯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自從長青道尊上位以來，大力改制永生門，並且有意識的對外擴張，短短几千年裡，覆滅的宗門數不勝數，其中不乏那些擁有十幾位道君坐鎮的大型勢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一次，踢到鐵板了，惹來這樣一尊強大到堪稱無敵的恐怖存在，導致整個宗門覆滅。”
“這一戰，前前後後，永生門折損的道君怕是有上百人吧？上百位幾乎已經站在宇宙之巔的偉大道君啊！居然就這麼隕落了……修行界的兇險紛爭竟是殘酷到這種地步！”
“可不是麼……傳承數百萬年的古老勢力，就這麼沒了。”
無數唏噓感慨充斥在這些碎虛境修士之間。
這一事件的發生可謂警醒了所有人。
強如永生門都有被覆滅的一天，何況他們這些碎虛真君？
從今往後行事，自當小心謹慎，以免橫遭殺劫。
……
另一邊，搖光覆滅永生門後又跑一趟兩大仙界之門。
這兩大仙界之門由永生門另兩大“道尊”級殿主率領精銳看守。
不過就和搖光猜測的那樣，當他趕到這邊時，兩位殿主已經逃之夭夭。
整個仙界之門周邊除了一些碎虛真君以外，沒有任何一尊道君逗留。
若是以往，搖光想要找到這些有心隱藏的道君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現在……
對高維認知之力已經有了一絲理解的他，直接提高自己的“視野”俯瞰着整個星空宇宙。
他目前能力有限，高維“俯瞰”下也只能看到個大概，如果是洞虛、煉虛、碎虛級修士自然“看”不清楚，但每一尊道君都是身合大道的人物，在下界星空完全稱的上龐然大物。
幾番觀摩，不多時，搖光已經“察覺”到了鎮守仙界之門的殿主、道君所在。
他們離仙界之門所在位置都不算遠。
顯然，這是畏懼他的威名，但又不願離開太遠，所以才被搖光一下看在眼裡。
當下，搖光也不手下留情。
這些道君或許有些是渾源界的不朽之靈，有些則是本土修士，可無論如何，讓他們飛昇仙界也只是替九大集團貢獻份額罷了。
追上去的他，迅速將鎮守兩座仙界之門的道君一一了結。
而也在他處理了永生門的手尾，並重新返回北海星後，北海星的仙界之門亦是在仙道十門諸多道君滿懷期待中，到了正式開啓的時刻。